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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如此？”尼玛说。
于是庄牧补充：“妙极。”
姜世笑出声，眸子乌黑黝亮，万象星空般深邃，又如不休止的深海漩涡，慑人心魄，使人心慌。
手中手机小作一抖——回复成功！
“叮咚！”“叮咚！”“叮咚！”
各国各地各人不约而同响起系统提示音，其中Garden正津津有味浏览着贴内弱者哭诉百态，发出贱是难听的狂笑声，突然一声特注提示音，令他兴致全无，并了然，是何人何事在扰他！
“你所暗中观察的用户，备注名‘中二叼毛姜尼玛’于10秒前回复了一则帖子，点击连接快速查看。”
“查看！”
楼层快速下滑末尾，八个血红大字，气得他锤拳木桌，杯倒水流，整个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菜刀伺候。
但他忍住了。
盖因无法。令人生气，又令人无奈，这就是姜尼玛，邪恶的宿敌！
Garden冷静下来想了想，转看置桌手机。还好手机防水，他一只纤细得如同女人的白皙玉手，轻轻拿起，随意甩干水渍，便解锁屏幕，拨打号码，呼叫与他人。
嘟。嘟。嘟。
电话很快接通，Garden捏了捏嗓，开门见山道：
“Gerald，我亲爱的朋友，那叼毛的最新回复，我想你也是看见了。我们的计划恐怕生变！依Bartender的性子，难免不会联想到甜蜜三排抱团取暖之说，气傲气极之下，必然会拒绝与我们合作！”
对面回复：
“是的，亲爱的Garden。对Bartender可能不参与一事，我表示深感遗憾。不过无妨，我已有考虑至此，预备有B计划。”
Garden顿时喜出望外：
“不愧是No。8的Gerald，当之无愧的策略之王，我可靠的伙伴。那么，是什么计划，能弥足Bartender的缺失呢？”
对面语气却忽地压低，神秘兮兮道：
“亲爱的Garden，太过着急，可是很容易一事无成，须得冷静方能成大事。而且有些事情，在这便说未免过显轻浮。老地方，你懂的。”
“哦？”Garden眉头一挑，看来这计划有些许风险，不然也不至于秘密地点商议了。不过他Garden生来无畏，为了复仇，一切皆可抛，便道：
“好的，我马上出发。”
对面突然提醒：“这次别遮这么严实了，不嫌热么。”
“不热。”
“那好吧。”
（本章完）
第3章 心机boy庄小生（）
第三夜，亦是最后一晚。
今个的风儿，分外喧嚣！
“噗嗤。”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噗嗤狂魔姜尼玛疯狂噗嗤，疯狂发笑，仿佛遇到天下间最滑稽的事。
“噗嗤。”
熟悉的掩面，熟悉的婉约。低笑狂魔庄小生同样疯狂低笑，鼠标滚轮滑转，一目浏十行，疯览鱼儿百态。
他们依然在逛论坛。
昨日发言犹如火上浇油，当言论被管理员自动置顶刹那，整个论坛流量爆炸！
昔日手下败将一个个蹦了出来，嘴上说着这不是MOBA游戏了，一边叫嚷神话破灭、死期将至，堵门清零云云嚣张叫阵之语。
看得姜连连摇头，连连嗤笑，连连感叹鱼儿之鱼真是无药可救！
“我想，他们连充值变强论都不曾熟读。”庄牧看着今日节奏更为爆炸的论坛，发出莫名感叹。
充值变强论！
强者论诸列分支当中，最为现实可怕的一论。六字真言“充值就会变强”至今大放光彩，闪耀整片苦海，普照每一条被欺凌的鱼。
“是的。”姜尼玛接茬道：“不说熟读，哪怕有拜读过，怕早就瑟瑟，待在墙角发抖！”
庄牧却摇头：“然而鱼儿生来无知。”
姜世闻言，也是摇头苦笑不已，惋惜道：“一切怪罪于我，赐予他们的恐惧还不够深刻！”
“无妨。”庄倒倒很开朗，乐观道：“一切都不会太晚。该来的，终究会来。”
“不错。”姜点点头，他向来认为如此，又话锋陡转，说道：“午时将至，身为高贵的白金用户，我可以提前进入内部注册，要走么。”
“为什么不呢？”庄说着，从万能的床头柜下拿出一个眼罩戴上，姜见状，也是从自己那边摸索出一个来。
同样戴上。
朝外嘱咐一声：“记得关灯。”
眼界顿时一片漆黑，陷入浑噩当中。
“滴滴！”
黑暗中传来冰冷的机械语音声：
“请选择模式。家庭模式，双人模式，单人模式，游客模式。”
“双人模式。”姜世动念。
“已选择双人模式，正在搜寻周围信号中，请等待……叮叮，搜索完毕，发现信号，请根据设备型号，在信号列表中选择你要携带的人。”
“ZM00000。”
“对方已同意。距离游戏正式开启还有58分钟，因为你是白金用户，有专属等候房，是否选择在房间内等待？”
“是。”
“正在延迟感官，请等待……”
系统音落。
黑暗迅速褪去，光明新生眼前，仿佛在进行时空穿梭，周围景致倒退，缤纷七彩随之灌涌注入，补充流失空虚。
如此，茫茫不知有多久，待阵阵迷眩恍惚过后，一缕幽香沁鼻。
“你来了。”
温和声音响起，姜世抬眼看，屋房轩豁，前是张木桌，桌面摆副茶具，庄牧正提壶添茶抿饮，清香自品着。
