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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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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斌义接过木牌,只瞄了一眼,便陷入了沉思。

    但沉思至持续了片刻,周斌义笑了。

    “哈哈哈哈……”周斌义用手微微拢了拢韩金镛的头发,说道,“孩子,这下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可知,这木牌是谁的?”

    “不知道!”韩金镛有一说一。

    “我本不是生在天津,之所以到天津卫来,之所以在张宅栖身,就是因为他的举荐,他的保举。”周斌义说道,“这人是个好人,不仅能耐俊,而且为人仗义,直脾气。你的身法灵便,这我大概是知道的,但你若说论跑输了他,倒也不意外。”

    “这人是谁啊?”听了周斌义的介绍,韩金镛心驰神往,虽说来到天津卫不过两日,年纪也尚未成年,但韩金镛从骨子里有种结交天下英雄的豪气。更重要的,韩金镛想知道,这人是怎么微微一点拨,就让自己的脚力大幅增长,跑步的速度更快的。

    “嘿嘿!”周斌义发现了韩金镛心里打的小算盘,“我问你,他是不是随便教给了你几招,让你觉得非常有收获!”

    “没错!”韩金镛点点头,他在不大的院落里示意了一下自己跑步的姿势,“我以前是这个姿势跑步,在青凝侯村、在附近十里八村,无论是老是小、无论练没练过功夫,都跑不赢我。”

    说到这里,韩金镛又微微屈膝,换了个刚刚学会的姿势,说:“这是他刚刚教我的姿势,这姿势虽然别扭,但含住一口气,跑起来确实是比我过去快,而且还省力!”

    “哈哈哈哈!”听到这里,周斌义笑了,他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孩子,别心急,慢慢等、好好用功,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日里难寻,我告诉你他是谁,也没有用。但他既然与你有这点拨的缘分,早晚你们爷儿俩还会见面。到时候,我自然会把你介绍给他。”

    “周先生,他说会帮咱留意抓贼。他说,昨夜晚间,天津卫几个大户家里都失窃了,唯独咱家,因为您的存在,惊走了蟊贼。”韩金镛把粥碗摆在周斌义的面前,又剥好了鸡蛋,送到周斌义的手中,“他说,有您老在,张宅可保无虞。”

    “嗯,这是自然,那蟊贼倘若真是在咱家作案不成,转移到他处,那这案子必定不是个人所为,恐怕是个团伙。既然是团伙,那便要着落在他的身上。”周斌义点点头,说道,“俗话说……”

    “好狗护三林、好汉护三村!”韩金镛抢言说道。

    “没错!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这事儿交给他查访,肯定没有错!”周斌义说到此处,狠狠咬了一口煮鸡蛋,喝了几大口稀粥,“孩子,别光顾了说话,吃早饭吧!我估计你跑了这一早晨,肚子也饿了,赶紧吃,趁热吃!”

    韩金镛点点头,也开始吃早餐。

    可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韩金镛一直觉得,自己和外公王义顺习武虽然不久,但已经小有所成,更因为有了自己天生的铁脚板,想来身上的功夫是能说说道道的。没想到,刚从小村到了天津卫,便接连遇到高人。

    如果说周斌义的功夫,能够得到王义顺的肯定,是因为他远远强于王义顺;那这神秘的壮年汉子,又得到了周斌义的肯定,是不是因为他的功夫远远高于周斌义呢?

    想到这里,韩金镛心都有些凉了。他这才发现,自己以前的眼界太狭窄了,见识太浅薄了。他以为王义顺就是天下第一,以为“大刀张老爷”张源的功夫已臻化境。如今看来,崇山背后有峻岭,高人身后有高人,自己只是窥到了武学中一个几近于无的侧面。

    这种无地用武的感觉,让韩金镛多多少少有些沮丧。

    晨练过后,原本应该是非常有胃口的。

    但此刻,韩金镛什么也吃不下去。

    “赶紧吃啊,孩子,吃完了,把碗筷碟子送回去,好好用功。”周斌义催促道,“你乐意练武,也罢,乐意读书,也成,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愿来。”

    “周先生……”韩金镛欲言又止,他想问问周斌义究竟计划何时教授自己武功的,但想起王义顺早有交代,要自己塌下心来。

    “师访徒三年、徒访师十年……”韩金镛记得,这是王义顺的原话。

    “既然这学武拜师之事急不得,那此刻,干脆好好用功读书。反正周先生的书房里,有数不清的好书,这些书自己绝大多数都没读过!”想到此处,韩金镛点了点头,他对周斌义说道:“周先生,我吃饱了,忙活完了之后,我想再读一会儿书!”

    “好啊,上午的时间都由你自己来安排。”周斌义笑了。

第86章 束发之年() 
春去秋来,秋去冬至。

    光绪十八年,作为张宅的下人、周斌义的小童儿,韩长恩、韩金镛父子,已经在张宅整整生活了三年。

    这三年,韩金镛在张宅的生活就如同王义顺所料,辛劳但却富足,唯独的遗憾是周斌义哪怕半招也没教过韩金镛。但好在韩金镛好学,几乎阅尽了周斌义书房内的藏书。

    而韩长恩则更为知足,因为为人勤勉、老实肯干,他已经涨了身份,正式成为张宅的副管家,而且月薪也比过去增加了不少。

    春又已至,韩金镛心里还有一个念想。书房里的书,他只剩一套崭新的《聊斋志异》没读过。于是,他花了将近一个月,读完了二十四卷本。

    书既已阅尽,韩金镛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除了悉心侍候周斌义,诸多的闲暇时间,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打发。

