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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魂炼血之末世情缘-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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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吧。”楚临风说,“死的人也太多了,而且毫无价值。”

    “这是我的错,我曾经的确把很多人当成棋子用过,”楚沧海说,“从今天开始就结束了,你执掌了所有权力,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而且,我相信你已经有自己的计划了,对不对?”

    “我并没有做什么事,只是接了你的工作而已。”楚临风摇摇头,“我还没那个能力哪。”

    “谦虚是个好习惯,你没必要妄自菲薄,这个世界上谁都会指定计划,但能执行的人才必须有能力。”

    楚临风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和再拒绝什么,他已经预料到了大部分事,只是没想到那么彻底。

    楚沧海走到灵位前把遗照一一扶正,动作细致缓慢。他突然问道:“你知道祠堂为什么建在基地最深处么?”

    楚临风愣了愣,仓促回答:“安静?”又觉得这不是个正确的答案。

    的确是不正确,楚沧海把最后一张遗照扶正,望着上面逝去的年轻脸庞,仿佛自言自语:“生前习惯杀戮,死后追求宁静是奢望,暗袭第一个牺牲的人希望自己被放在这里,理由为生者所不能接受,但每一个将死之人都同意了他的话。祠堂之所以建在暗袭最深处,是因为它离地狱最近。”

    话语缓沉却如惊雷响彻楚临风耳中。

    “不曾亲手杀人手中也难免血腥,我也会在这里的。”楚沧海说。

    佑守由年轻的女佣带领着,慢慢穿过中世纪欧洲风格装饰的走廊和大厅,来到露台前,女佣对他耳语几句后鞠躬离开了,神色敬重,佑守虽然是令天雄的部下,但依然是这座房子里的贵客。

    现在令天雄应该在泳池前的躺椅上休息,所以女佣才会特别嘱咐佑守小心不要吵了主人,不过佑守更加了解令天雄,知道他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计较。他按了按那扇落地的玻璃门,没有锁,于是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面积约有五十平方米的露台,不算太大的面积里花园泳池遮阳伞座椅一应俱全,不过那泳池明显太小不能游泳,只是为了装饰和增加空气湿润度的,表明主人很有味且不追逐奢华,虽然他有追逐一切奢华的能力。令天雄的确躺在藤椅中,闭着眼睛,看不出睡没睡着。

    佑守慢慢走过去,即使令天雄睡着了,也能听见靠近自己的脚步声,没有任何人能用偷袭的方法威胁到他。佑守也没这么试过,他站在藤椅旁边,安静地等待。

    他没见过令天雄在小咖啡店时的模样,所以也无从比较,不过两处地方的阴影王者的确是不一样的,咖啡店时他是彻头彻尾的普通人,凌厉威严尽数收敛,甚至能在一片喧闹的年轻人中午睡,而现在,虽然他依然平静,却像一只沉睡的猛虎般,身体深处流淌雄浑的力量。

    佑守能隐隐感知到后者但不会压抑,他望望露台前空旷的原野,初秋的南方虽然苍翠一片,已经有淡淡的荒芜掺杂在里面,更添一丝寂静。

    “回来了?”藤椅上突然传来询问声。

    “是。”佑守低声答道,目光从远方景色中收回来,“我带回了消息。”

    “不是什么新消息吧,还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令天雄说,“不过说来听一听也无妨。”

    “是,的确不是新的消息,”佑守说,“暗袭内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欧阳项飞说炼血实验会进行,楚临风也已经答应,至于上官家那边,想来也不会拒绝。”

    “说什么答应,楚家小子本来就有这心思,当然了,对可以获取的力量存在心思也不奇怪。”令天雄笑道。

    “楚临风是您看重的目标,不过您把重要的历史信息告诉了两个人,楚沧海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吧。”佑守说,听着像质疑,其实只是半开玩笑。

    “他说了如果如果历史重演,就把历史详细阐述给楚临风,但没说只能告诉一个人,所以主动权在我手里。”令天雄说,“欧阳家的小子也挺不错,不告诉他有点可惜,毕竟他流着重要的血液,倔强也没人比得上,这种年轻人的成长可是很让人期待的。”

    “他还狂妄地说要打败您,看来是把您当成对手了,”佑守说,“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大概这就是年轻人的无知无畏。”

    令天雄笑笑,不置可否,稍待了一会儿又问:“他还说了什么?”

