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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妖魔横行-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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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

    阿冰,你在哪里!

    弥留之际仿佛听到了遥远的呼唤,阿冰从昏迷中动了动,眼睛慢慢地睁开了一线。

    墙上油灯昏黄,小小的灯焰在晚风的玩弄中明灭,随时会被吹熄。就像自己的生命一样,完全不由自主,在兽人的玩弄中明灭而已。四周影影绰绰看不清楚。时时从哪个黑暗的角落传来一两声痛苦、微弱的呻吟。空气里恶臭弥漫,这是屎尿、伤口腐溃和汗臭的混合味道,是地狱的味道。正如所有的脏臭之地一样,少不了苍蝇的嗡嗡,蚊子的吟唱,和老鼠的频繁活动声。

    原来还在隔离室,为什么还没死!如果手旁有一把刀,只要自己还有一点点力气,阿冰就会马上在自己喉管上割下去!毫不犹豫!阿冰想起了这几年的悲惨生活:

    一天两顿。早晨点名后约7点半开饭,饭后马上开始做苦役,直到下午5时方能回营吃晚饭,中间至少10个小时的持续重劳动。吃的上顿下顿都是已发霉的小米,没有任何绿叶菜,全是熬胡萝卜,有时很远就能嗅到恶臭的海鱼干味,这就是吃的一切!一个上百十人的普通班,只打给少半笸箩干饭,半脸盆胡萝卜,半桶开水。笸箩一放,饭立即被一抢而光。没有抢到饭的,只好挨饿到下一顿,而那些体弱生病的“劳工”则更难抢到饭,也更难于支撑那己疲惫和饥饿的身躯。但只要能动就要服苦役,稍有怠慢,必遭毒打,直至命归黄泉!吃饭没有碗筷,每人都是找个瓦片当饭碗。

    这样,日复一日,久而久之,很多人患了营养性浮肿病,在劳役中饿昏更屡见不鲜。加之久食霉小米、臭鱼干,和又无水洗手洗脸,洗饭桶的清洁设施,腹泻等流行病频频蔓延。人们被折磨成披头长发、眼睛发炎、四肢浮肿、行动艰难的活鬼。一些人就这样在冬夜的严寒中再没有爬起来,再没有醒来!他们在万分困倦和难忍的饥饿中离开了人间!他们在受毒打的痛楚和饥寒交迫的折磨中离开了人间!

    早晨大家都去吃早饭时,又有那么多人的已冻结在床板上,一动不动了。他们眼角的泪水已结成了晶莹的冰块,有的依然张着嘴,像是对饥饿的呐喊!阿冰忘不了她的好朋友小芹,头天还兴奋地和她说着她新想出来的逃跑办法,二天就冻在床上,再也没起来了。睁大着眼睛,眼角晶莹的泪冰闪烁着金色的晨光,无神的双眼对着窗外,对着无数次向往的,自由自在的天空。

    阿冰发誓要看到兽人战败的那一天!如果能逃出去,一定要让兽人讨回血债!要所有的兽人都死无葬身之地!要用最惨烈,最痛苦,最残暴的方式屠戮所有的兽人!……这几年冬天的天气很冷,从11月份开始下雪,到二年3月才化完。每人一身衣服,冬天填上棉絮就当棉衣,天暖和后,抽掉棉絮就是夹袄夹裤,换来换去总是这一身破衣服,没有换洗,时间长了,每人都长了一身虱子。住的房子四面透风,没有床,每人睡在一个木盒子里,下面垫些棉花套子和稻草,简直成了跳蚤窝。当了俘奴,不光兽人欺负,就是老鼠也欺负。那里的老鼠个很大,有一尺多长,不怕人,遍地跑。睡着后,经常有人被咬伤。

    长期不得温饱,卫生条件又极差,很多人生了冻疮、长了疥疮。一次,阿冰的腿上长了疮,又没有药,烂得流脓滴水,疼得钻心。就是这样,每天还得服劳役,少挖一点就挨打。如果病了不能上工,马上就会被送进隔离室。隔离室实际上就是等死室,是活人的停“尸”房。10个人被送进去,就有9个人不能活着出来。和阿冰一同进去的64号是个拉山人,得了鼠疫,浑身发紫,没几天就死在隔离室里边了。

