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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姑获鸟开始-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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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牵呲喽一口喝干净酒盅,悠悠地说:“你看不见别人攥拳头,不代表这只拳头不会打在你的脸上。早知道疼,很多时候比晚知道疼要来的好得多。”

    他又看了一眼李阎:“当然了,窃钩者偷,窃国者侯。”

    利亚砸了砸嘴:“蔡老板,我是个粗人,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不会,不过你今天这番话,教了我一件事。”

    “哦。”

    “男儿爱吴钩,当不为谋蠹舞。”

    蔡牵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天保哥说笑了,如今,我等要为你,哦不,为你那位秀儿盟主舞动吴钩才是啊。”

    李阎嘿了一声,挑挑拣拣,把两颗花生扔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刚才那些话,出得你我之口,烂在肚子里。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

    “火鼎娘娘。”

    蔡牵没说话,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后的阎阿九。

    “怎么,我嘴巴大了些?”

    “无妨无妨。天保兄弟有话直说。”

    “缘由,你不必问,答应我三个条件,火鼎娘娘,我带走。”

    阎阿九没忍住,那颗泪痣化作水滴砸落,望向李阎的眼神充满杀气。

    蔡牵没阻止,可也没斥责李阎,只是酌着酒水。

    屋子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阎阿九的拳头咯咯捏着,半天,才一点点松弛下来,头颅垂着。

    蔡牵嗓子哑着:“请讲。”

    “第一,福临的承诺,在出兵之前兑现,他答应给我赎金,好像是三十万两吧。”

    “这是之前说好的,自然应该算数。”

    “我的意思是,这里头,你给我凑十万两的珠宝,活猪羊,玉器,具体包括什么,我列份清单给你。另外二十万两,要现银。”

    “还有呢?”

    “第二,我听说官府手里,有一种能制造两百米福船的图纸,一份在官府工部,一份在宝船林氏手中,蔡老板手眼通天,拿一份来给我,不难吧。”

    “我知道大屿山上,有大型的船厂,几代传承的老船匠,可恕我直言,这种船需要的原料,整个南洋已经找不到了。”

    “这你不用管。”

    李阎笑了笑,南洋没有,可阎浮果实无尽,大批的行走把用不到的购买权限挂到拍卖行上,没什么原料是买不到的。

    “第三……”。。

    李阎嘴唇翕动。

    蔡牵听了半响,神色逐渐肃穆,半天才开口:“恕蔡某愚钝,天保兄弟此举,除了逼得红毛狗急跳墙,我看不见半点必要。何况大屿山之地利,得天独厚,红旗何必去染指……”

    “你就当我此举,是为博身后一点虚名吧。”

    蔡牵玩弄着酒盅:“哈哈,难怪,难怪天保兄弟,耻笑我是一介谋蠹啊,红旗帮行事,的确对得住宝岛郑氏的名泽。”

    “蔡老板,你这话是在羞臊我?”

    “哪里哪里~”

    “蔡老板,你是追名逐利的商人,我是刀枪打滚的武夫,利害临头,都要下狠手,可我博血食,不弄国器。”

    蔡牵语气听不出情绪:“博血食?天保龙头,你手下有六万人啊!还用你去博血食?”

    李阎攥了攥拳头,又晃了晃脑袋,太清红云后劲上来,脑袋发胀:“是啊,六万人啊。”

    蔡牵打量李阎几眼:“一言为定。”

    李阎点头:“一言为定。”

    “章何不会老实。”

    “那不是更好。“

    “哦,我倒忘了,你红旗帮觊觎太平文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什么时候出兵?”

