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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并没有说崔大师干了什么,只是陈述了有人看见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子这一事实,压根构不成诽谤罪。但问题是大家都有脑袋,都有丰富的想象力,都会顺此联想一些不堪的事情。
催眠后醒来类似于睡觉醒来,衣冠不整,面色潮红,不是很正常吗?
可我有机会去解释吗?有人愿意听我解释吗?我若真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所以,我只有沉默,沉默,无数次的沉默。
沉默大家就会说崔大师至今仍无任何回应,应该是理亏,应该是媒体击中了崔大师的软胁,揭开了崔大师的遮羞布。
我习惯了做囚犯,习惯了精神病,也习惯了做心理医生,只是真的还不习惯当名人。
当这样的绯闻越来越多时,悦儿也开始不信任我了,三天两头无事生非的找我吵一架。吵完后,她还时常会摆着老板娘的姿态端坐在诊所里,虎视眈眈每一位前来就诊的年轻女人,向每个人宣告她的主权。
很多时候,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市内的同行妒忌我,故意在网上找水军黑我。
同行是冤家嘛,我抢走了他们的风头,抢走了他们的生意,也难怪他们恨我。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报案又谈不上,我只得将郁闷压在心里。
我真的怀念以前可以无拘无束在街边啃猪腰子抠脚丫子的惬意场景,我不愿现在出门就像走好莱坞红地毯一样,担心无所不在的粉丝、到处都有的针孔摄像机。
原先我就住诊所里,被人骚扰到成夜不能睡,只得买了一套房子,一次性付清。和悦儿正式开始同居,可好景不长,悦儿说感觉我病了。
我想我的确是病了。我现在一和悦儿亲热,我至少要检查几十遍门窗,然后恨不得化身可以攀墙的蜘蛛侠一样,将屋顶、墙角、沙发底部反复摸索几十遍,我怕被人偷装了摄像头。
等我忙完这一切,一般2个钟头就过去了,原本是玉体横陈*在床等我的悦儿早已经呼呼大睡。
我也累了,性趣也在忙碌中消失,于是不弄醒她,也埋头睡去了。
世间许多看似没有逻辑毫无联系的事,却时常诡异的连接在一起,比如我当了名人后,性生活竟然就没有了。
名人和性生活,怎么就划了不等号,怎么就对立起来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没整明白这里面的逻辑和联系。
没有性生活还不算什么,我患了严重的失眠症,每天悦儿醒来,我都会说:“悦儿,我昨晚数了九千七百三十六只羊啊!”
“悦儿,我把我腿毛数清楚了!”
“悦儿,被子上的方格子共有七百八十多个!”
悦儿大怒:“你神经病啊,难怪我昨晚睡到一半感觉冻死人,你数格子就数格子好了,你干吗抢走我的被子?”
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耷拉着脑袋,打了个哈欠。
悦儿火消了,心疼的看着我:“难道你又是一夜没睡?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你这是焦虑症还是忧郁症?”
“不!”我断然拒绝。
我非常排斥去看心理医生。我身为知名的心理医生,自己心理都出了问题,一定会被同行笑话,且以后患者也难再信任我。
这种自拙坟墓的做法我才不会同意。
这样长期失眠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晚上睡不着,白天犯困,我大多时候的睡眠都是趴在诊所桌子上完成。
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寒冬腊月。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雪夜,我和悦儿拥坐在沙发上看球赛,突然她大叫肚子痛,原来是来了月经,家里的卫生巾恰好又用完了。
我只得带上口罩,裹起棉衣,下楼去给她买卫生巾,再顺带买袋止痛经的红糖。
现代的社会宽容了很多,以前男人买这些所有人都会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你,可现在疼老婆的人多的是,这件事大家都习以为常。
我顺利的拿了2包七度空间少女系列,去收银台付款时,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崔冕崔大师?”
我大脑嗡的一声,血液都差点凝固,怎么他妈的带了口罩还被人认出来了?浮现脑海的顿时是几排黑体大字:“河东狮吼!催眠大师惧内,雪夜买卫生巾”、“崔大师现身超市,购买诡异物品”、“关于男人买卫生巾那些事儿,崔大师现身说法”……
够了,够了,真他妈够了……
媒体可以造神,也可以把人逼疯。我现在真的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买卫生巾这些事放普通人身上压根就不是事儿,可放在作为名人的我身上,那又不知道会被媒体解读成什么样,我感觉到头痛欲裂。
我只是下意识的身子震了震,头也不回,装没听见,我侥幸的希望那人只是试探性的一喊。
只是那声崔冕一喊,原来冷清的超市一下子沸腾起来了,原本稀稀疏疏的人全拥到了收银台前:“什么,是崔大师吗?”
“崔大师在买卫生巾呀,对媳妇可真好!”
“崔大师在哪里?”
很多人簇拥到收银台前盯着我,我手中执着卫生巾,收也不是,扔也不是,呆若木鸡,我压低声音对众人道:“我不是崔冕!”
