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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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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韩金镛听了张占魁这话,却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跟随说道,“师父,这……这……这些,金镛我还未曾访查明白。”

    “孩子,你以为这些就完了?‘义和拳’杀洋人固然是可歌,他们杀‘二毛子’固然也是可泣,可是这‘二毛子’中也不都是坏人啊!也有不少,属于是‘老乡入洋教,只为三块北洋造。花完怎么办?再找神甫要。神甫若不给,再也不登教堂门,算我没入教。’的穷苦百姓,他们也是无辜的啊!”张占魁说道,“‘义和拳’在这点上,却并不分良莠,对‘二毛子’只是一视同仁的态度,倒下也有些枉死的冤魂!你若入伙,这些事情,你管不管?你若不管,那边失了侠义道的本分,你管,韩金镛你二十郎当岁,何德何能,如何能够服众?如何让大家都听从你的将令?”

    “师父,师父……”韩金镛听不下去了,他只道自己此番真若到“义和拳”入伙,那便是羽扇纶巾,当个运筹帷幄的军师,一干人等对自己俯首帖耳,无所不从,现在听张占魁说了这些,终于本能的打起了退堂鼓,为自己一时兴起做出的决定感到后怕。

    “再者,这其中还有层意思,也应是你我侠义道所不齿的!你知道‘义和拳’除了杀洋人、杀‘二毛子’,还干什么吗?””张占魁问道。

    “孩儿驽钝,孩儿失察,孩儿不知!”韩金镛答道。

    “挑铁道、把线砍,杀尽鬼子浑身胆,旋再毁坏大轮船!”张占魁又背诵起“义和拳”的歌谣,说道,“孩子你听,这是‘义和拳’的另一道歌谣。他们只道,这铁道、电线、轮船是洋人的玩意儿,这洋人的玩意儿都是不好的。却不知道,这建在华夏的洋人的玩意儿,现在也在反哺中华,造福百姓。一位的排外,只能让穷苦老百姓依旧生活在粗放、原始、无望的状态中,历史的洪流前进无可避免,他们强行阻拦历史的前进,这又是好事,还是坏事呢?真有胆量,他们便去与洋鬼子干仗去啊!断了穷苦老百姓的生路、生计,只为让他们生活无依,最终那他们逼上梁山加入‘义和拳’的队伍,这又算是什么本事?我们习武之人,应该知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影响他人生活的道理。又怎么能把穷人当成炮灰呢!”

    “师父,孩儿我现下只有一事不明,还望您老明示!”韩金镛说道。

    “唔唔唔,咱师徒俩没有藏着掖着的话,你想问什么,但说无妨!”张占魁点头应允。

    “您说的都对,我也都能听进去,您刚刚这一番话,确实也让我打了退堂鼓,让我知道了其中之厉害干系!”韩金镛说道,“可是,这里面牵涉了个人,却令我不得不另眼看待,格外的重视!”

    “你说的是你师伯、我大哥李存义?”张占魁问道。

    “没错,如果当时不是师伯在场,即便张德成、林黑儿和刘呈祥,摆出天大的道理来,徒弟我都要再三思忖。但师伯在场,令徒儿我不得不信服,顷刻之间,已然有了入伙之心!”韩金镛说道。

    “我明白,我明白!”张占魁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他半晌无语,下意识的端起茶杯,呷了口茶,这才说道,“孩子啊,实不相瞒,你师伯在举如此的大旗,在襄如此之大业,他能不邀我吗?这番话,我之前和他说过,对他没起作用。”

    “啊?因为上述原因,您没答应怹?”韩金镛问道。

    “我没答应他!”张占魁点点头。

    “那这么说,您兄弟二人因此事,兄弟之情便掰了?”韩金镛又问。

    “那自然是不会。我和李存义,虽然不同姓,但却同志同趣,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可一娘怀九子,子子不同。一个娘肚子爬出来的亲兄弟,权且不是一条心,更何况我们这结拜的兄弟呢!”张占魁说道,“我和李存义能够有今天这样的交情,却也是一直相互妥协、相互理解、相互支持而形成的。我们找出共同点,保留不同意见,互相对彼此有个敬畏和妥协。关键问题上,却尽可以保持自己的主张。所以,他扶‘义和拳’,我能接受;我不入伙,他也能理解。”

    “师父,徒弟我不知天高地厚,斗胆问一句,那如果,我要入伙呢?”韩金镛壮着胆子说道,“您老会原谅我吗?”

