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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神族不会轻易吃亏的性子，这些上辈子将卫玲几乎逼上绝路的混混也绝对不会得到什么好处，有宫家在背后运作，她并不担心这些混混会再被王蕾说动，来对付卫玲。
这些底层的混混最知道，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不可以。有宫家打过招呼，卫玲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被这些人骚扰了。
“大夫说，最好再观察两三天，可是墨墨，你妹妹也快回来了，我怕她来医院的时候碰上那些混混……你妹妹还小，万一说话有什么不妥当，再多管个闲事儿……”
“那就暂时让她待在家里吧，等我姥姥出院了，让她来我家里看我姥姥就是了。”
听见常娟的顾虑，司墨啼笑皆非——因为她女儿的所谓的安慰就不顾卫老太太的身体状况了？这事情常娟做的出来，她司墨也绝对不会允许她做的。
“墨墨，这医药费……”
见司墨的态度斩钉截铁，常娟这才一脸为难地对司墨吐露了她今天真正的目的。
第1667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212）（）
司墨疑惑地看着常娟，通常这种问题不应该和卫玲商量吗？今天怎么突然和自己说起钱的事情了？
环顾了一圈屋里，她这才发现卫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屋里了，而卫国此时也还没有来，司墨心中对常娟的想法有了几分了解，也就不紧不慢地问：
“怎么了，舅妈？我姥姥的医药费拖欠了？”
“没有，不是这个。老太太在这病房住着，一天就好多钱，咱们家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早点儿出院还能省点儿钱，今天大夫也说了，老太太基本没事儿了，就是住院观察，在哪里观察不一样……”
“在哪里观察还真不一样，舅妈。医生既然说有必要观察，那就一定是还有必要，说明我姥姥身体还没有到出院的程度。
当初这个病房是子悦哥哥找人才能住进来的，找的人自然已经打过招呼，这个病房的价钱绝对是最合理的，医生知道这层关系，也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想要坑咱们的钱的。
所以，您就不用担心我们被坑了。至于我姥姥住院的钱，不是有三个孩子呢吗？我老姨不来也就算了，但是这份孝心应该尽还是要尽的。”
“……墨墨……”
常娟还想说什么，卫国已经推门进来，她也知道有些话并不能当着卫国的面说，所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墨墨来了？考试考得怎么样？”
卫国有点儿奇怪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心下虽然生疑，但是见司墨一脸淡定，也知道卫老太太身体状况应该没问题，所以开口还是先问了司墨的考试情况。
“还行，应该比去年要好。”
司墨保守地估计，但是她在卫国心里一向是懂事听话的好孩子，听她这么说，卫国很开心地咧嘴笑了：“比去年好就行！一年比一年有进步就是好样的！”
“嗯。舅舅，医院的医疗费用我们三家一起均摊吧，我姥姥自己也有公费医保，可以支付一大部分，我妈之前就给我姥姥买过，如果你和我舅妈最近钱比较紧，就跟我老姨也商量商量，医保报销剩下的钱，三家分担，您看行不行？”
等卫国进去看过卫老太太后，司墨将卫国拉到了一边，将自己和卫玲商量好的解决办法跟卫国一透露，就见卫国表情先是一愣，随后便转为恼怒，最后又变成颓然：
“嗯，不瞒你说，你妹妹最近上学那边要的钱有点儿多，舅舅最近确实手头有点儿紧……”
“嗯，那您就和我妈妈一起去找我老姨，大家协商一下吧。”
司墨点头表示理解，上一次卫玲入狱，卫国一个人承担了卫老太太的医药费、卫玲的生活费以及自家孩子的学费，那几年司墨明显觉得卫国苍老得比一般人快……
但是司墨深深了解世界之力的尿性，一个人一辈子能够得到的生活水平是世界之力衡量的，这辈子虽然卫国不用承担那么多的压力，但是他也不可能因此而大富大贵，甚至他经历的劫难就因此而减少。
卫玲没有出事，卫老太太的病情提前爆发，又有司墨援手，所以能够磨炼卫国的地方，也就只有他家女儿了……
不过，自己小表妹的事情，司墨并没有打算伸手，这是卫国人生的坎坷，她不可能什么都去帮助破坏他的运道。
第1668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213）（）
不过，该提醒的司墨还是要提醒，“舅舅，表妹的事情你不要着急，只要你努力去解决了，就一定能解决的。”
卫国听了司墨的安慰，伸手在司墨的头顶摸了摸，“我家墨墨也长大了，会安慰舅舅了。放心吧，舅舅还不老，还能赚钱。”
“嗯。我相信舅舅。”
“你们爷俩嘀咕什么呢？咱妈醒了，嚷嚷着想要出院，卫国，你进去劝劝。”
卫玲的声音传来，将卫国和司墨叫了回去。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看着林子悦认真开车的侧脸，司墨问道：“师兄，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心软了？”
“这是你的原生世界，你对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心存善意也是应有之意。”
林子悦的回答很善解人意，却也令从侧面回答了司墨的问题——他确实觉得有时候司墨的做法太过“良善”，要知道，他们在这一界救助的人越多，与这个世界的牵扯越多，其实对他们越不利。
每一个世界的世界之力都是有自己的意志的，当他们改变的是一两个小人物的命运时，它不会对这种无关痛痒的改变有什么反应，但是一旦改变的是这个世界的风云人物的时候，它便会做出极大的反弹。
这种反弹会体现在各种形式，而最糟糕的情况，恐怕会令世界之力发动战争，重新洗牌。这是轮回一族绝对需要避免的。
