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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庄诡事-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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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步出去,正好到了老娘娘跟前。就在进成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歹毒的时候,老娘娘也抬起了脑袋,裂开嘴朝着进成笑了。进成想起了二哥家里娃娃像谁,就是像眼前的这个老娘娘。没错,就是她。进成心里咯噔一下,手上一慢,老娘娘走开了。远远看着走的不快,其实老娘娘走的根本就不慢。进成看看沟里,看看老娘娘,觉见还是娃娃要紧。他寻着沟里的小道儿,往沟里走。

    没有下到沟里,听见了几个娃娃的声音。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叫进成听出来些什么。那个娃娃叫另外一个建成,他叫建成带着宝成先上去。宝成,这不是三哥的名字吗?还有,二哥没改名之前不就是叫建成?进成越想月部队劲儿,沟里的娃娃真是自己的哥哥们,那跌下去的娃娃就不是别人,正是他秦进成!自己这还看见几十年前的自己了?进成忽的觉见这不是日怪事吗?他再往前走走,确实看见了三个半大小子,在一边哭一边满沟里寻。

    没错,就是当年的自己。进成一点一点往起想当年的事,他记起自己当时好像真的是有人推了一把,当时没看清,这回可是看清楚了。不过光是知道老娘娘长的什么样,却不知道是哪家的。

    进成想着下去帮着当年的这些哥哥们寻到自己,虽说这事说起来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叫人闹不机明。什么自己寻自己,还是小时候的自己?他不断扒开酸枣圪针往下走,没注意圪针越来越多了。没用了多少工夫。身上就扎满了圪针。不知道是不是圪针上有毒,进成有些脑子犯迷糊。眼里看见的东西越来越不机明了。耳朵里再也听不见娃娃们的哭声,这该不会就是个陷阱。引着他进来吧。进成越想越害怕,可是他没法扭身走回去。

    迷迷糊糊的眼里,出现了一个黑影子,一歪一歪从远到近。这个影子背对着已经偏西的阳婆爷,显得漆黑一片。进成没看见到底是谁,他凭感觉觉见对方就是那个推娃娃的老娘娘。进成看自己也走不出去了,干脆也不走了。他直僵站着,想看看对方想干什么。身子能站直,脑子里却越来越糊。很快就没感觉了。

    进成是小妮儿最小的娃娃,因为念书也不经常回来,小妮也是想的不行。这回回来也就是住一黑夜,小妮儿看着进成睡着了,她睡不着,就开开电棒子,看着自己的四小子。看了半天,感觉见进成睡觉的姿势总有些别扭。盖子团成一圪团不盖也就罢了,小妮儿看看。小子两只胳膊别在一搭,用两条圪弯回来的腿夹住。小妮儿想给拽出来,夹的还用力。小妮儿没法只好把盖子给进成搭在身上一条条,心儿笑话。究竟是个娃娃,还没长大。

    没该多少被子的进成,头上的水珠珠还是滚了下来。小妮看见了。就要揪过来枕巾给他擦,心儿还犯日怪。这五月的天很热是真的。可是这多少年的老窑洞,陈年累月都是冬暖夏凉。至于热成这样吗?她过去摸摸进成的脑袋,感觉见了烧人。肯定这小子是在回来的道儿上,嫌热脱衣裳,叫风给吹着着凉了。小妮儿推推进成,叫他起来喝些水。

    推了好几遍,进成没有醒,见多了秦家这么多日怪事的小妮儿,觉见不好。她赶紧披上衣裳,出去站在上院叫了几声润成。亏得润成招呼香香,香香招呼娃娃都睡的迟。润成听见娘叫他,知道有事赶紧就出来了。

    进窑里看,进成还没醒过来。润成试着推了几下,没反应,试挡出气,也挺好,不像是有什么事,可是脑袋烧人耿耿的。润成叫娘不要着急,这么大的后生,能有什么事。可他说这个话心儿也没底气,说是好好的,这么就是想不过来。润成想想,他把自己的那个罗盘端出来,搁在了进成的脑袋跟前的炕上。

