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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军大营,静悄悄之中突然起火,火烧半边天,火势之猛烈让所有人都瞩目,无数人慌乱之中的救火声音传递数里之外让人不得不注视这里。
“城外的军营起火了?“
城墙上,汉中军大将杨昂目光凝视这城外,看着那半边天的火光,微微眯眼:“来人!”
“在!”
几个将领俯首待命。
“派出斥候,看看城外到底怎么一回事?”
“诺!”
斥候校尉亲自出城打听。
这事情很快就惊动了张鲁,张鲁最近本来就吃不好睡不早,日日夜夜等消息,等待一个可以反扑的机会,可算是殚精竭虑,这一夜他与阎圃他们商议很夜才睡过去,没睡多久,就听到有人来报。
他穿好衣袍之后,亲自上了城墙。
“师君大人!”杨昂看到张鲁上来,连忙行礼。
“城外到底怎么一回事,可去打听了?”
张鲁摆摆手,问道。
“斥候已经去打听了,但是尚未有消息回来,看样子好像是城外军营走水了,不过我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说不得此乃他们的阴谋诡计!”
杨昂拱手说道:“末将认为,此时此刻,我们该稳重一点,不可轻易冒进,坏的大好局势!”
“你做得是对的!”
张鲁点点头认可,这时候他烧了牧军粮仓,断了牧军粮道,急的是牧军,不是他,所以稳重守城,并无不对,但是他的目光看着城外,却蠢蠢欲动。
“禀报师君大人,禀报将军,情况已经查清楚了!”
两个多时辰,约莫天亮时刻,斥候校尉返回,禀报情况:“牧军堆积粮草的地方突然起火,大火好像把牧军的粮草给烧了!”
“这消息确定吗?”
张鲁闻言,眸光爆出一抹灼热:“那到底是何人所为?”
“我们付出了十余儿郎的性命,冒险靠近,看的很清楚,还有不少烧着的粮食!”
斥候校尉回答:“至于何人所为,尚可不知,不过我们观之,地面有尸体,皆为黑衣,恐是有人趁着夜色,闯入牧军军营,烧了牧军的粮草!”
“你继续打探!”杨昂想了想,对斥候校尉道:“务必给我多方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另外再去查查,谁有可能闯入军营烧其之粮草!”
“诺!”
斥候校尉拱手领命。
“阎圃,你认为此消息到底真假,到底何人所为?”张鲁冷静下来,看着也在城墙上的阎圃,低声的询问。
“说不得!”
阎圃摇摇头:“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冷静,轻易不可冒进!”
“我同意阎长史的话!”
杨昂点头说道。
“那就再等一等吧!”张鲁也不急。
第二天,城外军营。
牧景和张辽站在一片被烧焦的营寨东角。
牧景笑着道:“你倒是下了点本钱啊!”
“能让人看得到的,都是粮食,也耗费不大,内部焚之一空的,不过只是一些的草木而已!”张辽道。
“你就这么有把握让城中相信?”
“只要他知道是谁烧的,他会相信的!”张辽道。
“谁烧的?”牧景问。
“张火!”
“他?”牧景何等聪慧,顿时联想这几天张宁的早出晚归:“你不会是利用的五斗米教吧!”
“嗯!”
张辽坦然的点头:“若非圣女殿下提醒,我也想不到这么的利用对象,最重要的是张修之子,张宇的配合,真真切切的召唤出了五斗米教的几个高手,我见过他们,武艺不错,若是强闯,我都未必能拦得住几个,说他们烧了我们的粮草,会有人相信的!”
“五斗米教!”牧景微微眯眼:“不入汉中,不知其之根基,如今得上庸西城,方之五斗米教渗透之厉害,比之太平道有过之无不及!”
如果十个人之中,有五个人都是五斗米教的教徒,那其中作用力之恐怖,不可估量。
“主公,五斗米教只可用,不可杀!”张辽想了想,突然说了一句话,按道理他不应该说这句话的,但是他见识了五斗米教的力量,还是想要提醒一下牧景。
“放心,我知道!”
牧景点头,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下去,回归正题:“接下来是不是要撤了!”
“嗯!”
张辽点头,神情之中有些无奈:“想要鱼儿上钩,还是要下的诱饵!”
当日中午,牧军就开始的隐秘性的撤兵,当然只是中军撤,两边的黄巾军只是向着外围移动,并不是合兵后撤。
所谓隐秘性的撤兵,那就是人撤,辎重营帐等等都不会大动干戈,不引起城中的瞩目,在不知的情况之下,悄无声息后撤,直接撤回了南水县城。
第五百一十七章 张鲁之怒;杀意冲天!()
南郑城。
城中。
张鲁看着一份份消息的汇报,目光有一丝阴霾:“这消息确实吗?”
“已经确定了!”
杨昂站在他面前,拱手回答。
“他们昨日中午就已经撤出去了,你居然现在才发现,你可真让本君失望!”张鲁盯了杨昂一眼,冷冷的道。
“末将失职!”
杨昂苦涩的说道。
他也没想到牧军居然撤军撤的如此隐秘,营中那些稻草人几乎把他都瞒住了,要不是他今早突然想起了,昨夜居不见成为炊烟,才让他派出更多的斥候深入营寨,这才知道,这一座营已经空空如也。
“派人给我死死地盯着!”
张鲁冷声的说道:“这种失职,本君不想看到第二次!”
“诺!”
