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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缔者-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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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狗腿子。”男子听见了撤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喘着大气,“疼死我了。”

    男子拿出止血针,将针管猛地插进肱二头肌。啧!针管进入肌肉的响声。

    啜!男子撕下衣角,绑紧了肘关节。

    男子瞄了一眼倒在雨水中的七具尸体,吐了一泡口水,“老子的命很大,想要老子的命,没那么简单。阎王爷都不敢动我,你们小贼算哪根葱。”

    男子骂骂咧咧的,摇晃着身体,消失在夜晚的城市。

    一个小时后,男子到了城外的接应点。

    “皇甫莽!”女子看见满身血迹的男子,立即扶住他,“为何搞成这种狼狈?”

    “他妈的,谁知道?”男子身体已经很虚弱了,火气却没有虚弱,“有人出卖了我们。组织中肯定出了内奸,否则,他们不可能提前埋伏,等着我入瓮。”

    “你真的被伏击了?”女子一脸的惊讶,“太可恶了。”

    皇甫莽回想着刚才的经过。两点多钟,潜入陪都安宁城(联合政府住西洲的总部所在地),街上见不到人影了;一路上,他没有遇到障碍。到了武器重地,他看见守卫稀稀拉拉,没有放在心上。他轻松地越过防戒线,瞬间,从地下冒出了很多人,并且,他们果断地朝他开枪。全靠平日的训练,他逃出来了。

    “组织内部肯定有内鬼。”皇甫莽肯定的说,“书函!追查内鬼一事,你不要声张。他妈的!老子一定要揪出来。”

    “上车吧。”书函扶他坐进了副驾驶位,“我们先回江州。”

    书函给皇甫莽打了镇痛针,也重新包扎了枪伤。皇甫松身体减轻了一些疼痛。

    书函驾驶着汽车,离开了安宁城,朝着东南方向的江州出发。

    书函很讨厌雨季。偏偏这一次出动,又是雨水很多的月份。

    哗啦哗啦!雨水落在车顶,擦着车窗,落在前挡风玻璃的雨水瞬间被玻璃吸走了。

    凌晨五点的大道,公路上的汽车很少。

    书函透过车窗看看经过的汽车,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些都是机器人驾驶着的卡车,它们负责运送物资。像她这样的驾驶员少之又少。

    皇甫莽缩进座椅,响起了睡眠的鼾声。对他的鼾声,及时共事了许多年,书函也很讨厌。然而,这无法改变,自己是他的保镖。其实也算不上是保镖,她仅是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女子。

    “药学家能不能研制出一种治疗鼾声的药物。”每次听见皇甫莽的打鼾,书函都要念叨着这句话。

    咕噜呼噜呼呼咕咕

    书函实在无法形容他的鼾声,杂七杂八的声音,真是聒噪了耳朵。她很无奈的摇摇头。

    “组织里究竟是谁透露了这次行动?”书函为了分散注意力,转到这个问题,“这一次的行动很机密,知道的人都是高层人。何人会这么做?”

    一个月前,组织收到蜀山城主的命令。要他们完成一项任务,就是去安宁城的武器重地走一趟,探个虚实。谣传那儿进行着一项人体战士的研究,是罗俊所指令下的研究项目。

    “罗俊已经是联合政府的主席了,他为何还要做这项研究。”书函想不透其中的缘由,“难道是二十三座城市的独立,让他坐立不安。”

    书函唯一想到的理由就是这个,城市闹独立让罗俊坐不稳。然而,自从进入八月份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再也没有城市闹独立。宣布独立的城市也没有动静,静悄悄的。

    “城主为何要去证实这件事情?”书函又想到了这一次的任务,“不管做不做超级战士,都不可能影响到蜀山城的存亡。”

    书函越想脑袋越疼。她摇下了车窗了,一阵秋天的冷风,灌进来,禁不住打了冷颤。

    哗啦哗啦!雨势没有减弱,而且下得更密集了。

    滴滴答答!雨珠落在车顶。

    呼呲呼呲!车轮滚过雨水中的柏油路。

    咳咳!

    一阵咳嗽,书函回过神。

    “哎!你快把窗子关上。”皇甫莽摇了摇头,“冷死人了。你累的话,把车子设置无人驾驶模式。”

    “我担心安宁城的人追来。”书函关上了车窗,“他们肯定要追查到底。”

    “来就来,谁怕谁。”皇甫莽又眯上了眼,“阎王爷都不收老子的命,他们奈我何?一群蚂蚁而已,一只脚就够了。”

    “我说”书函听着来气,“大少爷!每个人都命不都是像你一样硬,每次都能死里逃生。”

    “哈哈!”皇甫莽一脸得意的笑着,“你也承认我命大了?我可是死神都不敢光顾的人。”

    “城主咋么生了一个像你这样没脑子的人?”书函小声的嘀咕。

    “什么?你在说我的坏话。”皇甫莽其实已经听见了。

    “你命大,我的命可不大。”书函被鼾声、雨声弄得心烦了,有人跟她说话了,脾气就上来了,“睡你的觉。老娘就爱开车,不要管我。”

    “哈哈!”皇甫莽一直笑着,“这才像我的跟班嘛!没有脾气的跟班,不要也罢。”

    书函没有再理他,眼前盯着前方,加大了油门,车速越来越快。

    “嘿!跟班的女人。”皇甫莽睁开左眼,看着一脸怒气的书函,“我可是那个深入龙潭虎穴的人呐。全身挂了彩,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哦。”

    “懒得理你。”书函蹦出了话,“命大的人睡你的觉。”

    “哈哈”

    皇甫莽自个儿笑着。

    “其实谁懂我的心?”他边笑边心里倒苦水,“从小我就被寄养在西洲,母亲早早离我而去。那个该死的老头,连母亲的相片都没有留存一张。我巴不得自己快点死去。每次不要命的去做事,却都死不了。哎!老天爷!您就是没有仁慈心。该死的老头!即便李力死了,他都不愿意看我。如果不是养大我的徐叔叔,我早就不干了。”

    他看看还在生气中书函,摇摇头。他真的搞不清女人这种动物,明明受伤的是他,没有得到安慰,他还的去安慰。

    “老天哦!”皇甫莽长长的喊了一声。

    “吼什么?”书函怒视过来。

    “他不要我的命。”皇甫莽有时搞不清她是不是自己的跟班,“叫他来收我的命。”

    “神经病!”

