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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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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将亲呈此奏?”

    “非也,呈此奏章者自有其人,你我只需帮衬而已。”

    张释之站起了身,“下官愿尽绵薄之力,助丞相成此大功。”

    张苍微笑着示意他坐下,“老朽相邀,正有一事相求。”

    “丞相请讲。”

    “此奏能否成功,关键在于那几个人证,此乃廷尉便宜之处,可……”

    张释之大笑起身,伸手挡住了张苍的话头,“丞相有所不知,这些人已在掌控之中。先行捕拿,再奏此书,大事定矣!”

    张苍先是一惊,随即也仰面长笑。

    随后的几天里,朝廷里出奇的平静。而有一个人却坐不住了,这个人就是新垣平。

    因为有几个人先后“失联”,而这几个人都和“玉杯”有着密切的关系,有一个人入宫进献过玉杯,还有一个人曾刻过字。

    接二连三“失联”的消息,让新垣平胆颤心惊。他的确应该心惊,因为“天降玉杯”这件事,只不过是他亲手导演的一场闹剧。

    这些天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暗想着如何让那些人“失踪”,但自己的事业刚刚起步,没敢太为过火,因此搁置了下来。可不成想,自己还没有动手,这些家伙竟然先走一步,有些过分了。

    当然,他也并非担心这些家伙的人身安全,说实话,他一直盼望着他们早死,只要他们多活一天,自己就危险一天。

    新垣平还是收到了最坏的消息:均被不明身份之人掠走。

    这让他的心哇凉哇凉。短暂的紧张后,他想起了一个人——张苍。在“土德”、“水德”争锋中,张苍无疑是失败者,而自己却是受益者之一。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出此事的人,非他莫属。

    先下手为强。既然你让我难受,我也不让你好过。新垣平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决定动手了。

    新垣平敢在仓促之中和当朝丞相叫板,似乎有些迫不得已,实际上他是有一些底气的。

    新垣平的底气,还在张苍身上。

    张苍这个人,虽然心胸不太宽广,但一生所为还基本上是能说的过去的。可这个人小毛病很多,私生活方面的问题更为突出。

    张苍有一个习惯让皇帝嗤之以鼻,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苍妻妾数百计,凡怀过孕者,不复幸。这生活也太糜烂了,虽然刘恒有佳丽三千,但和他真正发生过关系的也没几个。何况刘恒本人还没鄙视怀过孕的女人,例如窦漪房。张苍可好,年年当新郎,不重样。

    张苍在这方面虽然表现的出格,但毕竟是个人作风问题,刘恒也不好多说。可由此习惯而引发的连锁效应,就让刘恒有些恼火了。

    张苍虽然贵为丞相,但月工资也发不了多少,只是多几石粮食而已。拿丁点工资养活那么多老婆肯定不够,更何况张苍一天到晚好吃好喝,生活还过的比较奢华。

    做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自然有他来钱的方式,这个方式刘恒实际上也清楚。但鉴于年龄一大把的张苍多年来表现不错,因此,刘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过问。

    然而现在却大不一样了,张苍瞪鼻子上脸搞罢工,竟然和刘恒玩冷战,这就有些过分了。因此,刘恒对他的不满愈来愈烈。

    这个信息,让新垣平捕捉到了。重要的是,他还知道张苍说过的一句话,他相信只要对这句话稍加改动,将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第十六章初开盛世—第二十三节改正朔(十)() 
张苍说过的话多了去了,但其中有一句比较过火。早在“黄龙现世”,刘恒准备祭天地、易服色,推行“土德”之前,愤懑的张苍曾私地下发了句牢骚:“皇上信佞人而行此举,大汉必危矣。”

    新垣平思来想去之后,准备在这句话上做点文章。

    要说这句话也没什么出奇之处,虽然牵扯到了刘恒,但主要目标还是奔着公孙臣去的,归根结底只是大臣之间政见不同而引发的争辩而已。

    新垣平也清楚个中韵味,如果直接拿这句话说事,成功的几率会大打折扣。所以,这句话是需要做一些改动的。

    要说新垣平自己也晓得此举有些仓促,未经准备就和当朝丞相叫板,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然而,他已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有这最后一搏了。

    对方已采取了行动,现在毫无动静,说明还没有真凭实据,也许那几位“兄弟”还在硬抗;时不我待,若在其动手前把他赶出朝堂,自己或能转危为安。最不济也会占住先机,若对方动手,会给皇帝一个打击报复的错觉。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新垣平进了宫。

    在刘恒面前,甩袖、磕头,熟练地把流程操演一遍,“臣有本要奏。”

    刘恒神情有些异样。然而新垣平没时间去揣摩。

    “有什么话就说吧。”

    “近日,臣见东北五彩祥云之下,时有薄雾障蔽。”

    “应何兆?”

    “定有异臣居位,言行与皇上施政相悖。”

    “讲明白点!”

    新垣平故意拿捏,“臣不敢讲。”

    “讲!”

    “臣以为,此兆当应于丞相。”

    刘恒脸上扫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冷笑,“为何?”

    “易服色、改正朔以来,丞相托病不朝,常有妄言悖行,使臣有此一虑。”

    刘恒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沉默半晌终于开口了,“有何妄言悖行?”

    “臣曾闻人言,丞相多保举门人为官,并使此些人等非法谋利,以供己需。”

    不得不承认,新垣平虽然行事仓促,但招数狠辣,讲道理摆事实,布局周密。但真正的杀招还在后边。新垣平舔了一下嘴皮,接着说话了,“丞相曾有一言,臣不知当不当讲。”

    刘恒微闭上双眼,在牙缝里迸出一个字:“讲!”

