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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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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张的老么大,往往死不瞑目,眼睛也是愤怒的睁着。如果死者没有外伤,可尸体双目流出血泪,那其生前必然遭遇冤情。这样的死者,死后灵魂不散,必然化作厉鬼。

    只是,韩金镛没想到,他头一次见到悬梁自尽的尸体,竟然是自己姐姐的。此刻,春妮儿尸体的面部表情,和“大刀张老爷”张源的描述并无二致。她果然也是舌头吐出了老么长,嘴张的老么大,面容狰狞,死不瞑目,一双眼睛瞪的老么大,空洞的看向前方。

    韩金镛并不害怕,他只是有些吃惊,鼓足了勇气,他走上前,对着姐姐的尸体先下跪磕了几个头,然后才说道:“姐姐啊,您放心的走吧,我知道您生前活的憋屈,但您放心,我们肯定让您入土为安……”

    韩金镛一边说,一边轻轻揉着姐姐面部略显僵硬的皮肤和肌肉。他小心翼翼的把姐姐的舌头揉进口中,小心翼翼的揉着姐姐的下巴,让她把嘴闭好。

    韩金镛看到了,姐姐的脖颈之上,已经显现出一道淤青的伤痕,想来悬梁自尽时,那绳子就是勒在这里,让姐姐窒息而亡。

    但韩金镛手里没有停下,他把姐姐的嘴闭合好后,又开始轻轻的揉着姐姐的太阳穴,想让姐姐眼部周围的肌肉松弛下来,得以瞑目。但忙活了半天,这双空洞的双眼,却无论如何也不能闭上。

    “唉……”韩金镛叹了一口气,把白布盖在姐姐的脸上,这才扭过头来,对车逢春说道,“亲家大伯,受累,您带我看看,我姐姐是在哪儿上吊自杀的啊?”

    “好!来吧!就在里屋!”车逢春看韩金镛对待姐姐如此的情深义重,知道这孩子和自己一样,也是个性情中人,虽然接触不多,但看着孩子有礼有节,也是个脸热、讲面子的人,心中生出一丝丝好感,他拍了拍韩金镛的肩膀,说道,“你跟我来!”

    韩金镛一边走一边瞧,他走进堂屋,发现地面一尘不染,墙面整洁如新。这堂屋,墙角是用青砖搭的灶台,大锅里干干净净没有锈迹没有油渍,墙边犄角连个油点也没有,所有的杯盘摆放整齐,在正对面的柜子里。

    走过堂屋往左转,迈过一道隔断,就是姐姐的卧室。韩金镛走进卧室,发现卧室里也是窗明几净,床上的被卧叠放整齐,针线笸箩摆在床边,一床小被子刚刚絮了一半棉花,想来是姐姐给自己孩子预备过冬时盖的。

    “你看,你姐姐就是在这儿悬梁的!”一截草绳还没被剪断,系了个死扣,绑在了这屋内的房檩上,车逢春一边说,一边伸手扒拉了一下,“都说人死后,死尸不离寸地,要等到官府验尸,但这说的是在外面,咱这是在家里。更何况,这死也不是个好死,我们也想让你姐姐早日入土为安。这绳子留在这里,也是为了让你们娘家人看一眼!”

    “亲家大伯,我谢谢您!”韩金镛双目带泪,心中却无名火起,他双足用力,微微跳,竟然挑起了五尺多高,单手抓住了绳子。

    “孩子,你这是要干什么?”车逢春说道。

    “我得把这绳子卸下来带走!”韩金镛一边说,一边单手用力往下一拽。

    农家的草绳结实的很,套骡子、套马,绑牲口绑粮食,这绳子浑是断不了。可韩金镛这一拽,使出了十成的力量,绳子竟然应声而断。

    “啧……”车逢春只道韩金镛是个读书的孩子,识文断字懂得礼貌,但见了刚刚这一幕,不由得心生寒意,倒吸了一大口凉气,“这孩子有能耐啊……”