    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在里边,有时一天就死好几个人。有一天,两个穿白大褂的兽人进了隔离室,不一会儿工夫,就把一个还活着的病人给解剖了,取出血淋淋的五脏,拿走了。阿冰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有种淡淡的解脱的轻松感。

    自己是怎么来的隔离室?只是前两天的事,但又仿佛已经是很久了。阿冰永远都不愿想起,但脑海里还是闪过了制革厂的统治者——兽人土鲁西的那张狰狞、丑恶的脸。……上一个女子不堪淫弄,自杀了,土鲁西邪恶的眼神再次投向了制革厂里其它的绵羊。它混浊的眼睛在排站眼前的女孩群里扫视一眼,停在了阿冰身上……

    ……土鲁西如山般的肥躯扑了过来,淫笑,丑恶、狰狞的肥脸…………歇里斯底的反抗,绝望的尖叫,灵魂深处的无助,就像一个孩子和大汉拼命,有如一叶孤舟在狂风巨浪中挣扎……

    ……摸起一把剪刀,猛刺下……土鲁西捂着伤口狂怒,拳头如暴风骤雨,巨痛浪浪袭来…………意识模糊,衣服与心俱碎。下身刺痛,落红同眼泪齐飞……

    ……苏醒,杂房,伤痕累累,肮脏残破的身体,受伤的灵魂,绝望的心…………心死,生无可恋,伤口久久不愈……

    ……张口不便、说话不清、进食困难…………牙关紧闭、苦笑面容、颈项强直、四肢发硬,甚至角弓反张(病人的头向后仰,腰部前凸呈弓状)。受到轻微的刺激(如声音、光线等)即可引起全身抽筋,每次发作持续数秒到数分钟……

    ……医生草草检视…………败血病!……

    ……隔离房……阿冰苍白地笑了。

    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有种淡淡的解脱的轻松感。墙上油灯昏黄,小小的灯焰,在晚风的玩弄中明灭,随时会被吹熄。就像自己的生命之灯一样,完全不由自主,在兽人的玩弄中熄灭而已。

    亡灵突袭二天中午,战俘营不远处的山后。

    “准备好了没有?”赵来来问道。“嗯”,张丙东点点头:“骷髅和僵尸还有亡灵鸦昨晚都已经隐入树林了,骷髅枪骑则藏在近一点的小山后面。”

    “那个人有没有问题?”赵东来指指张丙东昨天救起来的那个人,现在正在骷髅枪骑中打坐。张丙东看了一眼道:“不知道,是昨天被杨尸爷丢进万人坑,我救起来的,听他自己说,名字叫凯特,本来是组织安排在金矿中领导起义的人,但昨天就和兽人起了冲突,被打得奄奄一息。用家传的闭气功装死,躲过一难,不过也幸好有我相助疗伤,否则也难逃一死。”

    赵东来点点头,又道:“我的意思是他伤成这个样子,全身是伤,还能作战吗?”“不知道”张丙东的回答令赵东来有点意外:“听说我们要起义,他一定要来。而且要我将死亡能量注入他的体内,说是要当斗气用。”

    “这样也可以吗?”皓梅很是好奇。“不知道”张丙东一问三不知,叹了口气道:“能确定的是,死亡能量会对他的身体机能造成极大的破坏,也许这次之后,他就会死!”

    两人肃然起敬,用敬佩的眼光望了望那边。“赵大叔,他们都安顿好了。”二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兴奋道:“我威胁他们说如果不答应,死灵法师会诅咒他们,他们答应,在起义之前不会离开。”

    原来跟随赵东来的几名拉尸队队员听了今天要起义的事,个个惊慌不已,急着要走。只有二子踊跃不已。“真是懦夫!”皓梅恨铁不成钢:“像他们那样活着有什么好,还不如死了干净!”

