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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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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青却老脸一拉,慢悠悠地反问道:“若有人在内外墙中间空地取走一抔土,难道也是私毁宗庙?”

    申屠嘉愣了一下,“凿墙和取土何能相提并论?”

    “为何不能相提并论?”

    “你,你……”

    刘启笑了,“御史大夫所言甚是,于外墙立门,虽未有先例,但不至于违法。”

    按理说,陶青反水,皇帝也做了定论,申屠嘉应该借坡下驴,忍一口气算了。可他犯了牛脾气,梗着脖子顶撞了一句,“纵容晁错私行,天子不尊,宗庙不安。”

    刘启收住了笑容,冷冷地说了一句:“是我让他凿门的,何以是‘私行’?何以会天子不尊?何以会宗庙不安?”

    申屠嘉傻脸了,他还真没想到刘启会把这件事揽到自己的头上。自己折腾了半天,结果整到了皇帝的头上。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而刘启没给他思考的余地,厉声吼道:“笼络属僚,叫嚣朝堂,排斥异己,施此行而言‘天子不尊’,此该丞相所为?”说完拂袖而起,“退朝!”

    申屠嘉傻脸了。在群臣跪拜之时,申屠嘉茫然地杵在当场。他怒火攻心,立在当场,紧握着拳头微微发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

    他甚至记不得自己是这么走出宫的。待返家后,袁盎以及几个亲信已在等他了。

    有人愤恨地说了一句:“此举必定走漏了风声,昨晚晁错进宫,定为此事。”

    申屠嘉木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刚要张嘴说话,却“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仰面而倒。众人忙上前扶起,申屠嘉颤巍巍地说道:“悔没有先斩晁错。却选下策去奏请圣上,以致此辱,该有此报。”然后喘了一阵粗气后,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这个清廉耿直但缺乏权术的老头,就这样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申屠嘉被活活气死后,刘启也觉得挺不好意思,赐谥号为“节侯”,给予厚葬,并令其子申屠去病继承侯爵。

    申屠嘉一死,朝廷布局立马发生了变动:陶青为新一任丞相,晁错成了新一任御史大夫。

    晁错在宗庙围墙上打个洞,不但没罪,反而还打出道理来了。

第十七章 削藩大略—第十节 暗斗(一)() 
申屠嘉暴死,晁错升官。

    在观念里,通常会把人分为“好人”和“坏人”两类,只要双方有斗争,往往把好坏的色彩强加给当事人。对“好人”顶礼膜拜,对“坏人”极尽鄙视。然而,都不能算是“坏人”,只是政见不同而已,虽然都有一些小毛病,申屠嘉莽撞,晁错器小,但均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角色。

    不管怎么说,晁错胜利了,这位朝廷新贵轻轻松松地斗败了政坛老手。从不起眼的“太子家令”,几年间经过连番越级跳,一举成了“三公”之一,成了朝廷里炙手可热的人物,按理说会有很多人主动向他靠拢,成为政治舞台上一支不可估量的政治势力。

    但事实情况并非如此。

    虽然有人向他靠拢,但晁错却嗤之以鼻,主要原因是向他靠拢的都不是一些地道人。朝廷里鱼龙混杂,溜须拍马、两面三刀的大有人在。对这些人,晁错却看不上眼。

    晁错这个人一心要当正人君子,其一生作为也基本符合这一点。既然要当君子,就会有选择地挑一些有共同爱好的交往。而搞笑的是,那些所谓的“君子”恰恰看不上他,因为这些人对他很不满。

    问题还出在申屠嘉暴死这件事上。

    申屠嘉一生耿直,人气非常好。突然被晁错整死,让很多人接受不了,因此对晁错极有意见。这个时候,正人君子们自然不会像他示好。

    如此一来,升了官的晁错依然是个孤家寡人。

    剩下的日子里,还需要他一个人奋斗。

    在朝堂上,一个人一旦落了单,无论你多么有能力,多么大公无私,只要去干事,通常都是危险的。这也是几千年来党争不断的根由。大家手拉手走到一起,既为共同的利益,也为降低个人风险。不得已而为之,没办法的事。

    晁错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他准备热身了。

    他的第一项“热身活动”是要砍掉一个人的脑袋。能够成为“幸运儿”的这个人,实际不难猜到——袁盎。

    没办法,这对“活宝”积怨太深,都热衷于干一件事——弄死对方。

    袁盎千里迢迢跑回京城,希望借申屠嘉之手灭掉老对手。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把申屠嘉的老命给搭了进去,这让袁盎有点不好意思。

    因此,满怀愧疚的袁盎留了下来,一则自己不好意思走;二是朝廷里有人一天到晚宣传“削藩”的好处,如果削藩,自己返回吴国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所以他义无反顾地留了下来,决定继续和晁错唱对手戏。

    要说这段时间的袁盎也并不安生。

    他多次上书,希望觐见皇帝。但刘启听多了他的坏话,不准他进宫。可他很执着,只要有时间就去宫门口晃悠。可无论怎么晃就是进不去,要说也有一些成绩——认识了几个门岗保安。

    虽然有成绩,但袁盎不满足,他千里迢迢跑来长安,不是为偷东西而踩点来了,多认识几个门岗保安也没什么用处。

    皇帝不见他,袁盎很无奈。

    不过袁盎挺有意思,他颇有创意地弄了一个日程安排:早晨起来去宫门口和上班族打个招呼;待别人上了班,他就接着在宫门口溜达;溜达到中午回家吃饭;吃完饭出去串门,因为老熟人们都下班了。

    在这些老熟人中,袁盎见的最多的非窦婴莫属。

    他和窦婴很早以前就已熟络,并在同一个岗位上待过,有着深厚的革命友谊。这个岗位就是吴国丞相。也就是说,窦婴是袁盎的前任,都伺候过刘濞那个老小子,有着相似的工作经历。仅这一点,俩人就多了一些共同语言。

