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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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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东西,那个地方,我都没有……旁人纷纷伸长脖子,看个稀奇,还议论纷纷。

    有人还打电话,呼朋唤友,过来围观。

    我让这些人离远些,方便空气流通。他们不肯,越挤越前,有一个人差点儿都要踩到黄菲身上去。

    我站起来冲那个家伙大吼,滚蛋,看个屁啊?

    那个小年轻嬉皮笑脸,一脸轻佻地笑,说是啊,就是看屁。

    我火大,一下子冲过去,一脚把他踹倒地上去,哼哼叫唤。那人爬起来就挥着拳头朝我冲过来,旁边几个男,是他同伴,都撸着袖子上前要助阵。看到又打架,所有围观人都往外面退了退,害怕伤到自己。

    我虽然比不过那些有功夫练家子,但是对付这几个寻常男人,却不话下。然而此刻,我哪里还有打架闹事闲情逸趣,当下就抓住这个年轻人袭来手,紧紧箍着,然后逼视着他,问他是不是跟刚刚那个杀人凶手是一伙?是不是?我已经报警了,如果你再要来闹事,一起抓走便是。

    那个年轻人听得有些懵,脸色数变,然而终究是害怕扯进这人命官司里,僵直身体一松,我放开他,他朝地上呸了一口唾沫,叫着周围几个同伴匆匆离开。他没走多久,救护车就到达了桥下。这风雨桥是行人桥,有台阶,几个穿白色大褂人从桥那端,推着急救担架车冲过来。

    我看了一下,不到6分钟,还是找了马海波管用,要是我自己打电话去医院,不知道要等多久。

    肥虫子从黄菲胸口钻了出来,飞到我兜里。

    飞刀有毒,不过被它给吸了。

    医生来到我面前,看着地上躺着黄菲,蹲下来检查了一番后,奇怪地问怎么血就凝固了,而且伤口凝合得这么?旁边好事者指着我,说我有一个虫子,飞到那个女孩子伤口去了。那医生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然后几个人把黄菲搬了上去,推着走。

    我跟着那个医生,焦急地问情况怎么样?

    他告诉我还好,这飞刀被脂肪阻挡,没有伤及要害,回去做个手术,把刀拔了就好。到桥头时候马海波带着一票弟兄过了来,问怎么回事?我说上次说起那个倒客,今天又来杀我了,结果我没死,倒是射到了黄菲。我要去医院盯着,那倒客给我逼得跳了河,现应该下游某个地方躺着呢,去抓。

    马海波看着十几米高风雨桥,由不得敬佩,说专业就是专业,这狗曰倒是个狠角色,这么高地方就往下跳,也不怕下面没水,闪了腰。他吩咐手下弟兄沿着河去排查,然后问我黄菲有没有事?我摇头,说不知道。

    他摇头叹息,然后打电话通知黄菲父母。

    我随着救护车回到了医院,然后急救室外面苦等。一会儿杨宇过来了,说马队让他这边照看一下,又问起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手术室灯,心中焦虑一直积蓄,说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要杀老子,搞了两次,这一次把黄菲给误伤了。杨宇脸色发白,一脸怒容,说这是袭警,狗曰,这还了得?

    没一会儿,黄菲父母也相继到了。

    我站起来叫叔叔阿姨,她父亲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而她母亲,则厉声地责问我,跟黄菲一起,怎么连保护她能力都没有呢?真是个没用之人。

    我被说得无地自容,除了对不起之外,没有再说话。

    我生怕自己说得越多,就越遭到他们反感。

    然而,我心中却越是仇恨。

    是哪个王八羔子,这么和我过不去?到底是什么样仇恨,一而再,再而三想要置我于死地?

