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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里老是莫名其妙的生气，莫名其妙地找他的茬。
明言都习惯了。
但明言没有料到一件事……
因为明言在七楼安了家，克里里就试图把八楼给买下来。
后来发现八楼也是明言的，他就买了九楼和十楼。
明言：“？”
他还没找到机会问呢，克里里已经打了电话，得意洋洋地说：“现在是我压着你了！哼，等着吧，我的新游戏做的比你好！！”
明言：“……”好吧，你高兴就好。
克里里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只能说言行上比较讨人厌。
他也没有接触到《传奇联盟》的核心内容，只玩了个粗糙的ALPHA模型，不用担心有泄密之类的事情。
很快，瓦里安·乌瑞恩正式入职了。
明言和他进行了几天时间的磨合，然后马上投身进入了紧张的研发阶段。
嗯，封闭式开发。
每天，瓦里安是打卡上下班，加班有额外补贴拿。
明言就惨了，他一个人兼任多个职位，只能没日没夜地干活。
好几个月的时间，在家里睡的机会屈指可数。
最后他把临时买的行军床都给睡出来两个洞，干脆就雇人把自己的床从家里搬了出来，直接在电脑旁边睡了。
每天睁眼闭眼就是同一件事。
有一回，明言刷牙的时候在想一个新技能的设计问题，不知不觉地把洗面奶挤在了牙刷上面，然后一直到刷完吐出来才发现泡沫不对劲……
之后，明言跟夏诚通讯，都没敢开视频。
实在是脸上的黑眼圈太严重了，怕别人吓一跳。
通讯的主要目的是想借一个营销人员。
夏诚：“你们都做了几个月了，还没有请到营销？”
明言长叹一声，说：“小工作室，不好找啊。”
小工作室本身就没有多少资源和渠道，有时候做营销就跟上门推销似的苦逼。很多营销都是怕背黑锅、怕被过河拆桥，并不乐意加入。
最后，还是夏诚借了明言一个营销妹子。
说是“借”，其实就是从IPP外派到蓝星工作室，进行《传奇联盟》的宣发工作。
为了借这个妹子，明言还和夏诚签了一个初期协议。
《传奇联盟》是肯定会在IPP平台上首发的。
而且目前蓝星工作室还没有自己的平台和账户系统，所以还得借用IPP家的账号来绑定登录。
明言道：“谢了，又欠你一个人情。”
夏诚笑了，说：“人情免了，本来就应该合作宣发，这个不算什么。人记得给我还回来就行了。”
明言：“你当我是人贩子吗？”
夏诚：“人家小姑娘就喜欢你这种道貌岸然的小帅哥，我怕她看上你了不肯回来。”
明言笑道：“那你喜不喜欢道貌岸然的小帅哥？”
夏诚停顿了一下，说：“……真受不了，厚脸皮的老化石，你赢了。”
……
9个月后。
不知不觉就到了年末。
这时游戏界最经典的盛事应该就是甲联的“年度游戏”评测大会了。
不过最主要的几个奖项还是属于异界游戏的，所有VR游戏都一起争夺一个“年度最佳VR游戏”的奖项。
这一奖项中，提名了蓝星工作室的《我的世界》。
明言这会儿忙着开发新游戏，根本没有去最后的颁奖典礼。
他也深知《我的世界》还不是最终完整版，肯定争不过真正的白金制作。
也许在MOD社区构建完毕以后，《我的世界》才会焕发出新的生机，甚至让世界为一款VR游戏而震惊。
……
又是8个月后。
《传奇联盟》第三次内测现场。
封闭房间的外面，明言、瓦里安和剩余工作人员紧张地站在玻璃后面，拿着笔记本记录重要数据。
只有后来加入的两个程序员，还在外头做最后的调整。
随着游戏进行28分钟，两支玩家队伍在野区遭遇后打起了团战，一波惨烈团战以3换5结束。
蓝队携着大龙增强buff一路推进，最终击破了红队的基地水晶。
“耶！！！”
最后一次普攻打出的同时，画面定格，蓝队玩家激动地起身喊叫。
红队有些懊恼地拍了一下桌子，还沉浸在最后一波团战的失误当中。
也有人很快平复了心情，从测试室内走了出来。
这是最后一组内测了，之前还有19场对局，都一一记录下来数据。
随着玩家退场，工作人员马上过去发了表格，记录下玩家对游戏的评分和感想。
最终拿到明言手上的数据是：A…级。
这是IPP内部对未上线游戏的评分，分为ABCD四个档次，A…级别的意思是“有不错的潜力，评分在8至9之间的精品游戏”。
营销妹子的表情很满意，对明言说：“老大，游戏很成功。官网账号这边可以启动宣传了吗？”
明言还在看手头的报告，眉头微蹙，说：“只有A…？”
“已经是很好的评分了！”营销赶紧解释道，“这是因为失败的队伍给的评价稍低一些，但也是预期中的结果。《传奇联盟》的架构很新颖，我们可以从这一点着手进行推广，只要运气稍好一点，也是能试试看冲击榜单的……”
明言沉思了片刻，眉头却是松开了，说：“这不是最终结果，评价还有上升的空间。”
营销妹子不太了解他的意思。
这个时代的多数游戏都有一条明显的曲线，最早期发布的时候热度最高，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下降，最后直到入不敷出为止，游戏公司就会关闭游戏服务器。
如果是异界游戏的话，公司就会掐断通道，可能还会把二手异界低价卖出去。
