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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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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王先生您,能允许我们祖孙俩住在学堂旁边的这间库房里,每天管我们吃喝,我这些年多少还有仨瓜俩枣的积蓄,支撑到钟芸她出嫁,自是没有问题的。”

    “哎呀,钟先生,这库房阴冷潮湿,总不比正房堂屋的亮堂暖和!”王义顺说道。

    “您那是没看我现在住的那柴房,四面漏风,八面透光,早就堪堪倒塌,没法子住人啦!”钟先生言说,“我把我的工钱,折算成租您房子的钱,这样总行了吧?”

    “此事我们从长计议,却不知您刚刚言道,一共仨建议,除此之外,另外俩却又是什么呢?”王义顺问道。

    “这其二,是您即便再苦在穷再难,千万别去赵家爷们儿那里支钱渡难关,他们的心黑着呢,早晚一绕、两绕,再把这宅子绕回到他们手中,到时候,不但这文武学堂要关门大吉,怕是您和张源张老爷这一番投资办学的心血,也要付诸东流。”

    “嗯嗯嗯,这是自然,这您老和我是想到一起去啦!”王义顺点点头。

    “这第三个建议,才是最终要的一点!”钟先生抓着王义顺的小臂,他俩席地坐在门口的条石上,说道,“第三个建议,是您要抓紧时间,给韩金镛这小孩儿开蒙授武!”

    “怎么?小金镛不会武,其他会武的学员们,欺负他么?”王义顺听闻这话,眉毛皱成一团,他问道。

    “这自是没有的事情,不过,让这孩子越早接触国术越好!”钟先生从怀里掏出烟袋锅,自顾自蓄满点燃,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这才说道,“实不相瞒,这孩子天赋异禀,老夫这才教了他三年,实在是教无可教。”

    “怎么,这孩子淘气惹您老生气了?”王义顺心里存疑,又问道。

    “没有!自是没有!”钟先生摇摇头,又点点头,“这孩子太能耐了,不到三年时间,他不但识文认字,而且读遍了我这些年的藏书,经史子集两百多册,孩子竟然全通读了。不仅读,他还问我问题,让我都无从回答。”

    “这孩子问什么了?”王义顺问道。

    “他问我,这大清算是盛世,但定鼎中原不过两百多年,却又呈现衰败。历史上的衰败,无非是农民起义,外族入侵,现在的衰败,却要直接和外夷对话。天津卫开埠已久,大清接下来要走向何方!”钟先生说道,“韩金镛这孩子小小年纪,问出了事关国运的大事,证明这孩子的志向远不在青凝侯这一个小村庄,更不在天津卫这座城,而是志在天下啊!”

    “那这又与给他授武有何关联啊?”王义顺问道,“实不相瞒,钟先生,我这几日思索,已经有了替兄传艺的念头,我只是没想到,催促我给他传艺的人,竟然是您这个饱读的读书人!”

    “这是自然的,我虽然饱读,却不迂腐!”钟先生笑了,“您应该依稀记得,咱文武学堂开班的时候,就曾经讲过这话。武夫打天下,文人点江山。可现在这世道,再多的文人,也难拯救衰败的大清。让孩子学武,往大里说,能打天下。古语有云‘学会文武艺,售与帝王家;帝王不要,售与实家;实家不要,仍在地下。’身上有了武艺,往大里说能定国,往小里说,是门技艺,保证孩子将来饿不着啊!”

    “您说的,却有几分道理!”王义顺听钟先生说到此处,点了点头。

    “咱青凝侯村的庙小,容不下多少大佛。这孩子早晚要游历天下。他志在千里,但现在足下无根。您越早将绝艺传授给他,他便越早攀上高峰。”钟先生又抽了几口烟袋锅,把烟灰在石阶上磕去,“俗话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咱现在老一辈能做的,就是帮他们,扶着小一辈登山高峰。让他们不要再走我们走过的老路啊!”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一文一武两位老人在谈心的时候,却不知隔墙有耳,门口驻足站有两人。

    早一些站在门口偷听的,是钟芸。后来抱着一摞书前来的,是韩金镛。

    却说,韩金镛抱着的这摞书,是从钟先生这里借的,不出十日已经通读。他此刻本意是来还书,却被钟芸一把从身后拉住。

    韩金镛正要多问,钟芸却伸出一个指头,在唇间打了个嘘声。

    “轻一些,我爷爷正在和你外公说事儿,莫惊到他们!”钟芸说道。

    此年间的韩金镛,身材已经长高了一些,可距离钟芸,仍然相差半年左右。

    韩金镛被钟芸拉入怀中,两人竖耳倾听,却且听到了院内的这番对话。

    这是韩金镛除了母亲和两位姐姐外,亲近的第一个女人。

    钟芸年龄稍长,但刚过豆蔻年华,少女身上才有的幽兰之气,片刻间萦绕在韩金镛的周身。

    院子里外公和钟先生在说些什么,韩金镛暂且听不清了。他抱着书,微抬头,只感到钟芸把自己微微揽在怀中,只模糊的看到钟芸长而上挑的睫毛、小巧的鼻梁、朱红色线条明晰的小嘴,片刻间让自己浑身一个激灵。

    韩金镛自觉不自觉的想要挣脱钟芸的怀抱,钟芸却把自己越抱越紧。

    “芸姐!”韩金镛轻轻喊道。

    “别喊!”钟芸本意是不让韩金镛发生的,但她甫一低头,看到面前这孩子满脸涨红,下巴、唇边已经黑黢黢长出了柔软的胡须,这才发觉,不能再把韩金镛当小孩儿一样了。

    但钟芸这一声,却惊动了院子里的王老侠。

    “谁在外面,进来!”王义顺高声喊道。

    无奈何,钟芸这才拽着韩金镛的衣角,带着他走进屋。

    “孩子,又看完啦?”钟先生看韩金镛抱着厚厚一摞书,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这些书你是什么时候看的?”

