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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威-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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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于辽国的不闻不问,疏忽大意,李元昊就警惕的多,他为何要在西夏禁汉学汉俗,连衣装发式都要严格要求。李元昊为何如临大敌?他怕的就是商业和文化入侵的力量。”

    陈贯不由为之一震,他素喜兵略,关注的都是战场上的正面交锋,并未在意这些微小手段的力量。

    “小郎君所言有理,只可惜党项亦是羌人一支,自打李元昊自立,西北开战,大宋上下便对羌人没什么好感。朝廷更有严令,禁止与羌人贸易,否则视为走私,甚至是资敌”

    呃,不是吧愚蠢啊!

    孟韬无奈摇头道:“朝廷衮衮诸公如此决断自有道理,只是小子窃以为,若为长久计,哪怕交战,榷场亦不必关闭,走私除了禁止军械粮草,其他的没必要禁止。李元昊害怕什么,我们就大肆往西夏贩卖什么。

    设想一下党项人都穿上丝绸衣装,喝上大宋优质的茶叶,吃饭用上我大宋细腻的青瓷,满口仁义道德,诗词歌赋,生活奢靡成风时,会是什么模样?陈公,陈公”

    孟韬的一番言语入耳,陈贯沉思许久,渐渐有些失神,继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份前日收到的圣旨!

第三十章 神童与宰相(上)() 
“诏诸路漕臣令所部官吏条茶、盐、矾及坑冶利害以闻。”

    这是转运使衙门三日前收到的圣旨。

    漕臣者,狭义上是指管理漕运的官员,但所部官吏的范围就广了,其中就包括转运使。

    今岁官家(皇帝)启用了范仲淹、韩琦和富弼等人推行新政,这大概就是内容之一吧!

    陈贯在想,朝廷下诏询问诸路转运官吏,让条陈上奏茶盐矾矿等官营行业利害,这是要进行改革吗?

    官家明诏,自然不可懈怠敷衍,可这条陈该怎么写呢?

    陈贯为此已经烦恼了两日,此刻听到孟韬这番侃侃宏论,顿时眼前一亮。不知官家和衮衮诸公闻之会作何反应?

    陈贯沉吟许久,淡淡一笑,别过孟韬之后便伏案奋笔疾书

    利州距离东京汴梁的路程很远,行人靠两条腿走上数月也不足为奇,但驿站的快马不过几日便能到达,从而保证朝廷政令通达,官府文书往来及时。

    几日之后,陈贯的奏疏便进了汴梁皇宫垂拱殿,送到了大宋皇帝赵祯的御案之上。

    赵祯今年三十出头,正是男人年富力强的黄金年龄,对于这位大宋皇帝而言,也正是意气风发之际。

    他十二岁便登基为帝,但朝廷大事都是由辅政的章献太后刘娥做主,早年间赵祯一直活在刘太后的羽翼和阴影之下。

    哪怕刘太后已经去世十年,但遗留的影响依旧很大,前边的宰相丁谓,而今的吕夷简,这些所谓的顾命老臣“掣肘”着实不小。作为一个皇帝,他还没怎么体验过乾纲独断的滋味。

    直到今年,吕夷简垂垂老矣,不出意外,年底前便会致仕。赵祯终于有机会可以大展拳脚,恰好范仲淹、韩琦、富弼等人都上书痛陈弊政,极大激起了皇帝的改革作为之心。

    也正是因此,才让他走出皇三子赵曦夭折的阴影。提及此事,又是赵祯的一件忧虑烦心之事。

    他已经三十一岁了,可三个皇子接连夭折,而今膝下荒芜。在讲究血脉传承的年代,子嗣问题何其重要,平民之家都要有个儿子侍奉终老,继承家业,死后供奉血食。

    皇家的问题就更为严峻了,身为皇帝,赵祯不担心无人侍奉,可百年之后皇位谁来继承呢?将来灵位立在太庙里,谁来给自己供奉香火血食?

