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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7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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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南下,在肤施、延安都略略休息,其后进入冯翊郡的梁山县。这一路上,羊彝一方面使人看管羊献容,避免她寻死觅活,同时愈近华都,胆气愈壮,在前去劝慰之时,难免尝试对羊献容动手动脚的。他仰慕乃姊非止一日,此前羊献容或为晋后,或为刘曜妻妾,只能干瞧着流口水,如今羊献容终于彻底落到了他的手中,且自家前途也一片光明,自然忍不住要表露心迹了。

    在羊彝想来,我虽然交出了刘曜二子,但当时含糊其辞,并没把羊献容同时交出去,游遐不管出于何种考虑,也佯装不知。倘若仍是晋朝,则归洛之后,或者处死羊献容,或者尊为太后,我再无染指的机会;既已入华,则华天子于前朝皇后,未必有多上心。如今泰山羊氏衰微,唯羊鉴任郡守而已,我既立灭汉之功,但归洛阳,怎么着也能得着四五品的高官做吧?到时候羊氏还得倚靠我才能复兴,我欲亲近羊献容,其谁敢拦阻啊?大不了给她改个姓氏,便可纳入内寝。

    当然啦,她方失二子,还须再下水磨功夫,才能徐徐动摇其心。

    就在梁山城中休歇之时,貌似羊献容已经大致上从失夫丧子之痛中恢复过来了,特意备下酒食,款待羊彝,对他说:“我今孤零一身,如漂萍无依,所可倚仗者,唯贤弟也——贤弟慎勿弃我……”

    羊彝笑道:“弟对阿姊之心,这十数日间已也陆续剖明,则阿姊尚有何虑啊?”

    羊献容劝了几回酒,就问:“卿我同姓,若有私意,礼法不容。且卿既爱我,昔日何不善辅雍王,而使汉祚不覆啊?”

    羊彝喝了几杯酒,面泛潮红,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竟至挨擦其姊,扪胸摸乳,无所不为,闻言便笑着说:“以我之能,欲兴汉祚,易矣。然而汉既兴,则刘曜迟早称尊,阿姊为皇后,尚能下顾愚弟否?今幸汉灭,天意是使有情人终成眷属也……”

    他正当志得意满之际——既立大功,游遐承诺,归洛后必荐于天子而得显职,且恋慕羊献容垂二十载,她终于落到了自己手中,岂不可喜——又是爱慕之人亲自劝酒,烛光之下,肌肤胜雪,柔荑若葱,佳人言笑宴宴,虽近四旬,比起青春少女来,更多一层妩媚,难免就多喝了几杯;且拉拉杂杂的,剖析心曲,羊彝把昔日谋划也稍稍透露一二。

    羊献容见其被酒,目光逐渐迷离,手脚更加放肆,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即自发髻上抽出一支半尺长的银钗来,趁其不备,直穿其喉!羊彝大叫一声,本能地飞起一脚,将羊献容踢出丈远,随即双手捂着脖子,再想要说些什么,气管漏风,鲜红喷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终他双目圆睁,目露惊骇莫名之色,就这样缓缓倒地,直至气绝……

    羊献容这才站起身来,即自羊彝项中抽出银钗来,蘸了血,在衣襟上写下数十行字,将其弟狂悖违礼之行,备悉道明,并诉己身愤懑,然后复以银钗自刺己喉,自杀了——其实儿子们被杀之时,她就已经存了死志,不过想要找机会探查自己这个堂弟究竟是什么心思,值不值得自己为丈夫、儿子报仇罢了。

    翌日再将启程之时,奴婢来报此事,游遐亦感惊骇,急忙亲自跑去探查,见了羊献容衣襟上的血书,不禁慨叹道:“吾自恃多智,不想几为小人所欺!”乃下令收敛二人遗骸,并将其事密成书奏,上呈天子。

    裴该览奏,也不禁大吃一惊——我靠没想到这年月就有骨科了……羊彝你也是混账,一时膨胀,乃至于此,否则等你先把羊献容送回老家去,再徐徐暴露自己的企图,就连我也未必管得了啊!这般丑闻,实在不宜明宣天下,他只敢苦笑着向自家妻子透露。