    罗盘的指针乱跳了几下之后,就稳稳停住了。润成心里放松些的时候,进成翻了个身,胳膊从腿中间拽了出来。趁着这个时候,润成又推了推进成,这回进成醒了。他醒过来一看,娘披着衣裳在炕跟前的地上站着,圪皱着眉头,不知道遇上什么遭心事。二哥更是上身连背心都没套上,光个上身站在地上。进成问二哥怎么来了,润成说没事。他叫娘到西房招呼香香一黑夜,他跟进成兄弟两一搭睡。

    等到娘下了西房,润成睡下拽熄灯之后。进成在黑暗里问了二哥一句,哥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跌过的那回吗?润成说记得,我跟大哥还有你三哥出去摘酸枣,你偏要跟上,早半坡上没注意你就滚了坡。浑身上下扎满了圪针,娘愣是给你一根跟挑了出来。因为你一直没醒,爷爷还给你想了个法子,叫了回魂。进成说我有些记不清了,当时我怎么就滚下去了。润成说我们在底下正忙着寻酸枣呢,谁知道你怎么跌下来的。

    进成坐起来,叫二哥拽开灯,说我看见我当时怎么跌下去的了。润成说你怎么看见的,尽是胡说。进成说也不算是看见,是梦见了。接着进成给二哥说了自己刚刚梦见的。二哥听完,问你看见的老娘娘长的什么样子?进成说就是个老娘娘嘛,看上去倒是有些像我小侄儿。润成一听这个话,心说就怕不是什么好事。把这段时间的事连起来一想,叫人越想越乱,可是也越想越害怕。

    进成的话叫润成一下子没了本来就不多的睡意,他坐起来,口气很重的反问了一句,你看见有人把你推下去了?进成说就是,沟里是你们三个。肯定没错,我都听见大哥叫你们俩的名字了。润成接着问,老娘娘长什么样?怎么你说跟咱家娃娃一样?进成说,本来我看见臭小的时候,想着在哪儿见过。在梦里我见到老娘娘时,想起来了。二哥 你说是不是当年我是看见过老娘娘的,可是记得不牢靠。而看见臭小我又想起来了。

    润成不敢多想,可是不能不多想。看不出这些事背后到底是什么在作怪,难不成就是因为弓家两个老人把怨气都算到爹身上,这么多年来没玩没了得跟秦家人过不去?进成快要考试了,可千万不能影响了他的考试,这么多年下来,实在已经到了耗不起的程度。他叫进成不要瞎想了,就是个梦罢了,都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都过去了。进成明显没听进去,他说起回家时,官庄那个人从他背后走过却躲开他不打招呼的事。润成说你不要乱问乱想了,好好考你的试,有空再道聊这事。

    拽灭灯,进成倒是睡着了,润成睡不着了。一个自己的娃娃,长得不像爹妈,像一个死了多少年的老娘娘,还是隔壁的弓家老娘娘。过去看师父给留下的书,里头也说过这类事,润成也不待相信,这种像根本就是没一点谱的,怎么可能。可是眼下呢?不过这小子确实是有些不敢叫人小看的地处,年纪不大脾气古怪的厉害,润成这些工夫以来,感觉臭小跟别的娃娃不一样。有时也给自己说,不要多想,可还是管不住自己。他也没给香香多说,一个坐月子的老婆家,心儿装那么多事,不是什么好事,闹不好还得把奶水给憋回去。

    第二天大早,小妮儿给进成热了些剩饭,给进成装了些钱,嘱咐进成这几天吃好歇好,好好考试。进成出来走的时候,出来大门口,二哥又给他装了几十块钱。二哥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考,咱们家里就缺个念书又出息的了,爹对你的希望挺大。开着小蹦蹦车送着进成到了汽道上,拦了个往外省送炭的大车,打发走了。开着车往回走的时候,大小圪洞满满的道儿,叫车上的润成身子忽忽摇摇,他脑子里的想法也好像在忽忽摇摇。

