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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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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快走吧,真难受!”我捂着鼻子脱着李嫣迅速离开了大门口。

    我贪婪的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阳光下孩子们的笑容,我对每个人每辆车每根电线杆甚至每条狗都抱以微笑,他们和这个世界都是那么的美好。

    我幻想我和李嫣是一对普通的情侣,我既不是疯子也不是强奸犯,我是一个普通的男青年,可以自由的和心爱的姑娘去任何地方。

    我们去花圈店买了一迭纸钱,一挂鞭炮,再将五百块钱夹在纸钱里,叫了辆出租车:“师傅,去殡仪馆!”

    到了殡仪馆,我略有些忐忑不安的问正大门附近的工作人员:“请问王福全父亲的灵堂设在哪里?”

    如果他摇头说没有这个客户,我会瞬间冰冷。

    还好,工作人员随意一指说道,西边第三间灵堂就是了,门口设有死者名字的大牌子,很好找。

    我和李嫣又对视了一眼,眼神像是胶水粘住了似的,迟迟不愿分开也分不开:“我们赢了,真的赢了!”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

    我们都在笑,但笑的很苦,突然彼此都觉得很辛苦,这些日子的承受的压力突然的释放了出来,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走到灵堂附近,我点燃鞭炮,往空中一扔,然后听见灵堂有人大叫:“有客到,家属答礼!”

    披麻带孝满脸悲痛的王福全率领着一群人走了出来,他看到我,脸上的表情转换非常之快,先是震惊再是恍然大悟再是愤怒再是面如死灰,他咬牙切齿的道:“崔冕,你他妈的太卑鄙了!你不是人!”

    “你对我做过的事,又有哪件是人做的呢?故意不用麻醉的电击,对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拳打脚踢,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我静静的看着他。

    旁边李嫣张大了嘴巴,她肯定没想到王福全竟然是这样的人。

    王福全也是满脸惊愕状,他万万没想到我全都知道。

    实话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只有在这个时候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王福全对我做过的卑鄙事最合适最恰当,其他任何时候说,只会让李嫣觉得我小鸡肚肠,诽谤情敌。

    王福全气的嘴唇直哆嗦,避而不谈我的话题,他怒道:“死者为尊,你竟然利用我父亲设计这样缺德的赌局,你太他妈的不要脸了!”

    “咱们彼此彼此!我只是学你罢了!”

    “对了,赌局我赢了,请你遵守诺言!”我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家属答礼!”那道浑厚的声音再度响起,且拉长音调。

    王福全气的满面通红,迟迟不肯行礼,又不能对我置之不理,他显得很手足无措。他背后走过来一个老太太,看长相酷似王福全,大概是死者的遗孀,也就是王福全的妈。她对准王福全头上啪的就是一巴掌:“你怎么回事呢?还不跪下迎客?”

    王福全碍于母亲大人的威严,极不情愿的跪了下来,我假意弯腰托起他,将礼钱交给旁边收礼的人,轻声道:“你输了,朋友!”

    “崔冕,我他妈跟你没完!”王福全目眦欲裂瞪着我。

    我没有再搭理他,和李嫣按规距走进去跪在长生烛、火罐前,烧了几张纸钱。

    在烧纸的时候,我注意到旁边有不少医院的同事也在参加葬礼,他们正看着我。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太过正常了,那么我要做点什么证明我还是疯疯颠颠的呢?要不要一脚踢翻这个烧纸钱的陶罐大闹灵堂?不,死者为大,太不厚道了,不能把人王福全逼到崩溃。他不仁我可不能不义。

    想了半天,我对旁边的李嫣眨眨眼睛,低声说,这儿我院的医生好多,我不能表现的太正常,我要装会疯,你配合点。

第四十六章 逼近8号病区() 
说到装疯,我已经得心应手熟能生巧了,毫无压力。

    于是我霍然起立,指着王福全老爸的遗像大声道:“这个老头不是人!”

    现场一片哗然,“说什么呢,这臭小子!”

    “找死是不是啊?是不是神经病啊?”

    王福全摩拳擦掌哇呀呀叫着正要冲上来教训我时,我又悠悠的道:“玉皇大帝下凡尘!”

    王福全破涕为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死者家属都觉得很高兴。

    我再次大声道:“生个儿子会做贼!”

    王福全再次举起拳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我冲来。

    在拳头离我面部十几公分时,我不紧不慢指着遗像旁边的水果供品道:“偷得蟠桃献父亲!”

    王福全举在空中的拳头打也不是,收回也不是,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这首鬼马搞笑的诗自然不是我原创,据野史记载好象是大才子唐寅的作品,我略微改了几个字,此刻用来捣蛋再合适不过。

    然而我的表演并没完,这还不够疯颠不够像精神病人。于是我像能歌善舞的少数民族同胞那样蹦蹦跳跳,围着棺材载歌载舞起来,舞姿既像拉丁舞又像道士跳大神:“哎哟往着胸口拍一拍呀,勇敢站起来,不用心情太坏;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动起来,为新的明天喝彩!”

    我的唱法是流行音乐曲调加点旁边道士吟诵经文的那种调子,然后几首歌瞎串一起,听起来既像是念经又像是唱歌,非常奇怪。

    我唱的投入时还很有节奏感的拍几下棺材盖,就像打鼓似的,场面嗨翻了,当然只是我一个人在嗨。

    王福全已经气的如中风老人一般只知道站那儿哆嗦,别的冷静些的死者家属忍无可忍爆发了:“赶跑这个疯子!”

