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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5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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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冯龙镇定济南郡,率兵东入齐国,即与苏峻在临淄城下会师,随即团团包围住了临淄城。倘若临淄告破,则整个青州,几乎再无曹嶷立足之地了,他唯有困守广固一城,静待死期而已。

    曹嶷急遣使向石赵政权告急,但身在河北的石虎,这会儿跟本没有余暇去理会他——石虎即将直面厌次的晋将邵续。

    ——————————

    呼延莫佯攻厌次,随即匆匆撤离,南下应援石虎。要等赵军离开五日之后,邵嗣祖方才可以确定,对方的主攻目标并非自己……于是分兵四向,北攻阳信,西取乐陵,直至平原国的般县,想要趁此机会扩大领土,把防御线尽量往远处推。

    石虎才至西平昌,即报般县告急,他在仔细询问了敌军的数量、素质,以及进军路线后,不禁转忧为喜,笑说:“贼若主力西进,我不能御;今既分兵四掠,破之不难也。”

    于是汇聚周边兵马,再加自家残兵,总计四千余众,石虎亲将而东,去救般县。般县附近一马平川,但开发较早,阡陌纵横,利于骑兵而不利于步兵。于是石虎先将三百骑前出,引诱晋军来追,主力则于田埂间设伏,等到晋军追来,一时俱起,顺利杀散晋兵,并将其核心三四百人团团包围起来。

    石季龙立马而望,只见一员晋将白面微须,身着桶袖铠,胯下青骢马,高呼挺矛,于阵中反复搏杀,其势几不可当。石虎便问左右:“这是何人啊?”

    左右有认识的,急忙回禀道:“乃是邵续之婿,姓刘名遐字正长,伪朝命为平原内史,军中皆目为关羽、张飞之流亚。”

    石虎笑笑:“原来是此人,孤亦久闻其名。若能生擒此獠,邵续必然胆破,则不敢再出厌次也。”便欲亲自上阵,去擒刘遐,却被部将们死活扯住,说:“大王尊贵,岂可亲往擒取一莽夫?彼在围中,不能突出,稍待片刻,自然力竭而为我所擒也。”

    石虎说那好吧,我就等着,你们务必生擒刘遐,尽量别伤他的性命——不仅仅为了威逼邵续,石虎见刘遐勇猛,也已暗生爱才之意。

    谁想到话音未落,忽见败逃的晋军中突出六七骑来,当先一将身着银甲,头戴银面,手挺长矛,竟然直突入阵,当面羯军羯将,无人是其一合之敌!石虎当场就惊了,忙问:“此何人啊?不意厌次弹丸之邑,尚有这许多猛将!”

    可是左右也都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什么人——一来未打旗号,二则银面遮脸——或言乃是邵续的侄子邵存,但亦不能确定。

    就在石虎探问、左右猜测的这数息之间,那员将竟然率领六七骑直破重围,一直杀到刘遐身边,随即与刘遐会合一处,自东南方向顺利突出了羯军的包围圈。石虎又急又怒,当即下令急追,说:“即不能得刘遐,亦当得此将,断不可使其复归厌次!”

    于是刘遐等人在前面一路跑,羯军在后面紧追不舍,最终刘遐身边只剩下了银面将与四骑亲从,被追迫到了黄河岸边。刘正长不禁仰天长叹道:“莫非天要绝我不成么?!”随即望向那员银面将,面有惭色,说:“我不听夫人之言,乃至中伏,且连累了夫人……”

    原来这员银面将领并非他人,正乃是邵续之女、刘遐之妻,幼习弓马,据说打他那个已被石勒所害的兄长邵乂,如同苍鹰搏兔一般……刘正长虽勇,于内帏亦常饱粉拳。

    当时邵氏听得刘遐喟叹,便即厉声喝道:“丈夫何必颓唐?既为国家军将,战死疆场,乃是本分!然我夫妻宁死,不可为羯奴所得,以要挟家父!”说完话抬起右手来,奋力一挥马鞭,急催坐骑,便即连人带马纵跃进了已然日趋平静的黄河浪涛之中。

