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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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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第三天早上,李班、杨虎等人才刚起身,就听说——晋军已然退了。

    李班长出了一口气,就与众将商议要不要追击的问题。杨虎、李雄都说当然要追了——“若不趁机多杀其众,候东方再遣将来,又如何抵御啊?且石泉尚在晋人手中,彼处乃是汉中门户,若不趁机收复,待得晋人立稳,则汉中东门,将永不闭!”

    王达说不着急追赶,还是再详细探查一下情况为好,李班亦首肯此持重之论——其实是他被荆州兵杀得已经有点儿胆寒了。

    杨虎下来后,左思右想,甚感不忿——本来是请你们来助我护守汉中的,结果几乎就没发挥什么作用,要到晋人自乱,周访气死,这才干等来敌军退兵的一日;而且敌军既退,你们又不敢追……完了你们撤回蜀中去了,我得眼睁睁瞧着石泉落在晋人之手,难以收复,那我多懊糟啊,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于是不听将令,自率本部精锐开垒而出,往追晋军。

    李班闻讯大惊,问左右:“杨将军去追晋寇,得无虞乎?可要遣人去追他回来?”李雄一撇嘴,说:“周士达已死,其子平庸,不过仗着哀兵之力,前迫我垒,但两日不克,力亦尽矣,只得仓惶而走。我料杨将军往追,必能克复石泉,又何必召他回来?”

    王达捻须沉吟,却不肯再道一字。

    结果半日之后,便有哨探回报,说杨虎在石泉附近吃了晋人的埋伏,几乎全军覆没,好不容易才率数百残兵,狼狈逃回。

    李班急命:“快遣兵去接应杨将军。”

    李雄摆手道:“且慢!既然杨虎败绩,我等不必开垒放其归来,反可趁机西取南郑,就此全收汉中一郡!”

    李班一甩袖子,说:“叔父说哪里话来?杨将军忠心为国,陛下寄望甚深,岂能因为偶败,便夺其基业呢?”

    李雄道:“世文所言差矣,杨虎割据汉中,本非我家纯臣,不过因势所迫,不得已才向成都申忠悃、纳质子罢了。若不趁此大好机会,夺取汉中,为国家北方屏障,日后形势改变,恐怕杨虎叛反,到时候悔之晚矣!”

    李班连连摇头,只是不允——“我不为此背信之事,亦不肯使陛下蒙不德之污!”下令打开垒门,放杨虎进来。

    可是没想到杨虎残部才刚进入黄金,便即大声鼓噪,四面纵火,随即无数晋军又出现在了远处山坳之中……李班、李雄等促不及防,加上成军本来就组织力松散,当即大败,二将与王达等皆急上马,弃垒而逃。晋军与杨虎残部里应外合,就此一举攻陷了要隘黄金。

    随即晋兵晋将尽皆解开头缠的孝带,弃之于地,旌旗簇拥下,两名健卒搀扶着一员金甲大将,艰难登山而来,直抵黄金垒前。杨虎就在垒前跪拜,拱手道:“罪吏不负明公所托,今将黄金献上,明日更当举全汉中,以属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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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不答() 
周访周士达自然是用的诈死之计——不过他确实近乎无路可走了,才只得如此行险,图谋侥幸。

    当日陶瞻从襄阳传来消息,说王敦遣兵切断了运路,周访大怒,气急攻心,确实因此而吐血昏厥。但醒来后,他便密嘱周抚等人,要他们假意发丧,寻机后撤,以引诱敌军来追。

    之所以周抚代为主将,又连攻了两日黄金,一是为使诈死的消息确实被敌军所侦知——以当时普遍的情报工作水平来说,不可能这儿才设计,李班那儿就知道了,则一旦快速撤军,成军根本反应不过来,又怎么会追啊?