    “今晚。”

第七十九章 大盗枭声(一)() 
是夜,令出红旗,传于各家海盗头领。

    章何,朱贲各为一方渠帅,各自归巢携带兵力,及黑旗安千禄,牛尾,白底等七家势力,一路开往香山,消灭当地打击官府的葡人舰队。歼敌务尽。

    林阿金为一方渠帅,连同蓝旗千钧标,白旗帮各家,各岛屿土族,明帮等二十余家海岛势力,各自归巢带齐兵力,自旅顺,新会,番禺等地,拦截葡人零散舰队。

    红旗帮,蔡牵各位一方渠帅,带齐其余全部兵力,开往广州湾,歼灭唐若拉主教及其东印度公司管事在的,英格兰及葡萄牙人伙舰队主力。

    今晚三更出发。

    哨子急促……

    青黑帆林立高耸,炮口森森。前后不下千条大船汇聚又分散,各自归拢成三道海上黑流,有小船回自家老巢报信。

    万里南洋,蝇头黑流各自攒动。各家势力拿出了压箱底的人马船只,实打实二十二万人,大小船只数千,遮天蔽日的黑潮压望沿岸……

    ……

    章何者,客家人,潘村小民也,有胆略,少强征田土。殴死人命,捉收断事司监问,遇赦,出则摄众,挂九星黑旗,奉事黄老道,畜养弟子,跪拜首过,符水咒说刀枪不入,外多传“妖贼”军,聚众万余,旌旗蔽日。

    ——《德顺龙江乡志》

    朱贲,号九麻义豕,少读书不成去而为盗于海,其人机敏,侪辈听其指挥,为避兵锋,尝往来西江日本。交通苏松,觊觎闽粤,久为东南之患。

    ——《蓝寇始末》

    夜色渐浓,潮水拍打大船,声声入耳。

    这是妖贼军炮船的一间顶舱,朱贲深夜来访,言称要见章何。

    “我可是听说,天舶司大会之后,蔡牵请了天保仔去了蔡氏祖祠,嘿嘿,这姓蔡的还真是顺杆爬……”

    朱贲语气酸的紧,忽然眉头一皱,问向齐道济:“章何兄弟呢?”

    齐道济一拱手,又抹了抹八字胡子:“都督大人正在闭关,朱龙头请稍等片刻。”

    朱贲虚了虚眼,想起章何败回到天舶司时,那张阴沉似水的脸来。嘿嘿一笑道:“怎么?章兄弟,莫非还有什么秘术未曾施展么?”

    齐道济唔了一声,笑着摆手:“我家都督,是在和天保龙头的比斗当中,伤了三魂七魄当中的“尸狗”魄,这才闭关疗伤而已,哪还有是什么秘术后手。”

    “哼哼,你又何必瞒我,南洋如今谁不知道,章何当日高搭法台,红毛的瓦斯科战舰也如同孩子的玩具任意揉捏,只是比斗当中,这等法术施展不开罢了。”

    两人客套了几句,外面帘子一挑,一身大氅的章何走了进来。黑发上有袅袅的白雾升腾,煞是惊人。

    章何拧着眉头,满头虚汗,偏偏一对眸子亮如火炬:“久等了朱龙头,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啊?”

    朱贲一见章何,抖了抖袖子:“看章兄弟这副模样,莫非又有精进?”

    “这天保仔恐怕是得了哪家小神的供奉传承,一身业艺已经今非昔比。我若不思进,岂不是没几年就要被红旗帮的人摘了脑袋。”

    朱贲探身说道:“我可是听说,厌胜之中,有一门令人发指的秘术,吞了厌胜高深者的后半截脊骨,可得此人生前一半修为,天保仔是不是……”

    章何摇头:“十夫人的法术,我再熟悉不过,天保仔施展出的手段与她全然不同。”

    朱贲一拍手:“那岂不是说,大屿山里,还藏着一个有厌姑一半法术的人物?”

    章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朱龙头有话不妨直说。”

    朱贲咳嗽两声:“章兄弟,咱们那位“盟主”大人已经进令,今夜出兵,要我和章兄弟先行攻打香山,这事~

    “我知道。弟兄们点齐人马船炮,就等开船了。”

    朱贲跳脚:“诶呦,我说兄弟,你怎么这么实诚啊!”