    没想到荀后倒很能理解,说:“女子难得佳夫,羊后但从父母之命,乃与司马家痴儿为偶,比之刘曜,如天地之隔,则其归心刘曜,亦在情理之中。至于羊彝所为,虽然礼法不容,却出至情,数十载守护无望,虽彼容颜凋谢而不肯改,也属难得……”

    裴该心说羊献容究竟长啥模样,我是没见过啦,但虽然年近四旬,你怎么就知道必定“容颜凋谢”呢?这年月的保养技术和化妆手段虽然远不如后世,也不能排除有永不憔悴的老妖精存在啊……望向其妻的眼神,就难免有些诡异。

    荀后注意到丈夫的目光,不禁愠怒道:“我荀氏断不会出这般悖礼之徒!吾弟尚幼,陛下慎勿妄想!”随即她也觉得所言不大成体统,便急忙转换话题,说:“将来安娘何所适,须照顾其心意,陛下切勿专断而决。”

    裴该斜睨荀后,心说平常抱着闺女玩耍之时,我也说过啦,将来孩子你得嫁给喜欢的男子,为父是绝不会只顾自己心意,乱点鸳鸯谱的,那时候斥责说“女儿出嫁,须从父母之命,小孩子懂得什么,陛下岂可任其自择,若所适非人,如何是好”的,又是谁啊?

    倘若明正羊彝之罪,不但泰山羊氏面上不好看,朝廷也未免遭人讥嘲——伐灭残汉竟然靠的是一个无德的恋姊妄人——因而只能下令,假称羊彝病死,以其助灭残汉之功,追任四品,封富平侯,使归葬泰山。此前因为从胡,羊容叔早就已经被从泰山羊氏除籍了,这回自然得重新给加回来。

    至于羊献容,遗体运回洛阳后,即入葬于晋惠帝太阳陵——反正贾南风为天下所恶,是入不了帝陵的,则后穴空着也是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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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封藩建国,以屏王室() 
靖德三年春,朝廷下令,使辽王慕容廆相助平州都督刘演,发兵讨伐高句丽。

    此时慕容氏的声威极盛,半有幽州,其地西接拓跋,两家之间,时有冲突。慕容廆多次遣人赴洛请奏,希望朝廷发一旅之师北向,与他合攻东拓跋——“必可一举入于盛乐,擒祁氏、贺傉,消除边患也。”

    东拓跋虽然也名义上臣服于华朝,拓跋贺傉受封代王,终究是不情不愿的无耐之举,且其日渐难以约束部众,导致边境线上冲突不断,故而慕容请伐拓跋,乃是顺理成章之事。

    然而朝臣商议,却认为拓跋——尤其是东拓跋——已不为虑,唯慕容才是隐患。说到底,东拓跋不过窃据故晋土一郡数县而已,慕容却从辽西到代郡,占据了大半幽州,将近六个郡。只是,想当初还是中原王朝请他们进来助剿胡羯的,如今即便改朝换代,也不可能一纸诏命,就让人乖乖地退出去吧。

    裴该乃召刘琨来问——土地都是你割的,如今我想拿回来,你总得给出个主意吧。

    刘越石虽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倒也不是庸碌无谋之辈,当即建议,可征召慕容廆麾下参谋鲁昌、阳耽等就任幽州诸郡太守。

    这些人既是慕容廆的部下,则任其为守,表面上貌似是承认了慕容部对幽州诸郡的统治权,相信慕容廆不会拒绝。然而他们好歹是中国人,只要离开慕容廆的身边,入华地牧民,时间一长,自然会跟游牧部族产生隔阂,所辖土地亦可收归朝廷所有。而即便他们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守相三年一任,乃是惯例啊,吧。

    于是即命阳耽为代郡太守、鲁昌为广宁太守、逢羡为上谷太守、游邃为燕郡太守、西方虔为北平太守,仍以慕容翰为辽西太守。

    至于慕容廆请攻东拓跋之事,裴嶷、祖逖等人都认为“东拓跋日衰而不为祸,即欲灭之,亦当由朝廷发兵,规复失土,收其民人,而若慕容得之,势雄北鄙,恐难制约。”你慕容氏如今就很强了,不弱于昔日的拓跋猗卢,要再让你兼并了东拓跋,那还得了吗?

