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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娜放开杜尚的衣领，悻悻然说：“是宰相大人。”
“嘶拉！”杜尚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绝对不是他能玩得动的。
他不死心地问道：“宰相大人对此事非常反对吗？”
伊莉娜狠狠地说：“宰相大人的心腹，向内阁提出了与我们不同的方案，要将民航业与铁路一样，收归国有专营，这一点，与你先前揣测的一模一样！另外，各地的大贵族，也各自提出了各自承建领地内的空港以及承建航线，由各地航线再组成联合航运网络的方案，这个方案与宰相的方案可以说是争锋相对，目前，双方正在动用各自的政治力量进行交锋。”
杜尚厌恶地听完这两种方案，询问道：“如果让这两种方案中的一种实施，对我们原定的销售计划有多大的影响？”
伊莉娜生气地说：“市场至少萎缩2/3，而且如果由政府专营，经办官员还会索要各种各样的好处，到头来我们也就赚个吆喝而已。”
杜尚气哼哼地说道：“一个个道貌岸然，说的比唱的好听，民航业由国家专营，定期船票就能降下来了吗，到时候别经营亏损关门就是好的了。那帮贵族也是一群傻子，一个个越是这样跳得欢腾，就越是给改革派送把柄。”
杜尚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看到伊莉娜的脸上露出沮丧的表情，这在女商人的脸上可是罕见的。
他念头一转，马上换了一副乐观的神情，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还有一个预备方案的吗，现在正是用上的时候。”
女商人奇道：“什么预备方案？”
杜尚踌躇满志地说：“就是把飞艇协会升级为皇家飞艇协会，只要我们做到了，哼哼，这两派就只有乖乖熄火的份。”
女商人脸上的表情一亮，问道：“你最近神神秘秘地消失了这么久，到底躲在第七制造所里干什么，是不是与这个有关？”
杜尚得意地说：“只能告诉你一部分的内容。有一个深受陛下信任的人，要帮陛下做一件事情，可是答应了之后，他却发现靠他的能力无法完成，于是他偷偷地在私下里寻找能帮他完成的人。我刚好认识这么一个能做到的人，于是他私下里和我达成协议，一旦我帮他完成了这件事情，他就尽他的能力帮我一个忙。”
“那么说你帮他的委托完成了？”伊莉娜上下打量着两手空空的杜尚。
杜尚一甩额发，得意地说：“不要再试图从我口里套话了，我们约定过保密协议的，一旦泄密约定就失效了。我现在马上去见那人，顺利的话，晚上或者明天就知道成效了。”
伊莉娜眼神一亮，催促道：“那你快去，我在这里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第三三五章 美的通行证（）
杜尚乘坐伊莉娜的高级导力车，先来到冯斯塔克高级珠宝店，询问林肯先生的行踪。
店员将杜尚带到了二楼的展厅，杜尚刚一进入，顿时几个声音惊喜地想起：
“斯泰瑞！”
“斯泰瑞，你终于来了。”
几个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
杜尚抬头一看，便看到林肯先生、歌德、特里萨男爵，还有冯斯塔克珠宝店的另外两位股东以及一些不认识的人。
“呃，为什么你们今天看上去都很奇怪的样子？”杜尚问道。
歌德黑着一张脸说：“这里发生了一些状况，首先，我们需要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斯泰瑞？”
“什么情况？”杜尚莫名其妙。
“我们第一次认识是在哪里，斯泰瑞？”歌德问道。
“老砍刀饭店，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歌德点点头，然后拿出一张纸给杜尚看。
这是一张漂亮的散发着香气的花笺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美的通行证：
粗制滥造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犯罪，只有美与魔法并存的珠宝，才是真正的魔法珠宝。使用廉价的加工方式与粗劣的做工，完全玷污了这些宝石。
我将于明日竞拍会开始之时，前来颁发美的通行证，顺便偷走你们那些粗制滥造的货物，以免它流传出去，为祸于世人。
如果有信心，就在那时来抓住我吧。
怪盗b敬上。”
信的上面，有一个特别的印记。
杜尚看完，心头顿时无名火起，二十多天前，怪盗才从他的手中，抢走了神性物品，现在居然偷上门来了。
等等，这两者有关系吗？
杜尚猛地甩甩头，他显然是头晕了，那件事是属于特工的，不是他杜尚的。
那么，就只能是一个有趣的巧合了。
想到这里，杜尚不由得笑了。他扬起那张纸询问道：“这确定是那个人的信吗？那个传说中的艺术大盗。”
“想必不会错了，之前他曾经多次作案，留下的也是类似的印记和同样的口吻。”一个站在角落的褐发男子接口道。
林肯先生连忙介绍说：“这是帝都警察厅的搜查官霍尔布奇先生。”
杜尚看歌德板着一张扑克脸，便知道他不快的来源，显然他认为店里叫警察来，显是蔑视了“北极星防卫公司”的安保能力。
霍尔布奇警官走过来，接过那张信笺纸，指着上面的印章，“这是他的独门印记；还有，信纸上的香水味道，是一款高级男士香水；甚至连连这蓝白纹的信封也是特制的，以前在别的失窃案现场，他也曾使用过类似的信封和信纸，甚至，连笔迹他都不屑于更改，可见此人的狂妄。”
