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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强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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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梁心里发苦,自己仍是名不见经传的末尾举人一个,身上银两已经不多,也许今天,也许明天,自己便不得不打点行装,凄凄然地离开江西的一省中枢,回到万安小县,如果不出意外,自己将永远顶着个举人的身份,碌碌无为。

    不行,我不甘心!死也不甘心!许梁心中在呐喊。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房门见左右无人便急急地下楼去。将至楼底,迎面便见昨晚那丫环端个果盘上楼,见了许梁,愣了一下,惊道:“许公子请留步!”

    “怎的?”许梁道。

    “许公子这便要离开了么?我家主子有事出去了,你不等我家主子回来么?”

    许梁讪笑道:“本公子有要事在身,那个不便久留,这便告辞了!”说罢一拱手,抬脚便要出去。

    “哎!”那丫环再次叫道:“许公子且慢,我家主子还想要向许公子讨要点东西……”

    许梁一拍额头,暗道自己真是急昏了头,匆匆从怀里掏出把银票,也没清点,一把塞到那丫环手里,便再不停留,匆匆穿过那条碎石小道走了。

    那丫环接了许梁一摞东西,待看清是一堆小面额的银票后不禁哭笑不得,欲再叫许梁,却不见了许梁的身影。

    许梁径直走出楼外,便见铁头早已缩着脖子待在街边了。许梁微一点头,招呼了铁头便回客栈。

    铁头凑上来贼兮兮地说道:“少爷,少爷昨晚过得怎么样?”

    许梁听了,努力想了想,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不由支唔道:“唔,还行吧。”

    此时天刚大亮,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几家早点铺子摆出架式开始做生意。许梁捡了间干净点的铺子,与铁头两人一人叫了碗馄饨吃了,便回到客栈。

    客栈老板见了许梁,依旧是相当热情。亲自给许梁送来了热水,热茶。

    许梁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决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回万安县城去,至少临走之前还得搏一把。当下铺开纸张,拿出前世写作文的精神开始给黄维中写信。

    他一边想着该如何写才能劝得黄维中帮自己,一边咬着笔杆子组织着语句。微不可察地,头上开始冒起了豆大的汗水,许梁以为是热的,抹干了也没当回事,信将要结尾时,许梁只觉眼前一黑,便再也支撑不住,趴倒在桌子上。

    却说铁头跟着许梁回到客栈,回到自己房内倒头便睡,直睡到日暮西山才饿醒。铁头起来后便来到许梁房内,一进房门只见许梁趴在那书桌上,一封写了大半的书信墨迹已干透。铁头以为许梁睡着了,也没在意,轻轻退了出去,他出去找客栈老板要了两份饭菜便端来给许梁。待再进了房内,见许梁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趴着,心里头暗笑少爷昨晚肯定是累坏了。嘻笑着便醒许梁,连摇了三四下许梁都没反应,铁头这才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探鼻息,热哄哄地像是蒸汽,再一摸许梁的额头,热得烫手,这可把铁头吓得不轻,他一声大叫便冲出去找客栈老板帮忙。

    客栈老板倒也热心,出面帮着铁头请来了街上有名的大夫。一番诊治,折腾到半夜,许梁是退了些,人却迟迟不醒。铁头人虽笨手笨脚,心地却极为忠厚,眼见少爷病成这样,不由又是愧疚,又是自责,当下连自己房间都不回了,小心翼翼守着昏迷不醒的许梁,寸步不离。

    有道是屋破偏逢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许江,杨林等人离开后,许梁又给黄维中送了回钱,留在自己手上的银子也就二百多两,早上许梁离开时匆匆忙忙地将身上的所有银票都塞给了楼仙儿的丫环。所以到现在两个人全部家当也就铁头包里还留着三四十两银子。

