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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郡王要撩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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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爷”舒攸宁退了一步,有些无措。

    指尖似乎还存留着一丝温度,风归离收了手,只是他动了的心,却收不回了。

    说话的功夫,牙婆已经准备好了吃食,几个精壮的汉子端着两个圆桌进门,每个瓷盘都细致地用小竹筐盖了起来,想是一路走过怕沾了雨水。

    攸宁先前倒不觉得饿,等香味飘进鼻端却感觉肠胃都闹了起来,竹筐被撤去之后,入眼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让攸宁眼前一亮。

    “咱们这到底不是饭庄,几位贵客将就。”牙婆搓了搓手,躬身道。

    “已经很好了,多谢您。”攸宁眼中闪着满足,已经拿起了筷子。

    林婉然凑了上来,将墨竹也拉到了桌前,墨竹退了一步,低头道:“奴婢不敢。”

    “坐吧。”林婉然硬扯着她坐了下来。

    她早上在听风楼已经见过攸宁与素衣同桌用饭,她从前也觉得自己待下人是极好的,可一桌用膳却也是没有过的,这种平等的尊重是她从攸宁身上学来的。

    风雨飘摇的日子,这原本飘着霉味的屋子也有了些人气,他们这些人都是修养极好的,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下来竟没什么响动,张牙婆伺候在一边,心中暗暗感慨,到底是高门富贵人家。

    舒攸宁填饱了肚子,双手捧着牙婆送上来的热茶,满足地叹了口气,一直阴沉着的天色也有了亮光,雨势慢慢小了下来。

    舒攸宁看了风归离一眼,还没有说什么,就看到风归离转身对张牙婆不知吩咐了什么,不大一会儿,外间便送了几把伞来。

    “我送你回去。”他声音温和。

    攸宁点了点头,与他一道撑伞出了门,青石路上积了水,攸宁只走了几步便觉得鞋底已经被浸湿,雨水透进鞋袜里,再被风一吹,钻着心的凉。

    风归离尽力将伞偏到了攸宁的一边,垂下的手犹豫了许久,还是握住了攸宁的柔荑,舒攸宁轻轻一挣,他的力道却是出奇的大,半分要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攸宁偏头向上看了看,风归离白玉的耳廓沾上了一圈红,艳得像要滴下血来,想到他稍有些坏的名声,攸宁的眉毛便紧了起来,却也不知为何,心底里并没有多大的排斥,反而还有那么一丝心甘情愿。

    厚实的斗篷将相握在一处的双手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风归离看着眼前的路,头一次觉得双脚踩在地上是一件很美好的事,让他想这样一直走下去,不想有尽头。

    将军府的大门终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风归离万般不情愿也只能放了手,轻声嘱咐道:“淋了雨,湿了的衣服及时换,让人熬些姜汤灌下去。”

    “知道了。”攸宁乖巧地应了一声,福身行了礼,“多谢郡王爷。”

    “回吧。”

    风归离目送攸宁和林婉然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半晌才转身往自己府里走去。

    雨下大了之后,素衣便着了急,暗暗后悔没有跟小姐一同出门,整个人焦急地在听风楼门口走来走去,一直到看到了攸宁的身影才算放了心。

    “小姐,你可回来了。”素衣紧着步子迎了上去,见到攸宁额前的发都贴在了脸上,便是一副哭脸,“都怪奴婢,没给您备上厚实衣服,若是着了凉可怎么好。”

    “天公不作美,又怎能怪到你的头上。”攸宁往手里哈着气,蹲在了炉子边。

    “小姐的事情可办好了?”

