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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尼克的权限，他把头转向杜尚。
杜尚同样在打量着利弗，他也很想知道，这位新合作者的商业运作能力。过了一会儿，他斟酌着语气，询问道：
“出钱并不是问题，但出于商业的考虑，我还想听贵方谈一下关于导视台的商业前景，毕竟这也是生意不是？”
利弗胸有成竹地说：“关于导视台的商业前景，我想是毋庸置疑的，在听到这个项目后，我已经初步核算过了。
卡尔瓦德共和国是大陆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其中单卡斯莱的市区就有80万本地人口和20万外来人口，加起来达到了100万人的惊人规模，这里集中了全国的工商业。
我自己拥有一本叫做卡斯莱通讯的杂志，单这一本杂志，每年就有500万米拉的广告收入。卡斯莱现在还有电台，最大的一家电台每年能获得数千万米拉的收入。导视台的出现，肯定会激发商人的宣传热情，就算每年获得上亿米拉的广告，也是正常的。
同时，我们的节目也可以开发出其他的赚钱方式，比如每年收取一定的收视费用等，这些都是可以再探讨的。”
杜尚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内行人士，虽然电视这个形态还没出来，她却已经大致勾勒出这个行业以后的商业机会。当然，杜尚心中的盈利模式更多，但那得等到电视这个行业趋于成熟才能拿出来。
他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么，运营导视台的费用，一年大概需要多少钱呢？”
利弗胸有成竹地说：“导视台需要大约200到300名的员工，其中一半为节目制作人员，一半为经营和后勤人员，加上设备的维护费用，办公场地的租金和其他零散开支，一年需要两千万米拉才能运营下来，但是和它的市场前景比起来，哪怕把这个数字再翻一倍，变成四千万米拉的成本，也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那么，导视台的专业人员从哪里招聘呢？”
“经营人员可以从广告公司招聘，技术人员可能需要贵方来进行培训，而节目人员，我想到一群有趣的家伙，我觉得可以把他们招聘过来。”利弗从桌子上拿起一本杂志，翻开一篇报道，指给杜尚看。
“先锋艺术家在尝试探索影像艺术的新领域！”这个标题一下子吸引了杜尚。
“在卡斯莱，有一群标新立异的艺术家，他们放弃了目前影像艺术主要依靠的舞台和影棚来拍摄的现状，而大力以街头和真实生活场景为背景，力求从故事到表演形式都趋于生活化，让电影展现真实的社会百态，每个故事简短而感人。
这种故事模式受到了艺术学院学生的追捧，前不久，他们刚刚在学院内举办了一个名为‘生活片段’的艺术短片展览。参加者们认为：‘这种影像艺术形式，必然会打破现阶段影像艺术对于传统舞台戏剧的模仿，从而成为一个独立的新艺术形式。
本刊记者瓦乐。”
杜尚看完报道，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真棒，真正的电影出现了。
他迫不及待指着报道中的文字：“马上帮我约见这群艺术家，然后再把这部分也加入到我们的商业计划中去。”
伊安律师见他操之过急，提醒道：“当然，那得是我们正式签约之后，女士们，先生们，既然大家都有意合作，何不现在就来商洽具体的合作协议，把有利于双方的合作条款和规则都拟定好，更有利于生意的顺利发展。”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以及认真的计算盘点，绿叶社拿到了即将成立的导视台10％的股份，以及影业公司10％的股份，付出的仅仅是技术上的支持以及总价值3000万米拉的设备，总共估值为4000万米拉。
同时，利弗女士等五人代表的另一出资方，投入现金2000万米拉作为日常筹备费用，以及负责导视台牌照申请和项目运营，占据导视台项目70％的股份和电影公司70％的股份，在两年内，还将继续投入2000万米拉作为持续运营费用。
剩下的20％股份，则准备销售给其他的合作者，包括一些本地必须拉拢的大机构，同时再筹进一笔资金。
绿叶社出了那么多钱，却只占了那么一点股份，这让精通国际法的大胡子律师很是不满，他援引国际商业法典记载的案例，和利弗等人激烈地争吵起来。
杜尚和尼克相视一笑，他俩都明白，这笔生意看似吃亏，实则绿叶社的目的不在于此，作为一家制造企业，他们是奔着另一个市场去的，从销售导视台的各种设备、收视器和摄像设备中获得巨大利润。
在尼克的眼中，销售收视器的利润远远高于导视台的利润，而且投入进导视台的钱还能变成广告再回笼回来，他随便一算，就得出了公司将获利好几亿米拉的结论，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把尽职尽责的大胡子律师拉到一边安抚。
而利弗等人，也没想到绿叶社真的答应了如此苛刻的条件，脸上忍不住乐开了花，对于神秘特工以及‘协会’的能量再无怀疑。
在伊安律师下笔如飞，拟定正式的商业合同时，利弗忍不住心中的激动，端起酒杯，向杜尚敬酒，庆祝彼此合作成功。
杜尚端着酒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说道：“那么，导视台和影业公司，都得起个响亮的名字才行。”