但是，它们都不是MOBA游戏。
《传奇联盟》的爆发需要玩家的积累，需要天梯的成型，需要游戏文化社区达到一定规模。
虽然现在刚刚开发出二十多个职业，共计四百多个技能。
但已经是时候让玩家认识一下它了，这个全新的游戏品类……未来会让他们日以继夜，如痴如狂。
第23章 阶梯合约（）
次日。
IPP市场部专用会议室。
“……以上，就是我此次报告的全部内容。”
明言结束了自己的报告，将演示用的游戏画面关闭。
台下坐着的几人纷纷点头。
夏诚则把玩着一支钢笔，在与明言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会心一笑。
明言走出了会议室，将场地留给了其他人。
IPP市场部的几人开始进行讨论了。
MOBA游戏这个品类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们对此没有过去的经验可以参考。
所以给出的答案都是偏向保守的。
“作为一般的A…作品来宣传吧，先给试水推荐……”
“完全免费的套路，我还真没见过！游戏如果不能火起来，玩家不可能为两个外观买账——靠卖好看的外观挣钱，他凭什么啊？”
“毕竟是《我的世界》的架构师，那个游戏很能打！都已经两年多了，偶尔还会因为直播热度而上榜。”
“游戏和游戏是两码事，一时的成功说明不了问题，也许是架构师适逢其会罢了。”
“说到底是从没见过的类型，我也赞成保守推荐。”
夏诚夹在中间跟他们讨论了一番，但他毕竟资历尚浅，也无法改变所有人的想法。
在场的人当中，只有他是无条件看好《传奇联盟》的。
“只有我亲自玩过这个游戏。”夏诚说，“我认为这款游戏将成为开山鼻祖，引领一个新的品类潮流。”
他投票时给了12％抽成的定制档合约，以及五亿以上的营收预估。
而最悲观的经理人则与他相去甚远。
最后因为讨论过于激烈，他们不得不中途休息了一下。
如果不是蓝星工作室现在的名头已经非常值得重视，还有夏诚的身份也给他带来了话语权，IPP不可能为一个工作室的新游戏花费这么多时间。
十五分钟后，讨论再次开始。
这一回，明言却是主动提出了新的合约意见。
“签阶梯吧。”明言说，“就按照贵公司的分级，将上线六个月的成绩划分为六个档次，最高是十亿以上流水的S档，如果《传奇联盟》能达到，就抽成10％；最低是百万以下流水的E档，抽成25％。”
阶梯合约比较罕见，但也不是没有过。
现在这种谁也不服谁的情况，倒是很适合签订这种合约。
说白了，就是百万以下流水，IPP抽成25％；而百万以上到千万的部分，IPP抽成20％……以此类推。
有点像蓝星那时候的个人所得税的计算方式，只是倒了过来而已。
在场众人打点起精神，最后进行了一轮投票。
在所有人见证下，一份关于《传奇联盟》的阶梯合约就这样签下了。
因为会议时间比想象中久，一下就到了中午。
明言被留下，在IPP分部的食堂吃了午饭。
夏诚就坐他对面，道：“闷闷不乐的，感觉自己被低估了？”
明言呼出一口气，说：“感觉心爱的作品被低估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千万别，你谢我是在害我。”夏诚道，“我没有帮你，我只是在为公司争取最大利益。我的眼光告诉我，蓝星工作室将会是公司最好的合作伙伴之一。”
“那就谢你吉言了。”明言说。
闷头吃完，明言想起来什么事了，说：“等《传奇联盟》上线一个月，我就把营销还你。”
夏诚道：“一个月后就可以放假了是吧？这年头宣发可不便宜，你资金还够么？”
明言：“……”
夏诚在这方面太老练了。
他没猜错，《我的世界》给蓝星工作室带来的后续收入至今已经破十亿了，但在明言的手上却还是只有寥寥两千万。
《传奇联盟》的宣发费用预计也在千万上下，就算不铺线下实体广告，但各大游戏资讯站、自媒体、玩家社交圈子等等，还是要相应广告的。
这些费用非常昂贵，明言付不起。
但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最近测试，没法更新版本的时候，我有做一个小游戏。”明言说，“应该能捞回来一点钱。”
夏诚吃了一惊，说：“你怎么连这么点时间都能凑出来做游戏？你这家伙，该不会一天有25个小时吧？”
明言笑道：“没有，真的是很小的游戏。而且还是纯数值的，文案全都用程序随机出来的名字。”
“要发行不？”夏诚说，“给你便宜点。”
这话说的，就好像在街边卖水果似的。
明言道：“要啊，不过我新注册了一个工作室，叫‘屠龙宝刀’。”
夏诚这回真的摸不着头脑了，说：“蓝星一个还不够你忙的？”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工作室……”明言想了想，“就是准备玩玩的。”
夏诚盯了他半晌，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时候真感觉你整个人都像个谜团……嗯，像悬疑推理读物。”
明言笑了，说：“付费给你阅读，干吗？”
夏诚一挑眉，露出了他招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