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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竟然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被一直妖精盯上确实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两只，更令他烦躁的是，他此时此刻根本没有把握真的留下这两只妖精。
“我最多也就只能答应你，不再跟你姥姥有任何瓜葛，帮你去解了她身上的死气，我却是做不到的。”
老僵尸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妥协一步——毕竟他是真的很怕麻烦，司墨并不知道，作为僵尸虽然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不会被世界之力压迫，但是他也有他的限制。
他在别人对他动手之前，都不能真正动手，而如果动手的是纯正的人类，他甚至连僵尸的优势都不能发挥，只能如同真正的耄耋老人一样，顶多就是身体健壮一些罢了。
想到司墨的母亲卫玲，老僵尸心底深深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就不欠那个人情了……
第1599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144）（）
听到老僵尸这样的回答，司墨也愣了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这老僵尸语气说着说着竟然就软了下来。
这说明他并不想和司墨动武力，但是之前的煞气又是那么明显，这老僵尸的行动很矛盾啊……
司墨皱着眉头的样子看在老僵尸的眼里，他突然咧嘴笑了一下：“你很奇怪我为什么突然妥协？”
见她点头，老僵尸挺直着身子指了指另外一边的长沙发：“你们坐下，我们来好好谈谈。我知道你们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物种，到这里来必然是又你们的目的的。”
这一次，不仅是司墨，就连林子悦都愣了愣——这老僵尸正不断打破他们对僵尸智商的印象，他扭头看了看司墨，见她点了点头，便也不再犹豫，率先一步走到了沙发另一边。
“你想跟我谈什么？”
“我欠的人情在你姥姥住院的一刻已经还清了，现在我们来谈一谈我们之间有可能的合作怎么样？”
老僵尸见司墨落座，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神情里也带上了熟悉的和蔼。
“我们之间的合作？是以我刚刚说的条件作为前提吗？”
“我说了，我之所以要接近你姥姥，用了这些时间，都是为了还一个人情，既然你姥姥身上的死气是我下的，我自然就不能去解。
至于你姥姥的记忆，你真的以为我有那种改动人类记忆的能力？你也太高估我了。即使我活了上万年，看了这个世界的几多变化，但是我依旧有我的上限，是不可能突破的。”
老僵尸此时说话颇为推心置腹，他做为僵尸，也确实无法使用各种法术，否则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平衡一说了。
本来妖族和神族便是相互制约的一个关系，他们都能同时发展体魄和魂魄，只不过侧重点不同，人类虽然在这两方面很难同时兼顾，但是却最有潜力，只不过寿命上限依旧是硬伤。
漫长的生命灵妖族和神族发展自然要比人类更加强悍，但是两族的属性又决定了战争不会停歇，而人类……他们自我内部的消耗就已经足够保持世界的平衡了。
察觉到自己的思路跑得有点儿远，司墨赶忙回神，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所说的合作交易又是什么？”
“我知道你们不是人类，虽然你们现在的身体是人类的身体，但是关于人类体魄这种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所以你们也不用敷衍我，你们的魂魄绝对不是人类该有的。
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到过别的世界，我对你们的世界很好奇。”
老僵尸先点明了自己的立场，随后抛出了问题。他囿于人界很久了，也不是不知道有其他的大世界，但是他这种存在尴尬就尴尬在，他根本属于任何其他阵营。
如果说仙族是神族的附属，鬼族有了冥界这种寄居之地，自立了起来，那么僵尸这种存在就处在两不靠的尴尬处境。
他们既无法学习仙族那样使用法术，也无法像鬼族一样因为没有形体的限制而进入另外一界，都说踏破虚空，可是踏破虚空哪有那么容易？
话说到这里，司墨突然就明白了老僵尸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后世很是流行了一段时间的一句话：世界这么大，他想要去看看……
第1600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145）（）
“你想去别的世界看看，还是想留在别的世界，又或者是想要做一个旅行者？”
问这个问题的是林子悦，他看着老僵尸的面容，问的很详细。
世界壁垒可并不像老僵尸想的那样，能够轻易打破，他们轮回妖的体质特殊可以穿越，神族那边自然也有自己的办法，但是其代价肯定很大就是了，否则也不会至今为止，在这个世界连一个真正的神族都没见到，即使他们确定这个世界是有神族存在的。
“听你这样说，你有办法？这几种目的都能达到？”
老僵尸不动声色地问道，却并没有回答林子悦的问题。
“你还没有说你的交易到底是什么，就是要去别的世界？那你能帮我们做些什么？你不会告诉我，只是单纯地为我们保守我们不是人类的秘密吧。”
司墨接过了话头，她现在对于老僵尸的交易很感兴趣，如果说是穿越世界壁垒，那么这件事情她只能通过林子悦交给母石去处理，不过在此之前，她到是想要知道老僵尸能够提供什么样的筹码。
“当然不会，我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万年，对于这个世界生灵的了解要比任何一个人深刻和广泛，如果有我的帮助，我想找到你们的敌人就不会是个难题。