    “上课时看,下课时看,吃饭前看,睡觉前看,砍柴路上看,放牛骑在牛背上看!”韩金镛滔滔不绝,“钟先生,您这些书不禁看啊,只消得七日有余,我便看完了!”

    “哈哈哈……”钟先生大笑不已,“怎么样,王老侠,我没说错吧,这孩子的脑力,远在我之上。现在到时候了,除了学文,该让他习武啦!”

    钟先生说道这里,欠身站起,他问道:“我且问你,你倒愿不愿意在你外公膝下学艺啊?你怕不怕苦啊?”

    韩金镛听了这问话,自是不敢怠慢。他迈步,规规矩矩的走进屋,把书放在课桌上,这才走回到院子里,跪倒在自己的外公和先生面前,答道:“外公在上,先生在上,我不怕苦,我只怕我父母、我外公、我两位姐姐受苦!”

    “孩子,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王义顺听了韩金镛的话,略有些不解,他问道。

    “外公,俗话说‘穷文富武’,这练武之人,消耗的体力多,自然吃的便也多,平日里勤学苦练,自然费鞋、费衣服,更何况,打造器械,也还更是一笔开销。咱家条件不比当年,外公您这两年没什么进项,算来算去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实在是,我不敢张口言‘习武’二字啊!”韩金镛说道。

    “好孩子!好孩子!咱家的条件远不至于此。更何况,富有富的练法,穷有穷的练法,只要是你愿意学,其他的事情自然容不得你担心!”王义顺听自己的外孙话说至此,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怜惜之情,他多少有些自责,自责自己光顾交朋友,光顾外人的口舌,反而忽略了自己的家人,“家资万贯终有止,文物一身孑然轻,孩子,你只有练好了能耐,才能让咱这一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这又是与不是呢!”

    “外公您训教的是,照您的说法,我愿意习武,我打早先就想习武啦!”韩金镛不住叩头说道。

    “咳咳……”韩金镛身后,钟芸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韩金镛跪倒在地,微微回头观瞧,只见这少女钟芸,自有几分焦急羞赧,他朝韩金镛使了个眼色,又挑了挑眼眉。

    韩金镛心中,豁然明了。

    “对了,外公,钟先生,我习武是必须的,我还有个请求!”韩金镛说道。

    “有什么事,你且言讲出来吧!”钟先生和王义顺,都观察到了膝下这一对少男少女的表情变化,韩金镛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他们也都大概了然于胸。

    “我习武之心迫切,但也希望外公、钟先生能摒弃门户之见,抛弃男女之别,把钟芸收归门下,我们一同练武强身!”韩金镛说道。

    “哼!”原本脸上微带笑容的王义顺,突然间板起脸来,他站起身,拂袖,脸上显出愤慨的神情,作势要走出文物学堂,“男女有别,这岂是你这孩子一言半句便能了却的!女流之辈,学拳自有诸多不便,更是哪能受得了这份苦,这其中的机缘,又岂是只言片语便能讲清的!教自是教,学自是学,孩子你自己的羽翼尚未丰满!你想要雏鹰展翅恨天高?你还早得很!现阶段,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姥爷!”这是韩金镛第一次看到王义顺生气。

    “明日一早,行拜师礼,就这么定了吧!”王义顺说罢,便要离去。

第32章 一戏老钟() 
小孩儿韩金镛本意是要给一直善待自己的钟芸,争取一个一同习武的名额的。没想到,自己的外公王义顺非但没有应允,反而被重重的申斥、斥责了一番。

    这让韩金镛摸不到头脑。

    回头再看,钟芸已经站起身,她身子摇三摇、晃三晃,看似即将跌倒。

    “姐姐……”韩金镛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低声的喊道。

    “也罢,我的金镛弟弟,王老爷的想法,不是你我小孩儿能够决定的!”钟芸眼里噙满了泪花儿,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好使自己不轻易跌倒,怔怔的说,“你还是听怹的话吧!不单你要听,我也要听!”

    韩金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学武的事情,除非老人家自己再提,否则,咱谁也不许说!”钟芸伸出胳膊,拍了拍韩金镛的肩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祖父钟先生,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说罢这话,她就进了屋。

    “唉,孩子,你这又是何必呢?”钟先生摇摇头,也走进了学房。

    韩金镛倒是不解。他不知钟先生这话,是说给钟芸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一路小跑回家,走进柴房,就把刚刚发生的这经历,跟自己的母亲韩王氏说了。

    母亲倒是不急,她听完了小金镛的话,脸上带笑:“孩子,你姥爷是个犟脾气,他认准的死礼儿,谁也说不懂。他这是重男轻女,认为男女有别,他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教女娃子习武,没法子下手呢!”

    “当真如此?”韩金镛问道。

    “不信,你看,如果将来文武学堂能来个女师傅,让钟芸拜师,你看你姥爷还会不会阻拦!”韩王氏说道。

    且说,日落日出,这新的一天就来了。

    韩金镛卯时起床,梳洗干净,把自己的小褂掖在裤子里,用束腰的绳子扎紧。一双小便鞋,擦得干干净净,上面一丝尘土也没有。

    却说,小孩儿背好书包,走出家门,一路小跑奔向文物学堂。

    到学堂门口的时候,他却被赵德辉拦住了。

    “怎么了?赵家哥哥?”韩金镛问道。

    “等会儿!院子里正在准备仪式呢!”赵德辉带着自己的几个表兄弟,站在韩金镛面前。

    赵德辉本就比韩金镛大上两岁,他这几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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