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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愿望没许-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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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才摇头,不同意,“我们若现在跑了,那和尚心中定然不喜,只怕我等这老弱妇孺,腿残体衰,没跑出多远就会被那和尚与妖物追上,若到时和尚见我们自私逃走,且不说他含怒舍我们而去,就看那怪物也不是什么善类,到时落在它手中定是没个好。”

    “如此…;…;咱们该怎么个好?”秀才父亲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秀才一咬牙,心中一狠,做出决定,“和尚若打死或打跑这妖物,我们尚有活路,但若是这妖物弄死了和尚,我们即使就现在逃也逃不出多远,与其一死,倒不如拼命一博,听天由命。”

    那和尚与妖物好一场撕杀,不到二十回合,妖物有些不支,渐渐落于下风,和尚举棍照头打下,妖物一闪身避过,可不想和尚使了个佯攻,当头劈下的一棍没用了多少气力,七分的力尽都在下盘,他一脚横扫,踢中妖物肋间,这一脚势大力沉,这妖物哪有人的机敏,闪躲不及,直被踢飞出数丈,怪嚎一声,摔在地上不动了。

    和尚提起铁棍,不曾有丝毫的大意,几步上前,照妖物天灵盖劈下,谁知这妖物当真狡猾,假借不醒想讹诈和尚大意前来,却没料得这胖和尚如此凶恨,它在地上一个扑腾,右脚踢在铁棍上,直接将它右脚打折。

    妖物惨嚎一声,直似鬼啸,一条绳鞭忽然自妖物股间扫来,向着和尚额头抽来,和尚也不慌,头向后一仰,避过抽来的鞭子,而那妖物趁着和尚躲避这空挡,凌空一个后翻,四肢着地,蹦蹦跳跳,冲回了林子,那和尚还要去追,却见妖物在林中树木间几闪,便失去了影子。

    “算你逃得快!”和尚愤愤将铁棍杵在地上,转身看向秀才一家三口,大踏步向他们走去。

    秀才一家三人心中都是发颤,只见这和尚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直如庙台上那怒目金刚,满面横肉,不怒自威,好不凶恶。

    和尚到了近前,秀才父亲正要开口,这和尚却是一扬手,止住了他要说话,扯开了大嗓门,“你等不消讲,我知道你们是谁,要去何处,你们且随我来!”

    和尚说完,也不理会一家子,当先就向着树林的方向走去,这三人岂敢跟上,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正自不知所措之际,和尚察觉三人没跟上,回头一瞪眼,声如洪钟,“怎么!洒家还诓骗你们不成,快跟上!”

    三人无奈,但转念又想,咱们身上无钱财,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要谋财,瞧他刚刚那样,显然不是,若要劫色,这除了个熬糟老太婆让人不忍直视,在无别的女人,这也绝不是,况且这和尚厉害的紧,若要谋我们性命岂还费这般多的工夫,他只要将那棒子对咱脑袋各来一下,还不任他施为,想到此,秀才父亲背起老太婆的妻子,领着秀才跟上了和尚。

    三人随和尚进了林子,起初还未觉察,但没走多远,就渐渐觉得这树林真是阴深,阵阵兽吼嘶鸣,鬼哭狼嚎,直让人心胆发寒。怪树成群,巨树独立,那遮天蔽日的枝叶如屋蓬,挡下了一切的光明,昏昏暗暗,仿佛进了罗刹鬼域。

    和尚心中怡然不惧,走得四平八稳,脚下踏着正道,有轻风浮过凡躯,秀才三人可没和尚这等正气,四面八方传来的怪叫鬼声直让三人每步艰难,心中发抖,汗流浃背,秀才心中着实害怕,想了想,壮着胆,加快了步子,到和尚脚跟后,谨慎开口,试图驱散内心中的恐惧。

    “敢问大师傅不知法号如何称呼?”

