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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什么啊?”楼仙儿道。
“相公,到底什么事啊?”冯素琴也忍不住问道。
“想知道?”许梁问二人。
楼仙儿和冯素琴猛点头。
“那好,”许梁不怀好意地笑道:“我要是告诉你们了,今晚你们姐妹两个一块陪相公睡觉。咱们也来个一龙二凤什么的。”
二女顿时羞红了脸,双双啐了一口。嗔怪的看着许梁。
许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嘿嘿笑得好**。
经不住楼仙儿苦苦相求,许梁终于咂摸着嘴,翘着二郎腿,悠悠然说道:“有道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相公我一想到那位从京城里来的王总兵这会没准正捏着鼻子吃着老萝卜炖猪肉,相公我就觉得倍儿有胃口。”
将白天王总兵要粮饷的事儿向二女细细说完,冯素琴和楼仙儿笑做一团。
次日,许梁慢慢悠悠地赶到知府衙门。刚下轿,便见早候在衙门里的京营总兵王朴带着几个亲兵面色不善地围了过来。
“许梁,你总算露面了!”王总兵沉声说道。
许梁叹了口气,摇头喃喃说道:“本以为过了一晚。王总兵的火气应当消了不少,想不到王总兵火气依旧这般大。气大伤身哪。”
“少废话!”王总兵黑着脸色,从怀里摸出一张昨夜匆忙写就的物资清单。拍在许梁手里,道:“这是本将军需要的粮饷物资。本将军给你一天时间,将上面的东西备齐。送到东大营里。”
许梁朝那清单上瞟了一眼,很干脆地道:“知府衙门没钱!”
“那是你的事情!”王总兵眯着眼睛,露出威胁的神态,十分霸气“本将军不管你是借也好,偷也好,抢也罢,今日日落之前,本将军要是看不到东西,唯你许知府是问。”
许梁心中冷笑,脖子一梗,十分硬气地道:“平凉府穷得叮当响,王总兵就是把本府杀了,本府也拿不出你所要的东西出来。”
“哼哼!”王总兵冷笑,“日落之后,本将军见不着东西,休怪本将军下手无情。提醒许大人一句,本将军手里可是有皇上的圣旨的。对于抗旨不遵的地方官员,哼哼”
王总兵冷笑着扬长而去。
许梁心中恼怒,对着王总兵的背影呸了一口。进了知府衙门大堂,点卯的时候,居然发现陆同知和黄推官双双不在,黄推官说是在东郭查案一夜未归,陆同知说是昨夜吃坏了肚子,又吐又拉,虚脱得下不了床。
许梁愣了愣,对这两个老官油子暗骂不已。
知府衙门中六房书吏走马灯似的跑来向许梁请示工作,许梁又签了几份往来文书,一上午的时间便打发了。
平凉知县郭天叙找了过来。
“府台,东大营里的京营官兵找到下官,说是营中断粮了,要下官暂借部分粮食。这事,下官做不了主,请府台拿个主意。”
郭天叙的县衙也在平凉城里,昨天陆同知带着王总兵去参观那几座空空如也的府仓府库,闹得王总兵在知府衙门大发雷霆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平凉官场。郭知县摸不准顶头上司许梁是什么态度,特意巴巴地跑来要主意。
许梁回想起大早上的,王总兵便堵在衙门里威胁自己,心中十分不快,想不到王总兵一边威胁着知府衙门,一边却伸手向平凉县借粮,说是借,结果当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斜睨着郭知县,“平凉县衙如今很宽裕吗?钱粮多得没地方花了?”
郭知县心里一咯噔,尴尬地陪笑道:“府台说笑了,县库里空得到处跑耗子,哪里称得上宽裕,下官也是勉力维持而已。”
许梁淡淡地道:“既然不宽裕,凡事先顾着自己吧。京营官兵是朝庭派来的军队,自有朝庭供给。”
“哎,是。”郭知县知道了许梁的态度,小心地应下。又小心地问道:“昨日下官已让人送去了猪肉萝卜,今天还送吗?”