    早年皇后曹氏把汝南郡王赵允让家的十三子赵宗实养在膝下,为的就是以防万一。直到后来皇子出生,赵宗实才被礼送回王府。

    可是很遗憾,自家的三个儿子都夭折了,近来又有大臣上书让陛下为国本计,养宗室子侄于宫中。

    对此,赵祯心中满是怒火,大臣们这是逼自己过继儿子啊!

    可自己才三十一岁,正当壮年,再生个儿子很难吗?上书的臣子是在诅咒自己断子绝孙吗?

    父子两代子嗣艰难,赵祯多少有那么一丝不自信,但还是不愿意便宜了旁人,他始终想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

    至于养宗室子侄于宫中,想在事实上获得皇子的地位和威望?未免也太着急了吧?一个个都安的什么心?

    赵祯强压心中怒火,“婉言”拒绝了,而今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新政之上。前些天听从范仲淹等人的建议,下诏让诸路条陈茶盐等诸项利害,为的就是了解其中积弊,适当加以改革。

    不过大多数漕臣和转运使的奏疏都没什么营养,要么不痛不痒,要么认为该维持现状,甚至有敷衍之嫌。

    赵祯有些生气和失望,大宋果然积弊颇深啊,臣子们的积极性和认真程度实在不敢恭维。还是过去太惯着他们,以至于臣子们没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意兴阑珊的赵祯再次拿起一份奏疏,本来没当回事,可粗略浏览之后顿时眼前一亮。

    “利州路诸州县茶桑官府收茶耗损过多运输费耗增多此番赐茶西夏,茶商献砖茶之法,解蜀道运输之难”

    赵祯坐直了身姿,开始逐字逐句地仔细阅读,这份奏疏言之有物的态度让他很满意。而其中提及的内容,也真正触及茶政弊端,还有这个砖茶之法,似乎也颇为有趣。

    接下来看到的文字,更是让他眼前一亮,甚至拍案叫好。

    “开辟陇南商道,与羌人互市贸易,以茶酒丝绢换取战马借青唐内斗,宋夏停战之良机,谋取陇南川西之地,以获牧马之所不谋河湟,则难平西夏,不平西夏,则无以复燕云抗契丹

    互市榷场不绝,茶酒丝绢大肆贩卖党项诸羌,使其如昔鲜卑诸胡,尽起奢靡之风,而无斗狠争雄之勇商贸文教之力无孔不入,几有兵戈未竟之效”

    “好啊!”

    没有战马,以步抗骑是大宋军事上的劣势。大宋一直有谋取牧马之地的心愿,但陇右塞北草原尽为胡人所占。

    这份奏疏里提到陇南之地,这个什么“若尔盖大草原”,因为紧邻吐蕃高原之故,似乎一直被忽略了。那里盛产的河曲马倒是赫赫有名,可惜青唐每年贩给大宋的数量实在有限。

    如果能用茶丝大量换取马匹,那自然最好不过,茶马商道很有吸引力。还有这个谋取陇南,觊觎河湟的设想,也让人怦然心动啊!

    角厮罗和李元昊乃一丘之貉,都是狼子野心,岂能容他们一直猖狂?

    至于茶丝用品倾销草原之法,似乎也不错,李元昊严禁汉俗大概就是这个缘故吧?

    如果党项人都骄奢靡费,失去勇武之心,西北几番激战,恐怕会是另外一番结果。大宋也不必“低声下气”岁赐,国家蒙羞,他这个皇帝也觉得窝囊。

    赵祯注意到,落款是利州路转运使陈贯。他知道此人乃真宗朝进士,素喜兵略,所以这些兵法谋略之言便有足够的说服力。

    不过末尾处有一段说明,此论源自兴元府定军山茶商之子孟韬,前唐孟浩然之后,年十五,聪敏博闻,盖因其父阵亡于好水川之役,常思复仇报国之念而献此策

    十五岁的少年,能有这样的远见卓识?果真是少年英才,后生可畏啊。实话实说,单单是奏疏上这番话,赵祯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只是他不会公开承认。

    “宣宰执入垂拱殿议事!”