第71章 移植手术() 
“准备!”

    “3…2…1。”

    啪!

    明亮的无影灯开启,房间不再有阴影。

    普少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一群手握手术刀的着白色衣服的医生。他想动,却动不了,整个人被麻醉在床上。房屋不再是狭窄的小黑屋,而是宽敞又明亮的手术室。

    一场人围着他的床,叽叽喳喳的讲着话。普少想问他们,随即发现自己连声音都没有了。

    “你好!普少!我是这次的主刀师,你静静地听我说句话。”一位女医生说,“也对,现在你暂时开不了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话想法,仅是说说而已了。我们大家都得履行各自的责任,我的任务就是需要撬开你的脑袋,放入人工模型。”

    站在她身边的两人,他们不停地给她一双修长而有点苍白的双手消毒。

    “看一下你之前的往事吧。”女医生继续说着,“走出这间手术室后,你不再是原来的自己,成了另外一个人。”

    普少看见上方的墙壁上闪过一幕一幕的画面。

    “你为弓箭服务了十几年,做得也不错。”这位女医生继续说着,“为了让你继续活下去,需要在你脑壳后面动几刀。”

    普少记起了两年半前,弓箭派人命令他执行一项任务——去海洋那儿接收一位做过脑手术的女子。

    “记起了么?那位女子两年半前也是躺在这张手术床,她的脑袋被植入了这个东西。”女医生示意一位助手,助手拿起一个透明的容器,里面浮动着一块似脑髓的物质,“这个东西能让你忘记所有的烦恼。”

    普少很想说话,他甚至觉得自己连动嘴皮的能力都散失了。

    “组委会决定,看在你为机构辛辛苦苦的十几年,这个东西放入你脑袋前,告诉你这些话。”

    普少记起了走出监狱,准备被押往实验室,给自己打上奴隶标记。一群人劫持了押运车,将他带离了大陆。那一刻钟,他激动不已,为自己不需成为奴隶而高兴。等到被带到弓箭,他和其他的新人,一同遭受了残酷的生存训练。他记得清楚,那一年的生存训练,活下来的人三个人,他就是其中一位,另外两人是什么人在哪儿,他一无所知。

    “其实,对你而言,这个东西更好。”医生看见了他眼角流出的眼泪,“从今以后,你是另外一个人,从头开始”

    “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徐佳的声音突然在普少耳边响起,普少听不清那位医生的话了,“我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

    那张永远没有笑容的脸,紧凑的肌肉,匀称的身体。普少又看见了徐佳。

    碰!一颗火热的子弹穿过了他拥抱过的身体。一淌血,如一朵绽放的红花,在她脊背盛开了。

    呜呜呜!

    普少感觉身体一点点坠入了深渊,周围变得越来越黑。一直下坠,黑暗越来越浓,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到后来,空白了。

    “注意。”女医生说道,“他已经完全麻醉,进入昏迷状态,我们要动手了。”

    这是她的第二起记忆模块神经元手术。她操起刀来,没有两年半之前的紧张了。

    两年半以来,她为很多的动物做了大脑移植手术,反反复复的将这种动物移植到另外物种的脑壳。

    滋滋!

    她取下了普少的后脑勺,小心的放进冒着气雾的容器;旁边一位助手立即给裸露的后脑喷上一阵手术液,血流立即止住了。

    医生深呼吸了几口。一位助手给她戴上了一幅眼镜;一位助手给她洗手后,再给她戴上另一双薄薄的手术套;一位助手将一把镊子和手术刀递过来。

    助手们静静地站着,他们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看着导师的双手一点点扒开普少的脑袋。

    医生就像一位拆弹专家,一双灵活的手持着镊子和刀,分开着凌乱的神经线路。她将神经元一根根分离出来,神经元也乖乖地顺到了一边,偶尔有几根乱动,碰到手术刀后断了。

    医生的额头渐渐地淌出了汗珠,身体也热起来。一位专门看护她的助手,轻轻地擦掉她额头的汗珠。

    擦汗布沾有冷液体。医生顿感一阵凉意,怔了怔精神。继续分离,一个功能区一个功能区的整理。

    “容器。”医生取出了普少的记忆神经元,小心翼翼地放入冒着气雾的容器。一位助手立即往普少空了一块的脑壳喷洒雾剂。

    “不知道我的实验会如何?”医生伸了伸腰,长时间的高度集中精力,她感觉身体都要垮掉了。而现在,手术只进行到一半,仅仅是造出了一块空地,庄稼还没有种上去。

    这一次,医生没有将手术的内容全部报告给上层领导,她有了私心。前一列的移植手术非常完美,移植整个记忆模块神经元不再话下了。她想挑战一个人的脑袋能不能共存两种思维。

    一旁的助手,他们即便给动物做过这种移植手术,但不亲自动手,导师所动的手脚,他们是看不出来。

    女医生喝着助手喂给她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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