    这一日清晨,韩金镛如常,又起了个大早。他四肢慵懒,伸了个拦腰,突然发现自己这三年除了每日读书、每日晨跑,外公传授的霍氏谭腿和宫廷谭腿,竟然忘了大半。

    一时兴起,他这一日没有晨跑,而是在院落里打起了拳。

    拳招已经忘了大半,但好在拳经仍然记得清晰。

    “一路弓步冲拳一条鞭,二路左右十字蹦脚尖,三路翻身盖打劈砸式,四路撑扎穿撩把腿弹,五路护头架打掏心拳,六路仆步双展使连环,七路单展贯耳脚来踢,八路蒙头护裆踹两边,九路腰间碰锁分两掌,十路空中箭弹飞天边,十一路勾挂连环机巧妙,十二路披身伏虎反华山。”韩金镛一边默默背诵着这心法,一边慢慢的出拳。

    即便印象已经不深,但好在外公王义顺给韩金镛打下的基础牢靠。韩金镛初一出拳,竟然凭借着肌肉记忆,把这一套拳完完全全的打了出来。

    拳带风声,足带风尘。这样一时的忙活,似乎是惊醒了周斌义。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周斌义脸上仍有睡意,但他带着笑容,笑呵呵的站在了韩金镛的身前。

    “哟!”韩金镛见周斌义起床,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连忙一揖到地,毕恭毕敬的说道。“周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一练武,把您老吵醒了!”

    “哪儿的话啊,孩子!”周斌义看了韩金镛,却笑了,“你这套谭腿,练的熟、练的好,能耐不小啊!”

    “哪里哪里,许久未曾练过!”韩金镛有些不好意思,“我外公曾经教诲我说,这功夫功夫,就是得勤学苦练,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师傅知道、三天不练大伙儿都知道了。”

    “是啊,你外公说得对,你来张宅已经将近三年了吧,三年没练过,这现在再练,有什么感觉?”周斌义问道。

    “您看出来了?”韩金镛听了这话,突然感觉和周斌义有了共鸣,他问道,“周先生,实不相瞒,三年了,今天我突然再打这拳,生疏之感倒是没有多少,但突然感觉耍不开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嘿嘿嘿嘿!”周斌义脸上露出了慈祥而欣慰的笑容,“孩子,你觉得呢?”

    “我搞不清楚!”韩金镛说道。

    “那我告诉你,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周斌义说道,“想想你十来岁习武,十三岁时进张宅的状态,还不明白么?”

    “这个……”韩金镛微微有些龃龉。

    周斌义的话,马上接了上来。

    “咱习武的人经常说一句话,叫‘拳打脚踢卧牛之地’。过去,你是小孩儿,拳打脚踢的‘卧牛之地’,卧下的是只小牛。如今你长大了,筋骨硬朗了,个子长高了,你拳打脚踢的‘卧牛之地’,卧下的该是正常的大青牛、大黄牛啦!”

    听了这话,韩金镛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采。

    在张宅生活了三年有余,韩金镛营养跟得上,晚间得休息,身高确实是长了不少。过去,他和周斌义说话的时候,为了眼神交流,韩金镛得仰着头。但如今,他不需要仰着头了,甚至得周斌义微微仰头才行。

    “孩子,我问你点事儿把!你来张宅三年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才第一次练拳?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个高明的把式么?你不希望我给你指点指点么?”周斌义微微拢了拢自己唇下的花白胡须,问道,“你心里不着急么?”

    “心里肯定着急啊!”韩金镛说道,“但我知道您老不愿主动教,自然有不教的道理,我着急也没什么用。刚好我除了习武,也喜欢读书,又刚好您的书房里有这么多好看的书可供我读。我读书,也挺高兴!”

    “孩子,你给我说说,你在我身边读了三年的书,最喜欢哪一本啊?”周斌义问道。

    “我最喜欢的是刚刚读完的《聊斋志异》!”韩金镛笃定着表情,说道,“虽然经史子集我都背诵过一些,虽然唐诗宋词各有各的风采,但我最喜欢的,却是这蒲公所写的《聊斋志异》。”

    “那你从中悟出了什么啊?”周斌义老人又问道,“你喜欢看鬼故事?”

    “孩儿不敢戏言,但孩儿读《聊斋志异》之时,除了被里面的鬼故事所吸引外,也是为蒲公忧国忧民的情怀所折服。”韩金镛说道,“我感觉蒲公写这故事,固然有离经叛道的地方,但更多的,却是教育人们挑战那些传统腐朽的陈规旧俗,我很喜欢读这里面的故事!”

    “好孩子,你能看到这一步,我十分欣慰!”周斌义说道,“既然我书房里的书,你都已经读完了,那从今日起,你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练拳上吧!”

    “是,钟先生!”韩金镛点点头。

    点点朝阳歇着照进了跨院,韩金镛仰头,朝着阳光的方向望去,他丝毫没感觉到刺眼。

    “对了,周先生!”韩金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向周斌义喊道,“我差点忘了,今天应该是我十六岁生日。”

    “哦,那好,十六周岁了,你正式到了束发之年!”周斌义听了这话,笑着点点头,“我一会儿跟厨房的大师傅说一声,让他们晚上多弄几样菜码,加上你爹和其他工人,咱爷们儿们一块儿,吃一顿丰盛的打卤面!”

    “我是个小孩儿,过什么生日啊,周先生您这就折煞我了!”韩金镛听了这话,赶忙推辞。

    “错了,孩子你错了!”周斌义却执意而行,“我告诉你,孩子,虽然男丁到了束发之年,仍然尚未成年,但你想想看,如果你现在是在青凝侯村,你这岁数已经能说亲娶媳妇啦!这个生日得过!”

    “哟……”听了这话,韩金镛不自觉发出声感叹,“还真是!估计在乡下,我那些小伙伴已经有成家的了!”

    “那你呢?你准备什么时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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