    手术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手术中”灯光熄灭,医生出来了,我们都围上去,问怎么样?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病人打了麻药,暂时需要休息。谁办理一下入院手续?他看向了我,因为手术单子是我签,然而黄菲父亲走出来,说他去办,然后拍着我肩膀,让我跟他来。

    我跟着他走,走到墙角边,他低声对我讲,说他已经知道了原委:这一次,菲菲是被我害。他不希望有下一次,也不希望我再接近黄菲,这里跟我无关了,请自行离去吧。我跟他解释,他摆了摆手,只是陈恳地劝我,说放过黄菲吧,不要再来缠着她了。

    你们,是不同世界人。

    我没有再说话,黄菲父亲此刻肯定把我当作是罪魁祸首,甚至连我自己,都有些不能原谅自己。既然知道黄菲没事了,我待这里也只是惹人嫌弃,还不如离开,等黄菲醒来再说。我给他鞠了一个躬,说抱歉,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他一个交待。

    说完,也不管他诧异,离开。

    我刚出医院,就接到了马海波电话,说那个甩飞刀家伙找到了,下河坝滩石上躺着呢,人事不知。

    我说好,哪里,我立刻过来。

    他让我坐杨宇车,直接到局里面来吧,他们也正往局里面赶呢。说话间,后面有车喇叭响,听到杨宇喊我。我挂了电话,然后上了杨宇车子。

    到了局里面,那个叫做罗福安警察等着我们,一待下了车,就直接带着我们到了审讯室里。

    我审讯室里看到了那个换成一身囚服倒客,耷拉着头,被反铐着坐椅子上。马海波,他说这家伙浑身湿透,昏死河滩边,他们拉回来时候,就给换了套衣服。他还问这个样子,要不要送医院先?我摆摆手说不用,看旁边人太多了,叫马海波清场。他吆喝完,人一下走光,只剩下了杨宇作记录,马海波旁边镇场。

    这倒客中是金蚕蛊毒,慢性,可以让心肌梗塞,但又不会死。

    我当然不会让这家伙轻易死掉,若是不能够挖出幕后指使者,那黄菲胸口这一刀,岂不是白挨了么?

    不记得是看了什么电影,说每一个干刺客行当人,要么衣领,要么后槽牙,都有一颗立刻致命毒药丸存。我检查了一下,没有,那就好。他还有一副好牙口,但是想来也没有嚼舌自勇气。我把金蚕蛊祭出来,这肥虫子马海波不陌生,杨宇倒是觉得稀奇,想到当年自己悲惨遭遇,不由觉得菊花一紧。

    肥虫子空中绕了几圈,停顿,接着倏然钻进了那倒客鼻孔里。

    过了一会儿,倒霉倒客先生睁开眼,悠悠醒来。

    第三章 风雨桥头

    第三章 风雨桥头*

第四章 揽客老歪() 
其实这倒客早闭着眼睛时候,便已经清醒过来。

    他先是感受了一下自己身处环境,确认自己没有机会逃脱之后,才睁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向我们。我一脸阴沉地望着他,从他脖子上青筋,确认到他若无其事外表下面,有多么紧张。

    我俯下身来,盯着他,缓缓地问:为什么要杀我?”

    他装傻充愣,说听不懂我意思,他只是掉到河里去了,而已。马海波旁边笑,说“飞刀七”,到了这里,你就别嘴硬了,好像我们会认错人了似。你案底,堆一起厚厚一叠,真当我们是傻子么?

    马海波唤,是这个倒客匪号。

    这个家伙做事情一向都不留首尾,来去无踪,身上常背着七把飞刀,杀人即走,一向都是湘黔交界县市里活动,这一带道上名气,大得很。他也会一些简单易容术,故而没人知道他真面目,神秘,又有着良好业务记录,故而一直能够这个行当中红火。

    久而久之,知道人,都叫一声飞刀七、七哥,端是好大名头。

    被马海波一口叫破,那家伙倒也光棍,靠着椅子,悠哉游哉地说警官,办案可是要讲证据哦?

    我不理会这些,等杨宇走完一遍程序之后,直接问他,到底是谁指使他来杀我?