    刘遐大叫一声,乃与从骑一并跃马追随,纵马入河。此时的黄河即将封冻,河水阴寒无比,且恐浪涛中夹杂着上游而来的冰凌,想要涉渡,危险系数比其它季节来得更高。但刘氏夫妇既然已存死志,自然毫无畏惧。

    石虎率军疾追而来,正见到刘遐等人跳河,不禁喟叹道:“可惜,可惜。但望彼等不死,将来疆场之上,仍有生擒活捉,并且致我麾下之日……”

    随即挥师东向,连战连捷,十日内先后击破三支晋军,竟然把邵续所部又硬生生给逼回了厌次城内。

    ——————————

    石虎奋战厌次之际,幽州的孔苌正在焦头烂额之时。

    此前卫循便召聚徐、扬两州的海商,汇集大船五十余艘,并且装载“东莱营”两千步卒,自龙口发船,沿岸北上,直取燕国最东南端的泉州境内。

    泉州县城在笥沟以西,但其辖区过笥沟后尚有一百五六十里,直至海岸。这片海岸北有丘水,南有巨马河,双流入海,包夹成了大面积的冲积平原,但土地多盐碱,难耕种。汉武帝时,即在此处设置盐官,所晒海盐几可供应整个幽州——当时的幽州,还包括了如今的平州。

    此前王浚在幽州行苛政,继而石勒立足河北,与王浚争雄,兵连祸结,导致很多百姓从原本人口稠密、田土肥沃的城市周边地区,逐渐向地瘠人少的海岸边流散。进而地方豪族召聚流民,就在笥沟以东区域内构建起了大小不等的十数座坞堡,主要靠晒盐与内陆或者海外贸易,来维持生计,并且妄图扩充势力——先是王浚,后是段氏鲜卑,根本就管不到他们。

    但在孔苌镇守幽州以后,遵照石勒的吩咐,计点户口,发展农业,于是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望向了这些沿海坞堡。羯军逼近,诸堡皆降,可是随即就接到严令,不准再与晋商贸易,所得食盐,皆由官收官卖。

    为了安定幽州的民生,进而支援河北地区,孔苌多次压低盐价,使得那些坞堡主们苦不堪言。北上船只与坞堡私易盐货之事虽仍时有发生,但再不敢象从前那样帆樯遮天,港口如堵,一次数千上万斛地交易了。且羯军在港口派驻了守兵,一旦发现私易者,不但货物尽数没收,倘若不肯奉上大笔贿赂,就连船只都回不去。

    南商亦因之而苦,一方面跑去向卫循哭诉,一方面逐渐降低了北上贸易的规模和频度。由此卫因之一宣布,我要发兵去惩戒孔苌,商贾们无不踊跃,纷纷表示愿意出船、出人,跟着跑这一趟。

    船行非止一日,抵达泉州港口。事先已派出小舟去联络坞堡主们,于是在土著的配合下,顺利突入港湾,晋军络绎登陆,杀散了守港的羯兵。

    随后坞堡主们欢天喜地地把瞒报的盐货往船上运,换取粮食和武器。两千晋兵则西向在泉州对岸耀武扬威一番,然后折往东北方向。孔苌得报,急遣数千兵马来迎,等到了泉州以北的雍奴,泉州已无警讯,再一路杀向岸边,晋舟却早去得远了。

    于是循迹而急追晋兵,直入北平郡内,迎面遭逢段文鸯的人马,严阵以待。

    段匹磾自从战败之后,退守徐无,每日着晋官衣饰,巡视城内外,鼓舞晋夷军民,誓灭羯贼!可是他口号喊得山响,文鸯数次请求发兵西进,收复失土,却都被匹磾给婉拒了。段匹磾其实被赵兵杀得有点儿胆寒,只想固守北平、辽西等地,等到刘琨重整旗鼓来合,并且南方晋军牵制住了石赵主力,到时候再动手……

    因此段文鸯接到卫循遣人送来的联络书信,也不通知乃兄匹磾,便自将本部数千人,假称巡查境内,南下应合。于是会合两千晋卒,于土垠县城以南大破赵军,继而西向燕国挺进。孔苌亲自率军来迎,双方对峙十余日,匹磾急遣使召其弟归还,于是各自罢兵退去。