    现在许梁病倒了,铁头担心得不得了,嘱咐大夫药都是用最好最贵的。其最终的结果便是,待到第二天,铁头摸遍全身上下,就剩十几个铜板了。

    连连陪着歉意将带了珍贵药材的大夫送走,又向客栈老板赊了两天房钱,铁头回到许梁床边,见了许梁便不由得掉起了眼泪。

    “少爷,你倒是快醒过来哇……呜……”

    待到下午,许梁身上烧虽然退了不少,人却一直没清醒过来。这会客栈老板的脸色便有些冷淡了。铁头陪着笑好说歹说才端回来一盘子馒头。

    铁头坐在许梁床前正就着热水啃馒头,一声清脆的女声在门边响起:“请问,这是许公子的房间么?”

    铁头咽下口馒头,回头见一绿衣裳的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门外。他迟疑道:“呃,这是我家少爷的房间,你找我家少爷有什么事?”

    那姑娘一听,脸上一喜,当下也不怕生,抬脚就走了进去,边说边说道:“你是许公子的书童吧,我叫绿儿,是楼仙儿的贴身丫环,我来呢是要请许公子……呀,许公子这是怎么了?”

    铁头抹了把眼泪,道:“你不看见了么,我家少爷他从你们那破楼一回来就病倒了,昏迷到现在还没醒呢!”

    绿儿惊道:“怎么会这样,可请大夫看了没?”心里想到,难道那晚**散真放多了?

    铁头闷闷地道:“请了,大夫看过之后,少爷他烧是退了,可还是不见醒。”

    绿儿闻言伸手摸了摸许梁的额头,感觉确实是不怎么烫手。便略为放心,回头看见桌上放着的一盘子馒头,最上面一个还被人啃掉了一大半,不禁责备铁头道:“你,你就给你家少爷吃这些东西呀?那哪是给病人吃的了的?”

    铁头听了,鼻子里便泛酸,鼓起眼珠子哽咽道:“我也想给少爷弄点好的,可,可我身上就十几文钱,我能怎么办?”

    绿儿听了大为惊讶,想到前天许梁离开倚仙阁时塞给自己钱时那股子豪迈劲,万万没想到转眼间处境竟这样艰难。她当下不及细想,掏出一摞小额的银票,正是许梁塞给她的那些,递到铁头手里,道:“这些钱你拿着,好好照顾你家少爷,我这就回去报告主子。”

    铁头推脱道:“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绿儿头也不回,叫道:“那就是许公子的钱!”

    许梁是第三天清晨醒过来的。铁头见许梁醒了,二话不说,扑上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抽抽搭搭地将三天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许梁听了,一时感动,一时茫然,感动的是铁头对自己一片忠心,茫然的是不明白楼仙儿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在意。

    不过要解开这一切都得等自己好利索了才行。当下许梁好生安慰了铁头一番,静心养病,待得第四天的时候,感觉好得差不多了,便下床将那封未完的信写完,交给铁头,要他再夹在茶叶盒子里给黄维中送去。

    铁头不送,摇头摇得十分坚决,他哭道:“少爷哪,您都那样了,还送哪……”

    许梁哭笑不得,他道:“这次只送茶叶。再说了,咱们现在全部家当加起来也没有一百两银子,就是想送,也送不出手啊!”

    待打发了铁头出去,许梁再次出去,他要找楼仙儿问个究竟。

    来到楼前,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只见四天前还布幔飘飘的楼,此刻看上去却像是遭了盗强一样,原来从楼顶垂下的彩幔被割裂得一断一断的,扔得到处都是招牌匾也断成三截,安静地躺在街上,上面还残留着几块大脚印,待进了楼内,只见二楼的栏杆都碎了好几段,廊柱下的方桌大半被砸烂了扔进了天井里。

    寻香客一个也没有,七八个姐儿抽泣着收拾了小包裹,正围着楼的当家的,向她辞行。

    许梁等那几个姐儿离开,走到怔怔的黄妈妈面前,拱手问道:“老妈妈,这,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竟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黄妈妈听得人问,回过神来对着许梁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强盗,土匪,那些个挨千刀的破落户啊!呜……我半生的心血哪……呜……”

