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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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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红说:“局长没喝醉?”

    男人说:“局长肯定醉。我出来的时候,筷子都拿散了。但是,局长有人照顾着,醉了,有地方消解。咱别不开眼,找个理由,赶紧撤吧。其实,我这样的,在那桌上是凉菜里拌鲫瓜子(鲫鱼)——多余(鱼)。”

    干红笑了。这句歇后语,她好像听她爸也说过。方言俚语,东北和山东最接近,东北大部分人的祖上,都是山东移民。

    男人以为干红笑他自嘲自贬,就说:“你笑?我讲的都是实话。你说,咱也答应不了人家什么,给人家办不了什么事。小手指尖儿这么大点儿事儿,也得仰头看局长的下巴。你能定下什么?你敢定什么?只不过跟着混两顿酒,面上送礼,捎带上咱。啊,这衣服是人家送的。”

    男人扯起身上穿的皮夹克前襟。

    干红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说:“也行啊,迪赛的,一万五千多呢!”

    男人说:“么个(山东方言:‘什么’)?有那么贵吗?”

    干红说:“正了巴经的呢。”

    男人收起下巴看了几眼自己皮夹克,又去看干红的,说:“我看没有你的好呢?”

    干红笑了。到了十字路口,等红灯。干红把车停了下来,然后说:“我的?我这件衣服,都换不来你一只袖子。”

    男人说:“夸张。”

    干红说:“夸张啥呀,我这是‘得亿羊’的,海宁产的,两千挂点儿零儿。”

    男人看一眼干红说:“不怪是女孩子,像我们这样的,不知道衣服是什么牌子。有人告诉我,明天我就忘了。”

    干红说:“其实我从不到网上、商场里满天下找什么牌子。”

    男人说:“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干红说:“去年生日,老爸要送我一样生日礼物,让我在网上选。选的过程中,了解些皮夹克的行情。说实在的,当初我真相中你身上穿的那件了,就是太贵了。去年我还上学。”

    男人问:“在哪上学?”

    干红说:“京城市。”

    男人说:“今年毕业了?毕业怎么干上‘代驾’了?你学什么的?”

    黄灯。

    干红发动车,说:“我学的是……”

    这时,一辆皮卡急慌慌的从他们车前驶过。干红的车都走起来,被皮卡这么一晃,吓了干红一跳,她一脚把车踩死了。

    干红摇下车窗,冲那皮卡骂道:“急着投胎啊!”

    男人也骂:“这个婢养的!找死哪!”

    干红说:“就这样的,真想从车里把他薅出来,练练拳!”

    男人一怔,待车开过去,他问干红:“你是学武术的?”

    干红说:“搏击。”

    男人来了兴趣,说:“‘搏击’?‘搏击’学成了干什么?教练?教师?”

    干红说:“成了,去打比赛,但大部分都排不上。‘教练’不行,‘教练’都是打比赛退役的。‘教师’更是凤毛麟角了。”

    男人说:“那干什么?适合‘搏击’的职业是什么?总不能学了三四年,毕业就是失业吧?”

    干红说:“毕业?去各地民间办的武术馆什么的,教人擒拿格斗、防身术,还有当保镖,或者变相保镖——秘书、司机啦。要不,我们学开车干什么?”

    男人听入了迷,说:“有意思!那你,怎么干上‘代驾’了?武术馆教头、保镖,蛮有意思的吗。”

    干红说:“我家出事了,我爸出了车祸……”

    男人这时突然说:“哎哎,我到了,停车停车!”

    干红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

    男人从椅背上把身子挺起来,说:“行,就停在这儿吧,一会儿我往里开。”

    干红说:“左还是右?我拐进去吧。”

    男人说:“不用,真不用。一会儿我来,反正这也没有交警了。谢谢小妹妹!没跟你唠够。哪天的,那天咱聚聚,我请你,一起喝酒,喝完了,一起找个代驾的——哎,妹子呀,我付你多少‘代驾’费?”

    男人说着从裤子后兜里掏出了个皮夹子。

    干红说:“算了,免了吧。”

    男人说:“那怎么能行?你是干这工作的。”

    干红说:“无所谓。”

    干红说完,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男人也推门下了车,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绕着车头给干红“代驾”费。干红左手用两个指头夹住那张百元钞,右手攥住男人的左手腕子,把百元钞往男人的皮夹子里塞。男人试图争执,但越来越感到干红的手劲儿,说:“哎哎,你手这么有劲儿!”

    干红说:“知道了?那就别和我争了。”

    男人说:“那怎么能行?你回去不得交份子钱?”

    干红说:“什么‘份子钱’?啊,你是说——和我一起的,是我一个叔叔,我爸的好朋友,咱海卫市还没有代驾公司,我上哪儿交份子钱去?”

    男人说:“那也不能……”

    男人又抽出那张百元钞,向干红举过来。

    干红用手掌拒着,说:“这钱你收着,不说请我吗?菜无所谓,酒,起码要‘绵柔尖庄’50度!”

    男人说:“老道,咱们能成为酒友!好,我收着。哎,你的电话怎么打?”

    干红说:“我说,你能记住?”

    男人说:“能。对数字最敏感的,你说吧。一遍我就能记住。”

    干红说:“那真是本事。听好了——13906301902。”

    男人说:“记住了,1902。1390630,还是老号码呢!”

    干红说:“我爸的电话,他说用不着了,给我了。由模拟到数字,就是这个号码。你电话呢?”

    男人从皮夹子拿出一张名片,用手指夹着,递给了干红。

    干红拿了过来,借着路灯看,说:“科长?‘兼局’是干什么的?”

