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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有什么危险,全是对新皮衣的心痛,一边滚一边嘴里还骂着:“哪个狗日的撞老子?我干你瘟娘!”
当我滚停下来时,再看看我刚才站的地方,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雪太沉重,市政府怕雪压垮树枝砸到过往行人,所以这几天请了很多环卫工人爬到树上去打落雪或剪断树枝。
我刚站的地方,有一棵树,树上也理所当然的攀附着两个环卫工人在剪树枝。
一大片树枝正掉落在地上,加上厚厚的积雪,我估计重量应该在五六十斤左右。更可怕的是树枝上还插着一把近五十公分,又粗又长,如鳄鱼嘴似的那种专门的剪树枝的锋利剪刀!
无论是剪刀砸到我,还是树枝砸到我,我都会一命呜乎。
树上的两名环卫工已经吓傻了,见我怒视着他们,其中一个大叫道:“同志,真对不起,不知道是手冻僵了还是怎么的,手滑……”
树上蹲着的是两名五六十左右的大爷,他们头上脸上身上全是雪,简直就与挂满雪的树融为了一体,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树上还有人。
城里的环卫工人,不论冰天雪地还是赤日炎炎,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来扫大街,将又脏又臭的垃圾桶倒入三轮车中。
最近下雪,他们又多了一个苦活冒着极大的摔落的危险爬到滑溜溜的树上除雪或剪树枝,可绝对不会加一毛钱工资。
这种既脏又辛苦的工作,可付出与回报却不成正比,他们的薪水一般不会超过2000块。
第一百八十九章 死神来了()
这种工作大多是外来的农民工在做,他们是绝对的社会弱势群体。
我打量了一下他们,那两个大爷脸冻的通红,双手生满冻疮,带着央求的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我。他们害怕我发怒,害怕我找他们麻烦,因为我若真的这样做了,人命关天的大事,领导肯定会辞退他们这样的临时工。
坐拥千万资产的我,又何苦跟他们过不去?
我不禁心生同情,罢了,罢了,我摆摆手:“我没事,不用紧张。”
“你没事就好。”一个矮矮壮壮,像个正方体的人走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就是他救了我,若不是他撞我一下,我已经一命归西。
他是我曾经的病人,一个有强烈自杀症状的忧郁症病人。
我连忙冲上去跟他握手致谢,他摆手说不服谢,你也救过我一命。
这已经是近期的第五次意外了,我是冲撞了死神吗?还是我穿越到了死神来了这部电影里?我记得那电影里的角色就是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意外身亡。
我还真不信世上有什么死神,哥不信这个邪!
从天而降的冰溜子,以及我自己失足摔倒差点撞死在裸露的坚硬水管上,这两件事我可以认为是意外。
但女司机、溜冰的孩子撞到我以及剪树枝的环卫工,这些难道也是意外?太巧合了吧?哪儿有这么接二连三巧合的事情?
可如果不是意外,他们看起来都绝不像杀手,都是很平凡的人。我也绝对不认识他们,他们有什么必要杀我?
我观察过他们所有表情的和动作,出事当时他们的慌乱完全不亚于我的慌乱,实在不像是故意为之。做为心理医生,深谙人性,深谙微动作及微表情的学问,我实在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渐渐的开始怀疑世界上是不是真有死神。
我走过一辆汽车,汽车却莫名其妙的自燃,这不是烈日炎炎路面温度能煎蛋的夏天,这是阴冷潮湿的冬天,怎么会自燃?
当时,我是一头扎进了路边一个孩子堆的雪人里,才扑灭了身上的火。
我走在路上,斜刺里竟冲出来一条眼睛通红,嘴角滴着口水的黄毛恶犬。我一看那狗的模样,我就知道这是条患有狂犬病的狗。而狂犬病毒,是和艾滋病毒、埃博拉病毒一样,全世界都无药可救的病毒。
当时我又是怎么脱险的呢?我顺手抄起了路边清洁工铲垃圾的铁锹,几锹拍死了狗。
杀过狗的屠夫都知道,打狗要打它的鼻子,一敲就死。
常人的反应是见到狗咬人肯定掉头就跑,如果我真像常人那样做,我可能已经染上了狂犬病毒。
狗是种欺软怕硬的动物,你越跑他越要追你,而两条腿的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狗?