我转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穿黑羽绒服的年轻人,长长的头发盖住两侧的脸,低低的鸭舌帽盖住了额头,完全看不出他的面目。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他的嘴角,正斜斜的向上勾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向我挑战()
鸭舌帽一直盯着我,我猜想刚才就是他叫我的名字。
“崔冕,我不服你,我要和你较量!”鸭舌帽突然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
我不知道他不服我什么,是要和我较量什么,但肯定不是较量买卫生巾这件事。所以为避免麻烦,我装没听见,付款后,钻出人群,快步走出门外。
门外北风呼号,飞雪连天,鹅毛般的大雪落地就化为乌有,雪将黑夜弄的黑白分明。大自然的美,是再鬼斧神工的画家也难以表现出来的。
可我无心欣赏这场多年难见的大雪盛景。我搓了搓手,裹紧棉衣,抱紧胳膊,畏畏缩缩的冲进了冰天雪地的恶劣天气中。
这样的雪夜,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连条狗都不曾看见。
我左顾右盼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便卸下了口罩,哼着歌。
因为路上太过湿滑,我放慢了脚步。
我都不记得我有多少天没有这样无忧无虑的露出脸走在路上了。
现在明星讲究声音辩识度和外貌辩识度,就是美,也要美的与众不同,如若大众脸,也就是没有外貌辩识度,则再美也很难火。
而我的长相原本平凡,但经过我在看守所的毁容,变得极有辩识度。如果不戴口罩,我在这城市真是寸步难行,会被人团团围住,像看动物园大猩猩那样的看,真的很烦很烦。
我不是明星,我不靠脸吃饭,所以我也没有做明星的心理素质。
走到一条回家必经的巷子时,那个超市碰见的鸭舌帽年轻人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堵在我前面:“崔冕,现在没人,可以承认身份了吧!”
我知道再隐瞒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何况我已经下了口罩。我想起悦儿还在家肚子痛,实在是有些不耐烦,口气就显得有些生硬:“请问你找我有何贵干?”
“在下不才,也是个不成器的催眠师,想和你较量较量。”
我暗暗叹气,都怪那些狗日的媒体,老是把我吹捧成天下无双的催眠师。就好比武侠小说里,一个人若是被世人尊称为武功天下第一,那就意味着他会从此永无宁日,会有不计其数的人上来挑战他。而我现在就好比是被媒体封了天下第一,打败我会声名大震,败给我也不丢人,毕竟我名气那么大。
挑战我实在是件一本万利的事情。
而我若应战呢?赢了没什么光彩的,输了就丢人丢大发了。这件事对我没有一点好处,所以我下意识就拒绝道:“催眠又不是比武,怎么较量?大家各凭本事吃饭,何必对立?
“我要和你在电视上公开较量!”
“抱歉,我没兴趣!”其实我有点兴趣,我好奇催眠如何在电视上公开较量,很想问他怎么较量,但我还是强压住了好奇感。
“你怕了?”年轻人发出冷笑。
“就当我怕吧!请让一让!”狭小的巷子只可通过一人,他堵在那里,我侧身都无法过去。
年轻人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杵在那里像块磐石纹丝不动:“崔冕,奉劝你一句,不要把事儿做绝。你一个人吃肉也就罢了,总要留点汤给大家喝!”
我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我什么时候不给你们汤喝了?但我实在是没有心情跟他在这样一个天气恶劣的夜晚争执,我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满,顺手抹了抹头发上的干雪:“你到底让不让路?”
“你破坏行业规距你知道吗?第一,仅收费三千元就治好人,太便宜了。我们都是以时间来计算费用的,你这样收费不合情理!第二,在这么便宜的基础上,后来你还免费给人治疗。你这样,让大家还有活路吗?心理咨询业这么大一碗饭,你一个人吃的完吗?
其实我觉得问题不是出在我收费便宜上,主要还是因为我红了。
中国人迷信名医,医院里常可以看到名医办公室门庭若市应接不瑕,而刚毕业的年轻医生则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商场如战场,也如丛林中动物的竞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若挡人财路,买凶杀掉同行都常见的很,他这么气愤自然不奇怪。
想到这一节,我口气松软了些:“对不起,我以后会提高收费标准,和大家一样,我无意与任何人为敌。我不希望同行是冤家,我希望大家共同扶持,繁荣这个行业。”
以我在心理咨询业如日中天的身份和名气,以这样谦卑的语气对一个年轻人说话,已经是姿态放的极低了。
可那年轻人,在黑暗中身子动都不曾动,也没有回敬我几句客套话。
我已经失去和他交谈的兴趣了,我往前走了几步,轻推了年轻人一下,示意他让路。
“咋?较量内功么?”我感觉他肩膀卯足了劲,不让我推动,我斥道。
“2条路,一是上电视,咱们公开较量一番。二,你滚出星海市!”
这个年轻人口气真是霸道至极,就是联合国主席来了也没这么大口气吧?我冷笑:“假如两条路我都不选呢?”
年轻人脱了帽子,露出一张岩石一样坚毅冷峻的面孔,帅气逼人。他的眼,正鹰一样的盯着我。
有些人的长相很奇特,五官分开来看,平平无奇,但若凑在一起,则就如七颗平平无奇的龙珠凑在一起可以召唤神龙实现愿望一样,顿时就有了神奇的效应。
这年轻人,就是如此。
这样的帅哥,完全可以凭脸在娱乐圈或夜总会吃饭,又何必做辛苦的心理医生?
“由不得你,我会将你赶出星海市!”
这年轻人也太咄咄逼人了,面对他言语上的无礼,我一直以礼相待,此刻也有点按捺不住了:“朋友,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只要我不犯罪,就是市长都无权驱逐我离开这个城市吧?”
“是吗?想想三虎子,再想想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