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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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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氖焙颍醚笕丝獭Z一个跑船的后来卖艺,即便真拿洋人开涮,能有多大的能量。可正在巡查的兵丁不答应,我爹这就挨了一顿鞭子。皮外伤虽然好治,但怹老人家也是气性大,竟然气出了内伤,一下子就下不了床了。我们只能由此返津。回到天津卫,我爹拿出了这些年卖艺的积蓄,把我嫁出了门子。我出阁之后不到一个月,他老人家就去世了。您说,这事儿我怨谁?我怨官?可要没有洋人入侵,要是没有官军就战不胜讨不到便宜,官府又怎敢护着洋人!”

    “那大师哥人是怎么殁的?”刘呈祥又问。

    “我家那口子姓李,世代也是在天津卫三岔河口跑船的。算起来,他家的船比我家多、积蓄比我家大,但终究逃不过世道的侵袭,也是日渐衰落。”林黑儿说道,“起先,他家还有十几条船,雇人行船,他们只收租金。到我嫁入门子的时候,人已经雇不起了,只能我家那口子亲自行船,也赚这几枚辛苦钱。按理说,干的是正经差事,管它辛苦不辛苦,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得了。未曾想,他在船上系风帆的时候,恰巧在桅杆上拴出个‘十’字形状。这一下,恰巧恼怒了正在岸边散步的洋人,他们非说我们触犯了洋教,不与我们善罢甘休。我们行船之人原本有个义气,一块儿与他们口角,他们竟然叫来了自己国的水兵,开枪打死了我丈夫!”

    “啊?竟然有如此之事?那开枪伤人的外国水兵呢?”韩金镛深深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才问道,“杀人偿命,那外国水兵呢?”

    “那外国兵起初什么事儿都没有!天津的地方官儿,甚至还腆着脸去给人家道歉,说是民风管理不善,今后加强协调。”林黑儿说道,“总是我一时气愤,这才舍出了我家那口子仅存的些许积蓄,在天津卫中喊出了号子,谁杀了我家的仇人,谁便领走这花红。锅伙们虽然平日里不义,但知道我家冤屈,抢着上前替我家出头,终于有人暗中跟随,背后捅刀,杀死了那外国水兵,却把从我手里领走的花红,又原封不动的退回到我手中。我寻思着,这钱过去是我男人的积蓄,现在却是天津卫好汉的。好汉把钱还给了我,我就得把这钱再花回到好汉身上。我一女流之辈,这钱还能怎么花?无非是募一些和我经历相似、身世凄惨的姐妹,帮着天津卫的锅伙,干行侠仗义的事情。现在人虽然不多,但有朝一日,真让我得了势,我非得干出点儿大事儿来,不负当年天津卫爷们儿们帮我雪耻报仇之恩!”

    这话说得,直让李存义、张德成点头称是。

    “我只道你林黑儿仗义疏财,却不知这背后还有如此凄惨的经历!”张德成说道,“你我虽然不在同门,但干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抵御外辱的事情。没别的,只要你有需要,一声招呼,我张德成立刻带着人,给你帮忙助阵去!”

    “我说,大师姐,您现在有多少人马啊?”韩金镛问。

    林黑儿没说话,朝着韩金镛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十人?”韩金镛尝试着问。

    林黑儿摇摇头。

    “两百人?那着实是不少了!”韩金镛点头赞叹。

    未曾想,林黑儿依旧是摇头。

    “两千人?”韩金镛倒吸一口凉气,按捺着震惊的情绪问道,“依您现在的人马,想要干大事,却也并不难。”

    林黑儿这才点点头,说道:“现在,京、津、直隶一带,跟着我干的,跟着我的手下干的姐妹,少说要有两千人!”

    “大师姐,据我所知,现在京津直隶地面上,能拉起两千人队伍的,可并不多啊!”突然之间,韩金镛心底隐隐的显现出个念头,但这念头转瞬即逝,他不敢擅猜。

    “没错,小兄弟,你猜的没错!京津直隶一带,有两千人马的民间队伍,也就这么两三个,以女人为主的,只有一个!”林黑儿这才说道,“明人不说暗话,‘红灯照’是我建的,我就是黄莲圣母!”

第231章 英雄聚首() 
行走江湖,原本就是要见到各种各样的人,原本就是要结交各种各样的朋友。但韩金镛没想到,这一次他见到的,是这样特殊的人物。

    在本意里,虽谈不上厌恶,但韩金镛对这类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没有安邦定国的真才实学,只是利用大家的群体性情绪,往小里说,有“掮客”之嫌,往大里说,这就叫蛊惑人心。

    可是林黑儿,没有利用这些群体性一致的情绪为己用,相反,她把这样的情绪又重新施加回人群中,让大家同仇敌忾。

    就冲这一点,韩金镛倒是能理解林黑儿,也姑且能接受林黑儿。但从心底里,韩金镛并不愿意与这样的人为伍。韩金镛更青睐的是大马金刀、真枪实干、大开大合的侠义之举。

    因此,这场在刘呈祥家中的农家寡酒,到了此处,微微有些不欢和冷场。

    这样的场面,即便连李存义也没想到。

    “师伯,我师父呢?”听闻林黑儿便是“黄莲圣母”的消息,韩金镛并没有显出过多的惊讶,他把目光投向了李存义,转而向李存义问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没来?”