    佑守摇摇头:“他什么都没说,不过可以看出他在炼血实验中占不到什么地位,毕竟楚临风身后是一整个家族,而他似乎只有一个人。”

    “是么,看来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待遇也无法相同啊,血缘关系真是虚无缥缈,”令天雄说,“那我们的好演员还需要多一点戏份对不对,那就给他加一点吧,免得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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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单身汉() 
第178章 单身汉

    佑守琢磨了一下这话里的含义,点点头:“是。   w w w 。  。 c o m”

    令天雄从藤椅上站起来,从泳池最窄处跨过走到护栏前站定,俯视前方的景色。

    “苍翠表面,荒芜却已经在内部蠢蠢欲动,”他像吟诗一般轻轻地说,“就算是编剧也无法掌控戏剧中的一切,只能写好剧本,静看演员的发挥了。”

    “但您应该是这场戏剧中的导演才对。”佑守在他身后说。

    “我就不担任这么霸道疲劳的角色了,毕竟还有触及不到的人存在,”令天雄笑笑,“他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也该出场了,客串客串也可以。”

    “他”明显指某个特定的人,佑守还没听说过令天雄口中有这样不可触碰和操纵的人,又不好细问,只能在心里猜测。

    世界上可能有很多比这里美丽的景色,但没人可以说有别的任何地方能比傍晚的海滩更能诠释朦胧之美。渔民们在月光下笼罩了薄纱一般的沙滩上整理自己的小船,粗大的钓杆和渔捆绑在一起,海藻从盛满半船仓的鱼中拾捡出来。

    各人忙活自己的事情,边高声谈论着今天或多或少的收获,有人只在近海徘徊了一天,有的人却花了两星期的时间去往深水处寻觅更大的收获。

    只有一个人是清闲的,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整理船只渔具,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船仓里只有几条仅仅能填饱肚子的小鱼。年轻渔民并不为此担忧,嘴巴里叼着烟卷悠闲得很,他穿着厚重帆布缝制的衣服,中长头发杂乱得像晒干的海藻堆积成了一团,短短时间的风吹日晒,一张脸平填了浓重沧桑,但原本坚硬的表情也被融化了大部分。

    想来就算是楚临风或者上官唯美到了这里,也无法一眼认出沈飞,一个月的时间,他把自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渔民,不过捕鱼技术还有待磨练。他答应了雷霆留在了克里特岛,但拒绝了他想要资助自己生活的要求,独自回到了坠崖附近的海滩,融入了这群靠海生存的渔民之中。有老尼桑在,他可以靠学来的技巧勉强维持生活。

    远处的人群逐渐散了,零零散散地回了依海而建的简陋的家。沈飞把船推到涨潮不能及的地方,坐在上面看海景。

    但不是所有人都回家享受劳累一天后的休憩了,渔民中有很多年轻单身汉,捕一天鱼也无法让他们劳累,真正的休息也不是躺在床上喝咖啡。皮肤黝黑的壮汉踩着沙子走到了沈飞船前。

    “嗨,飞。”他喊。

    沈飞自顾自吸着烟,“劳伦斯。”他想起了这个刚刚认识了一星期的酒鬼的名字。

    年轻酒鬼仰头做一个喝酒的动作,笑道:“喝一杯?”