    二呢,是为了假戏做真,以加强对敌军的迷惑。周访关照周抚,你再猛攻两日,若能克垒自然最好,若不能克,两日后便急返师,唯有如此,成军或许才敢来追。果然就此骗过了李班、李寿、杨虎等人,在他们想来,倘是诈死,那又何必再来攻垒啊?难道说周士达瞒着部下,只是为了达成“哀兵必胜”的效果么?岂有此理!

    只有王达近乎本能地察觉到有所不妥,但也因此而疑惑难决,故此以他那般多智,在劝说李寿、杨虎等将不要急于追击之时,都不可能如从前那般侃侃而谈,析分情势,说话显得毫无分量。杨虎也因此才不听将令,亲自率军出垒,追杀晋军。

    因为杨虎是肯定不愿意见到汉中东面的门户石泉长期把持在晋人手中的,那对于他在汉中的统治,威胁实在太大啦。

    周访退至黄金,设伏以待,心说若敌军追来,我便可望大胜,万一敌军持重不追,那没办法,我只有回师襄阳,去跟王氏兄弟死磕了。军中存粮尚够十日吃用,只要回军迅速,周士达自忖打开通道,击败王廙应不为难。

    至于因此是否会被目之为叛逆,当此生死关头,实在也顾不得了。周访最后的手段就是遣人北上去联络陶侃,希望陶士行能够在裴大司马面前为自己分辩几句,上奏朝廷,减轻自己的罪责——最不济,也由自己将罪过一肩担起,使得周抚、陶瞻等人身上不要沾染任何的污点。终究陶瞻乃陶侃之子,相信裴大司马乃至朝廷,多半是会卖他这个面子的。

    好在无须出到最后一步棋,杨虎竟然真的率军来追了,当即便落入了晋军的伏击圈,短短一顿饭时间的战斗,汉中军便大部被歼,只余杨虎及亲信部曲二三百人,深陷重围,难以脱身。等到周访亲自来至阵前,杨虎的心防乃彻底崩塌,被迫俯首而降,并且表示愿意诓开黄金,引领晋军进入汉中。于是周访便命精锐晋卒伪装成汉中败兵,裹胁着杨虎直向黄金而去……

    其实成军在黄金附近仍旧占据着七座堡垒,西侧尚有数营,总兵力接近晋军的两倍。但可惜组织力太差,一听说晋人已入黄金,主将李班等率先弃垒而逃,各垒将校无不心惊胆战,相互间不通声气,便即陆续奔溃。李班等人原本还想逐一拒垒而守,以寻找反击的机会,谁想从黄金出来,入一垒,空的,再入一垒,还是空的……被迫不敢停步,一口气逃出二三十里地去。

    随即周访坐镇黄金,遣周抚、杨虎等率兵追杀成军。从黄金再向西不远,便进入了汉中盆地,除几座处于交通要道的城池外,几乎无险可守。杨虎急遣部曲驰向各城,要他们执械谨守,勿放一名成兵进入,以待晋军抵达后交接,因此李班等退无所依,被迫返身,就在平原之上,再度与晋军交战。

    成军数量虽多,组织力却差,加上黄金失陷,导致士气几乎降到了谷底,因而三日间双方激战九次,每次都是成军大败。王达说这样可不成——“我军若尽丧于此,晋寇乃可趁胜南下,甚至于威胁成都!为今之计,只得放弃汉中了……”

    于是成军陆续遁出汉中,李班退守巴西,李寿西守梓潼,深沟高垒,以防晋人来追。周访就此率部,在杨虎的引领下,顺利进入了南郑城,继而控制住了整个汉中郡。

    在入南郑的时候,杨虎命城中百姓全都出来,燃香敬酒,拜伏道旁。周士达志气昂扬,策马而入城门,可是突然间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得晃了一晃……

    周抚就在旁边,随时关注着父亲的状况——因为老爹当日吐血是真的,其后精神倦怠,饮食无味,这才只能谋其大略,把兵权交到自己手上,那也是真的——见状急忙探身,伸手搀扶。就听周访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力已竭矣……既得陇,岂敢复望蜀乎?”

