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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冥界，林子悦也并不是很清楚。
“我们总要先试一试，至于帮助宫琛的事情，其实很好解决，如果鬼将不合作，那大不了就将她的神智抹去，直接变成一个鬼力的容器就是了。”
司墨的办法简单粗暴，林子悦却点了低啊头：“这也确实是唯一的办法，一切就看她自己配合不配合了。”
在妖族的眼里，弱肉强食再正常不过，即使有所谓的道义也不过是在双方地位平等的情况下，才会用来规范一下彼此，不要熬出世界规则范围太多的一个附加条件罢了。
如今女鬼将既然落到了他们师兄妹手里，那明显就是刀俎鱼肉的关系，结局如何自然是他们说的算了。
女鬼将被林子悦收在了一个人类道家常用的“净瓶”里，司墨也不管他是从哪里倒腾到的这些玩意儿，只是在林子悦揭开瓶子上的封印，看到从里面一溜烟窜出来的女鬼将，笑眯了眼。
“我说，你这么着急忙慌地跑出来是有多想我啊？”
她这番调侃瞬时将女鬼将气红了脸，“又不是你将我抓了起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
“虽然不是我抓你的，但是我要是想要你死，我师兄也不会多眨一次眼的。你信还是不信呢？”
手里捧着热牛奶，袅袅的水蒸气后面，是司墨一双黝黑的眼睛，女鬼将虽然被放了出来，却依旧如同被限制在一个倒扣在桌上的小型玻璃壳里一样，只能将身躯尽量地缩小，抬头望着司墨。
仅仅是这个姿势，便让女鬼将心中很是不舒服，说话的语气也格外冲：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们还有利用的价值，你们就不会对我太不利。所以，如果你们真想从我这儿套出什么，还是要好吃好喝地待我！”
“我真不知道……你这种自信是哪里来的。”
司墨闻言差点儿笑出了声，这个附身在刘鹤芝身上的女鬼将是不是真的被刘鹤芝的低智商感染了，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想明白，想要逼供，可不只是好吃好喝好言好语相劝一种……
她这想法刚出来，就听见一声被截断的尖叫，回过神看去，就见到玻璃罩一样的结界里，女鬼的脸色正诡异地变形着，刚刚那声尖叫，便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而且看其口型，这尖叫此时此刻还在继续，只不过结界的主人——林子悦已经隔断了她声音外放的可能性。
“你也许还没搞清楚你阶下囚的身份，那我不介意让你明白一下如今的处境。”
截然不同于对司墨说话时候的温和，此时回荡在玻璃罩里林子悦的声音冷酷地好比数九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女鬼将的耳侧，留下鲜血淋淋。
第1623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168）（）
所谓鲜血，在鬼将身上表现的就是一个个虚幻的灰雾泡，司墨看着眼前的女鬼将凄厉惨叫，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现在你明白，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了吧？这位……女鬼将？”
她的声音毫无障碍地穿透了林子悦布置的结界，直接袭入了女鬼的耳膜，随着她的声音传入，女鬼身上的疼痛也逐渐消失殆尽，她几乎是筋疲力尽地跪坐在了桌面上。
再抬头时，一双鬼眼里冒出油绿的光芒，令人看着颇为心寒，说出的话虽然传不出来，但是她一字一句的模样，足以让司墨分辨出，她说的是什么：
“你信不信，我会玉石俱焚，让你们两个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你真的以为，你的那些信息很有价值吗？”
司墨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后盯着女鬼将的眼睛，学着她的样子一字一句地道：“这世上，并非只有你一个鬼将！”
这句话像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女鬼将眼中绿油油的光火慢慢地沉了下去，原本耸立的肩膀也因此慢慢地卸了下来。
“你们想问我什么？”
半晌过后，司墨示意林子悦撤了声音结界，就听到了这女鬼将低沉沉稳的声音，她此时已经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面虽然还有着向生的气息，但是语气里已经是死气沉沉。
“你不用装出这种万念俱灰的模样，我们本来也没想杀你，只不过你不配合，我们才会小施惩戒罢了。”
林子悦淡淡的说道，在刑讯之前司墨就已经和他商量好，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如果不是之前这个女鬼将太过嚣张，他根本不会动手让她难受。
“那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女鬼将闻言，低下了头，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声音却依旧传了出来，与先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面对她这副任命的样子，司墨却并没有多么乐观，她想了想道：“先说说，你叫什么，并且平时是哪个鬼君手下任职吧。
如果你愿意配合，天界能够给你的，我们未尝不能够给。要知道，我们妖界可并不比天界贫瘠，甚至，也许我们妖界有更适合你们鬼魂所需要的东西，也说不定。”
她这话音一落，那女鬼骤然抬起头来：“你说，你们来自妖界？！是诸多大世界中，唯一的那个妖界？”
“你不要告诉我，你跟我做对这么久，竟然不知道我是妖界的妖精，要是你真这么说，那可就太假了。”
司墨冷笑一声，看着这个不太老实的女鬼将，语气里很有些嘲讽。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妖界的，但是，你们是大世界的妖界，还是……小世界的妖界？”
“小世界的妖界？”
女鬼这个新鲜的名词令司墨和林子悦对视一眼，齐齐挑了挑眉头——要知道，世界的等级划分决定了大世界名称的唯一性，能够被称为妖界的，只有司墨他们存在的那个高等世界……
“是！你们不会……连小世界的妖界都不知道吧？”
第1624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169）（）
