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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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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辰一本正经道:“医者难以自医。”

    刚擦拭干净,若素就被一条披风包裹着送到了床榻上,这人竟然真的摁住她的双腿,掰开后探头过去看了看,还叹了句:“嗯,素素的药着实管用,想必三日后便可大好。”

    若素:“!!!”

    她羞燥难耐,褚辰一松手,就忙用被褥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褚辰这时候连笑都笑不出来了,挺立的鼻尖冒出了细汗。

    腊月天里,怎么会出汗?

    “你先睡,我去洗洗就过来。”

    褚辰转身迈入净室,也没有让下人重新换水,就用若素用过的洗澡水冲了一遍。

    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她就在身边,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看得到,却碰不得。况且昨晚还尝过那蚀骨的滋味,他食髓知味,一想到躺在床榻上的小妻子,下腹就燥热难耐。

    若素侧耳倾听,净室传来水声,想来他已经是在洗澡了,若素手忙脚乱涂抹了些药膏子,又迅速找了衣服来穿,待得中衣也上了身,才吐了口气。

    她从未想过嫁人后,会这般‘辛苦’。

    褚辰从净房出来时,就看见若素躺在大红色鸳鸯纹络的大迎枕上看医书,粉白的脸上一片安宁。

    他大步走近,立于踏脚之上,看架势是要上榻了:“你不必睡外侧,到里面去。”

    可。。。。这样合规矩么?

    若素合上医书:“那你起夜要人伺候么?”她从未问过他的作息习惯。

    褚辰俯身,亲自将她连人带被抱到了里侧:“之前你我同寝,怎没见你有这等觉悟?”

    这叫什么话!

    她当初又没嫁他,况且还是他厚着脸皮非要同她睡一块的。

    凝思见,褚辰已经拖了鞋履上榻,大户人家就算夫妻同寝,除了欢/好时之外,一般都是分着被褥睡的。

    若素身上裹了一床艳红色喜被,将她这个人衬得非常明艳。

    褚辰吹灭灯厨里的灯,若素吓一跳,怎么这里头的灯也要灭了?

    “你。。。。要做什么?”

    她惊呼了一句,一双大手已经伸了过来,把她捞进了自己的被窝里,医书也不知被他扔到了什么地方。

    若素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他的胸膛相当温热,靠在上面很暖和。

    褚辰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早些睡吧,明日领你去逛逛园子。母亲请了京城贵妇看戏,你倒是可以去熟络熟络。”

    是啊,她也该融入所谓的‘贵圈’了。

    外头寒风萧瑟,芙蓉帐内却是是满堂的暖意。

    一个时辰后,褚辰听着清浅的均匀呼声,悄然起身下榻,他推开门扇步入顶阁,银春已等了多时,见褚辰露面,就道:“世子爷,按着您的吩咐,药都添进了汤菜中,都是无色无味无害的方子,大奶奶瞧不出来,都喝了。”

    褚辰背着光线,银春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淡淡道:“嗯,我知道了,此事万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只要透露了一个字出去,你就得死,听清楚了么!”

    银春颤了颤,喏喏道:“奴婢。。。省得了。”

    

    文天佑从皇宫骑马奔入将军府,几日未曾合眼,眼底已经泛起了暗青色,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后,还是睡意全无。

    总觉得心里头有个窟窿,怎么也填补不了。

    外头月朗星稀,好似一派祥和盛世。

    他手持绣春刀,身上只着白绫纱的中衣,在院中练起了武,刀声如雷电,且快且狠。

    一片片常青树的叶子被劈砍了下来,落了一地的荒凉。

    这时,心腹从暗处走了出来,抱拳低头道:“大人,您吩咐属下所查之事,已有眉目。”

    文天佑闻言,突然收刀,声音有些急促:“随我进来说。”

    二人步入书房,里头伺候着小厮就退了出去,文天佑落座,喝了杯凉透的清茶道:“说!都查到了些什么!”

    文天佑双眉紧锁,之前让锦衣卫去探查,却无功而返,这一次他动了心眼,动用了暗处的细作,饶是褚辰再怎么精明,也不会顾及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那心腹立在桌案前的三步远处,神色严谨道:“回大人,您猜测的没错,白姑娘身边确实有原先乔家三小姐的人,如今在回春堂做工的哑女与五娘便是,其中一人是白姑娘从白家田庄救回来的,将人带回来后还替她改了名。”

    男子突然发现文天佑目光狠厉,极为不善,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改口,又道:“那哑女本是。。。。。本是夫人的贴身丫头,是被原先的夫人发卖掉的,被折磨的够呛,幸而被白姑娘所救。”

    他后脊梁都冒着细汗,两位夫人都是乔家的女儿,又都不在人世了,可偏生文天佑将乔若素的牌位扶成了正室,还休了乔若婉。

    这种事在本朝,闻所未闻。

    也就只有文大指挥使敢做出宠妾灭妻之事!

    御史对此事也有耳闻,可念及当事人皆死,又碍于文天佑的势力,谁也不敢上奏。

    “接着说!”文天佑此刻的气息非常不稳,越是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越是难以镇定。

    她要是真的骗了自己,他就把她掳来,关起来,好好问问她,他到底哪里比不上褚辰了!

    男子低头继续道:“除了哑女之外,五娘也曾是夫人的奶娘,算是看着夫人长大的老人了。此妇也同被白姑娘收留在了回春堂。”

    书房里诡异的安静。

    男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总觉得文天佑今晚十分的反常。

    白家姑娘如今已经是褚太傅的正妻,文大人到底想做什么?

    直至良久,文天佑才道:“下去吧。”他声音无力。

    还需要验证什么!