    车逢春兀自想,韩金镛手里举着绳子,这阵子却又一边哭,一边院子里跑,他把绳子搁在停着死尸的门板上,扶尸大恸,哭的一塌糊涂。

    “姐姐啊,您走的冤,走的惨,走的时候愣是没人跟您说句知心话。但凡有人跟您聊聊,您也不至于想不开,这些年您实在是孤单啊!”韩金镛一边哭,一边说道,“弟弟来啦,您说话啊,您说话啊……”

    死人哪里还能张口说话。

    但凡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多多少少有些鼻子发酸眼眶发红,为这血浓于水的姐弟情掉几滴眼泪。

    “甭哭了!小子,你住了吧!”姐姐的婆婆,却不是省油的灯,她见韩金镛情已至此,非但没有上前劝,反倒冷言冷语说道,“你姐姐外面有人啦!你说她是一时想不开?我看她这是羞愧难当一死了事,死后一了百了,再多的骂名她死了自己不知道,却要让你们娘家人背……这奸夫**,这小不要脸的,可惜了我那苦命的儿子啊……”

    “你住口!”韩金镛手里又重新攥紧绳子,他抬起头、直起身,恶狠狠的瞪了瞪这恶婆婆,恶狠狠的瞪了瞪车逢春,恶狠狠的瞪着面前围在自己身旁的车家老幼,“你们给我听清楚喽,我姐姐断然不会行此拙至,更不会偷汉子!我姐姐这是被冤枉的!我姐姐心里有冤屈说不出,只能以死明志!”

    韩金镛这番话,引得众人皆惊。

    大家谁也没想到,这“嘴下无毛办事不劳”的孩子,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就在这个节骨眼,有人指着这死尸,高声的叫嚷起来。

    韩金镛看见了,他那婆婆看见了,车逢春看见了,车家的老幼看见了,所有人都看见了!

    盖住春妮儿脸的这块白布,竟然慢慢的被血水浸湿,泛出了一块血红血红的痕迹。这痕迹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

    “呀……”韩金镛大放悲声,他一边哭,一边再次掀起白布。

    但见春妮儿虽死,可死后她那双仍然狰狞瞪大的眼睛,竟然血泪纵横。

第61章 死无对证() 
说书讲故事,咱得尽量力求真实。

    话说,这人死后,究竟会不会流眼泪?如果不能流眼泪,那我写下的这些,算不算是信口开河、故作悬念呢?

    当然不是。

    如果您只是从封建迷信的角度认定,我这确实是胡诌,甚至是瞎编。

    但是,如果从生物学的角度,这人死之后,还确实有可能流眼泪。

    因为,人的死亡分两种,一种是机能完全丧失的死亡,一种是机能仍在、但脑缺氧造成的脑死亡。悬梁自尽,无疑是属于后者。在这种条件下,随着脑细胞的死亡,神经无法再给身体发送指令和信息,但身体的各个器官却能在脑死亡后仍然存活一段时间。这其中,听觉神经存活的时间最长,其次,便是泪腺。

    如果人死后,泪腺细胞仍然活着,那死后流泪这事儿,便不算是天方夜谭。更何况,悬梁造成窒息,颈部以上的各器官难免出现充血,这或多或少也能解释流血泪的问题。

    只是在当时那个时代,谁又会用这种科学的观点对这现象加以佐证呢?只能是把这归咎为:有人生前遭遇了冤情,所以死后才会流泪吧。

    见春妮儿的尸体流出血泪,韩金镛心里已然有了几分主意。

    “死后流出血泪,自然生前遇到冤情!”韩金镛的双眼紧盯着车逢春,内心深处却开始打量着姐姐的恶婆婆,“我姐姐必然是有冤屈!”