    和尚扭过头,看了一眼秀才,“你这秀才,果然是酸腐,听得洒家浑身不自在,法号本是有的,在寺里,那些个秃驴和尚见了我便叫酒和尚来了,到后来索性我也就舍了那法号,用了酒和尚这名。”

    秀才微微颔首,心中觉得好笑,这和尚却也有趣,作来揖,继续问酒和尚,“敢问大师怎会知道在下一家三口,之前听师傅说知晓我一家的去处,却是令小生疑惑,各中缘由妄请师傅指点一二。”

    酒和尚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行了,你也别拿那副酸腐之词,我也不瞒你,凭我这愚滞脑壳,也没得能耐算出你们一家子狗屁倒灶之事,能算得这一切的是我那师兄。”

    酒和尚见秀才有些惊惑的目光,将前因后果大致讲了遍,“那日,我本在菜院子中做着活,我那师兄就跑来把我拉出去了,说是替我化解前世因,后世果,实不相瞒,洒家昔日在京城门口也执着把钢刀吃着官家饭,只因杀孽过多,又多是那冤死之人,自家虽是无事,但却连累得家中一个老娘终年卧床不起,请遍了京中大夫,名医也没瞧出个究竟,后来被我那师兄一看,就说是被我所累,只因我杀孽太多,引来天遣,孤魂野鬼不敢近我身,故而我老娘才有这等祸事…;…;”说到这,酒和尚似是回想起来什么好笑之事,哈哈一笑,继续道:“当时我一怒,就将我那师兄一顿好打,不过说来这人也是奇怪,吃了我一顿拳脚,却在那傻笑,还道谢于我,我问他,他也不答,只说若想救你老娘,须拜入我山门中,潜心修法,我本还想在请他吃顿拳脚,但想啊!老娘的身子拖不得,我一想,也不就是剃个头吗?也就随他去了,果真自那以后,老娘也就好了,我也就给他做了个跑腿做事的。”

    秀才心中震惊,轻声感叹,“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等得道高僧,此次还真是蒙得佛祖庇佑,得俩位师傅相救,不然小生一家三人性命恐就遭了那妖怪手中。”

    酒和尚一摆手,“你也不用道谢于我,此次我只为还债…;…;”见秀才不解,也不等他寻问,抢道:“昔年,我刀下亡魂没得一千也有八百,罪过,罪过,然有一事却令我无法释怀,那年,我接到衙令,要在午夜子时处绝犯人,当时我心中虽觉得奇怪,但也没当回事,心想定是那些个王公子嗣又闹出了人命,寻了个无辜之人替罪,到了刑场,却见是个临盆在即的妇人。”说到这,酒和尚道了声佛号,“只怪当时和尚人微言薄,又只是个当差吃官家饭的,昧着良心,做下了那等蠢事。”

    秀才道:“这却也怪不得师傅,师傅吃着朝廷的俸禄,理该如此。”

    酒和尚一叹,“你说的也在理,那妇人却也该死,只是可怜她那腹中孩儿受她牵连,终究毙于我刀下,我也拖不得干系。”

第十章 欺鬼二() 
第十章欺鬼二

    秀才在旁安慰道:“师傅慈悲,当日又是有命在身,我想那妇人与她腹中的孩儿也是晓事理之人,此事也不会怪罪于师傅。”

    听得此话,酒和尚忽然顿下了脚步,头一扭,瞪圆了眼,深深的盯着秀才。

    秀才被酒和尚突如其来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不由踉跄退后倆步,面带慌张的望着和尚,双手微颤,哆哆嗦嗦作了一揖,语音有些结巴,“师…;…;傅,在下出言蛮状,妄…;…;妄请师傅恕罪。”

    酒和尚手忽一抬,拍在秀才肩头,放声大笑,这一下,直将秀才与身后他父母惊了个半死,不知自己儿子说了什么,惹得这大和尚这幅模样,他们二人正要上前替自己儿子赔罪认错,却是只听酒和尚大笑道:“不错,不错,有你此话,和尚我却也解了心头烦恼,哈哈,痛快,真是痛快!”

    随后,就只见酒和尚跨步踏行,一路狂笑而去,声似佛家狮子吼,直惊得林子中野兽飞禽一阵骚动,乱作一团。

    见和尚走得有些远了,后方秀才背着自己老太婆妻子的父亲急忙上前,空出手一支手,一把拉住秀才的胳膊,面上有着些许后怕,埋怨着秀才,“儿啊!你对那胖和尚说了什么?瞧他那失心疯了的模样,你可别凭着一张嘴将他说出个好歹来,他要在这鬼地方出了个差子,咱们一家老小可就都交代在这了。”

    秀才点了点头,正眼看去,只见得父亲额头密汗潺潺,气息微喘,心有不忍,伸手连忙就要从父亲背上去接过自己的老母,“您也走了多时了,让我来背会吧!”