“用了多久。”姜问。
人做梦，有时会感觉过了有数年之久，而实际才几小时；有时感觉只过了一小会，实际已一天一夜。
游戏对外有公告，其根据梦境原理，采用思维加速方式，模拟了内外时间流速差，并且达到惊人的1：2！
感官上，游玩满十二个小时，而实际上呢？外面仅仅过去六小时，天刚微亮！
只是目前科技不成熟，各人体质以及各地信号会造成登陆延迟，等第二次大脑熟悉后，情况才会有所改善。
“约莫五分钟吧。”鲸吸尽茶水，庄牧顿桌一放，说道。
“那还好。”姜说着，也为自己添满一杯，细细品尝滋味。
“这茶……”茶水琥珀晶莹，姜世眉头紧皱，举杯到半空，眼睛平视，好似在打量稀珍。
“不错。”庄牧却看出姜世想法，知姜疑惑所在，眼见姜转睛注视他，他也不藏拙，直言道：“我得到了。”
再寻常不过的话语，姜世听进，竟却好似被霹雳击中，木讷原地，呆滞好半会儿，方神色如常地将茶杯复位，口中啧啧叹道：
“可怕。”
心照不宣。
他还在打着彼此相知的哑谜，脸上逐渐绽放光颜，咧笑道：“既然你都做到了，那也该轮到我，来带你飞一波了。”
“哦？可是那高贵的白金特权？！”庄牧猜测。
“不错。”姜尼玛大方承认，道：“我想，待会礼包刷屏，你可不要太过惊讶，以免失去强者应有的从容。”
念头一动。
系统面板浮现桌面，映入眼帘的便是“是否开启白金特权”对话框，在征求姜尼玛的意见。
“开启！”
“叮！”
“您好，尊贵的Level。7白金用户，欢迎进入《传说？网游篇》。鉴于您在《传说？MOBA章》中的出色表现，以及对本游戏的大力支持，您将获得如下特权：
“新手大礼包（白金）*1，内附白金用户称号*1，初级治疗药水*3。”
“礼包将在您进入游戏后三个工作日内发放，可能会有延误，且敬请见谅。”
“祝您愉快游戏。”
白金用户
特殊。称号
属性：
装备称号时，提升你20％的回血效益，10级后收益逐消4％，15级完全失效。
“没了？”
“这就没了？”
姜尼玛目瞪口呆，庄牧面无表情，甚至想笑，只是没有当场发作，稍瞥了眼侧边的人，仅作势摇头一番，再无多说。
尼玛当场爆炸！
呼出系统菜单，下拉外界通讯，直点进联系人栏，用力指点戳向【鱼儿九号】，整片虚拟空间顿时响起“嘟嘟嘟”的呼叫声响。
急而短促。
燥如他心。
未及三息，电话接通，对面却沉默，背景不适当地有些嘈杂。
姜世并未主动说话，好似生来寡言，不善言辞。蠕动的嘴唇，将言而嗫嚅，最终默默打开视频选项，找准角度，框选住一个微妙画面，将此刻神色完美录入进去，在对方屏幕放映出。
旋即关闭通话。
别头朝庄道：“等待五分钟。”
姜大叼的面子，他人畜无害庄小生岂能不给？一切敛收眼里，庄牧嘴角含笑，颔首示意道：
“那在下，可就拭目以待了。”
（本章完）
第4章 用户体验极差（）
游戏正式运营前夕，距离开服不足一小时。
高层会议室。
有张长桌横摆厅中，为华贵琉璃开凿而就，雕龙琢凤，饰花绣云，栩栩大气恍若活物腾驾。
一堆人围桌坐立，喋喋不休，在商议讨论游戏种种。
“好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清爽青年站起来，拍拍手，压住现场激辩。
众人不禁注目这位年轻又富有名气的高级数据分析师。
战绩之辉煌，内部鲜有人不知，相传在世界性组织，名人堂协会任职过监管，公司聘请其的高薪，更是堪称业内神话！
只见他推了推眼镜，说道：
“这黄金用户特权的确有些过分。”
“5级前回血收益多10％，虽然在第6级就会完全消失，但在此之前就建立的优势还是太大。”
“根据建立的数据模型进行计算分析，完全能够凭此压制群众，在未来敛取更大优势，甚至于理论上只需五个月就能将这款游戏爆机！”
“故以我私人之见，建议权衡一波。”
他发表完自己“粗略”看法，便坐下了。现场却更加激烈起来，人声鼎沸，掐脖舌张，快发展成群架。
噔噔！
变故横生。
会议室灯光递次暗下，各角落地面打开暗格，露出几盏暗灯，眼尖博闻的人瞬间识认出，那是最新投影技术设备。
果不其然。
数束光线同时打在半空，构成一副画面，画面中是一张面孔，那面孔他们熟悉的熟悉，陌生的则看向熟悉的，也是马上得出结论。
立时心有戚戚。
纷纷正襟危坐！
“失望。”
画面中的人开口了，话语浑厚威严，始出便如一道万钧雷霆辟炸在现场，掀起万重浪！那份浓烈，纵再不经人情世故，也能听出当中不满！
“用户体验极差。”“事关公司发展。”“极力平衡不平衡特权。”“要让核心用户感受到温暖。”“用心创造快乐。”
连串敲打，字字珠玑，字字诛心！
在场人无不冷汗淋漓，唯唯称是。待到教诲终止，画面离场，松吐一口气后，才发现背心已然浸湿。
那关键词如此显眼，那若隐看似随口提及的白金二字，更是让敏锐的人察觉到此遭真相！
清爽青年更是霍然站直，凝重面庞阴云深沉，黑色眼镜锐绽锋芒，凛然睥扫遍现场，厉斥道：
“这是款推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