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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回避-第6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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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的骨子里就带着葛家人的倔强,哪怕是呱呱坠地的时候。也不肯让自己的相貌被其他姓氏染指……

    真的就像是做梦一样啊,我想出去,出不去,没想到你能来看我,我忽然觉得再没有什么遗憾了,二十年来的苦难。有你的这一份惦念,值了……”

    说着,她隔着寒冰之门,对着我张开了双臂,轻声说道:“过来,让妈抱一下。妈想你,天天想,夜夜想……”

    一下子,我崩溃了,也疯狂了。

    二十年来,最大的渴望这个时候彻彻底底的控制了我的内心,我眼中再没有周围的人,只剩下了那个对着我张开的怀抱,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着她冲了过去,甚至都忽略了那寒冰之门,以至于最后“啪”一下子撞在了寒冰之门上,撞得我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没有放弃,谁挡着我,谁就是我的敌人,即便是门。

    于是,我跳起来,龙力爆发,疯狂的锤击着那寒冰之门,血与骨横飞,染红了寒冰之门,但是我感觉不到疼痛,我也看到她在里面焦急的说着什么,脸上挂着心疼。可是我听不到她的声音,我的眼睛里只剩下了这扇门,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打碎它!无论是什么挡在我面前,都要摧毁!

    “给我醒来!”

    忽然,一声大吼在我心间炸响,震得我脑袋都“嗡”一下,当时整个人瞬间清醒了,然后就听到墨桀在我心里说:“你冷静些,你已经魔怔了!”

    我愣了,不甘的看着寒冰之门,透过寒冰之门,我看到了她让我心疼的笑容,她眼中带着心疼,但是笑容却很满足,轻声和我说:“别打了,你打不碎它的,不用挣扎了,就这样让妈看着,看一会儿,只需要一会儿,妈就满足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些痛苦的抱着头顺着寒冰之门一点点的坐下,心里充斥着一股子无力感。

    结果,就在这时候,墨桀又忽然说道:“不要放弃,把你的血涂抹到那门上,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

第0859章 血禁之门() 
对于墨桀,我还是有一种发自于本能的信任的,当然,我信任的并不是他们的为人什么的,一路走到现在,我连我自己都已经不敢相信了,更别说相信他人,我信任墨桀的地方,还是他的能力。

    太古开天之初的第一批生灵,古老的神话传说中的神龛,四方之神之首……

    这一系列的名头就足以说明它的能力,无论是眼界还是力量,亦或者是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都是我很难企及的。

    所以,在墨桀开口的瞬间,我整个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缓缓抬头顺着那寒冰之门向上看。

    然后……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最初的时候我用拳头捶打的寒冰之门,然后留在上面的血迹,竟然一点点的在往寒冰之门里渗透,渗透的速度还特别快,感觉就像是无限加速了古玉在古墓里面的沁色过程一样,一转眼我残留在上面的血迹就已经全部渗进了墓门里面,仿佛是生长在里面了一样,形成了一片网状的花纹。

    “这东西吸血?”

    老白在旁边嘀咕了一句,然后一下子咬开了自己的食指,涂抹在了寒冰之门上。

    可惜,他的血并没有被寒冰之门吸走。

    于是老白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在一边不满的说道:“啥意思?难不成老子的血不够精贵还是咋的?居然不要!”

    “没用的,让他不用尝试了,只有你的血有用。”

    墨桀的声音在我心底响起:“这扇门叫血禁之门,普天之下,只有你的鲜血能够打开这扇门!难怪酆都大帝竟然能将一个大帝活活困死在这里,凭他的能力是万万做不到的,原来他得到了血禁之门。只不过不知道被困死在这里面的大帝到底是谁?这天下之间的大帝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新的大帝了,搞不好被困死在这里面的这位还是一位熟人呢!”

    血禁之门?

    听墨桀的意思,这血禁之门应该是一样宝物,而且根本就不是酆都大帝的东西,是酆都大帝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如果没这东西,恐怕酆都大帝也不可能真的把一个大帝给活活困死!

    那么。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宝物呢?它的真正缔造者是谁?为什么只有我可以打开?

    我心里有很多疑惑。

    墨桀居于我心中,往往我心念一动,他立即就能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也不例外,当时他就已经读懂我的心绪了,可惜他没说,只告诉我:“血禁之门和你有一段因果,不过既然酆都大帝已经将它用在了这里,那么也无法取走了,这些事情你暂时还是不要管了,酆都大帝已死,一切都到此为止,你还是赶紧开门吧,割裂手掌,将手掌放到上面就可以了。”

    说完,墨桀再不说话了。

    我脑子很乱,但是当我透过寒冰之门看到门后的那张美丽的容颜后,一切纷杂的思绪最后又归于平静,她就是有这样的力量,一个举动,一个眼神,就能让我踏实下来。

    算了,不管了,还是先救出她来再说。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按捺住了自己心中层出不穷的疑惑,用百辟刀割裂掌心,当时,黑血就涌动了出来。

    事实上,现在我手上几乎全部都是伤口,方才打砸血禁之门的时候,就已经砸破了手上,现在又在手掌心割了一刀,整个手上更是血流如注,到处都在向外流血,然后我就将手掌摁在了血禁之门上。

    这门看起来虽然犹如寒冰。但实际上却并不寒冷,触感就像是摸到了珠宝上面一样,略微有些发凉,但是却很润。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我手上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只是觉得血禁之门上面传来了一丝轻微的吸吮力量,在微微吞噬着我手上的鲜血。不过这样的过程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那股子吸吮的力量就一下子增大了,几乎已经达到了狂暴的程度,就跟一吸盘一样死死吸住了我的手掌,就算是我拽都拽不下来,我体内的鲜血几乎是顺着我手掌上的伤口逆冲而出,一下子冲进了寒冰之门里。

    一点嫣红的光在寒冰指门上飞快扩散开来,我能清晰的看见我的鲜血在血禁之门里弥漫,最后逐渐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卍”字符号,就横陈在那血禁之门的中间!

