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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探花-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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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判官大人,这灶王爷……究竟是何方神圣?说把人送进刑部死狱问斩,就能送进去问斩的?刑部死狱设在天封,那里,难道不是姓白的说了算的?”半响,银锁终是耐不住,吞了口唾沫,好奇道。

    旁边金枷一听,也赶紧支棱起耳朵来。

    判官巨眉一挑,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喝道:“休得胡乱猜测,白白惹祸上身。你二人加入‘永生’时日尚短,本判官今日就再提醒一次,上面那九位,莫要私下妄议。你们只要先想清楚,咱家城隍爷是个甚么级别的存在,而其他那八位又都是能跟城隍爷并驾齐驱的人物,岂是你我可以得罪得起的?言尽于此,自己心里好好掂量掂量罢。”

    金枷、银锁闻言面色一变,狠狠吞了口唾沫,纷纷低头忙碌了起来,捡柴的捡柴,点火的点火。

    “咳,你二人不想知道,此人手里的这件重要物事,究竟是何物?”

    见二人东扯西扯了半响,就是不问这个问题,判官好生无趣,心里像是钻了一百几十只不断蠕动的肥大虫子一样难受,闷坐了会儿,终于忍不住道。

    正在一堆枯枝草叶中扒拉干燥柴火的银锁身体一震,一张青绿脸瞬间更绿,抬头不确定道:“判官大人,这个问题,能……议吗?”

    “嗯。事不涉上面九位,便无妨。”

    还是金枷识趣,边朝好不容易点起的火堆上添柴,边凑趣道:“判官大人,那究竟是何物?”

    “一截天兵的左臂。”

    判官面色诡异,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哗啦啦,扑腾腾,捡拾柴火的银锁手臂一抖,所有干柴全部跌落在地。金枷更惨,添柴的手一抖,直接捣进了火堆里,烫得哇哇直蹦不说,还把好不容易燃起的火堆给捣腾灭了,一股子呛人的青烟袅袅冒起。

    “判,判官大人,小的没听错吧。一截,一截天兵的左臂?!”

    “判官大人,这,这天兵……难道也会被截下胳膊?!”

    “桀桀桀桀……”判官突地仰天一阵怪笑,高耸怪异的斗篷颠簸如浪,笑音之诡异蛮横,震得屋檐瓦片上的白雪噗噗噗噗坠落,瓦楞下的溜冰纷纷崩断碎裂,山神庙外空场上寻食的鸟儿振翅惊飞,更有甚者,慌不择路之下,竟一头撞死在树干上。

    “你二人莫不是装鬼装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是鬼了不成!”

    判官笑毕,忽地面露讥讽之色道。

    言毕,继续道:“天兵又不是真的自天而来,当然会被人截掉胳膊,不怕告诉你们,不仅会掉胳膊掉腿,还会死。哦,当然,搁在我们‘永生’这边,要叫做‘陨落’。所以,日后再御领天兵外出行事时,都给我小心着点!”

    金枷、银锁半响没回过神来,只能机械地点头称是。

    判官兀自沉默了片刻,似在回想什么,悠悠道:“你们不知,南明山一役,其实是自天兵降世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当日山上仅有七十九人,但皆是各行各业精英之辈,有名列福不死百大的一流好手、也有懂机簧火药的才绝之辈、就连那位白发苍苍的原礼部侍郎萧同萧侍郎,虽不动武,可拎着一把削铁如泥世所罕见的犀金宝器……可以说,山人虽寡,但无一庸人。那一役,上山四大天兵,鏖战一日夜,一陨落,两负伤。”

    鏖战一日夜。一陨落,两负伤。

    短短十一个字,将三年前那幕震惊天下的“南明悲歌”,描述得无比惨烈激荡,即便没有身临其境,也能体会之残酷冰冷。

    “负伤的两大天兵中,一个是被连番重掌力震伤,另一个,则丢了一整只左臂。”