杜尚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他失手过没有？”
搜查官的脸黑了下去。
“目前还没有，但是，这次我们一定会抓到他的。”
杜尚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为了掩饰脸上的表情，他转过头来向歌德问道：“那珠宝到现在是否有损失。”
“目前还没有。”
“你放心，那个人，可向来都是极其狂妄的，他约定的动手时间，从来都不会提前。”霍尔布奇警官又一次不识趣地插话。
杜尚没有再理会搜查官，他指着信上面‘粗制滥造’那几个字，问林肯先生：“我们今年的珠宝质量，有那么差吗？”
“应当与去年的质量相当，在我看来有许多都是精品呢。”
杜尚皱起眉头。
“带我去看看。”
林肯先生带领杜尚来到隔壁储存重要物品的保险柜，里面有两位猎兵正在执勤。
杜尚看到一大群人都跟在后面，皱眉道：“反正现在怪盗先生还不会光临，大家不必那么紧张，除了我、歌德以及林肯先生，其他请先出去吧。”
等到歌德把人清空，把门关起来。林肯先生从身上拿出钥匙，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慎重地拿出两个大箱子，说道：“这就是本次拍卖会预备的珠宝，一共有170件，都在这里了。”
杜尚点点头，说道：“按照老规矩，我还是先检测一下这批货的品质吧。”
林肯先生连忙把鉴定辅助工具拿来，又找来一大块绒布，铺在房间中心的大桌子上，又拿出几双白手套，分给房间里的人，最后，拿出一个笔记本，准备记录杜尚的评价。
杜尚戴上手套，把箱子里的珠宝一件一件地拿出来，仔细观察，现在他对于魔法宝物的理解力有所增强，一边参照着系统给出的评价，一边用自己的眼睛仔细对照，毕竟，系统的评价只有回路的镶嵌效率和能达到的效果这个唯一标准，而魔法珠宝的拍卖价格，还会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比如外部设计的美观，宝石的等级，魔法的稀有程度等等。
等到把全部货物看完分类，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杜尚揉了揉眉骨，疲惫地说：“最后统计一下各等级各有多少件吧。”
“a级7件，b级28件，c级56件，d级69件，e级10件。”
杜尚皱起了眉头，这个货品等级，确实不怎么理想，难怪怪盗b那样的雅贼，会称之为“粗制滥造的货品。”
“不如这样吧，质量太低级的货品，确实配不上我们的品牌，晚上我拿回去校正一下，争取把货品全部校正到c级以上，如果达不到这个级别，我们就不参加拍卖了。”
“可是这样一来，能参加拍卖的产品就只有一半了啊！”林肯先生心疼地说。
“晚上我熬通宵，争取多校正几件出来吧。也许我们提高了货品等级的话，那位先生就不会来了。”
“哼，那个人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吗？偷盗从来不失手？”歌德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杜尚在心里冷笑，那可是一个在剑圣和教会骑士的眼皮底下都能从容走脱的人物，靠你这样一个刚刚踏进80级的菜刀战士，能抓住他就怪了。
林肯先生可不似歌德这么乐观，他忧心忡忡地说：“他做的案在警察厅里已经堆成山了，无数的大人物想要抓住他，反而被捉弄了个灰头土脸。抓住他就不用想了，我更担忧的是明天搞出大乱子，让我们的竞拍会名声受损。”
杜尚揉揉眼睛，他要考虑的方面太多了，又不能让怪盗先生把珠宝偷走，又不能暴露身份和自己的特异功能。否则，他只要把这些珠宝往自己身上一装就够了，那位怪盗先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偷不到他空间里的东西。
想到这里，杜尚突然想到了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对林肯先生说：“像这样装珠宝的专业箱子，店里还有多少，全部都找来，堆在这个房间里，我们要分散风险，扰乱怪盗的视线。”
他检查着那个作为拍卖场的大厅，与众人商量着各种细节。
“把拍卖台的前面堆满箱子，好，就这样，我想怪盗先生不会一只一只地打开看吧。”
拍卖台前放满后，杜尚还觉得不够妥当，他看了看整个房间，眼前突然一亮，指着房间里的一架钢琴询问道：“怎么会有一架钢琴。”
“这次，为了壮大声势，我们特地邀请了帝国歌剧院的首席钢琴演奏家叶拉女士来为我们演奏，付出的代价是一条魔法珠宝项链。”
杜尚跑过去，比划着那庞大的琴身，询问道：“把珠宝藏在钢琴的共振箱里可以吗？”
林肯先生好笑地说道：“那样的话，懂行的人一听就能听出来里面有东西。”
“唉，那算了，我想想其他的办法，也许还是放小黑屋里最安全。”
三十分钟后，杜尚与林肯先生各拎着一只箱子出了门。
林肯先生一边警惕地四处打量，一边轻声地对杜尚说：“这样没有任何防卫就把东西带出来，真的可靠吗？”
杜尚低声地安慰他说：“这样把东西拿出来一半，留一半在店里，是最保险的做法，何况明天的重点，在于歌德手里那一箱，这一箱的镶嵌工艺太差，还有待我继续校正呢。”
林肯先生定定心神，把车子发动起来，朝着雷埃姆三世的宅子开去，这里还有一件要紧事呢。
“斯泰瑞，雷埃姆三世委托的事情，真的已经办好了？”
在路上，林肯先生不安地追问。
对于背景不够深厚的百达翡丽珠宝来说，雷埃姆三世可是一个重要的人脉。
“这个，我也没有把握，只能说做了一个样品出来，让他先鉴定鉴定，看能不能完成吧。”杜尚说道。
“唉，那就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