    袁盎频繁去窦婴家串门也是有理由的。

    首先是窦婴好客,羡慕战国时期孟尝君田文的那一套,喜养门客。并且他也反对“削藩”,更是晁错的“仇人”之一,与袁盎有着相同的爱好。其二是袁盎希望窦婴帮忙引荐,陈述一下“削藩”的弊端,免得有人一天到晚刺激刘濞那个老小子。

    此时的窦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袁盎求他引荐,似乎有些无厘头。然而袁盎此举却很有道理。因为窦婴的身份很特殊——皇太后窦漪房的侄子;工作岗位也很特殊——詹事,掌管皇太后内宫之事。

    皇帝你不见我,我去求你娘,让瞎老太太帮忙说话。不得不承认,他还真得很有一套。

    窦婴也没辜负袁盎的期望,真找了个机会把他带进了长乐宫。

    在窦漪房面前,袁盎规规矩矩地磕了磕头,条分缕析地把“削藩”之弊做了详尽阐述。待他口干舌燥地讲完后,只听到窦漪房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不把此话讲给皇帝,言于老身又有何用?”

    袁盎如同吃了一记闷棍。早闻太后崇尚“黄老”,自然不会赞成晁错“削藩”,可自己讲了半天,她老人家纹丝不动,似乎根本就不关心这件事。

    袁盎没办法,只好两手一摊,说了一句老实话,“圣上不让微臣觐见。”

    窦漪房毫无表情地开口了,“听说你和晁错不睦?都是先帝遗臣,要一心辅佐新主,别一天到晚为了那丁点私仇而争来斗去,对你们、对朝廷都不好。”

    袁盎心头一震,这位瞎眼老太太似乎已把他看透了。他连忙跪拜道:“是,是,微臣谨记皇太后教诲。”

    “记住就好,你下去吧。”

    出得长乐宫,冷汗已浸透衣背,本以为凭借自己的一番说辞,能让皇太后出来帮忙,可折腾了半天,反被人家教训了一顿赶了出来。这个女人似乎比皇帝还要可怕。

    不得不承认,袁盎的感觉真是太对了,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个瞎眼老太太将会在一件地动山摇的大事中,将成为整个王朝的脊梁。

第十七章 削藩大略—第十一节 暗斗(二() 
第二天,刘启去未央宫向老娘请安,窦漪房把他叫到了身边,让闲杂人等推出去后,问道:“皇帝以为晁错何样之人?”

    “忠诚之人,朕之股肱。”

    “以老身看来,忠诚为实,但股肱难当。记得贾谊吗?晁错与其有相似之处。”窦漪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儒生急进,可听其言,不可施其政……削藩之事,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

    “朕何曾不知此举危险,但诸侯已尾大不掉,长此以往,如何了得?父皇在世时,也对削藩之事多有议处,母后应该是清楚的。”

    “紧病需要慢治,急则生变,你可要三思。”

    刘启躬身答道:“朕谨记母后教诲。”

    就在窦漪房和刘启谈心时,晁错也得到了个消息——袁盎进未央宫,于太后面前言“削藩”之弊。

    晁错很生气:前段时间差点置我于死地,现在又开始折腾了,不先收拾掉你,简直没了天理。

    有了这个想法后,晁错很快行动了起来。在他的授意下,几份弹劾奏章很快送到皇帝的案前。弹劾的理由是受贿,具体说来就是收了吴王刘濞的贿金。

    晁错的办事效率也不是盖的,这边让人送弹劾书,没等皇帝发话,就直接派人把袁盎给抓了起来,投进廷尉大牢,轮番审问。要说这也算是他的职责范围,御史大夫嘛,要监察百官,虽然把公报私仇的行为干的有点明显,但也并不算违规。

    这一下该袁盎难受了。

    这段时间他在京城到处溜达,没想到一不小心溜达进了廷尉大狱,真可谓是一次质的飞跃。

    好在他是吴国丞相,有这么个身份,免了几顿打。虽然皮肉没怎么受苦,可还是受了不少窝囊气。在廷尉署,他扯着嗓子和张欧吵的不可开交。张欧抹了一把脸,然后两手一摊:不是我要为难你,是晁大夫在找你麻烦;再说我也没打你,对得起你老兄了。

    张欧对付不了袁盎,但有人能对付。很快晁错亲自赶来,带队把袁盎结结实实地审了一番。并很快给他判了刑——斩决,财产充公。

    袁盎那个气呀,要不是有人按他,早冲上去给晁错一个耳刮子。你小子也太胆大了,给我定这么个罪名就敢要我的命。

    袁盎也不算冤枉,他的确收了刘濞的钱,并且收的还不少。他在吴国这些年来,闲来没事就找刘濞喝酒,顺带收一些好处费。

    要说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刘濞是吴王,袁盎是丞相;一个是领导,一个是下属;领导给下属发奖金,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要是连这钱都不拿,绝对是个傻子。如果这都算是受贿的话,那天底下就再也找不到清廉之人了。

    并且刘濞有几座铜山,富得流油,钱多的根本花不完。对他来说,给手下发奖金是一件轻松快乐的事情。更何况,不仅给吴国地盘上的公务员们,甚至朝廷里的很多人收过他的“奖金”。别人拿钱没事,可袁盎拿钱就要被砍头,真够倒霉的。

    收了钱不但没发家,还一文不少地被充了公,甚至把几年工资也给搭了进去。被消遣成了个穷光蛋还不算完,晁错甚至准备要他的命,这不光掏本钱还付利息。真是个倒霉透顶的家伙。

    不过话说回来,这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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