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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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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你真是厉害，看这区怂货，被你这一番话下去，这群家伙就像是和那些当官的真的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安九对于钱成现在是又有了新的认知，敢在人家俘虏的人堆包围中骂人家的人，就算是自己，恐怕是老易也不敢啊，这等胆量就令其佩服不已。
“什么叫就像？说的好像我在欺骗他们一般。他们本来的仇敌就是那些尸位素餐的贪官，我只是让他们认识到他们真正的仇敌是谁罢了。”
“是，是，我老安不会说话，军师你不要见怪啊。”
“军师此番行为，真是叫孤佩服，当受此一拜。”杨颖知道钱成的这次演讲一下就把他们赤眉军的目的和精神进行了升华，能有这样的军师，真是天不亡我赤眉啊。
“天王言重了，这本就在下分内之事，如何当的其天王如此大礼。”连忙将杨颖扶起，并且也弯腰回了一礼。
是夜，杨颖又叫人把钱成请到了自己的卧室。
“军师，如今我军重整旗鼓，是否该有所行动了？”杨颖显然是受到钱成的一番演讲的感染。
“不可，如今荆州虽然糜烂，但是只是因为我军现在偏安一隅，对于荆州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一旦我军攻下了某座城池，那么朝廷的目光将会再次放在我们身上，那时候一旦大军在征，我军即使不会灭亡也会损失惨重。”
“那可如何是好？”
“休养生息，目前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让更多的百姓愿意更随我们，然后多去其他地区宣传我军的仁德，所谓：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那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目前的天下就如一块池塘，虽然表面上清澈无比，但是底下淤泥满地，我赤眉军就如同那池塘中的小鱼小虾，而朝廷正如这鱼塘中最大的鱼王，如果我军想生存只有一个办法，将整个鱼塘都搞浑，让他没有空来注意到躲在角落的我们。”
“军师的意思是，浑水摸鱼？”
“摸鱼还有些困难，但是从中得利还是机会不小。”
“如何搅浑这清水？”
“这就是我正想跟天王请示的，在下想亲自去一趟京都，谋士要做到计无遗策只有拥有了最快最准确的信息才能做到，否则即使是何等惊天之智也无可奈何，而我军现在身处深山，得到情报已是不知拖了多久，而且得到的信息还不一定准确。”其实还有一点钱成没有说，他感觉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些膨胀了，成功了两次计策便已经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的了。这天下英杰如此之多，而京都又是天下英才汇聚之地，不见识下这天下英杰，仅仅是在这荆南故步自封那么早晚只会让自己和整个赤眉军走向灭亡。任何一个时代，知识都是必不可少的，而学习也是不可中断的，否则只会被时代所遗弃。这也是为什么古人讲究游学的道理了。
“军师，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看着钱成坚定的眼神，杨颖知道钱成这京都之行是必然是不会罢休的了。
“好吧，既然军师如此坚持，我也不便劝了，只是此次入京危险重重，路上的强人也数不胜数，军师需多带些人马。”杨颖一点也不担心钱成会离他而去，现在他们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要自己把钱成的画像和他赤眉军军师的身份暴露给朝廷，那么，不必多言，结果也是可想而知。但是杨颖从来没想过用这一招，他这几十年来阅人无数，虽然还是有些看不懂钱成，但是知道他必定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不可，天王，人太多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怀疑，只需您派四五个好手跟随我去便可。”
“如此，那不如不去了，军师的安危可比什么都重要。”杨颖不同意钱成的说法，如果钱成半路出了点事，那后悔的只能是自己。
“那如此，天王，你派人跟着我，但是他们不要暴露了身份，只需暗地里保护，我需要之时便会吩咐人去安排他们。”
“这，行，就这么办。”
“但是进京之时，让他们千万要分成多批的进京，不要惹人怀疑，这京师重地，一个马虎就可以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嗯，孤记住了，孤会吩咐他们好生影藏的。”
“还有就是，这进京的文书。”
“军师这不必担心，我军当初攻下长沙时缴获了不少官印，现在长沙的官印也不过是些仿制的，你拿着这些官印所印的文书进京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个时代你要去哪个地方必须要有当地政府的证明，否则你就是没有户口的黑户，是不允许进入城池的，所以这种当地证明就相当于上辈子的身份证，是非常必要的。
“还有就是”
钱成与杨颖交谈完已是深夜，走出杨颖的卧室，钱成望着天空，今天的月亮如同一把镰刀一般，所有的星辰都如同惧怕了它一般，不敢在今夜出来。
***
第二日一早
“天王不必在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在下就此别过。”