    很多家属愤怒的冲上来团团围着我,举着拳头要揍我,,李嫣适时出现了,她挡在我前面,陪着笑脸跟死者家属一一鞠躬道歉:“不好意思,这个人确实是有点精神病症状,他是我院的病人。他坚持要来参加葬礼,他说和王医生关系非常好,王医生医术精湛,平常对他又很照顾,打扰大家了,对不起,对不起。”

    旁边许多朝阳医院的医生也纷纷出来证明我确实是有精神病。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李嫣人美声甜,谁也不忍心对这笑容可掬的可爱小姑娘下手,再说谁也不敢把精神病人怎么样,谁也不会跟精神病人一般计较,最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们俩离开灵堂。

    打赌赢了,李嫣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一路上有说有笑,心情大好。

    “你是少数民族的啊?那舞姿跳的跟阿凡提似的,太飘逸了,嘻嘻!我都快笑疯了,却憋着不敢笑!”

    开心完李嫣又表示自己今天真吓的魂飞魄外,连说这真是个险局,险中求胜,赌局太刺激了。

    经过这两次打赌,我相信李嫣对我的崇拜和信任感应该是大幅提升。

    我心里暗暗好笑,你个傻丫头以为是险棋,你以为我托大,其实这个赌局我在心里精密演算了无数次,反复思虑可能存在的漏洞和问题。想来想去,只有2个关键点要做好就行,第一是保密,第二是王福全老爸要按时去世。第二点是我无法掌控的,我不可能去下药毒死他老爹,只能看上天帮不帮忙。

    我国很多地方的殡葬风俗都差不多,简单来说,其中大多都包括有灵堂设三天,所有来吊唁的人,死者的儿女孙子辈一律要对他下跪迎接等礼仪规距。哪怕来参加葬礼的是个七岁不到的小孩子,哪怕死者儿子已经白发苍苍,但仍要对来吊唁的孩子下跪致谢,绝无例外。

    我之前了解到星海市的殡葬风俗和我老家差不多,才敢立下这个赌约。

    只要走近灵堂,鞭炮一打,那就是来客的信号,死者儿子女儿等就得迎出灵堂门外,下跪致谢,并将来者引领进去,陪来者跪在灵堂前烧一些纸钱。

    我记得李嫣说过,王福全的爸爸肺癌晚期,活不过半个月,为保险,我将赌期延长至二十天。

    为避免王福全知道我的想法,提前有防备,派人将我堵在殡仪馆大门外不让我进去,所以我一直对子妍守口如瓶,这确实是一个说出来就不灵的主意。

    我一直固执的认为这世界最不可信的东西就是反复无常的人性和女人的嘴,千万不要指望一个女人能替你保守秘密,这或许对蒙在鼓里受折磨的李嫣不太公平,可我也别无选择。

    我坚信只要李嫣不走漏风声,王福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是利用这个传统的殡葬风俗来整治他。作为还算孝顺的儿子,他自然不愿去多想父亲要离世这个残酷的事实。王福全的下意识思维一定是觉得愤怒和好笑,心道我怎么会向崔冕下跪,打死我都不会向一个我讨厌的情敌兼精神病人下跪。

    每次王福全来查房我都观察他的表情,看他是否有特别悲痛的情绪出来,结果他最近一直表现很正常,说明他父亲病情一直没有恶化,最后几天时我才隐约有些着急。

    好在他的老父亲和老天爷给力,在最后一天时,让我得偿所愿。

    我承认自己利用死者是有些不厚道,可也是王福全将我逼到这个田地。

    在办完葬礼后,王福全总算是遵守承诺,和李嫣一起去医院办公室说因一些原因,病人和医生共同决定请求换主治医生。

    私人医院,病人就是消费者,就是上帝,换主治医生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因我的身份特殊,是监狱送过来的,所以也颇费了一番周折,不过总算是搞定了。

    新换的医生是个老头,性情和蔼,好说话,再说他那把年纪肯定不会是我的情敌,不会故意整我。

    我虽赶跑了王福全,但后果也很严重,依他睚眦必报小鸡肚肠的个性,我想他现在一定对我恨之入骨,已到不共戴天的程度。只要逮到机会报复我,他一定会把我往死里整。

    所以,我只在胜利中高兴了几天,又开始恢复以往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生活状态。

    在我的监护人李嫣的要求下,我的电击治疗中止了,药量也大幅缩减,因为不用再像从前那样瞒着李嫣,我可以当着她的面将药冲进马桶了。所以,我的身体恢复的越来越好了,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原本干瘪如骷髅的身体也慢慢的变得结实起来。

    “虽然你是半疯,可药不能停啊!”每次我往马桶扔药的时候,李嫣还是会唠叨几句。

    我压根不是半疯,我是正常的,可我真不相信女人的嘴,所以我还是一直不愿告诉她。

    当然她有时也会问:“你说你是间歇性精神病,为啥你和我在一起时从来都是好的呢?”

    “大概是你的美丽和温柔融化了我吧,前几天你不在时,我看到王福全又发作了一次呢。”

    骗一个喜欢你的女人比骗王福全那样狡猾的人可容易太多了。

    我开始有意识的靠近8号病区的那群所谓的转世病人,常去他们病房周围溜达,偷听或者偷窥。

    每条走廊都有上锁的铁门,有时进不去,有时门会虚掩着,因为并不是每个小护士都能做到胡主任讲过的那条无论到哪里都记得关门。

    我感觉8号病区的人他们之间似乎都认识,但他们的认识却不是这辈子的认识,而好象是上辈子的认识。因为他们依然满嘴上世纪的事,聊的东西大多还是围绕中国的抗日战争那段历史。

    听胡主任提过他们的身份大多是星海市及周边县市的一些黑社会头子,照说基本上都是本地口音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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