    赵东来望望山坡那边道:“和那位壮士比起来,他们还真是垃圾还不如!”转头拍拍二子的肩膀道:“我的眼光没错,就知道你二子不是孬种!”张丙东二人也朝他竖起大拇指。

    二子不好意思地搔搔头道:“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我早就想大干一场了,只是胆子太小一直不敢动手。”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战俘营进入视线内。张丙东望去,只见高墙耸立,深沟环绕,还布有层层铁蒺藜网。营墙四角都布有岗楼,严密地监视着营内的动静,高墙内外都有兽兵小队巡逻,防卫十分森严。

    通往大门的路口设有铁蒺藜做的路挡,经过两个门口,都要进行严格的审查验证登记。虽然门卫对张丙东和皓梅两个有所疑问,但都被赵东来一一应付过去了。终于进去了!张丙东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擦擦冷汗,就有几个人扑了上来,劈头盖脑地朝四人身喷洒了难闻的消毒药水,然后才让到里面去。赵东来到病栋找管事的,其他三人去尸房抬尸体。

    将拉尸车桥接起来,三人拉着四辆车一边走,一边偷偷打量着这个人间地狱。战俘劳工们住的房子是用木板钉的,墙是木板的,房顶是铁皮的。透过门窗可以看见屋内是木板做的大通铺。两面是铺,中间走人,没有看见被褥。

    听赵东来说战俘们一进战俘营,先让脱光衣服,跳进冷水桶里洗澡,洗完澡在院子里列队跑步,身子跑干后白乎乎的一层,人们都说桶里是石灰水。然后每人发两件先来的战俘脱下的旧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冬天发棉衣只给一件,发了棉衣不给棉裤,发了棉裤不给棉衣。不少人在数九寒天还穿着半截棉袄或单衣单裤。正是午饭时分,张丙东透过铁蒺藜网望去,想看看他们吃什么。只见战俘们吃的饭,不是霉小米,就是高粱米,没有碗筷,每人用一个瓦片或木片当碗。开饭时,伙房把盛饭的木槽子抬到院里,战俘们拿瓦片挖一碗,用手抓着吃,象喂猪一样。

    估计是饭少人多吃不饱,张丙东看到不少战俘在伙房附近的火碴堆里寻找饭渣和菜根吃,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皮包骨头,人不人,鬼不鬼。里面还有几十个面黄肌瘦的女战俘,她们的处境可能更艰难。

    拉尸队的进去后不准分开,不准乱走,也不准同里面的战俘劳工讲话,一进战俘营,就感到阴森可怕。这时一队兽人押着一个手脚镣铐的犯人从拉尸车前过去,张丙东见这个犯人身材高大,躯体强健,虽然满身新伤,但神色却不似其他犯人般萎靡,反而凛然貌,不怒而威,看样子是个被俘的军官。

    二子看着他们走远了,偷偷对张丙东二人说道:“这是前两天战败被俘的血魂团军官,听说是个高级军官,好像是中校吧,管一个几千人的团呢!”张丙东点点头,这样的人越多越好,这样一解放战俘营就多了不少战斗力。

    战俘营宿舍最南边一排是病栋,在病栋的西头,有两间坐西朝东的木房,这就是集中营的停尸房。每天死的人都抬到那,等着拉尸队去拉。有一些尸体上还有衣服,更多的是光屁股。据说集中营缺衣服,死者的衣服被缺衣的人扒去穿了。赵东来说过停尸房里老鼠成灾,当时还没太在意。当张丙东和皓梅走进去,吓了一跳,只见老鼠成群结队,大的居然一尺多长。一些尸体的鼻子耳朵都被老鼠啃掉了,这些老鼠还不怕人,非得二子拿着棍子扫过去它们才不情愿地跑开。

    这时,赵东来和病栋的管事也来了。正好赵东来和二子一组,张丙东和皓梅一组,两个两个地将尸体抬上车,病栋的管事人掩着口鼻远远地站望着。本来说是17个,可进屋一数18个,其中一个尸体脑袋肿的象柳罐一样,还流着又臭又脏的脓水。

    张丙东和皓梅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当抬到五具尸体时,皓梅刚把手伸去抓住尸体的手腕,尸体一下也抓住她的手腕,皓梅的头发根子象触了电一样竖起来,难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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