所以很多人被狗咬的部位都是在屁股上或后腿上,因为狗是从后面咬他的,他当时正在逃跑。
如果我不是在农村长大,如果我不了解狗的习性,我的第一反应肯定也是逃。但庆幸我在农村长大,农村家家户户都有狗,我明白见到疯狗不能跑,只能拼命跟它干一场,还能有一线生机。
打完狗我怕它的血溅到我身上,来不及回家洗澡,城里也没有河。我只得立马脱光衣服跪地用雪擦洗全身,一直擦到皮肤泛红就快破皮流血,并冻的我差点晕死过去。
背心部位自己洗不到,我只得*裸的钻到棉被一样的厚雪里,让雪淹没全身,并如游泳一般往前爬行。
我这样做并非夸张,为求生必须得这么做。
要知道所谓狂犬疫苗,并不是指能治好狂犬病,只是预防。打针就是疫苗和病毒赛跑的过程,万一打慢了,病毒跑到疫苗前面了,那疫苗就没用了。
狂犬病毒喜欢进攻人的脑部,它会顺着血液慢慢的移动到脑部,所以理论上而言,狗咬的部位越接近大脑,病毒发作就会越快,留给疫苗的时间就越少。
我不敢保证自己的脸上有没有溅到狗血,也不敢保证早上刮胡子有没有留下细微的病毒可入侵的伤口,我只能把自己彻底的洗一遍。洗完为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得去注射几针疫苗。
后来,有人路过拍下照片,并传到网上,说崔医生大雪天裸奔加裸泳,精神出现问题了之类。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顾不上在意这些乌七八糟的声音了。
最后一次遇险就更匪夷所思了,我独自走在一条狭窄的人行道上,半空中一截电线竟然莫名其妙的脱落,闪着火花向我横扫过来。
那条电线很宽,宽到塞满整条马路。
瞬间往前趴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电线近在咫尺,我往前趴简直就是主动送上门去找死。于是我当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个劈叉,然后上身后仰,以几乎与地面平行的姿势,逃开横扫过来的电线。
可我不是学武术的,也不是练跳舞的,身体柔韧度没有那么好。
我剩下的选择就是暴跳起来,跳的要比约一米二左右高的电线还要高才能活命。
电线离我越来越近,越近就越低,冬天衣服穿的多,我怕我跳不高,我准备等它近点再跳。
最后,我像青蛙一样,一个旱地拔葱暴跳而起,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足底的热度,我足底当时与电线的距离可能不超过一公分。
这是非常时期的我,才能有这么矫健的身姿和机警的神经,要是平常,早就被电线电成熟的了。
我所在的城市,好象变成了处处都有危险的神秘亚马逊丛林,奇怪的是这些危险还有针对性似的的,全部冲我一个人来,别的路人就鸟事没有。
现在我每天出门都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调动全身神经和细胞,并随时搓着手跺着脚,以防手脚被冻僵遇到危险时反应慢半拍。
经过这数十次的意外灾难,我再也不相信这是什么意外,更不相信有什么死神,我认定了是有人想弄死我,至于为什么非要用这样复杂的手段弄死我,我还真不明白。
难道是猫抓到老鼠,玩弄老鼠一番再弄死吃掉那样的心理?
我开始尽量避免与悦儿一起外出,我告诉她,我现在跟小曹一样,是个不祥之人,走哪哪儿都有灾难,你要吃饭购物找小姐妹陪吧,千万别和我一道。
悦儿说你坐公交吧。
我摆手道,有点公德心好吧,我现在这么倒霉,要死就死我一个好了,别连累整车人一起死。
这段时间,我每天早上出门都要提醒悦儿记牢我所有银行卡和存折的密码,我怕我早上出去了晚上就回不来。更夸张的是,我立好了遗嘱,真有不测,家产一半归悦儿,一半归父母。
悦儿表示,她没有办法向上级申请几个警察贴身保护我,因为确实那事情还是像意外,尽管很巧合,但真的查不出来像是有人要杀我。
我拍着胸膛歇斯底里的大叫:“我也是纳税人啊,为什么政府不保护我?”
“我给你在淘宝买了一些防身用的利器,可瞬间击晕人的电棒,以及防狼喷雾之类,你放心吧。”
那个小电棒三十公分长,看起来既像手电筒,又像女士自慰器,抓在手上说不出的滑稽感。
可我也只能将这些小玩意装在身上,感觉心理安慰大过实际作用,聊胜于无。
我还有一个秘密的装备是一面小镜子。我老感觉有人跟着我,回头却什么也发现不了。那么,我就不回头,用小镜子偷偷照后面!
第一百九十章 跟踪我的心理医生()
有了防身利器,还有偷窥利器小镜子,走在路上我踏实了很多。
我一直在等着那双眼睛出现,可今天的上班路上却迟迟没有出现。
我心说还真他妈邪门了,我全套装备齐全了,你就不跟踪了?你是有天眼通还是怎么着?
正纳闷着,那种被人偷窥很不自在的感觉又来了,我放慢脚步,立在原地,手挡着风装作点烟的样子。我点烟的动作故意做的很大很浮夸,就是让跟踪的人看到我是在点烟,并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抓打火机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夹着面小镜子,我将镜子放在脸颊旁,镜子里很小,装不下太多人。于是我像移动摄像机一样迅速移动着,这个人是开小卖部的,不是,这个人是开出租车的,也不是……
镜中的人我排除了一个又一个,那么偷窥跟踪我的人究竟是谁?这根烟可不能点的太长,太长招人怀疑。
正待我要放弃时,镜子中出现了一个人,我感觉他很可疑,第一眼看到他,他就给我一种鬼头鬼脑的感觉。
这是一直跟踪我的那个人吗?
这个人,戴着黑色的圆形礼帽,帽沿压的很低,看不清眼睛,下巴和嘴也被围巾遮挡住了,唯一能看见的只有一只高挺的鹰钩鼻。
我将小镜子换到夹烟的手,一边行走一边抽,并借着烟到嘴边的瞬间继续偷看镜中人。结果我发现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
这无疑就是一直跟踪我的人了!
没事带口罩或帽沿压很低的人,要么是怕被人认出的公众人物,要么是心里有鬼的人。
他那身装扮让我瞬间就想起了电影里各种特工的形象。
不过他的跟踪技术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拙劣了?要知道前一段日子我一直没有发现他,怎么今天就这么轻易的让我发现了?难道真是这面神奇小镜子的功劳?
我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我猛的回头,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回狂奔。那人一愣,抬足想跑,脚踏起想想又定住了,随手立在一个小摊前,假装买东西。
“你他妈的在跟踪我?”我从口袋掏出电棒指着他。
“什么呀,你在跟我说话么?我不认识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