    轰!

    当时,璀璨的红光当时就像是爆炸一样轰然分散开来,十分刺眼,甚至我都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那股吸着我手掌的沛然吸力终于一点点的消失了……

    轰隆隆。

    血禁之门终于开始缓缓动了。我能感觉得到它在微微的颤抖着,然后它上面的红光开始渐渐收敛,一点点的打开了。

    那张在门后的容颜在我眼前一点点的清晰了起来。

    我们谁都没动,她从始至终都张开手臂,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我,哭着、也笑着,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思念和凄苦。

    终于,血禁之门完全打开,然后……我一步走向她,近乎粗暴的一把将她纤弱的身子抱进了怀中。

    我和她是第一次见面,可这一切对我来说,却并不陌生。

    这个时候,我只想抱着她,寻找属于我的片刻安宁。

    她身上没有温度。略微有些发寒,可是我抱着她的时候,却觉得很踏实,非常非常的踏实,头颅微微垂下,最后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摩挲着。

    这。大概就是母亲带给孩子的那种安宁和踏实吧?

    我不知道,以前也没体会过,但这种滋味儿让我十分迷恋,一刻都不想放开她。

    “孩子,来,让妈看看你。”

    忽然,她开口说话了,声音轻柔如水。

    我这才松开了她。

    她抓起了我的手,轻轻的吹着,不自觉的已经泪眼婆娑,柔柔的问我:“疼么?”

    我摇头,是真不疼,因为这个时候仿佛有股子力量在支撑着我一样,支撑着我挺直腰杆,支撑着我一往无前。

    可她不信,撕裂自己的衣物,在给我包扎伤口,动作很轻柔,看上去小心翼翼的,眼神里面酝酿着一种叫做慈爱的神色,看着她。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把当年那个抱着倚剑血战千里的刚烈女人联系在一起,更无法将她和那个白发疏狂、一剑倾城的传奇人物联系在一起。

    不过,那些也已经不重要了,对于我来说,她的身份只有一个——我的母亲。

    仅此而已。

    这个时候,鬼府散人他们已经不知不觉间稍稍离开了一些,即便在这八极诛仙阵里面每个人身上的力量都在不断被削弱。可仍旧没有一个人上来催促我。

    我忽然有些感谢他们,就算是在战斗的时候他们帮我挡了一剑,或许我也不会产生这么激烈的感激之情,救命之恩,我可以还,做我们这一行的,我总归是有机会还他们的,可是……现在这片刻安宁,对我来说,却是无价的。

    这一刻,我等了二十多年。

    入了这一行以后,我跌跌撞撞,坎坎坷坷的走到现在,已经累到无力。或许也只有在她这里才能找到这片刻安宁吧。

    用了许久,她终于包扎好了我的手,然后她抬头,用那双明亮的眸子细细打量着我,最后,抬起纤细修长的不像一个武人应该有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我脸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最后又将我满头的白发耷拉在了手掌中,她看的很仔细,看着看着,刚刚止住的眼泪就下来了。

    于是,我手足无措了起来,我真的是个木头,不像那些面皮白净的小生一样。总是有许许多多的手段去哄女人,无论是哄自己的母亲还是哄爱人,很快就能让对方停止哭泣。可惜我没有那样的天赋,以前不会哄媳妇,现在不会哄母亲,只能伸手不断帮她擦拭着眼泪,最后有些木讷的说:“咱们好不容易相见。这是好事呀,不要哭了……”

    说,是那么说;我似乎忘记了,在之前,我一个大男人哭的更加凶。

    谁知,我这不说还好,一说,她哭的更加的厉害了。

    “这些年……你吃了许许多多的苦吧?”

    终于,她开口了,轻轻闭上了眼睛:“如果妈没记错,你也才只有二十多岁,可是这一头白发和伤痕……”

    “没事。”

    我佯装笑脸,摆了摆手:“都是不小心弄的……”

    “原来已经成了一个男子汉了。”

    她终于笑了,笑着说:“你有的,妈也有,所以知道你的苦,你不说也没用,真是和你父亲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无论遇到了什么,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吞。”

    说着说着,她一下子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忽然问我:“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已经被囚禁在这里整整二十年了,约莫是不知道近些年的一切变故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爷爷走了,我爸也没了这些事情,她已经满身伤痕,我真的不忍心再一次的刺激到她。

    可是,我却忘了,这是一个何其聪明的女人!

    我不说,她自己就已经猜到了,可是,她没有悲哭,甚至都没有表现的过于悲伤,只是轻声一叹:“二十年来梦一场,你终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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