    “一切顺利。”攸宁舒心地眨了眨眼。

    “那奴婢去给您烧水,您先泡上一泡,然后再去后厨熬上姜汤,您洗完了澡再喝上一碗,应当就无事了。”

    “姜汤给落雨阁也送去些。”

    “是。”素衣应了一声,见着攸宁身上这件眼生的斗篷便问道:“您这是穿了谁的衣裳,都拖了地了,尾摆都沾了泥水。”

    “是吗?”攸宁捡起衣角看了看,果然在地上拖得久了,起了细小的毛刺,她解下斗篷扔给素衣,“仔细洗了,以后是要还给人家的。”

第42章() 
采薇与素衣合力将一桶热水抬进了房间;舒攸宁踩着脚踏跨入木桶中;温热的水浸润过每一寸肌肤;她轻靠在木桶边;任素衣将一片片花瓣撒入水中,轻柔的花瓣落在水面上;晃悠悠地激起一圈涟漪。

    “热浴最能去乏了;奴婢让后厨多备了些水;等下若是凉了;还有的加。”采薇站在一边,用软巾轻轻给攸宁擦着背,她们家小姐的肌肤莹白柔嫩,沾了点水;氤氲着雾气;像能反出光来,让人看着十分羡慕。

    “等一下姜茶熬好了;可别忘了给少夫人送去些;加点红糖;我记得她是喜甜的。”舒攸宁眯着眼睛,仍惦记着林婉然,她的身子可比自己要弱上许多,今天的雨势不小,可别着了寒气。

    素衣应了声;“小姐放心;奴婢们都记着呢;已经让厨房给送过去了,拂秋的药和您早上交代过的珍珠粉也一并送了。”

    “小姐您也真舍得,奴婢记得您那一罐还是过年的时候三公主送的,本就只有一小点点,您还分了一大半给拂秋。”采薇想起那一大包珍珠粉,还是有些心疼的。

    “又不是什么很稀罕的东西,咱们自己买也是用得起的,你又不是没见着拂秋的伤,那么大一个口子落在了女儿家的面皮上,不好好将养着,以后都难见人了。”攸宁轻轻叹了口气,想到拂秋的脸便是一阵心惊,“那珍珠粉虽说没什么祛疤的效用,但到底是对皮肤好的东西,若能帮她一点,我也安心。”

    采薇点了头,“柳姨娘真下得去手,奴婢从前只听说她对下人手极重,却没想到能有这么狠,如今倒真有些心疼二小姐和她院里的人了。”

    “你没想到的多了,奴婢刚进府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要挨上她两巴掌,得亏那时候没刮着脸,不然在后厨可寻不来人医治。”素衣想到柳静娘阴狠的样子还是有些害怕,手也抖了两抖。

    “将军将她关进了老夫人在后院的小佛堂,听说每日只定时差人送饭食过去,连二小姐也不许去探望,二小姐在书房外跪了一天,将军都没松口放人,只将二小姐强行送回了落梅阁。”

    “可这处置到底还是没下来,虽说齐叔已经被抬成了管家,她是再没希望掌家事,可到底还占着个姨娘的位分,又有二小姐在,过些时日大约还是能翻身的。”

    两人一人一句地说着,攸宁好似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惦记这拂秋的伤,她哗啦啦地从水下抬了手臂出来,轻拍着浴桶道:“你们明日再去一趟济世堂,向莫大夫讨些祛疤痕的方子,银钱多少无所谓,管用就行。”

    她这一下带出了不少水花,采薇没来得及躲开,被溅了一身水,她甩了甩头,嗔怪道:“小姐吩咐就吩咐,这样大的动作作甚,淋了奴婢一身,清早刚换的衣裳穿不到晚,又要换了。”

    舒攸宁被她的动作逗笑,冲她勾了勾手指,笑道:“你这一甩头,很像很像”她故意把尾音拉得长长的,却不说下文。

    采薇是个急性子,绷不住便问道:“小姐说像什么?”