许梁轻哼一声,“昨日的萝卜炖肉算是给京营官兵的接风宴。接风宴一次就够了,郭知县可曾听说过天天摆接风宴的道理?”
“这自然是从未听说过的。”郭知县讪讪笑道,心想,看来东大营的这位王总兵把许大人得罪得不轻,往常京师来人,只要大小是个官,许大人都会在醉仙楼里包场,亲自接待。而这位京营总兵王朴,好歹也是朝庭正二品的武将,接待规格只有老萝卜炖肉?这也太粗糙了点。
其实许梁和王朴之间并没有什么大仇大恨,造成许梁不待见王总兵的原因还在于王总兵的态度,来到许梁的地盘上居然一点都不尊重许梁这位正四品的平凉知府,颐指气使,嚣张跋扈,牛逼烘烘的样子极惹人讨厌。
京官了不起么?总兵了不起么?陕西地面上,老牌的延绥总兵贺虎臣如今都唯许梁马首是瞻,王朴算个屁呀。
许梁心气不顺,背着手出了知府衙门,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转了一圈,绕到戴风府上,进屋与戴老爷子聊了会,交待几句,便慢慢悠悠地回了许府。
东大营里,王总兵见太阳快落山了,而许梁的人影都没见着,料想许梁是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了。王总兵杀机顿起,将出京前的圣旨揣在怀里,点齐了一千人马,呼啸一声,杀气腾腾地直奔平凉城而来。
王总兵一马当先,带着一千兵丁奔到平凉东城门下,却见城门紧闭,城楼上守卫林立,剑拔弩张地迎着王总兵等人。
“王总兵兴师动众,杀奔平凉城,意欲何为?”城楼上,平凉副总兵戴风迎风而立,朝王总兵喝问道。
王总兵喝住手下兵丁,将手中黄绢圣旨一扬,朗声喝道:“城楼上的人听着,本将军手上有圣旨在此,今入城摛拿抗旨不遵的平凉知府许梁。快打开城门。”
戴风一捋长须,冷哼一声,喝道:“圣旨何在?”
“本将军手上的便是。”
“呈上来,本将军要验过真伪!”戴风道,说罢朝左右示意,很快,便从城楼上放下一个竹篮子。
王总兵见状,气得直哆嗦,朝城楼上骂道:“圣旨乃何等尊贵之物,岂能如此对待!”
戴风冷然道:“王总兵带兵入城,事关平凉全城百姓安危,本将军不能不谨慎,事急从权,此事即便圣上知道了,也不会多加怪罪的。王总兵,你快将圣旨放入篮内。”
王总兵气结,恨恨地瞪着戴风,驱马上前,将手中圣旨小心地放入竹篮内。
竹篮缓缓上升,升回到城楼上。戴风在城楼上朝北边拜了两拜,这才将圣旨取出,看了起来。
王总兵在城下仰着脖子看了半晌,耐心地等着。
过了盏茶的功夫,忽听城楼上戴风探出头来,摇头说道:“王总兵,这圣旨旨意不符啊。”(。。)
第四百四十二章 筑坝蓄水()
王总兵在城楼下暴跳如雷,指着城楼上的戴风破口大骂。
然而戴风只当没有听见,命人将圣旨原样送回,冷笑几声,交待守城的将领严防死守之后,戴风放心地回府休息去了。
原本戴风还有些担心,王总兵手里当真有抓人的圣旨,待仔细看了王总兵的圣旨之后,戴风放下心来。
圣旨是真的圣旨,帝王大印在上面,做不得假。然而用它来抓四品知府,却不够格了。坦白说,王总兵纯粹是欺负平凉府的官员没见过世面,拿着鸡毛当令箭,想坑蒙拐骗,捞些好处罢了。圣旨上说京营官兵赴陕西平乱,陕西各府县竭诚支助,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其实也就是泛泛而谈的客套话,并没有特指什么东西,也没给王总兵直接向地方官府要钱要粮的权利。
王总兵拿着这么张圣旨狐假虎威,可是欺负平凉府没有识货的人么?人家戴风几十年前就是济南府的守备将军,论经验,论见识,比王总兵强太多了。
王总兵在城楼下叫嚣了半天,然而城楼上戴风早走了,留下守城的将领,冷冷地看着王总兵骂街。
王总兵很气愤,很无奈,叫骂一阵之后自己都觉得挺跌份,很没意思。气呼呼地率队回东大营。
回去之后,军需官候在门口,向王总兵汇报了一个更加糟心的事情。
“将军,军中米粮仅够两天之用了。另外东郊的里长说好今晚再送三头肥猪过来的,至今也没送过来。属下特意去问里长了,他说是知府衙门不让送了将军。军中已无菜下锅了。”
王总兵气哼哼地道:“郭知县送粮过来了没有?”
