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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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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人!”

    说这话的是春妮儿姐的婆婆,那婆婆听闻了韩金镛和车逢春的对话,走出了房门,这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用白眼球看着韩金镛,顺带看了眼车逢春,透露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愤恨和不屑。

    “弟妹,你也早起了?”车逢春只道她因家中逢此变故,难于接受才如此的刻薄,权且没放在欣赏,揶揄打着招呼。

    “早起?想起我那苦命的儿,想起我那苦命的老伴儿,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这婆婆言道。

    “唉,人死不能复生,这事儿还得一步步的办,弟妹你还要节哀啊!”车逢春规劝了一句,不再理睬她,反而转过头来,对韩金镛说道,“孩子,这事儿既然昨日已经交给你了,便是交给你了,限时三日之内,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你要抓紧时间访、抓紧时间问,到了明天,如果还没个结果,可别怪我这亲家大伯不讲情面啊!”

    “确实是没法子了啊!”听了车逢春的话,韩金镛的眼圈又红了,他用祈求的口吻说道,“大伯,要不然您帮帮忙,也算给我指一条明路,让我多多少少有个方向啊!”

    “唉……孩子……”见韩金镛凄凄惨惨,车逢春终究抵挡不住,他抽眼看了看春妮儿的婆婆,然后答道,“我虽然是车氏的族长,主持家族的一干事务,却不是这家里辈分最大的人,说话也不是最管用。每天清晨,车家的老一代长辈,都要在村口的更房里坐坐,这更房平日里是打更的更夫住的,也是我们车家的议事厅。这样吧,你去那里求一求长辈们,他们若是心软,兴许这事儿还能有缓!”

    “谢谢大伯了!”韩金镛听到此处,再次跪倒便拜,他一边拜,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我谢谢您了!我替我爹娘谢谢您了!我替我死去的姐姐谢谢您了!”

    “有缓?有个屁!”婆婆又低声咒骂着说道,“这小贱人的名声若是有缓,那车家的名声就掉在地上让乡亲们拿脚踩了!”

    车逢春听了此话,心说也在理。他终究不便再多说些什么,只能摇摇头,转身离去。

    韩金镛迈开双腿,向前走去。更房就在村口的不远处,可他如今掂量着这个距离,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样,他大概猜也能猜得出,此番前去,他又将面对什么样的羞辱。

    “韩金镛,我的兄弟!你真的愿意求助车家,也不愿意让我俩帮忙么?”路边,杜大、杜二两兄弟早已经等候多时,他俩高声的责问道,“难道咱这兄弟情,真就因此疏远了?”

    “唉!”韩金镛望着杜大、杜二,双目带泪,他低声拒绝,“此事与你俩无关,你俩切莫再行纠缠!”

    “好!既然如此,咱们以后就没有兄弟情分了,形同陌路一般!”杜二说道,“既然形同陌路,那便要再算以前的旧账,你欺侮我们兄弟俩的事儿,今天咱就再算算吧!”

    杜二说完,不等韩金镛回话,已经抡起一拳,打在了韩金镛的腮帮。

    搁在往日,这一拳韩金镛绝对能躲开。但今天韩金镛心思不在此处,不想躲避、也无力躲避,挨上这一拳,他感觉天旋地转,双眼发花,耳中不断鸣响。

    “对!对!打得好!打得妙!使劲打着小崽子!”路旁的铁匠铺,马蹄铁烧的发红,那铁匠一边用榔头敲打,一边怂恿道,“狠狠揍这韩家的小崽子!”

    杜大拦住了杜二的拳头,他回头,看了铁匠一眼,然后冷冰冰的对韩金镛说道:“韩金镛,从今天起,咱们的误会一笔勾销了,情分也一笔抹去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兄弟走我们的独木桥,咱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俩再也不认识你!”