    男人扮作诡秘地说:“保密。级别:三a。”

    干红笑了,说:“那,再见了,庄哥。”

    名片上写着男人叫“庄则梁”。

    庄则梁说:“哥是真的,不是装(庄)的。”

    二人笑。

第4章 带有血腥味() 
干红上了公交车。

    干红拿出电话,翻到一个号码,打出去。

    电话是打给严理文的。严理文接电话说:“小红啊,你在哪儿?”

    干红说:“我在公交车上。”

    严理文说:“把客人送回家了?”

    干红说:“送回去了。”

    严理文说:“没啥事儿吧?”

    干红说:“没事儿,他没喝醉。杨叔,你在哪儿?我去你那儿?”

    严理文说:“我在出租车上——刚送一个客人往——华连返,咱在华连大堂汇合,看能不能再干两单。我看一准能行,今天礼拜几?客人还挺多的。我往出走的时候,又有两个要‘代驾’的,有个女的,喝得够呛,站都站不住了……”

    干红把手机关了。严理文就是这样,扯起一个话头就没完没了的。

    严理文不知干红嫌他啰嗦故意把手机关了,以为是意外掉线,就又打了过去。

    干红一看是严理文的手机,舌尖抵住上腭,发出“嘁”的一声,任凭手机去响,也不接,也不关。

    干红的手机铃声是美*歌《勇士之歌》,声音还很大。这首歌国内很少播送,就很少有人听到。加之它大气,粗犷,带有血腥味的风格,使人感到震撼,兴奋,甚至是恐惧。车厢里人声被压了下去,报站的机械女声显得那么苍白、乏力。当唱到“we‘readsofourtanks。(我们还要掏出他们的五脏六腑来润滑我们的坦克履带。)”时,甚至有些阴森。

    人们都往干红这边看。干红不理会,拿着手机的手的食指伸出去,勾住公交车的吊环,另只手握住一只椅背,压着头闷着,像是忍受极大痛苦似的。

    到了华连中心大酒店,干红伸手去推旋转门,后边被人扯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严梅。干红就展臂绕着严梅的肩搂着她走进旋转门。严梅问干红:“怎么样?客人没耍酒疯?”

    干红说:“一般不会。开的是他的车、他还在车里,他不想活了他耍酒疯?”

    严梅说:“就怕喝酒了,意识不清楚了。”

    干红说:“意识不清楚的,都睡;借着酒气儿闹人的,你一个大嘴巴扇过去,他就老实了——谁没喝过酒啊?那点事儿不溜清楚(非常清楚)的吗?”

    严梅说:“我说没事儿,我爸非说不行——要不我就顶个‘岗’了,我爸说啥也不让!”

    干红扭过头看严梅,说:“我看你呀,好好把你那魔术练练,整出点名堂来——哎,你在车上给我表演的,就挺好的,哪天和电视台联系联系,再整两个,组织一个近景魔术节目。”

    严梅说:“再练一段吧。等李老师回来,看咋整。”

    两人来到大堂吧桌旁,坐了下来。干红说:“哎,小梅,在车里你是咋变的?再变一个,我看看。这次你的手把真快,我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严梅去口袋里掏那块小手绢,半路却停下了,冲干红后边微笑着。干红回头一看,见被她先前弄成一张“关公脸”的服务生,端着一杯饮品走了过来。

    服务生走到他们桌旁,把那杯饮品放在严梅跟前,说:“欢迎‘大魔’光顾!这杯‘冲绳黑糖奶茶’是‘幻帅’专门为您调制的,希望您喜欢!”

    严梅向吧台望去,举起手来摇了摇。吧台里那个小伙子也抬手用两个指头摇着,算是回应。

    严梅收回神儿来,指着干红对那服务生介绍说:“这是我小红姐。”

    干红做样子欠欠身,说:“干红。”

    服务生中世纪绅士样地躬一下身子,说:“领教过,干姐。”

    严梅说:“你们认识?”

    干红想说,又不知怎么说好。

    服务生说:“干姐,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就不应该轻饶了我们这些小男生,该批评就批评,该损就损,我们这些小男生,没有一个不是蹬鼻子上脸的。”

    这话听上去像是说别人。

    严梅愣愣地看着干红。

    干红斜上去看一眼那服务生,把手伸给了他,说:“我很欣赏你的坦诚、直率和勇于把解剖刀对准自己的鲁迅精神。”

    服务生松松地握了一下干红的手,说:“干姐,我们这一小圈儿,象《水浒》里好汉似的,都有个绰号,我也给您起一个吧?”

    干红绷住了脸,以为他要出言不逊,说:“噢,起个什么?”

    服务生说:“‘大侠’,怎么样?”

    干红说:“‘大侠’?好,我喜欢!你叫什么?不是都有绰号吗?”

    严梅抢过话说:“他叫‘坡义’!”

    严梅说完用手掩着嘴咯咯地笑,笑中说:“这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

    服务生说:“‘坡义’怎么了?老一辈为了孩子好养活,给孩子都起个别人听起来不雅的名字,什么‘狗剩子’、‘歪瓜儿’呀,到阎王爷那儿,阎王爷一听这名字都不要!”

    严梅说他叫“坡义”,干红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经他这一番话,干红明白了:“坡义”原来是拼音,他叫“屁”!

    干红笑了,又看了服务生一眼。不是哪个哲人大家说过,这种敢于自贬自抑的人,一般都是坦坦荡荡,具有无所畏惧精神。起码有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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