    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了,太过的巧合与偶然背后必定就是事实!

    也就只剩下让她亲口承认了!

    :。:

第277章 戏子无情() 
第二日,镇北侯府包下了京城南街坊的整座戏园子。

    由侯夫人做东,几日前就发了帖子给各门大户的太太夫人们,其中,褚氏,乔若娇也在列。

    目的之一就在于引荐自己长媳……白若素。

    这些夫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家中夫君品阶稍低的妇人皆是一脸奉承之意,多是闲聊又或者看戏品茶期间,便能探听到不得了的大事,指不定能在仕途上帮衬着自家男人一把。

    二则,这种场合,也是夫人们彰显家中富庶和夫君宠爱的最佳时机。

    更有甚者,恨不得将全部家当都戴在身上,以显示荣耀。

    “表妹。。。哦不,如今该改成表嫂了,我可否与你同坐?”乔若娇就跟看了亲姐妹似的,拉着若素说话,倒把一边的四姐乔若云冷落了去。

    乔若云不在意这个五妹,只是鄙夷的侧目,不再关注。

    “娇姐儿!你过来!”褚氏喝道,乔若娇的婚事到底还是搅合了,她一日嫁不出去,褚氏一日不安宁。

    乔若娇忌惮褚氏,只能放下若素的手,走了过去。

    褚氏与侯夫人是姑嫂关系,二人相对而言亲近些,若素与褚辰大婚时,她本是应邀的傧相,只是实在不服气看着若素嫁入侯府,一直没有在新房现身。

    眼下,是不见也得见了。

    首席位上,侯夫人坐中央,若素和乔若云左右相待,相隔着一席就是褚氏和兵部尚书家的孙长媳魏氏。

    礼部尚书的嫡亲孙女王玲月在有出席,隔着几十步远的距离,她朝着若素微微颔首浅笑,态度十分温和。

    侯夫人和乔若云皆发现,应邀的夫人小姐当中,有不少人都对若素友善相待。

    这白若素不过十五的年纪,竟叫京城大半权贵家中的女眷恭敬以待,可想而知,此女真的不简单。

    侯夫人心里头没有太多的想法,长子褚辰也是深不可测之人,再多一个儿媳亦是如此,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倒是乔若云心下恐慌无比,一心忧虑四房在侯门的地位,以及她自己在褚家的地位。

    在小人的心里,是不存在君子的。

    乔若云有报复之心,之前也伙同乔若婉差点害的若素名节不保,她以为对方迟早也会以牙还牙,眼下没有动作,也不过是在看她的笑话。

    如此一想,心中更加忧虑,十六七的年纪,愁色可见,相比而言,若素倒还像是个女孩,隐隐水眸,顾盼流离间是成熟和稚嫩的转变,美艳不可方物。

    乔若云紧捏着丝帕,满腹苦水和懊恼。

    她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白若素有这等福气!当初就该让她彻底毁了清白,看她还怎么嫁给褚辰!

    戏台子上已经开唱,唱腔娓娓潺潺,时转时跃,说不清是愁绪还是惋叹。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以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不分明,无倒断,再消停。。。。。”

    昆山调有一种透骨的沧桑感,若素发现好些个夫人小姐眼眶微润,还真是入了戏了。

    海棠无香,戏子无情,无情之人岂能唱出真情实意?

    半柱香后,有丫鬟递了口信过来,是乔若娇耐不住这沉默的气氛,要邀她去戏院后头的小园庑廊下一叙。

    若素便找了借口,同侯夫人说了声。

    侯夫人是个情感敏感且泛滥之人,这会子只专心于戏台子上的戏份,哪有功夫‘调教’她这个儿媳。

    冬阳高照,头顶被晒的暖洋洋的,若素裹着雪白色貂蝉披风,由巧云作陪,一路踏入后院庑廊。

    巧云见自家小姐步履轻盈,再不复昨日行走之艰辛,眼下便松了口气,心道:姑爷到底还是念及小姐的。

    乔若娇早就让贴身的丫鬟备好了茶点,在庑廊下候着若素,一见着她就笑的咧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表妹。。。哦不不。。。瞧我这记性又给忘记了,表嫂,你怎滴成了亲就这般迂腐了,那戏文里唱的都是唬人的玩意儿,你竟还能听下去。”

    若素浅笑:“。。。。。。。”她怎么就迂腐了?“你找我有何事?”

    乔若娇脑子缺根筋,什么话都往外说,故而若素倒是想听听乔府的动静,重点是远哥儿的近况。

    眼看就要过年,之后再过一载便是春闱,也不知他准备的如何?八股可有进益?她倒是想推荐褚辰作他的老师,可就算褚辰愿意,以远哥儿的性子未必会应下。

    他竟还荒唐的要娶自己!

    这孩子,在乔家那股歪风之下,是彻底失了本性了。

    乔若娇拉了若素坐下,她还是如常的云髻,乌黑亮泽的发髻上斜斜的插了只垂珠的簪子,垂下的那颗珍珠足有龙眼那么大,在阳光下莹白如玉。

    最为简易的装扮,却清媚到了令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你。。。。同表哥圆房了?”

    若素没料到,乔若娇第一句是问这个,她美目溢出一抹惊叹。乔若娇雷人之处,不减分毫。

    却未及开口,又闻乔若娇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得了雨露滋润了,我在后院可是见惯了,前一晚伺候过我父亲的姨娘,第二天看上去总是不太一样;表哥院里没其他通房侍妾,你一人可承受的了?”

    微风伴着远处的曲儿吹了过来,若素洁白如月的脸泛起了微红,她言辞肃重道:“我听闻你绝食了?就为了和那郎中的儿子老死不相往来?”

    乔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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