    说罢此话,杜大、杜二扭头走了。

    韩金镛心里已经是委屈,又平白无故挨了这拳,更是悲愤难耐。抬望眼,更房就在前方不远,可这距离如今看来却如同千山万水。

    车家的长辈就在那里,韩金镛知道,无论如何,他也要造访一番,求求车家的长辈。纵然是因此折辱,也在所不辞。

第64章 功毕一役() 
更房里,自有另一番景象。

    十几个老人,往日是要围坐在炕桌上斗纸牌消磨时光的,但自从昨日,春妮儿之死成了他们不能回避的话题。

    没心思赌小钱了,没心思说笑话逗闷子了。

    他们愁眉对愁眉,对坐在一起吧嗒吧嗒抽旱烟,大眼瞪小眼,拿不出个明确的意见。

    争论倒是不少。

    有的车氏长辈说,这车韩式媳妇,守孝期不满便耐不住寂寞,偷汉子被发现后羞愧难当致死,也算是死有应得、咎由自取。

    有的车氏长辈说,如果车韩式媳妇活着,还可以因此兴师动众,去责问他娘家父母,声讨他们教育无方,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可这车韩式媳妇一死,车家的面子便丢尽了。

    也有的车氏长辈,多多少少同情车氏的境遇,说这车逢甲和车林生父子已然失踪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车韩式是个小媳妇,受不得寂寞也并非不可原谅,作为族里的长辈,当初应该对那孤苦伶仃的婆媳多一些照顾,应该对那苦命的车家幼子多些关照。

    可这样的争论,自从春妮儿死后流出血泪,多多少少出现些反转。

    有的车氏长辈言道,说书先生在讲史的时候曾经说过,这行了拙至的人死后一旦流出血泪,生前必定是有冤仇,对车韩式媳妇的声讨还应该更慎重些。

    有的车氏长辈却反驳,说这车韩式媳妇心里如果真有冤仇,那也必定是咱这“后生”车林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离家许久未归,让那媳妇守了活寡。如今因为守活寡出轨、因为出轨被发觉、因为被发觉羞愧难当而死,自然心里有冤仇。

    可这诸多的争论,都在韩金镛推开更房门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

    且说,韩金镛真的是硬着头皮推开房门的。

    韩金镛向更房内望去,满屋的烟熏火燎。这四面见线的更房内本该是一尘不染的,但多年被抽旱烟的长辈们占用,如今房内的白灰墙,已经被熏的发黄,墙角零落的蜘蛛网,也自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烟油。

    这些牙齿被烟熏黄、熏黑,满口是烟臭的老人,见韩金镛进门,便多多少少知道这孩子的来历。

    “推门这孩子,你是谁啊?”有多话的车氏长辈问道。

    “各位叔叔、大伯、爷爷!”韩金镛一揖到地,作揖过后又跪倒磕了三个头,站起身,这才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我是青凝侯村的小孩儿韩金镛。”

    毕竟是礼多人不怪,这多话的车氏长辈见韩金镛礼数如此周全,不便发作,言道:“哦!你姓韩啊!”

    “是的!昨天清晨悬梁自尽的车韩式媳妇,小名叫春妮儿,那是我的亲姐姐!”韩金镛答道。

    “嗯!这个我们是知道的!”有老人又问,“我说小孩儿韩金镛,怎么是你来这里呢?你父亲韩长恩呢?”

    “家父得知我姐姐的噩耗,一时间过度悲伤,身体有恙,不能来此给各位长辈行礼,特地嘱咐我前来,不能缺了礼数!”韩金镛说罢,再次一揖到地。

    “小孩儿还算懂礼貌!”这老人点了点头。

    “什么懂礼貌,还不是因为办了亏心事儿,来给咱老车家赔罪,既然是赔罪,能不低三下四么!”一个车氏长辈满脸皱纹堆累,因为常年抽旱烟,上下门牙已经掉尽了,他说话漏风,可还是忍不住张口言道。

