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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修为的差距。恐怖的差距。
现在即使是他在，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稳住凤若烟。
子凌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先回答她的哪一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因为时间很漫长，发生的事情有很多。他便不知可以从何说起了。要用什么样的语气去向她诉说呢？
凤若烟倒是看着子凌端凝出了什么，立即问道：“你的肉身呢？”
子凌再次沉默了，凤若烟还是看出来了。以她现在的修为怕是在人界没有什么能难得了她的了。而自己现在的修为，她看穿也是简单的事情，
不，他怎么完了，完了这个人界还有一个异常强大的存在呢······
依旧冰冷：小凤凰（）
“呐，你被谁打败了？”凤若烟看着子凌那微变的神情笑了，笑的开怀。她努力多年都未达成的事情，竟然被其他人的给做到了。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不对，不一定是人。但肯定是一个厉害的家伙。
她尾音上扬，带些嬉笑地说道：“我是不是该去跟他道个谢什么的。替我除掉了你？我几千年前就想做到的事情，终于是有人做到了啊。替我报仇了？替我的种族报仇了？”
要知道，子凌那时候充血的红瞳，她可是忘不了的。沐尽了鲜血的衣裳，血红的刺眼。地上的尸体一具一具，弥漫着血腥。但他就是无情的踩过，带着元素向她走来。子凌到底是怎么向她发动攻击的，她忘了，只觉得好疼，全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断了，经脉好像也都断了。自己的血在眼睛前面溅起，将一切都染上了红色。但她却没有还手一下，或者是，根本来不及还手吧。修为的差距。
子凌微蹙眉，可不料凤若烟竟然还是那么的在意那件事情，轻叹了一声，昔日亲昵的称呼却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小凤凰，你······”
“不准在这样叫我。”凤若烟一声吼，打断了子凌的话，“要不然我就在这里彻底的杀了你，凭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挣扎一下。”
这个称呼伴随着所有的记忆停留在了过去了，子凌都做了那般事情了，凭什么还能如此称呼她！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了么？魔兽界第三大的种族，那可是上古魔兽！就这么被他灭了，就这么被他给灭了！所有人么······
他为什么还能那么风轻云淡的叫自己？凭什么啊！接受这一切痛苦的不是他，是她自己啊。为什么难道这一切在他的眼里都那么无所谓一点都不重要的么？对啊，他本就是冷血无情的人，不是么？冷血无情，冷血无情，冷血无情······
“凤若烟。”子凌看着凤若烟那激动的神情，轻唤了一声，唤回了她的注意，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这一切都让人难以接受，任何人都一样，不过都过去了，都过去几千年了。又怎么挽回，他轻声道：“毕竟那一切都过去了，所以还是遗忘的好。”
“都过去了？”凤若烟看着子凌有些莫名其妙，不懂他为什么说得如此轻而易举，她继续看着子凌质问道：“那我问你，你当时带领着你种族的人。不对，当时你种族的其他人根本就抽不出手来帮你！”
“你自己，一个人，灭掉了我的种族。我们可是上古魔兽啊！你就那么轻而易举，没有顾着平时的情面给我们手下留情。我也还是之后死里逃生活下来了，但偌大的一个魔兽种族只剩了我一个人。只剩下了我那么孤零零的一个。难道你就没有一丝的悔过么？”
子凌，当时的你高高在上，真是令人厌恶。
封印记忆：铲除凤凰（）
“我为什么要悔过？”子凌反问道，看着凤若烟略有些莫名其妙，觉得她真是可笑，他哪里做错了？他哪件事情都可能会错，但这件事情不会！是不会错的。只见他嘴里轻笑了一声，仿若她说的话就是个笑话，可笑的很，态度一下子与之前成了反差，继而一字一句道：“我并没有错。”
“我袭击你们的原因，你是忘了么？”
凤若烟一愣，子凌的话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子凌袭击他们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答案那么难以找到，她微蹙眉，看着子凌的紫瞳，心间仿若闪过一丝的波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东西。
“与他们交好，还不是为了消灭他们。而如今时机也差不多了吧。”
“他们那边的‘保护神’子凌这几天可是最弱的，刚巧，他还出去了。任何人都通知不到他。啧啧，他们的族群就是有这点不好的。隔一段时间就会遇见这中时刻啊。所以这是我们进攻的最好时机。”
“已经跟别的魔兽种族商量好了，今晚进攻。”
“墨如烟，你带着第一小队冲进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记住，不能放，一个都不能放过！杀了他们我们就是魔兽界第二大的种族啦！”
“你不要手软，你也不能手软！这是我们给你的命令，你只能去遵守。你觉得你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听到了么，你血液中凤凰血脉正在狠狠的嘲笑你啊！你还在心软着什么啊！这些人都可因为你的血脉在嘲笑着你呢！别以为这世界上除了家族还会有谁会对你好的！那都是虚情假意，那都是假的！”
“包括他也是如此。”
“桀桀桀······”
接近疯狂的笑声在凤若烟的耳边响起，听得她心底发毛。而脑海中的画面更是一片民不聊生的画面，那些族人被自己的火元素狠狠压制在了地上，即使有着血脉的优越，但却还是无法反抗。她的火元素遍布四周，更是在无形的压制。身后的人在自己的庇护下向前冲去，杀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大火三天，他们也在那三天。