    “这个……”听了韩金镛的话,车逢春也确确实实是有些紧张了,他深知,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样的情况,自己又没法子给韩金镛一个合理的解释,更何况,民间确实有“血泪含冤”的说法。

    “有什么冤屈?她有冤屈?我还有冤屈呢?我替我那老头子有冤屈,我替我那苦命的儿子有冤屈!”春妮儿的婆婆见大家都沉默不语,再次聒噪了起来,“小孩儿,赶紧给这贱人的尸首抬走,再晚两天,这尸首就要臭了!这尸首就要招苍蝇了!我们老车家虽然已遭不幸,但绝不能因此再辱没了门庭!即便不为了我那老伴和儿子,也得为了我的小孙孙!”

    听了这话,韩金镛心里豁然开朗。

    “对啊,我那小外甥呢?”韩金镛大声喊道,“母亲已然离世,这孩子不在母亲面前守着,却又在何处?”

    韩金镛心里想的挺明白,这事儿谁也说不清。如果有知情者,又不会说谎话,那这小外甥能算是一个。他非得让自己的小外甥来给自己个明确的说法。

    可是他少算了一层。这孩子太小了。

    “咳咳,韩金镛,你这小外甥,实在是太小了,少不更事,他没发给自己守着自己的母亲啊!”车逢春一边说,一边对身边的亲戚招了招手,一个女人从春妮儿婆婆的屋里抱出个小孩儿,这孩童大不了两岁出头,话还说不利索,被人抱出屋,便开始吃吃的喊妈妈找奶吃,这番凄惨的景象,自然又令更多人动容。

    “唉……”看到自己的小外甥,韩金镛心里又有一层悲凉,这孩子如此年幼,便先失了自己的父亲,又失了自己的母亲。

    “小金镛,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发展到如此的田地的。你姐姐双眼流血泪的事情,我也自然解释不了。”车逢春说道,“但千人瞧万人看,这场面大伙儿都看见了,我要是敷衍了事,反倒留下个我们车家仗势欺人的名声。”

    “嗯!这是自然,当年结下这门亲事的时候,我父母和外公也了解过您车氏的名声,这个没的说。”韩金镛问道,“只是不知,您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事儿的解决方案。”

    “孩子,老车家的人向着老车家的人说话,这不为过。你姐姐流血泪的事情,我们又解释不通。硬砸你让你抬这尸首走,你心里又不服!”车逢春说道,“考虑到你这亲家婆婆说的,也在理。人死为大,总得让你姐姐早日入土为安。所以,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村里的人任你访查、问询。只要有人说出你姐姐的冤屈,我们老车家绝不护短。三日之内你查不出,赶紧的抬这尸首走,天气太热,这尸体即便真的臭了、腐烂了,也绝不能臭在、烂在我们车家。”

    “好,亲家大伯,我是小辈儿,听您这老辈儿的意见,这事儿咱就一言为定了!”韩金镛点点头,“各位亲家的叔叔大爷,谁给我帮帮忙,咱把这门板抬到屋里去,别让我姐姐再在这里晒着了!”

    乡里乡亲的目光全瞅向车逢春,车逢春看韩金镛可怜,自然也是点了点头。

    过来四个壮劳力,抬起了门板的四个角。韩金镛抓起两条板凳,随着他们走进堂屋。

    “既然如此,韩金镛,我们就都先走了。”车逢春说道,“接下来任你访查,有什么消息,你随时可以找我。村里东头第二家就是我家,三天内,我家大门始终为你开着!”

    “好!”如此便谢谢亲家大爷了。

    人群陆陆续续从春妮儿停尸的民房里散去。硕大的房内,只剩下了韩金镛和这具尸体。

    韩金镛心里没有底,事情不知如何办。

    他心里,连个大方向都没有。

    可丧事,他却还多多少少参加过几次。

    他还记得自己的师傅“大刀张老爷”张源的那棚丧事,办的既热闹又风光。可那时外公王义顺刚刚回乡,带着满身的资财;现在家境不再,韩金镛又是个小孩儿。

    “该有的必须得有!”韩金镛想到之类,在姐姐停尸的门板前立起个供桌,放上了几个空盘子。

    瓜果梨桃、米饭点心,这些送姐姐上路的贡品,该有的还是要有的。

    想到这里,韩金镛走到院门口,向四下张望。

    去找姐姐的婆婆,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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