“军师此去，路途艰难，这些财物，你拿着，若是有其他需要，只要派个人回来通报，我必定差人送来。”杨颖恋恋不舍的已经送了钱成百里之远。
钱成的护卫除了牛蛮子还有四个是杨颖的亲卫，各个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而且杨颖还从安九献上的五百皮马里面特意挑了六匹好马。
“多谢天王。”
“哎，叫军师笑话了，既然如此，孤也不做那小女儿姿态了，军师一路保重。”
“天王千万要记得我昨晚所说的建议。”马已行，钱成忽然记起了什么，转身又道。
“孤记得了。”
看着远去的钱成一行人，杨颖只是痴痴的看着，直到那漫天的灰尘回归大地，只留下了地面上马蹄踏过形成的浅浅土坑。
“天王，军师已经走了。”
“等会。”
见天王不愿回去，手下的一干人等也不敢在多言，只是陪着杨颖看着远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士兵们一早就爬起来，如今被太阳一照，困意更浓，但是不敢睡去，只能强撑着把已经眼皮打架的双目费力的睁开。
“走吧。”终于，杨颖是选择了回去，这两个字在手下的士兵听来就好比天籁之音一般。
第十三章 钱庄与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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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这里真是漂亮啊。”牛蛮子只能用他肚子里不多的词语来形容这高楼林立的繁华京都。
“你叫我什么？忘记了？”钱成瞪了一眼这憨货。
“哦，哦，公子。”牛蛮子嘿嘿直笑的抓了抓后脑勺。
这座城第一个给人的映像就是人多，满街的人，自从进城以后，在钱成眼前只剩下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两边的高楼虽然说在上一世不过就是些五六层的小高层，但是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算的上高楼大厦了。满街都是叫卖声，各种货物应有尽有，而在那些高楼的临街店铺中，竟然让钱成发现了玻璃镜子，而且价格真的吓人，听说是从西域那边运过来的。
可惜啊，自己当初在某个吧里看到制作玻璃原理的帖子鸟也没鸟就随手关掉了，不然弄点沙子搞些玻璃自己不就发大财了么，真是悔不当初。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跟班？当然是找家客栈住下啊，然道你想睡地上？”这牛蛮子真的是把钱成搞得无奈了。
钱成随意的先找了个落脚的小客栈开了几间房。
这客栈的老板见钱成器宇不凡，出手也阔绰，并且这带着的随从各个都带有十分危险的气息，只当是外地的中军大将子弟，所以也乐得与钱成闲扯。
在与这多话的掌柜的闲扯中，钱成惊奇的发现，这个世界竟然已经有了钱庄，并且在这里已经形成了类似于宋朝的交子，也就是银票，不过可惜的是，如今天下的百姓都不是很认可这种纸质的东西，小额度的钱财钱庄不愿意造，银票的成本钱都是一笔大费，制造了也不划算，大额度的百姓又没那么多的钱，目前许多地方的百姓都采取的是以物易物，而且这银票容易损坏，就算是一般的商家收到了这银票也会去赶快兑换了。并且这银票只有少数几家钱庄承认，要想兑换就只有去这几家钱庄，可惜的是这发行的万业钱庄的实力虽然不弱，但是好像是某位王爷的一份小产业，并不把这当回事，所以只有在这京都还能行通，若是出了京都，谁还知道这银票是什么。
***
钱成很开心，终于不用买个东西还要带着箱子出门了，连忙叫牛蛮子几人带着箱子里的财物去钱庄兑换银票。
来了一位大客户钱庄老板当然是更加开心，自己当初几人合计出来的这银票可是都觉得大有可为的，可惜王府管家不愿意亏本去制造那些个小额度的银票，并且自己等人一直在考虑的升级银票纸张的经费也是一直没批准，若是让整个京都的百姓都愿意用了自己的银票，再把这些银票推往大梁的每一州，在这些州郡开设分行，那么早晚天下的钱粮都会掌握在王爷手中，何愁大事不成？可惜啊，王爷也没把这当回事。
“这位公子，这是您的银票，请收好。”钱庄老板将那一摞银票恭敬的递给正在坐着品茶的钱成，这茶自然是这老板亲自泡的，钱成已经被他请到了一旁的隔间。
“多谢，那在下就此告辞了。”
“慢，黄公子，您远来是客，老夫正是这土生土长的长安人，不知道公子此来京都可有要事，若是有了时间我请您去飘香居喝杯茶，给您好好介绍介绍我们长安的特色，和美景。”
“在下此来京都把，也无事，只是家父让我来这京都好好的见见世面。”
“那正好，今晚黄公子可有时间？”
“嗯，可以，但是在下不知这飘香居所在何处？毕竟京都如此之大，在下也是第一次来。”
“黄公子回去好生休息，我到时辰便差下人去请公子，给公子带路。”
“那便多谢陆掌柜了。”说着，钱成还给这陆掌柜作了一揖。
“不过不知黄公子现居何处？”
“在下也是人生地不熟，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丰来客栈先落了个脚。”
“黄公子此等身份岂可住在此等地方，不行，等会我去仙客来给公子订上几间上好的客房。”
“这，不太好吧，有点太麻烦陆掌柜了。”
“黄公子这般客气可真是折煞老朽了，您是我们钱庄的贵客，那便也是我的贵客，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那行，在下也不推辞了，不过这房钱还是要在下来掏，不知这些够不够。”钱成将一小摞的银票放在了茶桌上。
“那哪行，您是客人，岂可叫您掏钱。”
“陆掌柜不收下我是万万不能去住，你拿在下当朋友，在下岂能在占了你的便宜，这不是在下之行事风格。”钱成坚决的要这陆掌柜手下这银票。
“那行，这钱我收下了，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