    “你又没犯错,谈不上我原谅不原谅!”张占魁听了韩金镛这话,笑了,他面容慈祥的瞅着韩金镛,说道,“这‘义和拳’即便有再多的先天不足,但它抗击外辱的出发点,是值得天下人尊重的。我不入伙有我的道理,却不能阻拦有志于此的人。即便是我的亲徒弟,我也要尊重!”

    “师父!”韩金镛听了张占魁这话,两个眼窝骤然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韩金镛不想让泪水流下,愣是往回瞪,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膝代步跪爬到张占魁的面前,只说道,“师父,外夷日盛,而国力不济,此刻光指着朝廷,江山社稷难保,生灵定遭涂炭。金镛不才,虽只是区区少年,经师不到,学艺不精,却也有一颗热忱报国之心。如果命当如此,金镛愿把一腔热血撒在疆场,以马革裹尸还。”

    “孩子,师父能明白!”张占魁起身,双手攥紧了韩金镛的肩头,一把将他扶起,口中只道,“习武之人,当有如此的报国之志,当有如此的保境安民之心。人各有志,师父我纵然不随你同往,但仍自豪没有收错你这徒弟!你我师徒一场,虽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之说辞,但倘你捐躯疆场,那你父便是我父,你母便是我母,我定会行长子之礼,为他们养老送终!”

    豪气至此,一时间,师徒二人均是苍苍泪向腮边涌。

    “孩子,你坐下说话!”张占魁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让韩金镛坐下,“我有几个计策,可保你入伙之后,迅速站稳脚跟!”

    韩金镛蘸去脸上的泪痕,问道:“谢师父,孩儿我愿闻其详。”

    “你入伙之后,倘若果真如约,为他们制定决策提供重要参考,那便要迅速立威,那便要迅速站稳脚跟,否则在三股力量交织钳制下,你很快便会感到掣肘,很快便会沦为边缘位置。”张占魁说道,“要立威,非得靠三步骤,依次而行。这三步骤,之一为新官上任三把火,之二为雪中送炭救急难,之三为法不责众买人心。”

    “新官上任三把火!雪中送炭救急难!法不责众买人心!”韩金镛自觉不自觉的,重复了师父张占魁的话,并把这三句话牢牢的记在了心中,“徒儿我记下了!师父大恩大德,徒儿没齿难忘!”

    “现场情况瞬息万变,师父没法子给你具体的指示,但你以此三步骤,顺序而行,可保你迅速立威,令三股势力均不愿忽视,成为核心决策者之一。”张占魁说道,“可战场不比江湖,江湖的血雨腥风,尚且有个边界,这战场上的血雨腥风,却是无边无垠。孩儿你要想成为核心决策者,相对还算容易。要想在战场上保命,却要靠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要看你命中的造化了!”

    “是!”韩金镛再次起身,双膝跪倒。

    “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便赶紧把消息告知你师伯李存义罢!”张占魁说道,“孩子,大路通天,各走一边,往后的道儿,师父可就帮不了你了,凡事你要多问问你师伯,自己多想想,想斟酌了再走。别忘了,你不仅代表了你们青凝侯的乡亲,更代表了天津卫的父老,代表了为师张占魁,代表了你外公王义顺,代表了‘大刀张老爷’张源,代表了周斌义老先生!别忘了,你是八卦掌的传人!”