    秀才的父亲抬手,阻止自己儿子的行为,“儿呀,将来你是要成就一番伟业之人,岂能做这等自污身价丑事,你且先行,快快跟上那大和尚,我瞧这林子不一般,恐有生变,咱们快快跟上。”

    三人快步跟上,默默跟在酒和尚身后,秀才也不在出声,走了没多时,半空中忽有一物飞来,直朝酒和尚后脑壳砸来,酒和尚当时就已察觉,这袭来之物虽快却不凶,提棍回打,将那东西挑开,打在一棵巨树上,几人看清那东西,顿时就是一惊,这东西圆滚滚,黑黝黝,血淋淋,白惨惨,乃是一颗被撕去了大半面皮,披头散发妇人的头颅。

    酒和尚大怒,咬牙切齿,虎目圆滚,朝后方头颅飞来的方向大吼一声,似那怒目金刚降世,这吼声直如晴天霹雳,沉云闷雷,震得四野响彻一片,耳鼓轰鸣。

    寻着酒和尚所望处,一棵直径有一丈上下槐树的枝头,有个浑身长毛的人形怪物单手紧抓着枝干,龇牙咧嘴,另一条手上似握着什么,对着下方四人怪叫乱吼,显然,这便是刚刚偷袭酒和尚的怪物,瞧它样貌生得真是让人惊悚,只看这怪物头部粗长,吻部突出,耳小,眉弓突出,眼深陷,张开嘴,犬齿长而尖,体型粗壮,有半个成人之高,似猴却又非猴,乃是只土塿,俗称狒狒。

    随着这狒狒一声叫吼,林中顿时就是一片鬼哭狼嚎,怪吼不息,在那树梢,枝头,一只只,一对对,或单个抱树,张牙舞爪,又或是几只聚群,上窜下跳,将四人团团围住,丢扔折断树叉,抛下不知名白骨。

    秀才一家三口又惊又怕,抬手护在面前,挡住扔下来的一根根树支,一截截骨嚓子,三人连连后退,慢慢向着后方巨树靠拢,躲在大和尚背后。

    酒和尚握紧了铁棒子,心中气急,只觉无名火起,熊熊焚烧胸腔,一股怒气上冲脊梁骨,直至天灵盖,哪曾受过这般气,当下怒吼一声,直是怒狮震吼,恶虎长啸,将林子中一盖声音都压了下去。

    酒和尚脚尖踢起铁棍,以棍指着前方一颗巨树,开骂道:“好你们这些个有人身没人性的劣泼毛,以为生了个猴崽子的相貌就是那孙猴子了不成,今日,就让你佛爷来管教管教你们这些个没开窍的猴崽子,什么叫佛法无边!”

    酒和尚大喝一声,轮起了铁棍,踏步向那棵巨树而来,直骇得那树上一群狒狒怪叫逃命,攀着那枝头,树梢携小呼老,结伴拉友,亡命窜逃。

    酒和尚使足了劲,将一身本领全部用出,举铁棍,照着那棵足有一丈粗圆的巨树打下,这一棍下去真是了得,真把树身打得折裂了个小半,一棵巨树颤了三颤,枝叶摇了几摇,一只有十岁娃儿大小的狒狒没个抓稳,在要抓着枝条跃过时,身子不稳,一个踉跄,肥胖的身躯自半空落下,好在自落地之前的工夫,它的身躯被沿途树枝,乱杈挡下了些许,没当场摔死。

    这只倒霉的狒狒运气也当真是不好,按往日酒和尚的秉性,见它只是个畜牲,又念及家中老母常在耳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话语,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了它的性命,然而,今日也算是这只狒狒命里该绝,正遇上酒和尚起了杀心之际,岂能跑得了。

    当时,酒和尚见这只狒狒凭天摔落,直摔得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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