    “啊……这个……”韩金镛这句话,真真问到了李存义的要害。

    实话实说,在对待林黑儿、张德成这类人的问题上,张占魁和韩金镛,竟然出人意料的不谋而合。他们既不会对林黑儿、张德成这类人有蔑视,又不会像朝廷、洋人一样对他们有敌意,也不会像李存义这样对他们有过多的好感;但如果想让他们师徒俩,像其他芸芸众生一样,将林黑儿、张德成此类,视若神灵,那也是不可能。

    李存义早就有心把张德成、林黑儿引荐给张占魁,如果足够有机缘,他甚至愿意作为引师,让刘呈祥如韩金镛一样,拜在李存义的门下。

    但张占魁对此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不结交、不沟通、不为敌,这“三不”的原则,一下子堵住了李存义的路。如果说这义兄、义弟二人,真有什么事情是无法有个一致的态度的话,那对待张德成、林黑儿等人的问题,算是一个。

    “你师父他有事儿,今晚过不来!”李存义说道,“本来他是要和我一起前来的,但确实是事赶事、不凑巧,所以他才委托我,让我自己来!”

    “哦!”李存义为难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但韩金镛时何许人,一眼就捕捉到这其中的端倪,已然明白了李存义和张占魁在这事儿上持不同意见,“既然如此,师伯今日主持此局,张德成老先生邀我前来,林黑儿大师姐实言相禀,刘呈祥小兄弟有特地在家做东,只为我韩金镛,又究竟为了什么呢?”

    “孩子,虽然你唤我师伯,但我问你,我算不算你的师父?”李存义问道。

    “算!”韩金镛点点头个,点点头,正襟危坐说道,“当然算,韩金镛现在初窥形意门的门道,不是师伯您的栽培造就,那又怎么会有如今。”

    “你明白这些就好,我且问你,你师父张占魁让你来,你来不来?如今我李存义让你来,你来不来?”李存义见软的不行,今天非要给韩金镛使一些生硬的说辞,才能让韩金镛暂时从排斥的情绪中走出,于是加重了语气问道。

    “当然来!”韩金镛这阵子已经知道了李存义的意图,不愿直接与之对抗,只得微微一笑,说道,“只是我想,这次受邀前来,韩金镛我受宠若惊。即便是之前让我母微微受了些惊吓,那回去由我解释。甭说是亲自来请了,就是师伯您扬扬下巴颏,说‘韩金镛,你小子明天跟我去参加个聚会’,这局我都非得参加不可,不敢违抗。”

    “罢了,那不得了,小伙子,那师伯我问你,如果我们这次把你邀请出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来为了让我的好朋友结交你,二来是为了让你给出力帮忙,你怎么办?”李存义脸上丝毫没有笑意,只以言语相逼,向韩金镛问道,“如果这样,你韩金镛怎么说?”

    “醉翁之意在不在酒,都没有关系!”韩金镛听到李存义和自己摊牌,反而笑容更盛,他说道,“授人一字便为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些道理,我韩金镛都是懂得的。我韩金镛的脾气,您也最清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您、我等师徒四人,奔波了华中华北多省,山西、山东、直隶的大帮小会咱走了个遍,别的没多认,杀人放火的强盗,咱认识了几个,刀光剑影的危险场面,咱也都经历了。只要您不让我为非作歹,只要您不让我欺压百姓,只要咱干的是好事儿不是坏事儿,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师伯,我韩金镛皱一皱眉,便枉费了这一撇一捺一个人字!”

    “好!小伙子,有你这句话,不仅你师伯听了痛快,我张德成听了也痛快,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显现出了你的少年英雄,这话入我们的耳,也让我们年轻了些许年华!”张德成一拍大腿,从炕上站起了身,他端起酒盅,“吱”一声把酒悉数饮净,这才说道,“小伙子,实话实说吧,今儿这局,是我攒的,我攒局的目的有两个。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真真正正的结识你,尽管几年前,咱在‘浪立鲛’的宅子里有过一面之缘,但那时更多的是各自的冤仇,哪有机会细聊,现如今年轻一代中,你的名字在天津卫最响,遇高人岂能交臂而失之,我这才想和你见上一面;第二个原因,是知道你小子在破获‘温凉玉’那案子时,显出了超出年龄的沉稳和机智,所以有些事儿,想让你给出出主意!”

    “老话说的好,老要张狂少要稳。韩金镛我虽然在大局上能做到沉稳,但在许多重要的节点,却是第一个冲出去的人,这在我师父、师伯看来,都还不算是沉稳之举!”韩金镛听了张德成的话,微微摇了摇头,他这真不是谦虚,而是实话实说,“但如果,您要说我有些机智,那我韩金镛还是有的。倒不是咱天性机智,实在是师父、师伯栽培的好,历经过的这些老师,逢文逢武,给我传授了些能耐,我别的能耐没有,姑且能死记硬背。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到了该用的时候,自己个儿就冒出来了。所以这机智是我的,但却都是师父教的!”

    “嗯嗯嗯!”张德成听了韩金镛的话,越听越顺耳,越听越高兴,他倒是不在意韩金镛对他和林黑儿没好感,但感觉的出,韩金镛是个血气方刚的正直的人,就凭这个,即便自己是拿热脸,去贴韩金镛的冷屁股,他也愿意去做,更何况,现在正在用人之际,韩金镛这样的人物,他放眼天津卫,也找不出来几个,“年轻人,有能耐有才学,却不恃才傲物,懂得个谦逊、感恩的道理,这我是十分欣赏的。你这一番话,说的在理!”

    “我说,师伯,你们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儿啊?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别欲语还休,别顾左右而言他了,行不行?”韩金镛问道。

    “嗯,没问题,刚刚林黑儿讲了她的身世,我姑且就也给你讲讲我的身世!”张德成点点头,说道,“我的故事,不说也罢。但我之所图,却要跟你说说明白,说完,你就明白了。”

    前文书说过,张德成祖籍山东,直隶生人,张德成家里的祖祖辈辈,干的也是跑船的买卖。兴许跑船的伙计骨子里都有些抵抗情绪,兴许是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影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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