血液染红了土地，就像她的火元素一般烈焰。那原本美丽而又芬芳的素白色的花被鲜血染红，看上去有些可怕。可怕的让人胆战心惊。可那时候的她没有停下脚步，就像是没有了自己一般，向前走去。同无情的杀手，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这是我么······
之后连闪现出的记忆便是子凌孤身一人传入她的种族，为他死去的所有的族人报仇。他被称为家族的“守护神”，再加上他本就有要保护家族的义务，可却还出现了这种事情。深知悔过没有用，只好做出行动！杀了那些袭击自己种族的人。杀光！
一天他铲除了凤凰这个种族，一个不留。一天他铲除了其他帮助过凤凰袭击他族人的种族。
魔兽界上霎时间少了好几个魔兽的种族，子凌的种族还幸着些许的族人在，而凤凰他们是的的确确消失了。
千年之差：没几个好东西（）
凤若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只是感觉心还有点痛。她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在她生命最后一刻封印掉子凌关于她的记忆后，也封印了自己对于那段事情的记忆。一点不留。多少年，都埋藏在了自己的心底，在她的以前，以为自己的种族有多少的好，却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子凌的身上，推到他种族的身上。过分了吧······
每个人都有难以面对的记忆，此刻她即使是寻回了那段记忆却还是无法面对。那时的自己真是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一切都过去了。”凤若烟低喃了一声，却带着几分的酸楚。抬头看着子凌对上他的紫眸，还是如同千年前的模样，刹那间，她以为什么都没有变。他们的种族没有发生过战争，依旧还是旧时的模样，她也可以腻歪着子凌，跟在屁股后面多叫几声“子凌哥哥”，而子凌也还是会笑着叫她“小凤凰”。
但之后手臂上扩散的痛楚却让她清醒，疼痛难忍，仿佛又千虫腐骨。她紧皱眉，一手握住那疼痛的地方，身影晃了晃，但还是稳住了身影。她用精神力覆盖手臂，可那疼痛却没有一丝的消散，反而更加重了些，红眸染金，终是用血脉压制住了这股疼痛，但脸颊上却还是滴下了一滴冷汗。
子凌的紫眸流光微闪，微蹙眉，抓住她的手腕，眼睛紧锁着她的瞳孔，严声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你现在是跟什么东西在一起！”
凤若烟似乎被子凌说到了心坎，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退后了几步，急喘着气说道：“我不用你管。”
“不说么？”子凌眼神偏冷，似乎已经略有些愤怒了，他的手中扬起一团暗元素，却没有动用一丝的精神力。那暗元素立马化成了一条小蛇的模样，漂浮在了子凌的面前。只见他闭上双眼，嘴里轻喃着什么，再次睁眼时，额头上的蛇形符号一亮，那暗元素小蛇刹那间消散。
只见他又恢复成了之前的冷漠模样。语气也是冰冷，但却还是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的怒气，道：“你跟今鸣鸟在一起做什么。以前他们在神边上还有几分的安分，现在的他们可没几个是好东西。”
子凌的话字字诛心，凤若烟也知道这些今鸣鸟也是在靠着她的血脉提高自己的能力，可那又怎么样呢？她······现在已经无依无靠了，可她要活下去啊！她要像子凌一样活下去啊！
但这又怎么可能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呢？
子凌能存活万年之久，早就超出了普通魔兽的上限，也因为他的特殊。而凤若烟她的天赋在好，也是属于凤凰这一种族，本也只有普通凤凰的寿命，是根本不可能存活千年之久的，但现在存活下来可能也是个意外吧。但却还是太勉强了。
可她还是想打败子凌！千年前的愿望还是不变。怎么能在没实现之前就死掉了呢。
只剩血脉：真蠢（）
早在百年以前，凤若烟便感觉自己的力量消散，果然她根本就是不能跟子凌比下去的，没那个资格。
可她还是想活下去，纵使只能依附这些不好的“东西”，纵使要他们吸收着对自己最为重要的血脉，纵使他们分享着自己的精力，但这一切都不重要，她只要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可以了。
只要还能多想着他一点，只要能多看见他几眼。
可凤若烟却只是倔强的看着子凌，怎么也不肯说出为什么。恐怕说了子凌也不能懂的吧，毕竟他根本不会感到大关来临。至少没有寿命到了尽头这事情发生。所以他根本就体会不了，死亡的无助。他根本就体会不到他不想死的心境。现在的询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子凌看她那倔强的样子恨不得在她的脑袋上狠敲一下，把她敲个清醒。但手刚提起，却再次犹豫了，她现在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也有自己的打算了。自己的行动算什么？他扯了扯嘴角，却也改不了他那冰霜的神情，冷声道：“跟你在一起的今鸣鸟品性如何？现在的今鸣鸟虽然邪恶的占了大部分，但还是有些肯听从神的指导的。”
显然，他还对凤若烟抱有希望，希望她遇上的不是那些“恶人”。
“那可真不巧。”凤若烟说着也扯了扯嘴角，像是苦笑，“我遇上的刚巧就是那群不是东西的呢！”
只有他们才具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让自己活下去。这世上能帮助她的还有几个人呢？所以现在的她别无其他的余地了。除非死······
“你！”子凌气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凤若烟的红眸，真是想对她出手。这妮子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