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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6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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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段文鸯说得好好的,这石虎骁勇异常,当世罕有其匹,估计你们都不是他对手,合当由我来拿且都退后些,不要来抢我的功劳。但刘遐眼瞧着形势不妙啊,段文鸯就很可能要败,于是急顾左右,吩咐道:“引那女人过来。”

    所谓的“那女人”,自然是指郑樱桃了。

    且说郑樱桃听闻晋将以重赏征求擒斩石虎之计,她便与石曾商量,说不妨如此这般,咱们俩可立此功“看如今的形势,晋有复兴之相,赵无再起之力,即便与石虎重逢,还投襄国,怕是终究难逃一死。不如献了石虎,可得厚赏,我即拜汝为父,再买几十亩田地,入赘一男,从此安稳度日,赡养汝的晚年,岂不是好么?”

    石曾毫不犹豫,当即首肯。他虽是石氏之奴,问题就石虎那暴脾气,于奴婢日常打骂,导致人各自危,就没谁是真正忠诚的,石曾亦然。原本傍着郑樱桃,希望能够得石虎青眼相看,如今既然郑樱桃生了此心,则自己除了跟着她一条道走到黑,又能如何啊?况且还有机会转为平民,颐养天年啊,有何不好?

    这老头儿原是河北乞活出身,懂点儿拳脚,更有光棍儿脾性、冒险心态,当即就跑晋营中去献计了。

    但在李矩面前,却又不肯明言其事。石曾是怕郑樱桃千种风情,万般妖娆,一旦被晋将给看上,那女人有了靠山,就很可能撇下自己什么认我为父云云,那是此际她一无依无靠的女人,还用得上我,才肯口出此言,若有倚仗,到时候肯定不作数啊。

    然而邵竺、刘遐等人也不傻,既被石曾指派,在此村中设伏,便即遣人四下打探,如此这般一老儿,平素居于何处,与何人有所往来啊?就此轻轻松松,寻到了郑樱桃。邵竺一见其面就傻了,张口流,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在刘遐还在边儿上,他阃令甚严,是不敢对别的女人动心的,便即厉声喝问,郑樱桃无奈之下,只得揭穿了自己跟石虎的关系。

    并且反复说明,此番献策以谋石虎,主要是自己的主意,不是石曾一人之计。那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说:“我本晋人,家父为冗从仆射郑世达,为石虎所害……我虽陷身于羯,为石虎所污,其实无日不望报家国之仇,血先父之恨……”

    所以如今刘遐看段文鸯战不下石虎,就急让人将郑樱桃给押将过来,站立在火把之下,要摇憾石虎之心。他没有开口喊话,吸引石虎的注意哪,那边石虎正好一矛,刺中段文鸯肋下,段文鸯伏鞍而走。石虎正待追赶,忽听不远处有人高呼道:“石虎,汝且看此乃何人?!”

    石虎转过头去一瞧,不禁气得是目眦尽裂,拨马便欲冲将过来,抢夺郑樱桃。刘遐一面使人围堵,一面关照郑樱桃:“当如何说,汝可仔细了。”

    郑樱桃便叫:“石虎,汝可知,今日召晋军来设伏擒汝,皆是我之计也!”

    石虎原本就有些疑心因为瞧着郑樱桃面上也不见憔悴,肚腹也未层隆起,就跟石曾说的对不上号啊但还存着万一的希望,石曾虽奸,樱桃必不与谋,她还是爱我的……如今听到郑樱桃的话,不禁惊骇万分,忙问:“我待卿有若珍宝,卿为何要负我?”

    郑樱桃骂道:“汝待诸妾,初际皆若珍宝,少时恩尽,便弃如敝屣,动辄捶骂,甚至于有被汝活活打死的!我假意承欢,不过冀图晚死而已。似汝这般屠夫,何爱于人,人又谁会爱汝?说什么恩义,说什么辜负?若真欲活我,汝何不速速去死?!”

    石虎眼见得晋军一层又一层围将上来,自家带来的亲信倒多半战死,即便不死,也被隔绝四处,难以救援今日之势,多半难以幸免啊!但我怎么能够落到晋人手中,受其侮辱呢?