    章何摁了摁手指:“朱龙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盟主……说是郑秀儿,其实,不就是他天保仔么,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罢了。从十夫人活着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红旗帮这些人,少恩寡义,不足与谋啊,五方海盗,咱俩和天保仔关系都不好……”

    朱贲咽了一口唾沫:“章兄弟,这次南洋海盗倾巢而出,加起来有快二十万人,红毛虽然厉害,也是肉身子,绝不是我们的对手,可咱们都到了广州,那天保仔能让咱们喝上一口汤就不错了。”

    “那……依照朱龙头的意思?”

    “咱俩到了香山,故意透出消息,叫他们知道自家主力在广州湾有难,红毛必然突围增援,咱们假意追击,放走红毛军舰去给红旗和蔡牵捣乱,然后上岸直奔广州,要是咱先到了广州城里,还不是予舍予求么?!”

    章何闻听,哈哈大笑站了起来。

    “我思绪半响,想不到和朱龙头想到一起去了。”

    朱贲一看章何架势,知道自己此行成了大半,也十分振奋。

    “如此,便说定了。”

    “就听朱大哥的。”

    “一言为定,届时先破广州,城北归我,城南让给章兄弟你,这一票捞完,金盆洗手都不愁吃穿了!”

    章何应了两声,眼里深邃。

    等朱贲心满意足的下了船。齐道济走到章何身边。

    “都督,那朱贲……”

    章何扬了扬手,转头问齐道济:“齐师,你之前查到的那些,可有把握?”

    齐道济点头:“朱贲和咱,就是给红旗帮背的黑锅!那鸭灵号上的炮,和红毛军舰上的火炮一模一样,绝对错不了!”

    “红毛子发了疯似的要夺回来的那东西,也在天保仔手里了?”

    “八九不离十。要不然,当初大伙都熬干了军备,天保仔哪里有把握,再拿出几十门炮来?”

    “道济,要是咱们拿到那东西,你会怎么处置?”

    “自然是藏进老窝,闷声发大财……”

    齐道济语气一住:“提督?”

    “朱贲眼皮太浅,广州的确是富得流油,可这盆肉,你多吃一口少吃一口,改不了大局。天保仔依旧是南洋盟主,纵然折损部分兵力。声望也将达到顶峰……”

    章何眼色深沉:“等天保仔的船到了广州湾,咱不抢进广州,掉头直袭大屿山!

    

第八十章 大盗枭声(二)() 
宝船林姓者,乳名阿金,世落拓游江湖,多携炮弩兵器出洋,掳袭一舟得志,后屡为之,以众水鬼夺帅之法驰名,但其著令不杀人,船货只取其半,有穷可怜者,全释之,海上称“仁盗”,

    ——《只见编》

    两天后,天色将晚。

    “那姓蔡的,自己放弃做盟主,却连累得我们里外不是人。”

    敖兴抱着肩膀,古铜色的皮肤仿佛铜铁浇筑。

    林阿金摁着海图:“还有多远?”

    敖兴回答:“自刚才我就瞧见飘在海上的船骸,应该快了。”

    “叫儿郎们打起精~”

    说着,他眼神一眯。

    林姓船队西面,一抹黑光自海际翱翔而起,红绿二色相间的旗帜飘舞,金蓝色圆盾的风帆之下,军装笔挺的葡萄牙人挂起红旗,一道道黑红色人影在船上奔走,双方几乎同时发现了彼此。

    “哼!”

    林阿金把海图一卷。

    “降三帆,架炮!左右船只排开,泉郎种下水。”

    船舷露出三排几十个窟窿。包头巾,赤裸上身的林家汉子把大炮推出一尺。

    “扑~”

    葡人的黑色炮舰上,打出几枚实心弹,却在距离林姓舰队的前头入水,倒不是葡人连炮弹射程都算不清,这是在警告林姓。

    “家主,我们?”

    “等。还有,叫后面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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