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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姑获鸟开始-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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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镇抚,久仰大名,我斗胆问一句,您找我家大人,有什么事么?”

    天妃馆本就专营官绅客居,散了宴,无论是官署在杭州的朱昌运,还是宅邸在苏州的李复开,都是住在这里。

    李阎眼前这人,是漕运总督朱昌运手下的掌兵千户,姓齐,他和李阎都是五品,所以没有用敬称。护送朱昌运昨日才来到这儿。

    “我家乡有几斤野味,还算有风味,那日宴上和朱大人相谈甚欢,说好与他送来。”

    齐千户当然不知道,李阎在席上压根没和朱昌运说过几句话,确切地说,他和谁都聊得不算愉快。

    “李镇抚,我家大人正在处理公务,眼看也入夜了,您看,能不能把这野味交与我,我再转呈给朱大人?”

    “当然没问题。”

    李阎把手里的油纸包给齐千户递了过去,之后便离开了。

    齐千户拎着油纸包裹,转身走进大门。

    朱昌运当然没在处理公事,只是在院子里打五禽戏。

    “人打发走了?”

    “走了,大人,这位李镇抚似乎没有拜访的意思,只是说,你和他约好,要送你几斤野味,送了便走了。”

    “哦?”

    朱昌运转头:“什么野味,拿来我看看。”

    齐千户走过来,把油纸包裹放到石桌上打开,里面果然是两斤熟肉,看起来是用料蒸过的,还淋一层热油。

    朱昌运盯着油纸包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大人,您……”

    朱昌运不以为然地笑笑,一边咀嚼一边说:“难道他还想毒杀我不成?”

    等嘴里滋味尽了,他才拧着眉头问:“他有没有说,这是什么肉啊?”

    “没说,只说是野味。”

    “你来尝尝。”

    齐千户不敢推辞,也捡了一块放进嘴里。

    “如何?你能尝出来这是什么肉么?”

    齐千户摇头:“挺怪的,有点像发柴的老母鸡,卑职也说不好。”

    “你去把天妃馆的厨子叫来,快点。”

    “是。”

    齐千户吧唧吧唧嘴,急忙去叫这儿的掌勺大厨。

    不一会儿,后厨大师傅过来,冲朱运昌一鞠躬:“大人你叫我。”

    朱昌运一指桌上的油纸包:“尝尝这是什么肉,尝出来我有赏。”

    厨子凑近看了两眼,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对朱昌运说道:“大人,不用尝了,这是猪婆龙的肉啊。”

    “你确定?!”

    “小人生在舟山几十年了,怎么会不认得。我小时候,覆海大圣没出,有的是百姓捕杀猪婆龙吃肉,后来闹了覆海大圣,就再没敢有人吃了,哦哦,除了陈家和柯家,他们顿顿不离。”

    “忙你的去吧。”朱昌运笑了笑:“齐千户,给他一两银子。”

    等厨子拿着赏钱,美滋滋地走了,齐千户才凑过来:“大人,这李镇抚什么意思?”

    “他是想告诉我。”朱昌运不顾及油淋淋的,又拿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看不出一点地方大员的风度,两颊咀嚼间反而有些阴沉:“猪婆龙的肉,不是只有陈家柯家才吃得……”

    ————————————————

    陈宅

    深宅里外立着十几颗朱漆大柱,夜里灯火通明,有梳着双丫髻的丫鬟川织往来,给主人收拾晚宴。

    “老爷子睡了么?”

    有清丽的丫鬟给陈寒擦拭着嘴角。

    “灯吹了,应当睡了。”

    钱贵躬着身子。

    “我爹他快六十才得了这么个儿子,虽说不成器,可老人家心里喜欢,这个仇,咱算是跟辽东李氏结下了。”

    陈寒沉吟了一会,才问:“吴知府那边,可有信了?”

    “有。”钱贵点头,沉吟了一会才道:“不大好。”

    “怎么说?”

    “一个是向龙虎山询问,这查刀子是不是天师道的皂役出身,可那边却说,天师道的皂役不下十几万,整理名册都要几天,说晚些给回复,分明是拖延。”

    陈寒冷笑::“不奇怪,那案子呢?”

    “那姓李的从中作梗,不好翻案。”

    陈寒瞪着她:“翻什么?老爷子都定调了,该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可姓查的不经神皇帝勾朱便杀人,这是草菅人命,板上钉钉的罪过,为什么不向内阁发文?”

    钱贵回答:“郑渊宁本来是发了的,他的意思便是把案子拆开审,先定姓查的罪过,再办二爷的案子,为了干净利落,特意拜托龙虎衙门的贾都监,用纸鹤飞书去传信。”

    “那内阁的回信,应当和龙虎山差不多一起到才对啊?”

    钱贵摇头:“没,纸鹤没出浙江,便叫贼人给截了,具体是谁犯的事,还不知道。”

    “哼哼,看来这是有人憋着,看咱陈家的笑话呢,他们也不想想,如今的浙江离了我陈家压制猪婆龙,沿海立刻就要大乱,如今朝廷到处都要用兵,这时候想过海拆桥,也不怕摔死。”

    钱贵压低嗓子:“要不要捎个信给姑爷。在衙门里下毒,做了那姓查的。”

    陈寒搪开丫鬟,摇头否决了他:“老爷子叫我料理,我就料理到他柯家去了?我看得出来,那李镇抚醉翁之意不在酒,没准姓查的就是他指使。后头还有不少人想隔岸观火,现在叫绿林上的人去杀查刀子,反而不美。”

    说到这儿,他突然闭嘴不言,等仆人丫鬟都收拾了八仙桌子退下,屋里只剩下钱贵和他两个人,他才开口:“这样吧,你去南渠三宝寺,给两百两香油钱,然后拿着我的书信,扔进后院的井里去,叫它找个由头,闹一闹。”

    钱贵眨眨眼,神色有些为难:“大爷,老爷子有吩咐,三宝寺这地方,除非他首肯,否则谁也不能去。姑爷小姐家就住三宝寺对面,这些年连对面大门都不看一眼,您看?”