    “小孩儿,你来这里,除了给我们这些长辈行礼,还有别的事儿吧!”之前那口风稍松,面容稍微慈祥,看起来更好说话一些的车氏老人说道。

    “我是晚辈,诚心诚意前来,给各位长辈行礼,这原本是分内的事情。”韩金镛眼观鼻、鼻对口、口问心,毕恭毕敬不敢抬头站立在更房门口的位置,说道,“但您老问我来这里除了行礼外,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若说起来,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心眼儿多,一肚子鬼主意,我看你行礼是假,来找我们办事儿是真!”没有门牙的老人又说道,“你究竟有什么事情?”

    “家姐车韩式之死,死的突然、死的蹊跷。乡亲们又都看到了我为家姐整理遗容之时,家姐双目垂血泪,彰显生前冤仇。亲家大伯车逢春心怀善念,特地宽限三天,给我机会让我查访其中的差池……”韩金镛说到此处,双目带泪,他怔怔望着眼前的各位车氏长辈,语带乞求,“我今天来,是特地来向各位长辈请教,您们诸位这辈子,吃的盐比我小孩儿吃的饭多,走的桥比我小孩儿走的路长,不知您各位对此事有何见教,能够相助我为姐姐洗清冤情。”

    “嗨!孩子,你特意的糊涂了!”没门牙这老者听了韩金镛的话,咯咯笑了起来,他这一笑不要紧,满面的皱纹堆垒,本就不大且有些昏黄的眼珠,几乎被挤到了皱纹中,“要说你姐姐的为人,我们这些老家伙多多少少也有个耳闻,对她不自爱偷汉这流言,或多或少也有个怀疑。可这千般的流言,止于一朝眼见。她婆婆是亲眼所见那孩子在亡夫的宅子里和野汉子苟合,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爷爷,我想问您诸位的即使在此,除了我姐姐的婆婆撞见此事,还有没有别人现场亲眼得见?”韩金镛朗声问道,“即便没有撞见此事,谁能告诉我那野汉子究竟是谁?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如若我姐姐真是和外面的男人有了瓜葛,这究竟是我姐姐愿意,还是那男子趁人之危?太多的疑问在此,又怎能轻易地下结论呢?”

    “你!这……”口无门牙的老人,此刻还有些哑口无言。

    “孩子,你说的没错,你的怀疑也自有道理。只是,我们车家在村里本就是大户、人多势众,这股子家族的力量自然还是有的。现在野汉子既知丑事败露,又得知你姐春妮儿已经自尽谢罪,还有何脸面在此停留,我估摸着,他八成已经畏罪逃走了吧!”之前那个面容慈祥的老人说道。

    “也就是说,没人曾经见过我姐姐所偷的‘野汉’,是又不是?”韩金镛再问。

    “孩子,你想空口白牙、用几句话就扭转我们的判断,这可不是明智之举!”这面容慈祥的老人估计是天性话多,他瞅了瞅韩金镛,自是继续说道,“像你刚才言道,我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多,我们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长,我们这辈子见了多少人了?我们能分辨不出好人坏人?我告诉你,有的时候,这人的长相、面向和日常表现,真就和他的内心不相符,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对啊!你姐姐刚嫁到我们车家来的时候,这小媳妇又漂亮又懂礼貌,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笑,一笑俩酒窝,而且还勤劳能干,我们长辈对她是人见人爱,都说这车林生修来的福分,能娶这么个好媳妇!”又有老人说道,“可谁能料想到她有这样的爱好呢?或者说,她即便真就有这爱好,我们这帮老人都是从年轻时过来的,也知道这里面的逍遥,她受不了寂寞,也是人之常情啊……”

    这老人的话,引得身边的老人露出了猥琐的笑。

    “所以,小孩儿,我不管你是韩家人、还是车家人,哪怕你是个看不惯此事的路人都成!”这猥琐的老人说道,“你要想空口白牙,就把春妮儿这丑事抹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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