利弗不假思索地说：“就叫卡斯莱导视台和卡斯莱电影公司如何？”
杜尚摇着头，对这个名字相当不满：“利弗女士，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们的合作关系，我们是依照大陆共同繁荣的本意而进行的合作，怎么能取一个如此受到地域限制的名字？”
奥利弗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接受？”
“先说来听听。”杜尚鼓励道。
“圣典的开篇是这么说的：女神高居在天空之中，静静关照着栖息于大地之上的人类。我们的事业既然是为全大陆的人类谋求福利，何不取名为天空导视台，意为遵照女神的精神而普照整个大陆。”奥利弗提议道。
安迪立即出声反对：“不妥不妥，天空是女神的居所，怎么能冒犯呢，不如叫大地导视台。”
杜尚给出了一个综合的意见：“既然如此，何不把名字改成星空导视台，既与女神的居所有所区别，又包含有奥利弗所说的全部含义。”
导视台的名字就这样确定下来。既然有两个项目同时进行，这个项目也就升级为‘星空传媒集团’。
在关于星空导视台的合作协议签订的第二天，杜尚颇感兴趣地见到了这个时代的电影‘先驱’们，这其中有年轻的学生，也有一些专业的歌剧演员和摄影师，甚至还有漫画家和文学青年们。
当他们得知高清晰的录像设备已经能够制造出来，而且不用那么复杂的成影牵引设备，不由得纷纷惊呼，一个个脑洞大开，各自卖弄自己的艺术构思。
在艺术展览上，杜尚也见到了这些艺术家们的作品，各种各样的故事和漫画脚本，题材五花八门，也许是因为创作形式的随意，其中有不少鬼马之作，艺术成就先不说，起码娱乐味十足。
临别离开卡斯莱的时候，杜尚又以特工的名义，给这个执行团队寄去一张五百万米拉的支票作为第一期启动资金，以及一份匆匆赶出来的关于电视节目和电影的体裁规划、管理制度及内容要求。
“希望这个计划能快速地刷出一点文明进度吧。”杜尚在列车上默默地祈祷。
第二九七章 全副武装（）
1197年1月30日，参加卡斯莱庆祝邪恶教团覆灭庆祝仪式的各方代表，纷纷来到卡尔瓦德共和国首都卡斯莱，在总统府旁的小议政厅，举办了隆重的联席会议，以及在随后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大量的从未公开过的信息，在记者招待会上，由新闻官公布了出来，这包括那些已经调查清楚的受害人身份，以及一部分教徒受到诱惑的实情以及自杀的现场照片。如果说从前公众了解的只是一个数字，现在则得到了更多的直观感受。
只要身体之中尚存人性的人，在看过那些纪实感十足的照片之后，都不由得从心里涌起一股恶心、颤栗、厌恶的负面情绪。当然，公诸于众的照片是需要从中再度挑选的，但是人类，需要一些仪式，将这些负面情绪埋葬，这就是祭祀和安魂弥撒的由来。
许多虔诚的信徒，聚集在晨曦大圣堂的前面，在夜里点起白色的蜡烛，日夜吟诵着圣典之中的安魂之章。那些被确认的受害人的遗骸，凡属于能带回来的，都被带到了这里，他们将被安葬在大圣堂后方的山丘之上，接受圣堂的庇佑和女神的悲悯，人们相信，安魂仪式后，他们的灵魂能够升入女神座下的天堂，在那里度过一千年无忧无虑的时光，再重转回人间。
在晨曦大圣堂一侧，已经为这些受害者选好了一片绿地，这里将建一座安息墙，所有受害者的名字将镌刻在上面，以接受人们的哀悼以及女神的安抚。
为此，法典国派出了典礼省司教莫底里埃尼大人，亲自前往卡斯莱，主持为期三天的亡者弥撒，并在议政广场上进行了公开的发言，谴责邪恶教团的暴行，以及劝诫人们要节制对于物质和力量的追求，不要受魔鬼的诱惑，保全灵魂和自我。
此外，卡尔瓦德军方连同游击士协会，共同举办了嘉奖大会，对如何破获此案以及对有功人员的嘉奖，进行了高调的宣扬。
为了提振军方的士气，特地给许多参加了打击行动的军方精英进行了高规格的授勋活动。
此外，对于这场联合打击行动，最具有深远意义的是，参加了联合行动的六国，在联席会议上，承认了游击士协会在该国享有协助调查权利，以及可以在全境设立分支机构和依照游击士章程开展活动的权利。
此外，六国还正式签订了大陆反恐联合防御协议，制订了以后在发生类似国际事件时，各国的联合应对办法。
除此以外，就连实际上没有卷入此事的埃雷波尼亚帝国，也派出观察员列席了协议签订现场，并宣布承认游击士组织对于保护民间人士的重要作用，正式授予游击士可以在帝国全境设立分支机构的权利。
这对于保守强势的埃雷波尼亚帝国来说，是一个罕见的友善信号。
雪花一样的新闻，朝着四面八方飞去，从大陆东部、中部，到西部，这些一条接一条的新闻，淹没了各地报纸的版面，许多地区的报刊为了抢新闻，都抢着出了号外。
“号外，号外，教团案正式宣告终结，昨日举办授勋大会，克洛斯贝尔警察国际反恐获载誉归来。”在克洛斯贝尔，街头小贩的叫卖声响彻全城。
杜尚从绿叶国际办事处走出来，路过东街，扫了一眼那尊地藏菩萨，那里已经被供奉了一份料理，还插着一支线香，这是计划如期开展的暗号。杜尚点点头，顺便从街边的小贩那里买了一份号外。
不愧是克洛斯贝尔本地的周刊，获得表彰的克州条子们上了号外封面，一个个腰杆笔挺，十足的警界精英模样。
在这个封面里，除了亚里欧斯马克莱因、阿历克斯达德利和盖伊班宁斯这样的警界新星外，连塞尔盖罗这样的前辈都露了一脸。
杜尚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