    “你怎么榆木脑袋?老爷子也说了,这次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他之前说过这种话么?”

    钱贵转着眼珠,没敢反驳。

    “我爹毕竟有八十多了,以后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历亲为,你只管去。这事结了,我会和老爷子说。”

    “是。”

    “还有,给吴克洋夫人的娘家捎五万两银子,上次剿乱民的事,多亏他帮忙。咱以后用得着人家的地方还多着呢。”

    陈寒站起来,钱贵急忙跟着:“那朱总督和小侯爷那里?”

    “他俩现在如何?”

    “都住在天妃馆。”

    “李复开是上头派来平抚猪婆龙的,说白了,他的兵是咱的兵。可朱昌运在这儿的差事已经结了,他为什么不回杭州?”

    “这我就不清楚了。”

    陈寒想了想,一拍大腿:“也给小侯爷五万两,姓朱的就不必了,这时候他不走,那是憋着花花肠子,给钱还叫他看低了咱。等到明天,我叫朱昌运上赶着来求我。”

    “大爷。”

    陈寒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额,您刚才说的这些账目,明天要不要和老爷子说过,再安排下去。”

    陈寒盯着钱贵,突然一指外头的柱子,开口道:“咱家这一颗柱梁,从北方运过来,要花多少银子。”

    钱贵心算了一会儿,回答:“都加上,大概两万两左右。”

    “那我给咱家换五条柱子,还用的着专门通知老爷子么?”

    “小的明白了。”

    钱贵这才点头哈腰地退下。

    “交给你的事连夜办!”

    陈寒阴沉着脸。

    ————————————————

    翌日,昌国以南决堤,淹没定海县城,汪洋大水盖过日头,百姓死伤无数,泥沙俱下,水中冲出一只刻字的礁石出来,上面洋洋洒洒数十言,大意是要撕毁和官府的约定,言称只七八两月产卵,不够猪婆龙的繁衍生息,不仅要多占两月,还要官府出三百童男童女供奉覆海大圣,八月五日之前人凑不齐,便再发大水,把鄞县,象山,慈溪,奉化等地,全都变成一片汪洋。

第七十四章 天师道剿妖() 
浑浊的洪水淹没民居屋顶,氤氲的水云一眼望不到尽头。浪头上是盛有婴儿的木盆,虚弱的哭声中,木盆随时有倾覆的可能。树上挂着青黑色鱼虾。五颜六色的人畜浮尸叫人头皮发麻。有肚胀如鼓的尸体啪地一声涨破,恶臭的脓水四溢。

    大船上的定海县令呆呆地凝望眼前的汪洋,一屁股坐到在甲板上,豆子大的汗滴从他鼻端滴落。

    “快快上奏朝廷,快快上奏朝廷……”

    他喃喃自语。

    “钱管家,我们有要事,一定要见天放先生,你千万通融。”

    宁波知府吴克洋,南京工部侍郎范钟,河道衙门监管苏建元,轿子前头朱紫官袍,两翅乌纱。都在陈府门口抱团,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钱贵一脸地不知所措,连连作揖:“几位大人恕罪,我家老爷子回了府就一病不起,两天昏死过去好几次。前天夜里请的大夫,说是哀劳成疾。这条命能不能救回来还是两说呢,万万不能再被人打扰了。”

    “就不能通融一下么?”

    钱贵苦着一张皱巴巴的脸:“您就是进去,老爷子也昏死着,他不顶用啊。”

    工部侍郎范钟才三十几岁,官场中正是火爆脾气的时候,他往前一步:“你这奴才莫误事!陈天放再不出面,宁波这几个县都要救不回来了!事关几十万黎民,不是你一家人闹脾气的时候!”

    他这话一出,钱贵的脸立马就掉了下来,他攥紧拳头直视范钟,悠悠吸了一口气:“小人的确是个家奴,范大人是堂堂的工部侍郎,捏死我比捏死个臭虫还容易。可是范大人这话说得,小人有几句话不吐不快。我们家二爷叫人活活打死,凶手到现在也没定罪,我们老爷子八十九了啊!小儿子死了!”

    他一个商贾府上的管家,却对着满门口的绶带高官大声呼喊。

    “各位大人扪心自问,换作是您,您受得了么?定海发了大水,可那也应当吃饷的去管,这总没错吧?我们陈家吃过官府的饷银么?怎么一出这事,都往我们陈家跑?都要我们老爷子去管?就算死了儿子也要腾出手?”

    他让开大门:“几位非要进去,钱贵拦不住。无非就是把老爷子也逼死,把我们都逼死,那洪水就退了,猪婆龙就平了,进吧进吧。”

    范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脖子上青筋迸现。

    “钱管家,范大人不是这个意思。”

    吴克洋这才开口:“既然老师哀劳成疾,以致人事不省,便叫他老人家好生休养,那陈家大爷人呢?能不能叫他出来?”

    钱贵这才缓和脸色,他叹口气:“大爷要是在能不来迎接各位么?我家大爷听说定海遭了水灾,早早出门准备了十几船粮食,到定海赈灾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河道监管苏建元也尖声细语的问。

    “这可说不好,一两天,两三天,五六天,最多不过个把月。”

    苏建元气极反笑:“哼哼,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钱贵低头不说话。

    吴克洋一摆手。

    “好吧,那我们改日再来拜访,钱管家务必给大爷写信,叫他速速赶回来,赈灾的事自有官府处置,如今有更大的事,非要他想办法不可。”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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