杨昂领命而去。
杨昂离开之后,张鲁才对阎圃说道:“杨昂小心归小心,奈何谨慎过头,进取不足,若非张英如今必须要拿捏住粮道,我想要召他回来,杨柏去后,某身边,唯他可独当一面!”
“师君大人不必如此!”
阎圃微笑的道:“杨昂小心一点,也没错的,这时候,不疑冒进!”
“可现在牧军是想要逃了!”
张鲁沉声的道:“看来前夜被焚粮草的事情,并无虚假!”
“此事不能轻易下了结论!”
阎圃还是有些怀疑:“牧军大营戒备之森严,外人难进,谁能在他们的眼皮下,焚烧他们的粮草,恐怕我们派出数万大军,也难成此事!”
“师君大人,欧阳玉求见!”
这时候一个亲卫上来,拱手说道。
“欧阳玉?”
张鲁闻言,眸光划过一抹冷芒:“之前三番四次见他,他倒是半分脸面都不给某家啊,这时候我南郑被围,他突然上门,有何意图!”
五斗米教,立足汉中,除了当年的创教的张修之外,下面最主要的是七大长老,这七人皆为当世高手,他们不涉及军政大权,但是却能号令教徒。
其中有三,实则为天师道的传承高手,他们虽当年随着张修分裂而出,但是仍然念天师情谊,在张修尚在的时候,就已经归顺了张鲁,暗通款曲。
可仍有几个,乃是张修所收复的游侠高手,死忠张修之辈。
张修死后,他们无法抵抗张鲁的屠刀,归隐不出,不敢得罪如日中天的张鲁,可也不愿意归顺张鲁,张鲁想要收复五斗米教,他们就是最关键的阻碍。
“既然来了,师君大人还是见见吧!”
阎圃轻声的道:“天师道根基在益州,从青城立道,道徒遍布巴蜀,然而汉中之地,唯五斗米教为根本,我们想要收复五斗米教,绕不过这些长老!”
张修当年判出天师道,立教在汉中,根基全在汉中,而且此人传教之手段,神鬼莫测,五斗米而入教,士子官吏,民夫乞丐,皆在行列之中。
“好吧!”
张鲁点头,对着亲卫说道:“把他请进来!”
“诺!”
亲卫很快就把一个约莫五旬的中年人请进来了。
这个中年人穿着道袍,头戴玉簪,气度不凡,步伐之间,很有节奏,走进来之后,他先是行礼:“欧阳玉,拜见师君大人!”
“欧阳玉,你前来见我,可有要事!“
张鲁面无表情。
“我是来告诉师君大人,希望大人能接任教主之位!”欧阳玉淡然的道:“五斗米教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师君大人成全!”
“为何?”
张鲁问道。
“牧贼凶狠,占之西城上庸,昔日的叶儒当权,他早已经恨透了我们这些教徒,大厮的屠杀,四处抓捕,如此之下,我五斗米教,不用数月,便可名存实亡!”
欧阳玉无奈的说道。
这一句话倒是让张鲁相信,无论谁来统治关中,都绕不开五斗米教,若非他天师道天师的身份,自信能驾驭五斗米教,他都只能把五斗米教赶尽杀绝。
“所以这时候你们想起我来了!”张鲁冷笑:“昔日我如此待尔等,尔等却始终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现在有难,却想起我这个天师来了,你们倒是好谋算!”
“师君大人何必做意气之争,我们昔日错了,现在也弥补了,城外牧军粮草,乃是我们派人烧的!”
“什么?”张鲁瞪大眼眸:“是你们烧的!”
“正是!”
欧阳玉道:“申屠长老,亲自率五斗米教一百余的鬼卒高手,潜入营中,一把火把他们的粮草给烧了,不然你以为牧军怎会走水,我五斗米教的鬼卒高手在这一战之中,死伤无数,就算申屠长老,也负伤而回!”
申屠长老,隐隐为五斗米教第一个高手,即使天师道昔日高手如云,也没有人敢说能赢他,张鲁如今也算是高手,可他敢对上任何一个五斗米教的长老,却不敢说能对上他,此人昔年乃是一个剑客,后来不知道怎么样就归顺了张修,乃是张修传道的得力之人。
这也是张鲁一直以来对收复五斗米教有些忌惮的原因。
“师君大人,往日你与教主之争,乃是教义之争,天师道和五斗米教本就是供奉如一,如今外敌当头,不该同仇敌该吗?”欧阳玉沉声的说道。
“好!”
张鲁眯眼,眸光斜睨了一眼欧阳玉,道:“你想要归顺,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我知道五斗米教尚有不少的高手,你若出五百鬼卒,为我征战,我就相信你!”
“五百鬼卒?”
欧阳玉眸光划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天师道最为核心的是铁卫,而五斗米鬼卒,乃是张修按照昔日天师铁卫打造出来的死士,天师铁卫,五斗米鬼卒,都是如同当年太平道的黄巾力士一般,以药物培养出来的,力大无穷,桐皮铁骨的战士。
一开口就是五百,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只要能把牧贼赶出去,可以!”
欧阳玉咬着牙说道。
“成交!”
张鲁心情大好起来了。
五斗米教这些老家伙连鬼卒都送出来征战,说明对与归顺他张鲁,已经是并无异议的了。
能那这时候能收复五斗米教,对他来说,非常高兴。
只要他能击退牧军,或者剿灭牧军,汉中还是他的,即使朝廷开口,也无法把他从汉中撤出去,因为有五斗米教的根基,别人根本无法统治汉中。
“师君大人!”这时候杨昂去而往返:“刚刚得消息,牧军从南水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