    于是瞠目大喝一声:“我石季龙纵横半世,不想今日竟为妇人所欺!我即便化为厉鬼,也必要索汝主奴的性命!”当即倒转过矛头来,朝着咽喉狠狠扎下,随即鲜血喷溅,尸体倒栽马下……

    晋兵一拥而上,割下石虎的首级,跪献给了邵竺。邵竺不禁仰天长笑,随即吩咐:“可即以长矛挑着这贼之首,去叫开朝歌城门今日之战,我邵氏独得其功也,且看李将军如何赏赐!”

    就情理而言,就应该送郑樱桃和石曾前往李矩军中,领取赏赐,但是邵竺只命石曾前往,却把郑樱桃给留在了村里。为什么呢?自然是担心,一旦被李世回见到这个女人,说不定就直接扣下了,则我再难染指……

    其实在围杀石虎之前,他就跟刘遐商量过:“吾妻死难于厌次城中,尚未续弦,内帏空虚,今爱此女,欲迎娶之,正长以为如何啊?”

    刘遐自然是不赞成的,说此女曾为石虎之妾,却又背弃石虎,而且天生媚骨,一瞧就不是好人家女子啊“大丈夫何患无妻,又何必娶此不祥之人?”

    邵竺却道:“昔夏姬淫于陈氏君臣,使得其子弑君,进而为楚王所杀,夏姬归于襄老,其夫继死,世皆以为不祥之人也。然而巫臣携夏姬归晋,却不受其害,何也?为夏、陈及襄老德薄,不能承受美人垂青,咎由自取,实非关夏姬之事。如今之郑氏,能谋石虎,又焉能谋我啊?娶之何妨。”

    刘遐心说你自视还挺高啊,以为自己比石虎要强吗?反复规劝,邵竺却不肯听,最终只得道:“此女虽自称宦门之后,终究无可查考,君若真能或擒或杀石虎,必然名著宇内,何愁不能得高门贵女为妻哪?若爱郑氏,纳为婢妾可也,不必娶为正室。”

    邵竺点点头,勉强应允了。

    到目前为止,见过郑樱桃的,也就只有邵家军中这“三驾马车”而已。刘遐阃令甚严,他自然不敢垂涎于郑氏,而段文鸯则貌似对女色不是很有兴趣……况且邵续殒难后,邵竺实领其军,刘、段二人就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邵竺的部下,所以他于此二人,是都可以放心的。

    不放心的是李矩、陆和,以及郭诵。李、陆二人名位都在邵竺之上,且坐拥强军,别说要跟他抢一个女人了,就算起意吞并邵家军,亦为唾手可得之事;郭诵虽然资历浅一些,但有李矩在背后撑腰啊,尤其那小子正当青春,英姿飒爽,若被郑樱桃见着,说不定会主动凑将上去…… 富品中文

    

第五十一章、云台二十八将() 
邵家军挑着石虎首级,顺利叫开了朝歌的城门,郭诵于北道设伏。却最终一无所获,不免倖倖。

    然而随即李矩便传令下来,命邵家军守备朝歌城——你们不是希望有一块地方落脚休整吗?好,我就把朝歌给你们了。然而石虎的首级,却命郭诵接了,送往洛阳去报捷。

    郭声节先期赶上李矩大军,并马进入汲县城。他正待休歇一晚,翌晨便辞别李矩,前往洛阳献首呢,突然间陆和遣人来,邀他前往自家营帐一叙。

    郭诵还以为陆和是想往洛阳或者关西送什么信件,要交待自己捎去,因而欣然而往。谁想见面之后,陆和却将出一封来信,通知郭诵:“大都督已入洛,且天子下了禅位之诏……”

    郭声节虽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亦不免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何以如此急切?!”陆和正色道:“大都督如何谋划,我自然无从得知,但必有其理。今问声节,于此事,卿舅甥作何打算哪?若肯从,大都督必有奖掖,于我共为从龙之臣;若不肯从,可叹我等昨日还是同袍,明日或将为寇仇矣!”

