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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祺远突然怀疑起自己到处找东西的做法。
要不是手贱拿起了相机，他也不会开启这支线，说不定他不看就不会触发呢，不触发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柳闹心累觉不爱。
三楼是别墅的顶层，只有一个阁楼，这里倒是比楼下多了不少东西，到处都是蜘蛛网，堆满了各种杂物，仿佛是把楼下所有东西都搬到了这里。
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在这里找到东西的，连门把上都是一层的灰，柳祺远厌恶的将蹭到了灰尘的手掌往外衣上一抹，蓝白条纹的病服上多了灰色的污渍，这放在平常他肯定穿不下去，不过这回也就这条件了，反正衣服也不是他的。
不想再被蹭一手，柳祺远便没关门，直接下了楼梯直达一楼。
要说他没找过的，也就大多别墅都会有的地下室了，也许还有后院。
找了一圈柳祺远终于发现了地下室的门，没有锁，不过里面却是被石砖封死的。
越是被封死的地方越是可疑，柳祺远打定主意一定要想办法弄开这些石砖，但是他们都被砌得非常紧实，光凭拳打脚踢完全不管用，他逛了一圈都没找到能用的东西。
就在他对着石墙苦恼的时候，背后突然了一个声音。
“如果你是想推到它，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
何川又一次神出鬼没成功吓到了柳祺远，后者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为什么？”见对方没有靠近的意思，柳祺远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若是打破了它，那些结界也会消失，我记得那个小姑娘还惦记着你。”何川似嘲讽的俯视柳祺远，背后的翅膀小幅度扇动，解决了他身高上的劣势。
“结界？是因为这个那些鬼魂才出不来的？”
看着对面人缓缓点头，柳祺远沉默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暴力破墙的可行性。
“如果你是想去下面，我可以帮忙。”何川不急不慢的开口，等对方望过来才继续说道，“当然，我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见他毫不犹豫的反应，何川微微眯起眼。
“放心我只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
“第一，你到底是谁，和教会有什么关系？”
“我叫柳祺远，至于你说的教会，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何川点点头，他的态度不似作假。
“第二，这是哪，要怎么才能出去？”
柳祺远迟疑地开口，“我也不知道这是哪。”
见对方有些不信，柳祺远急忙给自己辩解，“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
何川再次点头，看不出来是信了还是没信。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我做了什么。”
81｜第七个世界（）
柳祺远愣了，他有做什么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何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辨别真假。
“之前见你是在那个古堡，我试过很多办法都没法出去，我以为是有屏障在阻挡我，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
“我会突然到这是因为你。”他的语气非常肯定，可柳祺远就是听不懂。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祺远突然想起那个死活要见他的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形成。
他小心的试探道，“你原本是在哪？”
何川摸摸下巴，“如果你指的是见面前，我还在棺材里睡觉。”说着他皱起了眉，“我还以为是你唤醒了我，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了。”
说到棺材柳祺远就想到了那个地下室，应该就是那个木棺。
“从苏醒后我只到过三个地方，每次都能见到你，我可不信什么巧合。”
“现在，我希望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一到一个地方我就会跟着过来。”
柳祺远也皱起了眉，如果是他想的那样，那连续三个地方都能见到路易斯就说得通了。
就算是npc也不应该连续出现，还留有之前的记忆。
除非他不是npc。
柳祺远头疼了，他似乎碰到了非常不得了的事。
何川将柳祺远的表情变化收入眼中，心下了然。
“罢了。”他微微叹息，黑雾瞬间包裹住两人，柳祺远一惊，还以为他恼羞成怒要和他拼命，然而很快雾气就散了，周围的场景却是变了个样。
柳祺远瞪大了眼，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已经回答了我所有问题，我自然会履行我的承诺，这里便是你要来的地方。”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聚灵阵，他直接把人带到了他初到的地方。
“破坏了它，结界消失，那些被禁锢的灵魂就自由了。”
柳祺远不解，“那样不会很危险吗？”
明明之前还说不能破坏结界，怎么现在又要这么做了？
何川瞥了眼柳祺远，似乎在嘲笑他的无知。
“你真以为每个人死后都能赖着不走？”他走到聚灵阵，还差三步时停住了脚，“这个阵眼是让那些灵魂无法转世的罪魁祸首，一旦破坏了它，那些灵魂就会进入轮回，就算他们想不走都不行。”