“没有。”
“他娘的,平凉的官员。太猖狂了!”王总兵怒骂道,“我治不了他们,我就去找能治他们的人来!”
当晚,京营官兵草草地对付一顿,次日一早便全军拔营,朝西安府方向赶去。
王总兵一走,戴风便带着梁军笑嘻嘻地入驻,准备集训新兵。
许梁压根就没把王总兵的离去当回事,得知王总兵撤离了。当即派人去把躲在外地或者家里的陆同知,黄推官叫进知府衙门。
许梁要与他们商议的,是一件关乎民生的大事情。陕西连年干旱,严重影响庄稼的收成,虽然前阵子黄推官主持的清查田地,分配农田这些事情稳住了一部分人心,使得平凉府内的百姓动乱较少,安份了许多。
然而天公不作美,连年不下雨。即便黄推官满肚子韬略,也无处施展。
许梁今日把陆同知,黄推官和几个州县的知州,知县都叫了过来。便是要解决干旱的问题。
平凉府众官员济济一堂,一张大幅的平凉府地图摆到拼凑起来的大桌上,许梁指点着地图上标注的几条河流。侃侃而谈:“华亭,崇信。泾州,加上平凉。基本都处在泾水边上,镇原城靠近茹水,要想彻底扭转干旱缺水问题,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截河,筑坝蓄水。”
到场的崇信知县毛玉洁,泾州知县林家洛,镇原知县贺诚,平凉知县郭天叙都是紧跟许梁的人,许梁想要在泾水和茹水这两条河上人工筑坝蓄水,必须要当地的主片官员全力支持才行。
如今许梁已是平凉知府,不听招呼的原镇原知县史俊生和崇信知县秦峰已被许梁顺利赶下台,此刻主政各州县的官员,多是许梁的老班底,老部下,执行力方面自然不存在什么问题。正因为如此,许梁才敢提出这项工程。
众官员认真地听着,随着许梁的讲解,众官员心中逐渐形成了大致的水坝轮廓,不由得纷纷点头赞同。
许梁的构想说来也简单,即由当地官府出面,在华亭,崇信,泾州,平凉,镇原五座城池边上各建一座水坝,拦腰截断河水,形成人工水库,调节水源,以作灌溉农田之用。
事是好事,然而实形起来却颇多困难。泾州知县林家洛不免皱眉问道:“府台,如此大的工程,是否报备工部,朝庭准备下拨多少款项?”
许梁摇头道:“事情本府已经具折上奏朝庭,至于工部是否拨款,我都诸位大人就不要报太大希望了。”
言下之意,就是朝庭掏钱的概率很小。
“嘶,这样的话,”林知县道:“筑坝的银粮从何而来?徭役工钱怎么给?”
众官员都看着许梁,显然这也是他们想问的。
许梁双手撑在桌上,目光自林家络,贺诚等人身上一一扫过,点击着宽大的地图,许梁沉声说道:“诸位,修筑水坝蓄水,是利国利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