“你是说……在大世界之外，还有一个小世界敢自称妖界？”
林子悦适时的提问令女鬼将沉默了下去，这沉默持续了大概一刻钟左右，她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才继续道：
“没错，还有个小世界自称妖界，而且……他们还有一位妖神，这位妖神据说是被大世界妖界众族欺凌，驱赶出来的，他找到了我的主上，要主上助他一臂之力。
待他重回妖界，重掌了妖界之后，会实现与我主上以及另外几位鬼君的协议，将大妖界的资源分出一半……”
听了这个消息，司墨和林子悦两人的面色都凝重了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原来在神界和鬼界的敌人之外，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小世界？
他们现在从冥界的鬼族嘴里听到这个消息，那么母石，以及其他战场的人，又知道吗？他们面临的……并不只是两个大世界，还有一个对他们知根知底的小世界？！
“空口无凭，你又如何证明你说的这些……”
司墨下意识地想要否定妖界除了叛徒，地道的却是女鬼将的一声冷笑：
“呵，好笑！是你们自己要我说实话，我如今说了实话，你们却质疑我说话的真假？与其现在这样质疑，那当初何必要来问我？！”
女鬼将的话令司墨身体瞬间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之前放松的神情，她点点头，“你说的对，刚刚是我的问话多余了。
你即使骗了我们，我们也不能够确定，而且，你的话，我们本来就不能够全信，倒是我听到你说的这个消息，一时失态了。”
她承认了自己的错失倒是令女鬼将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虽然注定了她和司墨、林子悦之间不可能做朋友，但是没有人喜欢自己说的话被人质疑。
“这个妖神，你可见过？可知道他的种族？”
仿佛没有听出来女鬼将避重就轻地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司墨顺着女鬼将的心意，顺着问题问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的种族，我只知道，他能够在大妖界和小妖界之间来回穿梭自如，也确实掌握了不少妖族的讯息。
甚至，他还能够进入神界而不被神界的气息所伤，而正是这一点，才是我们鬼君最看重他，认为他能够夺取妖界领导权的重要原因。”
神界的气息只滋养神界的子民，不论是人族、妖族还是其他什么种族，通常进入了神界之后，除非被洗筋伐髓，否则不出一天，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这也是为什么仙族虽然是神族的附属种族，但是却又自己开辟了一界的重要原因——他们无法在神界生存，除非愿意将自己的人类根骨完全剔除，但是，这意味着他们将被废除所有的修为，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那些能够飞升神界的仙族，又有哪一个不是修炼了千百年才最终脱离了普通人类的极限，如何能够愿意放弃换一个种族，一切从头开始？
而妖族更不必说，妖、神两族相克这么多年，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让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好生存的。
所以……这个妖神，竟然还有一个神族的体质吗？！
第1625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170）（）
想到这个可能性，司墨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她看向对面的林子悦，只见对方摇了摇头，便知道他目前也没有多余的线索。
一时间，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司墨和林子悦是在思索这个人到底是谁，而他们面前的女鬼将，却也陷入了深思，至于她想的什么，司墨也能大概猜到一二。
所以，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司墨率先开口道：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或者说，我不应该称呼你为鬼将，应该称呼你为鬼母？”
“你说什么？”
女鬼将闻言睁大了双眼，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墨，仿佛一脸没听懂司墨问题的模样。
“行了，不要装了。你虽然表现出来的是鬼将的实力，但是你的灵力从开始就让我异常熟悉，这种熟悉原本我一直没有想透是来自何方，但是你刚刚一低头，暗自想要破开禁制的时候，还是让我捕捉到了。
当初就是你引了仙族的那个所谓的‘财神’来诱惑卫玲吧？不得不说，你做的很隐秘，我差一点儿就以为，那个‘财神’是神族了。
不过，从你自己装神族，到找一个仙族来装神弄鬼，这一切的手法你不觉得太老旧了吗？”
司墨撑着下巴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打量这眼前的鬼母，所谓鬼母，其实就是比鬼将更高一级的冥族，是鬼君之下，最高的鬼魂存在。
“一个鬼将，绝对不可能知道妖神的存在的。我虽然不知道小妖界的存在，但是关于冥界的资料，我妖族却并不缺乏。
虽然你们冥族大多数都是人族的魂魄，但是我们妖界想要从人族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却也并不难，你说是不是？
这世上，说白了，还是只有的实力才是根本啊！”
最后一句，司墨好像是感叹，又好像是在说给鬼母听，鬼母听这话的时候虽然看向别处，但是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热情却被司墨捕捉到了。
“对了，你到底叫什么？”
司墨好像才想起来自己最初的问题，此时开口询问的时候，声音里还带了好奇，鬼母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后才开口道：
“你可以叫我流缨。”
“流缨？这个名字听上去很熟悉啊……”林子悦一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