    “丢?”金枷神色一动。

    “不错,丢了。按理说绝不可能,整个南明山聚会的七十九人尸首都在,一个不落,但那截左臂却就是这么不见了,事后翻遍整个南明山都没有找到,跟插翅膀飞走了一样。为这事,另一位直接负责的文判官,当晚便被城隍爷给一掌怒毙。三年多来,寻找无时无刻不在继续,但从未有过任何发现,以致于那几位曾经一度以为,或许是当日被什么厉害火器给直接炸碎了的……”

    金枷、银锁二人听得心下骇然,这才知晓原来文判官是因为南明山一事被城隍爷击杀的,怪不得城隍爷旁边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位武判官。

    “如今这样也好。不怕地鼠露头,就怕地鼠不露头,一露头,自然天大地大再无容身之地!”判官说着,声音渐渐凝肃了下来,“说这么多,就是要告知你们,此行究竟是有多重要。稍有差池,人头难保。”

    二人硬着头皮子连连称是,不用判官提点他二人也想得明白,这可不仅仅是一截手臂那么简单,这里边一定包含着解透天兵的秘密!

    而坐拥天兵,无疑是组织“永生”当前最大的依仗,现阶段一切尚未就绪,冒然失去这个依仗,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这两日,又有何新发现?”

    听判官问话,银锁收敛心神,恭声答道:“前些日子有‘小鬼’看到疑似那人在西雁城内出现过,不过后来不知所踪。”

    “啧啧,还真如灶王所猜,来了西雁。”判官咂了咂舌,忽道:“最近西雁这边可有什么大事?”

    “西雁这边没有,倒是终南山孔家那边有一桩,正月十一,孔自儒独女孔词十六周岁的破瓜碧玉之宴,据说盛况空前,黄金八姓齐至,连‘仙岛澹台’那边都亲自来人了……”

    “西孔词……她还不满十六?”判官啧啧道,“生女如此,孔自儒这老夯货不简单呢。不过那人应该不是要来找他。还有呢?”

    银锁迟疑了下,慢吞吞道:“……三月初三,终南山扶摇峰,财神峰会。”

    判官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就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直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这才停下,一脸诡笑道:“妙,甚妙。应该就是这遭了。那人含辛茹苦忍了这么些年,终于忍不住了想要冒头,结果怕是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他第一个选择相信的人居然是咱家灶王爷,好不容易才脱了险,这第二个选择相信的人,居然又是咱家财神爷!哈哈哈,世事之妙,莫过于此啊!”

    金枷、银锁一听也是这个理,俱是面色一松。

    那边,判官说着说着,面色忽地一沉:“巧了,本判官今次倒是想看看,这位一直游离不定难以捉摸的财神爷究竟会如何处置。哼,华阳县那事他倒是不含糊,为了一个小小的假探花破县尉,竟将逐马原流匪九百三十二人,加上家眷共计两千六百四十四人,在十二个时辰内悉数弄成残废,今生今世都只能在街头行乞,跟野狗夺食,比死了还难受百倍!哼,也不知他这是在维护他所谓‘财神客栈’的尊严呢,还是故意要给城隍爷和本判官脸色看?”

    银锁听得脸色大变,想起他刚才亲自所言,“上面那九位,莫要私下妄议”,正要出言提醒,却被老成持重的金枷猛地拽住,遂自恍然,二人齐齐低下头颅,眼观鼻鼻观心,自顾自地忙碌起来。

    “堂堂‘永生’里的财神,搞什么财神峰会、做什么财神客栈,待日后大业得成,天下财富还不尽是我等所有?简直不知所谓!总之一个字,本判官是决计跟他尿不到一个壶里的……”

    金枷、银锁面色发苦,脑袋瞬间垂得更低。

    银锁将怀里已经捡拾好的干燥柴火偷偷重放回去,郑而重之地再从头认真捡拾了一遍……

    金枷也不简单,一口唾沫唾在火折子上,这下好,低头摆弄着,再怎么打也打不着了……

    山神庙外,一片风雪凄迷。

第101章 第一百〇一章 新版投壶() 
协助丁保拜完灶神后,孔家兄妹并无离开之意,孔涟漪负责拉扯,孔连顺专职敲边鼓,二人簇拥着丁保绕雀风堂、熊虎山周遭转悠了一大圈。