    ——————————

    周访是没有力气再攻三巴、梓潼,以全复梁州了,遑论进取益州。因此他才入南郑,便遣人前往襄阳,招唤陶瞻等率军来合——荆州我就不要了,让给你们王氏鼠辈吧。

    当然,急向朝廷上奏,弹劾王敦兄弟刻意制造摩擦,甚至于断绝友军粮道,那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他不可能就此轻易地放过琅琊王氏。

    然而晋军无力继进,这事儿巴氐可不清楚,败报传至成都,李雄君臣无不面如土色。李始趁机再提降晋之议,却又被任回给拦住了。旋即任回建议,一方面分遣兵马,固守剑阁等要害,防备晋军趁胜长驱直入,同时遣使洛阳,去跟晋国朝廷打交道——先别提投降之事,但咱们可以把姿态略微放低一点儿,以觇晋人的动向。

    照理说使者前往他国首都,不可能只凭嘴说,而必须带着国书,但为了避免刺激到晋人,李雄并未亲署公文,而是用叔父李骧的口吻行文,并且最后也署上李骧的名字。李骧自称“益州外臣”,至于这外臣的正牌主子是刺史、是藩王,还是皇帝,干脆缄口不提。

    书信内容,是说我等本是晋民,自略阳迁至蜀中,为避战乱,遂被迫暂居蜀地,实在对朝廷毫无威胁啊,不知道朝廷为啥要遣将命师,前来伐我?如今朝廷的大敌,还在北方,应当全力以攻胡、羯,恢复故土,致力于天下太平,实在不宜在西南方向,妄动刀兵。外臣李骧愿意岁岁遣使,年年进贡,只求朝廷不要因小而害大,自损实力……

    使者来到洛阳,觐见晋帝司马邺,司马邺召集群臣商议,梁芬等都建议可以趁此机会,下诏命李雄去除尊号,然后封他一个刺史、将军,甚至于藩王之号,以羁縻之——当然啦,巴东郡你得赶紧给我吐出来。

    然而尚书祖纳却反对这一建议,他提出来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不答”。

    ——祖纳祖士言是半个月前才刚应召抵达洛阳的,随即便被任命为尚书,把兄弟祖约硬生生给挤了出去。

    且说当日梁芬、祖约,各遣使者,南下建康,前者去催促祖纳应征,后者去阻止祖纳上道。梁芬所遣的梅陶、钟雅毕竟快了一步,一方面通过刘隗,去打通司马睿的关节,请求司马睿放人,另方面二人仗着朋友之交,直接上门去游说祖纳。

    先把祖约在朝中是如何骄横跋扈、压逼同僚等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然后他们就规劝说:“朝廷实无削弱祖氏之意,是故欲去士少,先征士言。令弟士稚为朝廷股肱之臣,外破胡而内执政,功高社稷,天下仰望,然恐毕生功业,将尽为士少所败。士言忠厚人,前往洛阳,必能弥合祖氏与百僚间的关系,安保家门,而若任由士少妄为,诚恐祸及全族啊。

    “譬如泽、释之业,因产、禄而败,岂不可惜?”

    最后所言“泽、释”,是指汉初吕后的两个兄长——吕泽、吕释之——二人同为汉将,辅佐高祖,底定天下,因功封侯;所言“产、禄”,则是指吕泽之子吕产,和吕释之之子吕禄,二人乃是吕姓诸王的首脑,却因为擅权揽政,甚至有篡位之嫌,而最终被周勃、陈平所诛灭。

    吕氏家族本来好好的可以善辅刘氏,世代烜赫,却因为出了那么几个混蛋败家子儿,导致一朝覆亡,这可是前车之鉴哪。如今的祖约就好比吕产、吕禄一般不堪,那你身为兄长,难道不想着挺身而出,挽救家族,以免将来发生什么不忍言之事么?

    祖纳尚在犹豫,从刘隗那边又传来消息,说已然说通了丹阳王,愿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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