    “像苏姨娘屋里那只小狮子狗。”

    “大小姐欺负人。”采薇将手里的软巾往水里一扔,嘟着嘴坐在了一边,攸宁待她们从来都极宽容,她们也敢偶尔使个性子。

    素衣一直垂手站着,她歪着头仔细打量了下采薇,很是诚恳地补了一句,“这一噘嘴,就更像了。”

    攸宁噗嗤一笑,险些给素衣叫起好来,采薇则是舀了半瓢水冲着素衣泼了过去,佯怒道:“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且单挑那坏的血。”

    素衣的反应总是要慢上一点,结结实实地接了这半瓢水,瞬时便成了个落汤鸡,她委委屈屈地往攸宁身边靠了靠。

    “这下好,两人一起换衣裳,不偏不向。”攸宁乐呵呵地递了条干毛巾给她,转头对采薇道:“当着我的面,你可不许再欺负她了。”

    “明明是她帮着小姐欺负我,小姐这可偏心了。”采薇虽然嘴上说的冤屈,却也不过是玩笑话,心中仍是向着攸宁,担心这一闹水温低了,便又加了些热水进去。

    “不过小姐也没多少日子能欺负咱们了,今天您出去办事时,咱家里来了个媒婆,奴婢初时还以为是给二少爷提亲的,却没想到人家相中的是大小姐。”采薇补添好了水,坐在一边轻笑道。

    “我才十一岁。”攸宁又是忽的一下坐了起来,采薇吃过了亏,敏捷地躲了一下,半颗水星也没溅到。

    “十一岁也是时候了,奴婢本家的姐姐,十三岁就是孩子娘了。”采薇笑道:“再说定了亲又不是马上就要成亲,将军舍不得让您早嫁的。”

    “你可听清了是哪家指派来的?”

    “这倒没有,奴婢只是路过主院时听了那么一耳朵,不过那媒婆走的时候脸拉得老长,这事定没谈成,小姐也就不用在意是哪家了。”

    舒攸宁将整个身子都沉进了水里,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轻轻靠在了木制的浴桶上,回忆起自己前一世那段孽缘来。

    大业二十二年正月十五,正是上元佳节,两位兄长从街市上买了烟花,各式各样在门口堆了两排,她带着舒攸歌排排坐在门槛上,看着两位兄长忙碌着点燃烟火。

    一团团的烟火在天空中炸开,点亮了半片星海,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头一次见到风归珩,盈盈落下的雪花轻飘飘地浮在空中,他披着纯白的狐裘踏雪而来,那样的天人之姿,一步步踩进了她心里。

    她在很久之后曾问过自己,是否真的爱过风归珩,答案是肯定的,他是自己在青涩懵懂时的第一次心动。

    因着这个第一次,她在脑海中将风归珩不断地美化,她告诉自己,风归珩就该是世间最完美的那个男子,她硬生生地将他变成了自己的一份执念。

    所以后来嫁给他是必须的,帮助他是必须的,他做的所有事情在她心中已经没有对错之分,一切都是必须的,一切都被她强冠上了爱的名义。

    其实风归珩早已消磨掉了她心中最初的那份爱意,她到最后一直坚守的,不过是一丝执念罢了。

    那风归珩对她呢?

    攸宁笑了笑,最初大约只是感动罢。

    她逆了父亲的意,放弃了那么多高门显贵嫁给了他,将整个舒家给了他做后盾,让他有了底气与风归玥一较高下,他最开始应当是感激她的。

    所以最初那几年,他们也着实有过甜蜜缱绻的时候,她相信,那时的风归珩,是喜欢她的,也仅仅是喜欢而已,而且喜欢的很浅,被随便什么的一冲,便散了。

    比如权力,比如天下。

    风归珩唯一爱过的人只有他自己,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他服务,任何事物只要伤害到他的利益,他都可以毫不留情地割舍,比如舒家,比如她。

    她在弥散的烟气中又想起了风归珩到澜荷宫来看她的那一幕,他眼神中有强烈的渴求,渴求她能亲笔写下舒家的罪诏,渴求她能活下去,她以为风归珩那是在爱她。

    现在想来,她是大错特错了,风归珩希望她活,仅仅是因为愧疚和担忧罢了,愧疚一手扶持他的舒家被他亲手覆灭,担忧天下人非议他的刻薄寡恩,他需要攸宁活着,需要用她去证实舒家的罪,证实他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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