    至于那两千晋卒,早就跟段文鸯分道扬镳了,沿着海岸东至碣石山附近,便有海舟接应,顺利撤返青州。

    等到装满了盐货的海船返归龙口以后,略加休整,便又朝向东北方向航行,最终停靠在了带方郡的海冥县。

    此时的乐浪、带方二郡,北受高句丽所侵,南为三韩所逼,城邑多陷,就孤零零地剩下两座郡城,尚且固守不拔。海冥县同样陷落已久,为马韩所占据,马韩生产力低下,虽然临海,食盐产量却很低,得见中原商船运盐而来,无不大喜。于是即以特产——如梨大栗、长尾雉鸡等——与晋商交易。

    ——马韩是三韩中唯一曾经遣使向晋武帝朝过贡的,其社会结构亦已迈入了奴隶制王国阶段。

    晋商复将马韩方物,转运至青、徐乃至扬州,获利数倍。由此一来,上钩的人更多,纷纷跑去央告卫循,此事大有可为,咱们再来一趟如何啊?卫循摇头道:“燕地盐货,泰半为我所取,今岁再往,还有何利啊?”商人们乃奸笑道:“燕货非止鱼、盐而已,即彼坞堡之中,据闻亦多珍奇……”

第四十三章、虽摧其志,不能破其军() 
杨清在孟津歇了三日,自称腿伤已愈,便即率兵东进,与甄随主力合流。

    他当然不可能一直缩在后面不动,那样假装受伤的西洋镜就会被揭穿了。就目前为止,甄随还以为这位杨部督颇为勇猛敢战呢,故而青眼有加;倘若假面具被拆穿,则甄随对于麾下无用之将会是什么嘴脸,杨清想起来都会觉得胆寒。

    最起码,甄将军哪天心情不好,就会找理由把他杨清绑起来亲手鞭上一顿吧。然后若是抽上瘾了,说不定见天儿心情都不好……

    杨清抵达温县之时,听说甄随已然挥师北上,去迎战赵军,他便急忙从后追赶,会及于野王以南地区。此际赵军一分为二,部分北渡沁水,部分就横亘在野王、温县之间,经过探察,当面敌军不下两万之众。

    贼众我寡,诸将皆主张持重,深沟高垒,暂不与战,以待李矩出野王城来南北夹击。甄随对此大不以为然,但可惜没把“吕先生”带在身边,实在不方便指点形势、侃侃而谈,以驳斥诸将啊……恰好杨清到来,甄随就随口问他:“小杨汝又如何看?”

    杨清擅长揣摩上官之意——况且,甄将军肯定想打啊,他的心意还用猜测么——想了一想,便道:“末将以为,李府君必不肯南下与我夹击羯贼也!”

    随即解释,说:“羯贼分军北渡,必是要去打通太行隘口,放上党兵入于河内。我军总数,本弱于贼,倘若贼更增兵,而祖大将军又不知何时才能渡河来援,则恐河内之势危矣!是故李府君必望我等牵绊城南羯贼,而自将主力北上,去封堵太行隘口。”

    甄随闻言大喜,但表面上却反倒捻着虬须,作势沉吟,随即说:“小杨所言,大是可虑啊……既如此,我等又当如何呢?是直进以摧破当面羯贼,还是如诸将所言,畏怯避战呢?”

    诸将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心说你都说出“畏怯避战”四个字来了,还问“又当如何”?

    杨清便道:“末将见识浅陋,诸位将军既主持重之议,想必比末将更识敌我之势吧。只是在末将想来,李府君未必能够摧破羯贼,则一旦放上党兵出隘口,于我军大不利。倘若将军以为,我军有可胜之道,不妨试攻当面之敌,倘若能够将其摧破,则可进入野王,增援李府君。且羯贼闻南路败,北路就此收兵,亦未可知。”

    甄随点点头,随即就问了:“当面敌军,是谁的旗号?”

    王堂道:“探马侦得,是贼将桃豹。”

    甄随乃笑道:“大都督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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