更何况，你们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们的存在的？”
老僵尸知道司墨不会轻易答应自己的要求，这个要求他并不是第一次提出来，但是之前跟自己说的好像无所不能的那个“人”，最终都没有答应过自己，甚至连谈论都不愿意。
从那个时候，他便明白了，他想要去别的世界看一看这种想法，是一个天方夜谭一般的存在，刚刚听到林子悦的问题，他却看到了一丝希望，这也是他之所以现在这么愿意配合的原因。
“你无非就是跟神族或者是鬼族有的人交往过罢了。”
在老僵尸希冀的目光里，司墨摇了摇头，“我希望你能明白，世界壁垒这个东西的存在本来就是限制各个种族之间来往的，即使是神族、鬼族以及我们妖族，也都是受到严格的规范的。
否则，人界早就不存在了。你现在的实力也许在人族世界里是顶尖的，但是到了我们的世界，垫底都不够瞧，我不知道你见过多少神族或者是鬼族，又了解不了解他们的修炼方式，我只想告诉你，我们现在的出现，都是本体被削弱了无数倍之后的结果。
你现在的修为，现在的我虽然忌惮，但是真正让我们感觉到威胁，其实还真的远远不够。
之所以愿意坐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我们进入这个屋子的时候就中了你的尸毒，也不是因为你现在的阵法有多么高明，最简单的原因是，我不想动手。”
说到这些的时候，司墨脸上再次挂上了自己的招牌式的笑容，而语调也带上了某些高高在上的意味，然而就是她这样的姿态却令老僵尸更加相信了她的话。
“你想告诉我，你们的世界比我们的世界更加高级？”
他想了想，没等到司墨和林子悦的回答，便接着道：“你能够看出来我在屋内的布置，确实有两把刷子，但是你说的，你们并不想动手这件事，我却保留态度。”
不软不硬的话听上去像是退了一步，但是司墨和林子悦都知道，下面才是能不能谈判成功的重中之重——他们其实对于老僵尸掌握的信息还是很有一些想法的。
第1601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146）（）
“你觉得，老僵尸说的话，可以相信吗？”
跟老僵尸的谈话进行到最后，双方已然是僵持不下，都不愿意轻易松口，但是老僵尸的所求毕竟更加难以办到，所以到最后他依旧是退了一步。
他告诉司墨和林子悦，这个世界进入了一位很是高级的神族，而这个神族甚至曾经也在这个世界待过一辈子，而根据他的观察，这个神族对司墨很是关注，甚至带有一定的恨意。
“你让我想想，我上辈子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司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眼睛依旧看着天空，老僵尸虽然没说，但是最后却依旧给了她自己身上的一块尸衣。
用这尸衣司墨也许可以想出延长卫老太太寿命的方法，毕竟她身上的死气是长期与老僵尸生活在一起沾染上的，想要拔除除了老僵尸亲自出马，就只能通过长期的隔离，并且在一个生气充盈的地方长期生活。
卫老太太与老僵尸已经生活了十五年以上，想要拔除死气，至少要在那个生气充盈的地方生活远远超过这个年限的时间，可是卫老太太如今已经快七十了……
想到卫老太太的脸，司墨使劲儿攥紧了手中的尸衣，这个局从十五年前就已经布下，那个时候她还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师兄，你跟我说实话，我之所以在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为什么神族会在那么早就布了局，我一直以为，我的重生是为了修正我成年前唯一的一次大的转折，可是在我还不过六岁的时候，针对我的局就已经布下了……”
“……小师妹，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只不过我知道，你是这一次神族和妖族之战的关键，而这个原生世界，也是战场的一部分，甚至有可能比母石坐镇的妖神战场还要的关键。”
林子悦沉默了半晌，直到车内的空气都有些沉重，才缓缓开口，将自己一直没有多说的话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原本他也并不知情，但是最近接到的一个信息却令他觉得，自己应该告诉司墨这一点，虽然有可能增加她的压力，却又是马上要面对的事情所必须有的心里准备。
“比妖神战场还要关键？这么看来，我还真是重要。”
司墨的语气带着嘲笑，脸上的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虽然早就猜到自己能够进入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巧合，但是这样关键却令她没有料到。
“小师妹，也许这一次的妖神战场并不只是一处，我们这个世界是其中一个战场，这一次妖神战场由母石坐镇，我们轮回一族自然会是主力。
而各司想要锻炼人才，战场自然是最好的地方，这么说来，小师妹，你算是师父师娘重点培养的对象呀！”
他将语调刻意放的轻松，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各种各样的调侃，司墨虽然知道他这猜测不靠谱，心情也却因此放松了不少，林子悦说的话有道理，轮回族分成五司，战场分布也许真的不只是主战场一处。
这样说来，她们这一场，也确实左右了整个战场的结局。只不过，老僵尸说的，从主战场来到他们这个分战场的高级神族，又是哪个？跟自己有过节？她好像还真跟不少人有过过节……
“也不知道，那个神族来到这里，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原因，又会想要做到什么地步……”
第1602章 司乐师兄，多谢你（147）（）
生活还要继续，知道了卫老太太急速衰弱的原因，司墨第二天去的时候就跟卫玲道：
“妈妈，等我姥姥出院了，我想带我姥姥出去玩玩，她这辈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