    猛然间,赵祯心中生出一个念头,让宰相们听听这番话。看看这个叫孟韬的少年,是否能与十四以神童入试,赐进士出身的晏殊一较高下?最好是让晏(殊)相公自己来评判

    *

    ps:忘记说明一下,陈贯为历史人物,字仲通,真宗朝进士,有著作兵略;李喆则为小说杜撰人物,实在查不到当时的兴元尹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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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神童与宰相(下)() 
官家下诏,当值的宰执大臣纷纷进入垂拱殿。

    集贤殿大学士,平章事晏殊,昭文馆大学士章得象,枢密使夏竦、参知政事贾昌朝;枢密副使范仲淹、韩琦纷纷在列。

    一众人都是大宋宰执重臣,手持相印,协助君王处理天下事,地位和权柄非同一般。

    接到皇帝召见的旨意,诸位宰相心中皆颇为疑惑,难不成有什么重大变故?抑或朝廷又要有什么大举措?

    前面几位宰相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范仲淹和韩琦,脸上都带有几分疑惑神情,泾渭分明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范仲淹和韩琦这两位“新人”心里明白,自打新政开始,宰执老臣们就很不待见自己。至于今天官家召见的缘故,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直到进入垂拱殿,皇帝赵祯才笑道:“诸位卿家,有道是奇文共欣赏,朕这里得了一篇好文章,你们看看!”

    说话间,便有内侍上前,将几分重新誊抄的文稿送到各位宰执大臣手中。

    “咦!”几乎所有宰执都略感惊讶,一瞬间,脸上的神情都有微妙的变化,不过每个人的动机和深层次的想法可能不尽相同。

    “如何?”赵祯先环顾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章得象身上,笑问道:“章卿熟悉西北草原局势,以为此文见解可行否?”

    章得象已经六十有五,算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对西北各国和战之事颇为熟悉,赵祯这一问也算很有针对性。

    “这个”章得象略微迟疑道:“不知此文何人所作?设想甚为大胆,取河湟而后平西夏之言确有道理,只是以眼下情势,这河湟只怕难以谋取。”

    “道理没错是吗?”赵祯看着章得象,问道:“那将来呢?”

    章得象支支吾吾道:“这个兴许可以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时机很难把握,还需有运筹帷幄,善于用兵的将帅。”

    “嗯,只要有利我大宋,时机可以慢慢等候。”赵祯点点头,目光从所有宰相身上扫过,问道:“诸位卿家以为,这茶马商道,谋取陇南,以及倾销草原,还有这个文化入侵之法,如何?”

    枢密使夏竦直言道:“如果真能换取战马,谋取牧马之地固然是好,只是靠那些满身铜臭,唯利是图的商人,未免有些可笑了。”

    赵祯轻轻点头,转而问道:“范卿、韩卿,你二人皆曾经略西北,可有看法?”

    范仲淹对奏道:“此文中所言时机不错,眼下朝廷正与西夏商谈停战之事,对青唐吐蕃的依赖减少。河州瞎毡与角厮罗内斗亦是事实。

    河湟虽暂不可谋,但打打陇南的主意确实可以,如果能够拉拢羌人,得到这个若尔盖草原牧场,自是最好不过。”

    “官家,谋取陇南,朝廷直接介入,确实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韩琦接口道:“不过商贾前往,不动兵卒,不至落人口实,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知此文何人所作?其中细节,他应该最为清楚。”

    “晏卿,你以为此文会是何人所作?”

    一言不发,保持中立的晏殊没想到突然被皇帝点名,而且还是这样莫名的问题。

    “臣不知!”

    “猜猜!”

    “呃”晏殊顿时满头黑线,这不是为难人吗?皇帝突然拿出一篇文章,天知道是谁写的?不对,皇帝既然让自己猜,难不成和自己有关系?晏殊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莫名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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