而司墨现在没有原则地善心则很可能成为蝴蝶的扇动的翅膀，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这个世界原本的风云人物……
“我知道你的担忧，我会尽量减少自己多余的行为。”
“嗯，你明白就好。你现在考试结束了，我们可以去看看陈月了。她的存在很特殊，你要做好准备。最近的修炼怎么样了？”
方向盘向左一转，林子悦在路口调转方向，直直地开向了大学城——目前陈月依旧还在学校之中，大学和中学的考试时间不一样，但是陈月因为身份的缘故，即使是假期也选择留在学校。
“最近的修炼？总觉得还差一丝就能够晋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层薄膜就是捅不透。”
从大妖进阶妖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纵使之前就有心理准备，司墨还是免不了有些沮丧，毕竟她这一路修炼以来，虽然九死一生，但是这样按部就班修炼却依旧没有办法突破瓶颈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很正常，你在我们族中修炼的速度算是很快了，一方面由于你接到的任务每一次收获都颇丰，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你自己的悟性很好，功法修炼起来更是水到渠成。
不过，也正因此，你缺少了按部就班修炼的经验。
还有一点……”
说到这里，林子悦的脸上可疑地闪过一丝红晕，顿了顿之后，才接着道：“上次一起修炼，我发现你体内的妖识空间和你本身的修为并不匹配，也许，这才是你为什么迟迟无法晋级的根本原因。”
“我的妖识空间……”
提到这四个字，司墨脸上便只剩下了苦笑。
第1669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214）（）
“怎么？”
林子悦虽然在开车，但是却依旧注意到了司墨语气里的无奈和苦涩。
“我的妖识空间……此时已经不全了。”
略带苦涩地将在果果与睚眦的背叛一一说给了林子悦听，司墨也不知道怎么，在林子悦面前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要有所隐瞒。
即使，关于自己妖识空间的内容，母石曾经千叮万嘱除了师父师娘之外，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但是司墨却相信林子悦对自己不存任何的恶意。
“这样说来，你的妖识空间内其实曾经居住过生灵？”
“如果神族的神魂以及树灵都算是生灵的话，那没错了。”
对于林子悦的问题司墨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她回答完了之后就眼巴巴地看着林子悦，显然不知道林子悦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的妖识空间和你的不同，并不是一开始修炼的时候就出现的，也并不是种出了因果轮回术，我修炼的功法和你修炼的虽然同出一脉，但是却也有不同之处。
而且，我的妖识空间内如今也不过只生出了山河，我曾经试过将妖界或者其他小世界的生灵摄入其中，但是无一不是失败告终。既然你的妖识空间曾经有过生灵居住，那么跟我的肯定就不一样了。
我之前以为你我修炼的是同一部功法的猜测明显出了错误，可是这并不能够掩饰所有修炼出妖识空间的轮回妖都消失了这个事实。”
“都消失了？”
林子悦前面说的话，司墨还能保持淡定，毕竟上次“双修”她也感觉到了林子悦的妖识空间和自己的有不同之处。但是对方后面的话，却令她没办法再淡定以对。
“什么叫做消失了？”
没有得到回答，司墨不甘心地追问。林子悦好像也在沉淀情绪，又过了半晌，直到司墨皱起了眉头，他才继续道：
“我不知道你当初体内生出妖识空间时是怎样的情形，不过应当知道，我们轮回妖由于可以穿梭时空，根本就不存在随身空间这回事。
所以，当在我的妖魂之外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空间的时候，我的妖魂几乎经历了被撕裂一般的痛楚，而当这个空间生成之后，我也极其彷徨。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曾经就我的妖识空间询问过师父师娘，他们两人却对此三缄其口，一致要我去问母石，结果母石的回答只是让我保持好这个秘密，千万不可以和除了师父师娘之外的任何人透露……”
“母石也这样与我说……可是师兄，我相信以你的性子，一定在私下查阅了不少典籍吧？”
听着对方和自己相似的经历，司墨很自然地接话。此时正好到了路口，林子悦停下车略带诧异地看了一眼司墨，这个小师妹倒总是出乎他意料的敏锐。
“族内关于妖识空间的记录完全没有，我也是在另外的小世界，在一次意外的经历中得到了关于妖族妖识空间的只言片语。
只不过其中语焉不详的部分也很多，显然，我们的妖识空间是一种让妖族讳若莫深的话题。”
第1670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215）（）
“师兄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怎样？”
司墨的好奇心成功被林子悦吊了起来，但是他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反而指着前方一个商场的门口对司墨道：“你看前面，那个女生就是陈月。”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司墨的注意力被转移——毕竟妖识空间虽然重要，但是他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那个半神所在——她不认识陈月，林子悦按说应该也没见过，而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林子悦一直都跟在自己身边，他没道理有时间去查对方的行踪啊……
“……小师妹，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