    “丞相对‘土德’颇有微词,曾对人言‘皇上行佞人之举,必危大汉矣。’”说完这句话后,新垣平闭上了嘴。

    他只在张苍的原话上省略了几个字,味道大变。原话是直奔公孙臣去的,而经新垣平稍微这么一加工,立马成了一句反动言论。这一手的确够狠。

    新垣平的这句话,让斜靠椅背微闭双眼的刘恒突然坐直了身,脸上抚过一丝杀意。

    刘恒表情的变化没有躲过新垣平的眼睛,他心里一阵狂喜。然而刘恒随后的行为却大出他的预料。他本以为皇帝会勃然大怒,然而刘恒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又慢慢地靠回了椅背,重新微闭上了双眼。

    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新垣平突然有些莫名的紧张,额头也开始冒汗。自打认识刘恒,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只能说,他还是太不了解刘恒了。因为刘恒接下来的行为,直接把他打回了原形。

    刘恒睁开双眼,表情复杂地看着新垣平。他的眼神笼罩了他的全身,把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刘恒突然拿起案上的几打竹简扔在新垣平的脚下,咬着牙迸出了一句:“你自己看吧。”

    新垣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卷轴……

    有几封奏章是揭发“天降玉杯”一事的,并且含沙射影地直指他新垣平。

    而还有一封似乎在替他辩解,写了这么一句话:闻玉杯为伪造,臣断不敢相信……或有人与中大夫有隙,造言其中,请圣上明察。署名:张苍。

    新垣平犹如被人抽了一下,瘫软在了地上,他有些发蒙,一时半会还真没想明白眼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刘恒不屑地看他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下去吧。”

    新垣平在地上挣扎了半天,硬撑着发抖的身体躬身告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机械地迈着双腿,退出了大殿。

    当他失魂落魄地挪到宫门口时,已经有人手持诏令在等他了。等他的不是旁人——张释之。

    新垣平没有回家,直接拐道去廷尉署做客去了。

    在那里,他见到了几位老熟人,其中有进献“玉杯”者,还有刻字者。

    老几位在廷尉署挨了几顿打后,“天降玉杯”这件事终于水落石出——瞎扯淡。

    最终处理结果:老几位全部被砍头,新垣平要严重些,诛三族。靠“忽悠”上的位,结果还是死在了“忽悠”上,就如士兵死在战场上、会游泳的死在水里一样,新垣平算是没白活。

    新垣平完蛋了,按理说张苍应该是惬意的,他自己挑起来的事,却当了一把好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应该是最大的受益者,但事实情况却并非如此。就他玩的这点把戏,根本逃不过刘恒的眼睛。

    就在新垣平去廷尉署做客的同时,张苍同志收到了一份诏书——申敕。搞笑的是,申敕的内容正是新垣平告他的那个黑状:张苍保举的一位“中侯官”非法谋取私利。

    张苍被骂了一通后,紧接着就又收到了一道诏令:罢免丞相。不过刘恒还是很照顾他面子的,罢免理由说的很委婉——因病。要说这个理由也是能够说通的,毕竟对九十三岁的老大爷来说,丞相那个岗位是不堪承受之重。

    就这样,弄死了对手的张大爷被毫不客气地赶回了老家。但这位老先生很个性,回家后,把小日子过得更加惬意。这位老同志虽然身体健康,但牙齿却全部光荣下岗,因此他别出心裁地找了个喂肚子的办法——请奶妈。这个老家伙专门请了一大群奶妈,在母乳滋润下,身体好的不得了,一口气活到孝景帝五年(公元前152年),100多岁时才从容地闭上双眼。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活的很值。

    砍掉了新垣平,赶走了张老头,刘恒算是把这些家伙都看透了。至此以后,他也不再痴迷鬼神之事,夸张的是连易服色、改正朔、“土德”“水德”等一系列事情都不再感兴趣了。事实上,此时的刘恒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很清楚,这两年来,他是在瞎折腾。

第十六章初开盛世—第二十四节戏弄佞幸(一() 
张苍回家养老去了,丞相那个位置就空了下来。当然,想干丞相的大有人在,很多人削尖脑袋正往上挤呢。新一任丞相很快就被敲定了——申屠嘉。

    能混到丞相这个位置上的人,一般都很有两把刷,要么心思缜密,要么权谋老道,或者文采斐然,或者功盖九州,总而言之三个字:有一套。但也会出现一些例外,比如曾经的王陵,心机不够、权谋不行、文采一般,仅凭借忠诚和耿直硬是在丞相的位置上混了好几年。但通常情况下,这类丞相的晚景都有些凄凉,不得不承认,老实人在这个岗位上是玩不转的。

    巧合的是,申屠嘉也可归到这一类。

    在新一任丞相敲定前,刘恒是考虑过另外一个人——窦广国,窦漪房的亲弟弟。然而,“吕雉”那个名字在是他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在权衡利弊后,刘恒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按照老套路出牌了。

    前边提到过,刘恒选丞相,不搞“德能勤绩”这一套,主要参考标准只有两个字——年龄。只要你年龄足够大、精神头足够好,那恭喜你,有资格参与竞选了。只需按年龄大小做个排序,立见分晓。就这样,申屠嘉捡了个大便宜。

    现今选“超女”、“超男”,而刘恒却一天到晚在选老头,各有所好。事实上,刘恒这一套很高明,说白了,这是“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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