    郭诵常年驻军东垣,多次率兵策应关西军作战,陆和跟这位年轻将领也算臭味相投,所以还是有一定信心,能够劝说其人追从的。相比较而言,陆和对李矩就没太大的信心——李世回终究是积年宿将,长期独领一军,后又投入祖逖麾下,与关西军并没有什么深交——所以才隔过李矩,先通知了郭诵。

    郭声节沉吟稍顷,便道:“此亦顺天应人之举,我当前往游说舅父,使同归大司马。”

    于是跑去跟李矩一说,李世回同样惊诧于局势发展太快。他问外甥该怎么办,郭诵便劝说道:“愚甥前此多从关西军而征,知其兵马强壮、训练有素、器械精良、物资丰足,必非我等所能拮抗者也。今若从之,可以无虞,若敢不从,怕是即刻将与陆将军兵戎相见……阿舅试思,可有胜算否?”

    李矩的河内兵,还有将近半数留守本土,以及围攻山阳等城,如今进驻汲县的,不过一万多人,而陆和所部关西军同样近万,兵数相若。但具体到兵员和装备的素质,尤其是军队的组织力,河内兵就远不及关西军了……故此郭诵问“可有胜算否”,其实是表示:一旦动武,咱们实在没啥赢的把握啊!

    李矩使人密觇关西军动向,从人回来禀报说:“关西军屯驻城东,刁斗森严,关防严密,难以抵近探查……”李世回不禁蹙眉道:“这是有防我之心了!”

    这支联军久战于外,又围攻朝歌城将近一个月不能攻克,导致将卒疲惫,士气蹉跌,因而未至汲县,一听说石虎已然被杀,朝歌城拿下了,瞬间便即松垮下来。入城之时,李矩也观察过关西军,虽然精神面貌比己军要略强一些,但也个个面露疲态,加上既有城池为恃,不必扎营,故此于夜间防卫上,颇显松懈。

    因此就理论上而言,倘若陆和毫无防人之心,是不会急着重整军旅,若有所待的吧?这分明是打算一瞧形势不对,当场就拔刀子捅人的架势了!

    李世回由此而心惊,郭诵趁机再加劝说。李矩以手支额,表情非常痛苦,缓缓说道:“声节之言,实为正理,奈何……我曾云,身受祖骠骑厚恩,不忍相背,则若祖骠骑不肯臣从于大司马,我又岂能与关西人沆瀣一气?辜恩负德之事,我不屑为啊!”顿了一顿,又道:“且就此将下于郭默,心亦不甘。”

    “永嘉之难”后,虽然都城被破、天子为掳,晋朝却仍有几支残兵奋战于河南、河内等地,不肯接受胡汉的招安,比方说李矩、魏该、郭默、上官巳——傅祗和荀藩兄弟不算,一票文弱官僚,所部基本上就没啥战斗力——在原本历史上,还得加上一个对于胡汉朝降而复叛的赵固。

    然而除了李矩、魏该两支队伍还算和睦,逢急难肯于守望相助外,这些晋朝旧将多半相互间瞧不顺眼,祸水东引、落井下石,甚至于直接冲突、火并等事,那都是家常便饭。

    尤其郭默最为狡诡,擅长游击作战,动不动就拿友军做挡箭牌,最是遭人恨了。所以裴、祖联袂北伐之时,郭默去投了裴该,李矩、魏该、上官巳却投了祖逖,很大程度上也是因此心结所致。

    谁想到郭默如今于关西为重将,其名位仅在陶侃之下,那么一旦裴该更进一步,郭思道必然得攀鼎湖龙须,可望鸡犬并升啊,李矩既然去迟一步,势居下位,他又怎么可能会乐意呢?

    对于舅舅的想法,郭声节自然熟知,于其应对之策,也早就成竹在胸了,由此建议道:“天子方下禅位之诏,而大司马未受……自然,迟早还是会受的,然若舅父及时上表劝进,大司马必喜,或将容膺重命……”

    李矩插言道:“奈何祖骠骑……”

    郭诵道:“依愚甥之见,汲郡不可久居,乃可使陆将军护守,阿舅急率大军归还河内,整兵秣马,以备非常……”咱们先得赶紧跟陆和分手,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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