第二十章 黯然离去() 
在黄妈妈边哭边说,断断续续的解释下,许梁听明白了个大概,头天晚上,原本正是生意十分红火的时候,杏花楼里突然就闯进一伙人,执着大刀长棍,在一个黑衣蒙面的中年人带领下,直冲进杏花楼后院,将闻讯想要从后窗跳窗逃走的杏花楼顶梁柱,倚仙阁的楼仙儿主仆堵了个正着。这原本也没黄妈妈和杏花楼什么事,看起来楼仙儿和那中年人应该是认识的,在黄妈妈看来,纯属私人恩怨。坏就坏在黄妈妈虽然看出来人家是私人恩怨,但黄妈妈不甘心放走楼仙儿这么个顶梁柱,于是扭着肥臀上前在正要离去的中年人面前陪着笑脸替楼仙儿求了两句情。

    “这位大爷,仙儿姑娘可是我们这楼里的头牌,您就是喜欢得不得了,也得讲究个情调不是,仙儿姑娘不乐意,大爷您玩得也不痛快。要不大爷您先把仙儿姑娘放了,老身再去劝劝仙儿姑娘?”黄妈妈如此说道。

    那中年人回过头来,横了眼黄妈妈,冷冷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子,生生刺疼了黄妈妈,只听那中年人冷哼一声:“头牌?还要讲究情调?都是你们这帮子藏污纳垢的窑子窝,老子找她们两个才会这么大费周章!来呀,给我把这破楼拆喽!”

    然后在黄妈妈哭天喊地的惨叫声中,杏花楼鸡飞狗跳……

    许梁替黄妈妈默哀了一会,便无奈地回到客栈。此时铁头已经回到了客栈里。他见许梁回来了,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似地郑重走到许梁面前,说道:“少爷,我算了一下,咱们身上银两不多了,可得抓紧时间回万安去。不然,直要走回去了!”

    许梁闭了眼睛,觉默一会,睁眼问道:“东西送到黄大人府上没有?”

    铁头道:“送到了,是我亲自交给黄府的管家的。”

    许梁踱了两步,顿住脚,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再等等,如果明天这个时候黄大人那边还是没消息,那咱们就收拾东西回万安!”

    “好!”铁头见许梁总算答应回万安了,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兴冲冲地回房收东西去了。

    许梁站在客栈后边的小院子里,怔怔地看着灰蒙蒙的天,思绪却久久不能平静。痛苦,不甘,希望,失望,紧张,坦然,各种情绪在脑中交织。回想起秋闱前自己连着两天没睡觉,猫在屋内抄小抄,秋闱中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决心大胆用了自己猜来的字眼,幸而自己运气颇好,侥幸中了个举人。然而老天爷啊,既然你给了我希望,为什么就要让我绝望呢?除了以举人的身份马上外放个小官小吏,我许梁已经没路可走了。然而要外放就得抓住机会,求对人,黄维中便是那个该求的人。只有趁着在南昌府这段时间在黄维中面前建立的那点点香火情,求他给自己弄个官儿做做。否则回到万安小县城,就算县太爷是自己亲爹只怕都没用。

    许梁听人说,在大明朝,以举人身份想谋个差事的人儿可是一抓一大把。有的人从二十出头便是举人,候到快五十多岁了都还没轮上一官半职。

    要许梁也等上个十几二十年,那还不如再死一回,重新穿越得了。

    当晚许梁睁着眼到天亮。随着当空的太阳渐渐走到正中,许梁脸上失望之换更浓,待到正午,许梁终于绝望了,在铁头眼巴巴的乞求目光中,他跳上那辆买来的马车。

    这就要回万安了么?许梁再回头看一眼身后那高大的南昌城门,心里默哀道:别了,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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