他顿了顿，继续说，“当然，也是有意外的。”
“什么意外？”柳祺远很配合的问。
“若是死前怨气太大，近九成都会成为地缚灵，若是长时间得不到超度，会变成你们人类所说的恶灵，它们就会寻找补品，也就是普通的灵魂，来增强自己的力量。”
“所以这里有一只恶灵？”
“准确的来说，是两只。”
本土一只外来一只，可不就是俩么。
柳祺远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握住了胸口的保命神器。
“那我该怎么做？”
何川嗤笑一声，“我已经从你那得到我想要的了，你为什么觉得我还会继续帮你？”
柳祺远一噎，见对方有要离开的样子，急忙喊住了他。
“我可以帮你离开这！”
这话果然得到了那人的注意。
“你知道怎么离开。”何川的脸上有些怒意，“之前为什么不说？”
柳祺远无辜的眨眼，“我知道自己怎么离开，可是你。。。”
何川一下子明白了他没说完的话，顿时脸色沉了下来，他还哪里不明白之前这人根本没说实话。
狡诈的人类！
“这里到底是哪！”
见他如此生气，柳祺远不敢再隐瞒，直接把游戏的事大致说了遍。
“全息游戏，那是什么？”
真老古董连电脑都没见过，对于这种高科技一点都不了解。
柳祺远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能问问你是什么时候睡的吗？”
何川报出了四个数字。
好家伙，这都过了快一千年了。
柳祺远肃然起敬，这是老祖宗啊。
随即他又想到这位不但是老祖宗还是个非人类，他真的能解释清楚近千年的科技变化吗？
还好祖宗对他背书一样介绍的东西没兴趣，听了几句就恹恹的断了他的话，“你说有人在找我，是谁？”
“他没说，不过应该是游戏公司的人。”柳祺远下意识省去了自己死也不肯说住址的事。
何川微微点头，低头若有所思，片刻后看向柳祺远，“联系他，找到让我离开的办法。”
他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所谓的游戏世界。
“回头我就去找他。”柳祺远一口应下了，完全没有犹豫的样子倒是让何川多看了几眼。
“为了防止你言而无信。”何川抬起手，一道黑光直直射入柳祺远的眉心，柳祺远下意识摸了摸脑门，什么也没有。
“现在你就是我的仆人了，必须听从我的命令。”他微微昂头，一副你给我做仆人是你的荣幸，柳祺远只觉好笑却没有任何排斥感。
“如果我不听呢？”
只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问题得到了一记冷笑。
“那么你将会体验一把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
主仆契约是只有纯血才能使用的咒术，大部分纯血都非常喜欢这个契约，消耗不大还非常好用，只要主人一个念想就能让仆从得到教训，就算不愿也会一段时间后‘被迫’服从。
看着对面人的表情，柳祺远机智的闭上了嘴。
“你放心，等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就会解除契约。”
知道能够离开，何川也不想再多耽搁，直接抬手毁掉了聚灵阵，原本需要好多步骤才能被破坏的阵眼在绝对的力量下化为灰烬，楼上突然传来的巨响吓到了毫无防备的柳祺远，下一秒他就被传送走了。
看着熟悉的白色，柳祺远默默无言。
到底是游戏太简单还是他抱上的这条大腿太粗？
【还傻站着做什么。】
脑袋里突然多出一个声音，柳祺远下意识回头，还以为那人跟着他出来了，可出了白色什么都没有。
【别傻看了，我不在那。】
那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柳祺远摸摸鼻子，这就是传说中的隔空传音？
【契约后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至于隔空传音，我没听过这种东西。】
卧槽什么都能知道？
【你在想什么我就知道什么。】
柳祺远一脸苦大仇深，那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高贵冷艳的呵呵。
再一次被催促，柳祺远终于想起正事，退了游戏上邮箱，意料中无论是聊天框还是信箱都被那人的信息塞爆了。
看也不看直接删光了所有邮件，聊天框还不断有信息发过来，看起来是发现他上线了。
【这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就当帮帮忙，我欠你个人情！】
对方的态度已经相当软了，生怕柳祺远不同意，本来就有意向见面的柳祺远当然是顺水推舟应下了，还装模作样让对方觉得他是真的很勉为其难才答应的。
围观全程的何川只想呵呵。
得到了地址，安德烈火速飞到了柳祺远所在的c国，第二天凌晨三点柳祺远家的大门就被嘭嘭嘭敲个不停，被迫醒来的柳祺远揉着眼咒骂。
“三更半夜发什么疯呢！”
他迷迷糊糊打开了灯，找了半天才发现被踢到床下的拖鞋。
敲门的人越来越用力，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柳祺远都能听到隔壁小夫妻的骂声。
“来了来了，谁啊。”
柳祺远皱着脸打开了反锁的门，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伙。
“你就是柳祺远？”小伙操着一口流利的c国话，神情有些焦急。
“你谁啊。”对于打扰自己睡眠的人，柳祺远一向没什么好感，要不是这人看起来真挺急的，保不准他就冲着人家鼻子甩上门了。
这人真眼生，他可不记得认识的人里有这样一个外国人。
“我是安德烈，要和你见面的那个。”
c国的这个时间点在a国还是白天，非常精神的安德烈和还在打哈欠的柳祺远完全是两个样。
总算从昏沉的脑袋里挖出了安德烈这个名字，柳祺远恍然大悟。
“哦是你啊，进来吧，记得带上门。”柳祺远又打了个哈欠，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盐水。
“稍等，我先去洗洗。”让人进了屋，柳祺远直接走向卫生间，怎么说也要先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