    县城的大楞有了些好转,钱也花不出去不少。他给宝成比划了半天,意思是不能再医院住这么长工夫。结果宝成叫他用那只好手摸摸装钱的包包,大楞才放下心来。没忽眨眼的工夫,他开始比划着问起钱从哪儿来的?那么厚一沓,大楞知道没个千儿八百也有六七百,家里刚做完宝成的事务,哪儿来的钱。宝成说你不要管了,好好治你的病就行。大楞非要知道,宝成知道说给他。来来回回说了半天,宝成心说这以后爹就这样了,可真叫人犯愁。

    大楞自己心里也着急,人要真活成这样,那就不如早些寻个了断,叫小子们埋了算了。(。。)

第二百零六章 孽孙(4)() 
ps:  大愣心里开始有了种希望,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这样最好了。哪知道,小娃娃只是到弓家门口看看,就调转身子,一阵小跑进了大愣家的院子!大愣当时就想跳到沟里,赶紧去跟家人说。

    他秦大楞也不是没见过瘫了的人,总觉见那叫一个活着不如没了。主要是住院还要花钱,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得花进去多少?最赖的就是到时候,钱花进去不少不说,病治不成个什么样。也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他每回从一关一闭的门缝里,总是能看见个老娘娘,手里拽个娃娃。老娘娘一身黑衣裳,娃娃身上也跟她一个颜色。两人一高一低,在对面看大楞。大楞一偏过脑袋,就能看见。他脑子里清清楚楚,肯定不是自己睡着做得梦,一直伺候他的宝成就在跟前,起来坐下的给他掖掖盖子,倒些水喝。这不是梦。

    大楞听人们说过,梦见小娃娃不是什么好事。用老人们的话说,梦见娃娃意思就是要遇上小人,那就是不出意外的麻烦缠人。可是从来没人说过,两个人,跟前还有个老娘娘,这梦是个什么意思。他咿咿呀呀,抬起手比划,想叫宝成帮他看看外头的那两个人,可是每回老三都当错了,还以为他要吃要喝,要屙要尿。这下大楞更是感觉别扭了,自己的女人在跟前,指定不会是这个样。想叫小妮来,可他也知道家里还有个坐月子的二儿媳妇。这家里的事就都赶到了一搭,本身就够日怪的。

    他盘算起这些天来的事,觉见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日怪连串的来,就冲着他秦家的大大小小。可这就都是跟几时年前弓家的老娘娘老汉汉的死有关系?要真是这样。那他们也该缠住他秦大楞。好汉做事好汉当。就这么想想,心儿不舒服得他就圪皱眉头。宝成叫来医生却也查不出个病来。挺多天的就是这个样子,大楞开始在床上睡不住了,黑夜一分钟的觉都没有。

    白天没有看见那两人,大楞甚至有些感觉见不习惯。他在心里骂了几句,见日怪还上瘾吗?骂归骂,还是想看见。到了黑夜,大概快后半夜的时候,病房里宝成因为伺候大楞,受得不行睡的鼾睡声震山响。其余的两个床上的人白天的时候已经出院了,醒着的人也大楞一个。他想着睡得不得爽,那只好手就支住使使劲儿,把自己托了起来。多少叫大楞有些日怪,自己大概是病了以后,身子瘦了不少,开始轻飘飘的了。他感觉自己能站起来了,两只脚也确实在地上站着。不习惯光脚的大楞开始寻起自己的鞋来,可是撩起三张床上耷拉下来的床单。底下什么也没有。他不由得想起了官庄人都知道的一个老说法。

    官庄人过过的好日子不多,可是穷讲究不少,尤其是各式各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来的说法倒是不少。官庄人说,人生病之后。他的鞋就该一直在跟前。一旦鞋不在了,人就也快不在了。大楞笑话过这个说法,因为这个说法就是鞋在人在。鞋没人没。挺像是他们当年在部队上守阵地时首长给动员时常说的一句话,人在阵地在。可是。眼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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