    西雁距离终南山不近,兄妹二人也是有许久没有到过衍圣草园,一路上倒也是兴致颇高,完全不顾天地惨愁,风雪凄迷。

    中午,自有跟随二人一起过来的家丁仆役负责饭食。

    因为并无外人,老风照例神神秘秘的不知躲去哪里睡觉了,三人踏雪回来后,简单清了清身上的雪,便携手入席。

    室内的炭炉子烧得很旺。炉上,有青瓷瓦瓮烫热着孔涟漪自孔词那里顺来的葡萄佳酿,空气中,透着一种酸甜纯涩的酒香。自室外到室内,乍冷乍暖之下,三人的面庞都浮现些晕色。

    有孔涟漪这个娇痴大胆的解语花在侧,丁保亦是谈吐幽默的席间豪客,孔连顺再时不时来句惊人之语,这一顿饭吃得甚为开怀。

    待炉子上的果酿烫好,黑脸泛红兴致颇浓的孔连顺突然提议要来玩“投壶”,立马得到孔涟漪的拊掌叫好。兄妹二人极难得地终于有一次的意见可以短暂达成共识。

    投壶,这个丁保自然知晓。

    在华阳时,也曾跟白化威、罗知县他们玩过那么一次,具体规则跟之前世界的历史中差不多。

    这玩意儿,与其说是一种竞技性的嬉戏,倒不如说是一种传统礼仪和宴饮游戏。这种玩法来源于“射礼”,由于庭院不够宽阔,不足以张侯置鹄;或者由于宾客众多,不足以备弓比耦;亦或者有的宾客的确不会射箭,故而以投壶代替弯弓,以乐嘉宾,以习礼仪。

    最简单的玩法,就是弄一个长颈细口瓶子,人站在一定距离外,拿箭矢或者木棍朝内投掷。

    一般是一人四支,按投中的次数算胜负,胜者罚负者喝酒。

    当然,投壶的棍或者箭都跟平常使用的不一样,不是上下一般粗细,如果是那样的话,太有难度。一般都要处理得一头粗一头扁,重心在粗的那头,专门用来投壶。

    他这边还正寻思回忆着玩法,毕竟就只有那么一次,委实说不上熟悉,而且也真心没觉得好玩点在哪里,而那边刚刚达成一致的兄妹二人已经再次关于规则玩法激烈争辩起来:

    “既玩投壶,自是要用四耳壶才好,四耳壶变幻莫测,跳跷、贯耳、带剑、依杆、狼壶、倒中……皆可算数!”这是孔涟漪的声音。

    “非也,既是与宁兄师父玩,又在正宴间,怎可与乡野草民的市井玩法一样?自然是应以双耳壶为正统!前朝投壶宗师孔司马曾曰:每对客赋诗、谈文或投壶以娱宾,公以旧格不合礼意,更定新格。虽嬉戏之间,亦不忘于正也,此足以见公之志。可见,投壶是圣人用来教育诸人的修身治心之礼,所谓‘倾斜险波不足为善’,像跳跷、贯耳、带剑、依杆、狼壶、倒中这些繁杂戏法,多为奇巧侥幸的投法,不合礼制,大大的不妥!”这自是孔连顺的声音。

    “你!”

    孔涟漪恨得牙根儿疼,跺脚嗔道:“还提那个破司马,若不是他矫枉过正,自命清高,以投壶宗师自居,非要重订‘投壶新格’,硬生生把这些极富技巧的花样动作全部删掉,古古板板地讲究什么破古礼,也不至于让投壶脱离百姓,也脱离娱乐嬉戏之范畴,自此嬉戏玩乐之人越来越少,今竟渐渐变成了一种复礼活动!”

    “孔涟漪你大胆!孔司马怎么说也是我孔家先贤长者,你……你竟敢出言不逊?!”孔连顺黑脸发青,勃然怒叱道。

    “孔连顺你吼甚么吼,我方才这番话全是听自孔词表姐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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