    他没说话了,低着头闭眼,一副不合作样子。

    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之后,飞刀七一副徐庶进曹营样子,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我踱步到他面前,问他到底说不说?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挑衅地警告我,说刑讯逼供,可是要犯法。我冲他笑了笑,说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刑讯逼供呢?话说完,我扬起手,啪啪啪,就给了他三个大耳刮子。

    扇完之后,我手掌发烫。

    飞刀七吐了一口血,里面还夹杂着一颗牙齿。

    是后槽牙。

    他激动地看着我,说你居然敢打我?

    我若无其事地揉了揉手,说我真没打算刑讯逼供你,刚才那几下子,是给我女朋友报一刀之仇。我后问你一遍,到底是谁后面指使你?他没说话,眼里面露出了不屑神情。我瞧懂他意思了,倒客有倒客职业道德,透露主顾消息,是让人忌讳一件事情,犯了规矩。

    事实上,这里面潜规则深得很,他只要说出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吃这碗饭了。但是,有一点或许他没有想到,他进来了,这一辈子还能够出去么?或者说,越狱?飞刀七看强光灯下面自己影子,不说话。

    然而我是怕这种硬骨头人么?

    我开始沟通金蚕蛊,让它提前释放“二十四日子午断肠蛊”效果。这种折磨人事情,其实肥虫子这坏东西爱干了。得到了我指使,它欢畅,开始飞刀七身体里游蹿起来。随着我一个响指打起,飞刀七哀嚎声就狭窄空间里,响彻起来,这痛呼,一声还高过一声,声声催人泪下,伤痛欲绝。

    我闭着眼睛,黑暗中,听着这如命运交响曲哭嚎,回味着自己初次遭受苦痛。

    或许是黄菲受到伤害,让我心冰冷,发狠,一头凶恶野兽咆哮,听到这个凄惨声音,我莫名地感到一丝意——仿佛是享受,享受着来自弱小者哀鸣。当飞刀七声音渐渐沙哑下去,无力哼哼时候,我又突然惊醒过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这样冷血想法?

    我怎么可以变得如此残忍——哪怕是对待一个敌人。

    我改变了么?

    马海波走过去,用块摸布堵住了飞刀七嘴巴,转头过来看着我,说再这样下去,这家伙真就咬牙自了,停一停,陆左!我醒过来,沟通金蚕蛊,让它先行打住。飞刀七长舒了一口气,眼开眼睛,眸子里面全部都是恐惧。

    他一头汗水,说厉害,不愧是龙老兰衣钵传人。

    我有点儿好奇,说你认识我外婆?

    他点点头,说见过几次,也算是熟人了。他说他认识好几个养蛊人,但是像我这般厉害,却没有一个,要死,就给他一个痛吧,死我手里,也算是值了。我气愤得很,说都是熟人,还来追杀我?他笑了笑,说倒客这个行业,认就是钱,而不是交情,只要出得起足够价码,亲娘老子都舍得杀,何况是见过几面熟人呢?你这话说得真够幼稚。

    他说着这话,对自己行业有一种诚挚热爱。

    我见他就是不说,果然是个硬汉,向他举起了大拇指,由衷地敬佩了一番,说不错,做倒客做到这个境界,就敬业而言,也算是数一数二了。他得意洋洋,说那是,别人叫我说是杀手,但其实,我们就是倒卖生命商人,无钱时孤独地这世间行走,有钱,便做一笔生意,给那黄泉路上,送几口人而已。

    我说哦,真真纯爷们!说完,又打了一个响指。

    第二轮,飞刀七嘴唇咬烂,依旧坚持;

    第三轮,飞刀七生生咬断了我们塞他嘴里一根木条,两指宽;

    我准备第四轮时候,这个自称“史上硬”男人流出了鼻涕眼泪,说这一轮接着一轮地搞,到底什么时候是头?我说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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