    他那副迫切的样子让沈飞忍不住一声苦笑,不过是喝酒赢了他一次而已,这家伙就不依不饶上了,好像非要把输掉的酒局赢回来才能解气。不做点什么的话,看来他是不会罢休的,不过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没有老婆揪耳朵骂没有长辈喊回家吃饭,天不管地不管,全然没有把柄。

    沈飞深深吸一口气,烟卷烧尽掉落到沙子里,他从船上跳起来说:“好吧,你请客。”

    劳伦斯大笑着揽住沈飞肩膀离开沙滩,这个粗狂的汉子比沈飞要高出半个头,浑身肌肉如铁打般强壮,看起来不是和善的角色,和沈飞近乎属于不打不相识,但是活该他倒霉碰到沈飞生气的时候,被一把掀进海里差点溺死。

    原因是什么大家不甚清楚,也懒得追究和牢记,握手言和一切揭过,劳伦斯更从此视沈飞为兄弟。直到那时沈飞才搞清楚这几乎与世隔绝的渔民群的民风,强悍而和平。

    三条街以外的小酒吧也摆脱不了贫民区的风格,简陋而粗狂,就像完全用木头搭建的房子。沈飞和劳伦斯携裹着鱼腥气走进更浓重的腥气中,喧哗声瞬间将他们淹没,皮肤黝黑而健康的女招待站在木质吧台后面,将一杯杯啤酒递到客人手里,来这里喝酒的几乎都是附近的渔民,声音大的好像要把房顶掀掉。想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呆一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沈飞向来不喜欢嘈杂,如此也只能入乡随俗,跟劳伦斯坐在吧台前面。女招待眼睛一亮,认出了这个有些局促的青年,其实沈飞之前只来过一次,但那次醒目的东方面孔过于引人注目。

    劳伦斯对女招待伸出两根手指,两杯小桶似的啤酒从吧台末端滑过来,他首先举起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这个酒鬼的性子开始发作,原本的比拼酒量似乎也被抛在脑后了。要赢这种家伙实在太容易,耍耍小计谋就好,沈飞想,他自己对喝酒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那确实是摆脱忧郁情绪的好办法。

    他抓起酒杯粗壮的把手拎起这硕大的容器,一只柔软的手从吧台后伸过来,把纸条塞进他的手心里,极力做出诱惑质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十二点钟准时下班。”

    香软脸庞从他耳边挪开,女招待笑吟吟且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沈飞不由在心中苦笑,应付这种事情他向来不擅长,为今之计不能用暴力吓走她,就只能厚着脸皮了。

    “不好意思,我妻子嘱咐我十点钟之前必须回家。”沈飞把纸条捏成团放在吧台上。

    年轻女招待大概没想到自己会遭到拒绝,呆了一下失望离开,转到了另一个位置上招呼客人,大概是不想面对不解风情的男人。劳伦斯把酒杯从嘴边挪开,畅快地呼出一口气,沈飞听了一句话的时间,他已经三杯酒下肚。

    “真让人嫉妒啊,飞。”他揶揄道。

    “觉得好的话,你尽管去好了。”沈飞喝一口酒,若无其事地说,“反正你也是单身汉。”

    酒鬼贼笑一下:“你真的有妻子吗,不要骗我。”

    “挡箭牌罢了。”沈飞笑笑,然而说到用作挡箭牌的人,他的脑海里倒真的出现了一个人,音容笑貌还清晰着。

    “怪。”他摇摇头,再灌进一口酒,想太多没用而且徒增烦恼,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消磨痕迹只需要时间。女招待的目光还在往这边不停地撇,作为男人面对这样的艳遇而不接受,难怪劳伦斯会感到奇怪了。

    酒虫上脑,酒鬼拍着沈飞的肩膀,声音丝毫不加遮掩:“她们难道只喜欢东方人吗?”

    沈飞皱眉:“不,她们应该更喜欢你们才对。”

    “那为什么……”

    “我不知道。”沈飞打断他的话,果然一个过分清新寡欲对正常人也是难以理解的,要跟他详细解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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