    “是!”韩金镛心存敬畏,正颜厉色的答道。

    “倘若让我得知,你在战场上贪生怕死,那便是辱没了本门的门风。纵然是你在战场上得以偷生,为师我也绝不轻饶!”张占魁扭脸,不再看韩金镛,口中只道,“孩子,你走吧!”

    韩金镛“嘭”“嘭”“嘭”连着给张占魁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离去。

    张占魁则缓步,由宅子的前厅踱向后堂。

    后堂的堂屋,摆放着八卦掌开山祖师爷董海川的灵位。

    张占魁焚上一柱香,朝灵位跪倒。他口中只道:“先师在上,不孝弟子张占魁叩拜。谨告:今有本门三代弟子韩金镛,心怀拳拳报国之志,入行伍与外夷抗争。可怜,他此战只占地利,却失了天时与人和,战事未发而败局已定。占魁诚惶诚恐,纵粉身碎骨,也要保护这三代传人中的翘楚。他日若蒙难,望师父您在天之灵,能保佑弟子,保佑占魁于万劫不复之境地,将韩金镛救出,日后由他将本门发扬光大。”

    说罢,张占魁朝着灵位“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

    再起身时,两行热泪顺着张占魁的腮边流下。

第236章 背后偷袭() 
定下的事情,便要遵照执行。无论这事情是朝着好些的方向发展,还是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在更多时候,你没的选择。

    因为冥冥之中,这一切自有天数。

    虽说张占魁看穿了“义和拳”的正反两面,决意不入伙。但韩金镛却把目光投向了这在光绪末年,大清王朝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次与李存义见面,韩金镛道出了入伙的消息。

    师徒俩都有意回避了有关张占魁的话题。

    李存义对此讳莫如深。

    清光绪二十五年冬除雪降下的这一天,韩金镛走出家门。这一次,他要前往卫津河畔的吕祖堂。这座曾经为供奉仙人吕洞宾而敕建的道观,如今是义和拳在天津卫中的接头联系点。

    这场初雪应该是当天凌晨时分开始降下的,雪量不大难比鹅毛,但到了清晨时分,积雪仍已经没过了脚面。

    韩金镛足蹬一双呢子包腿厚底长靴,这鞋虽有些笨重,但隔绝了寒气和潮气,鞋底防滑,走在雪地里又快又稳。

    吕祖堂在海河南岸的天津卫城外三里,虽然在城外,但这里却是天津卫不少穷人聚居的窝棚区,乐观的穷苦人给这里取了个名字,叫“永丰屯”,寄希望于能给自己带来好运。但显然,光取个好名字并没有什么大用。

    没有营生难以为继,穷苦人总是能吃大苦能受大累的,便开始承接白事丧事,一来二去,在办丧事、抬棺材、做法事等仪式上,真还有了些名堂。天津卫中的居民,无论是大家主还是穷苦人,但凡遇到丧事、白事,都要花钱在此找人帮忙料理。这片不大的区域,除了名叫“永丰屯”,额外还有个地名,叫“掩骨会”。

    清晨,寒冽的天气下出门,被这冷风一拍,被这雪花一灌,人们大多会感觉精神为之一振。但自打韩金镛抵达掩骨会这时起,心里的那根弦儿,便牢牢的绷紧绷牢了。

    ——他瞧的出、看的明,这掩骨会周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哨、暗哨、流动哨,到处是眼线。

    常人看来,下雪天大清早还要出门行走,绝大多数都是为了讨生活,有益无害的寻常穷苦老百姓,他们聚在街边,或是吃早点,或是遛鸟,或是互相扯闲篇儿。

    可在韩金镛看来,这群人眼神深处,皆带出了超出常人的警觉和精力。

    可是,这些人是朝廷的眼线、是“二毛子”的眼线,还是“义和拳”的眼线呢?这些,韩金镛暂时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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