    然而天高皇帝远,不是朝廷不让慕容廆去打东拓跋,他就必然不敢妄动的,甚至于如今请奏,也只是情分而已,若不请而伐,朝廷也拿他没辙。因此经过反复研讨,为了给慕容势力找一个发泄口,就下达了征讨高句丽的诏命。

    高句丽居于辽水以东的山岭之间,为扶余、濊貊之种,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渔猎民族而非游牧民族——就跟后来的女真一样。倘若慕容西攻拓跋,两家不但都是游牧民族,还同属鲜卑——虽然只是一个大名号,实际上风俗习惯差得很远——则欲占其地、牧其民,非常方便;而若东攻高句丽,游牧民族的慕容部未必能够搞得定那些渔猎民族,难得其地,难牧其民,就算得些收益也不会很大了。

    而且因为地形复杂,自东汉始,中原王朝就多次征伐过高句丽,但往往败之为易而灭之为难。曹魏时代,毌丘俭曾一度入其京而逐其王,但无法占其土地,隔不多久,高句丽便即卷土重来,复扰辽东。

    在原本历史上,高句丽到五世纪时达到极盛,其后为中原王朝所逼,才逐渐将统治中心从辽宁转去了半岛北部——以这年月华朝半个中国的实力,想要一举灭亡之,难度很大啊。

    既然难度大,那就让慕容氏去啃呗,以消耗其多余的精力。

    时高句丽为美川王乙弗利在位,施政苛暴,国中混乱,人心不定——由此才屡扰辽东,以期转嫁内部矛盾——于是慕容廆遣其世子慕容皩率兵与刘演相合,溯马訾水(鸭绿江)而上,连战连胜,不数月间即攻破其京丸都,又再跟当年毌丘俭一样,一把火给烧成了白地。然而美川王跟他老祖宗一样,治国无方,跑得倒快,东遁入不咸山中,使得华军难以搜捕。

    最终慕容皝只掳得数千家归于本部,旋即朝命嘉奖,召慕容皝入觐,即授显职,留而不遣。

    刘演则在战后受命南征,率兵入于乐浪、带方,以期逐退三韩,恢复中原王朝在半岛北部的势力。

    ——————————

    其秋,天子圣寿——按照习俗论虚岁,裴该已经三十四岁了——群臣乃请大摆筵宴,并赦殊死,普天同贺,却跟前两年一样,都被裴该给驳了回去。

    皇帝怎么过生日呢?从前都属于天子私事,顶多召集宗室或者文学侍从之臣来开个庆生宴,做诗酬唱而已,基本上不会烦扰到朝臣甚至是民间百姓。原本历史上,要到一二百年后,梁武帝、梁元帝等佞佛,遂于自家生日大办法会,为父母祈福,才逐渐形成了圣寿庆典的雏形。

    隋朝仁寿三年,文帝杨坚下诏“六月十三日,是朕生日,宜令海内为武元皇帝、元明皇后断屠。”也就是说,这一日普天下皆不得宰杀禽畜,遂正式将天子私事,转化为国家公事。直至自恋的唐玄宗,于开元十七年定其诞日为“千秋节”,后改名“天长节”,就此皇帝生日竟然变成了法定节日……

    裴该既不信佛,也没那么自恋,不打算把自家生日搞得太过隆重,所以前两年都是罢朝一日,在宫内跟老婆孩子简单庆祝一下罢了。今岁圣寿将近,荀后就来问了,是不如沿用前年、去年的惯例啊?裴该摇摇头,说“吾意,今岁当请叔父及兄弟、子侄与宴,亲眷同庆。”咱们可以略微搞得再热闹一些嘛。

    于是到了正日子,宗室显贵,俱会禁中。主要包括安丰郡公裴粹、东海郡公裴嶷、西平郡公裴轸、乐城县公裴彬、高阳县公裴暅、武原县公裴通、襄垣县公裴湛、微阳县侯裴嗣,以及裴诜(安丰公嗣)、裴开(东海公嗣)和裴常(微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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