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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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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勒新并苟晞军,号称五万,或是诈言,二三万胜兵总是有的。如其所言,尚待整训,以致蒙城不稳,不敢久留疆场,则他又哪有胃口再来吞并我部?况我位在石勒之上,为朝廷重将,他不得诏旨,又岂敢害我?”

    于是王弥就带着三千精锐,浩浩荡荡直奔己吾而去。

    ——————————

    对于如何收拾王弥的问题,石勒与其将吏展开了大讨论。刁膺等人都认为,应当劫持王弥,并吞其部,然后再宣告王弥之罪,把他押赴平阳,交给汉主刘聪处置。苟晞甚至请令说:“待明公拿下王弥后,臣愿赍其冠服、印信,去接收项关。”

    石勒注目张宾,张宾缓缓地说道:“与其擒之,不如杀之。”

    苟晞说怎么能杀呢,一旦杀了王弥,其部下必然奔散,咱们可就拿不到手了呀。张宾摇头道:“我军才与苟司马部相合,其心难一,又哪有实力再去并吞王弥所部?能使其不为祸患,便足够啦——岂敢得陇望蜀?”

    刁膺则说:“王弥为国家重将,名位尚在明公之上,岂可擅杀,就不怕天子责罚么?”张宾继续摇头:“既知王弥为国家重将,不可擅杀,又岂能擅捕?左右是罪,不如杀之以绝后患,若捕之以送平阳,天子赦其无罪,又当如何处?”要怕结梁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对方给宰了,自然一了百了。

    石勒又望向裴该,裴该还是老话:“张君所言是也,愿主公听从。”石勒一个劲儿地要求,你再多说几句呗,别那么吝啬,裴该想了一想,便道:“我有一诗,主公请听……”

    石勒刚想说你炫耀典故还不够,竟然开始作诗了?我哪儿懂什么诗啊?可是裴该随即吟咏了四句诗,倒是很通俗易懂,就连石勒也不用解释就明白了——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裴该接着补充道:“要看主公以王弥为何等人也。若以之为草芥,自可捕拿;若以之为人杰,又岂敢轻纵?昔汉高祖对项羽,百战百败,垓下一役却能底定胜局,可见一时的挫折,并不能决定长远——这人除非是死了,否则日后如何,谁都料不准啊。”

    王弥那也是当时有名的刽子手,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无辜百姓之血。《晋书》上有一条记载,说宁平城之战,“王公士庶死者十余万,王弥弟璋焚其余众,并食之”。后世多将这种吃人的恶行归罪于石勒,但其实两句话之间应该是句号,不该是逗号——王璋不是石勒的部下啊,王弥当时也还在和刘曜合攻襄城郡,没有记载说他跟石勒一起发兵前往的宁平城。所以应该是宁平城之战逃散的司马越余部,被王璋所猎杀,并且落得个被焚而食的悲惨下场……

    王璋是吃人恶魔,那他哥哥王弥能是啥好东西了——我若有这般亲眷,就直接一脚踹死了!所以裴该是巴不得这些胡汉将领起内讧,自相攻杀,杀得越凶越好——反正有一个算一个,只有刑不胜的,没有无辜!

    张宾说得对啊,你直接宰了王弥多干脆!

    裴该话音才落,旁座的支雄就叫起来了:“裴先生所言是,不如杀之!”他这一叫唤,跟着是蘷安,然后好些个胡将也都攘臂表示支持——他们倒并没有琢磨太多,纯粹是想杀人而已。

    石勒盯着裴该瞧了好一会儿,然后又把目光移回到张宾脸上,斟酌良久,最终却还是摇一摇头:“国家大臣,岂可擅杀?且待先将之拿下,再作区处吧。”随即望向苟晞:“道将,若能为我擒获王弥,便将其部交卿统领。”苟晞闻言大喜,急忙躬身领命。

    ——————————

    石勒事先就已经从蓬关前线秘密调回了狡诈的孔苌,命其率领所部精锐悄悄进驻己吾,然后与王弥约定日期,各带三千兵马前去相会——同时还带着苟晞和王赞。王弥你不是说什么“使晞为公左,弥为公右,天下不足定”吗,那好,我就让你们俩见见面,顺便也拉拉手……

    这一日石勒、苟晞等人率部出城之后,裴该返回住处,百无聊赖,同时又预感着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不是指擒王弥啦,那本是谋划中事——多少有些坐立难安。想要练练字,平复一下心境,可惜翻捡了半天,纸张确实已经彻底用完了,这在简牍上写字,手感总是不对……正打算裁些空白的边角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忽听室外响起裴熊的声音:“张先生来访。”

    裴该迎将出去,只见张宾还跟头回上门拜访一般,只带着一名老兵,背着手,站在门外,仰头望天。裴该请他进来,张宾瞟了他一眼:“裴郎,这风——将起矣。”

    裴该听他话里有话,就接口问了一句:“未知是何处来风?”

    “自然该是西南风,好送明公直上东北——邯郸、襄国之约,裴郎可还记得否?哈哈哈哈~~”

    

第四十六章、螳螂捕蝉() 
张宾突然到访,裴该把他让进大门之后,他依旧跟头一回似的,坚持就在院内设席落座,命老军奉上酒食。张宾端起碗来,先敬了裴该,然后轻抿一口,放下了:“前日孔苌遣人送信来,可惜令兄不在蓬关……”

    裴该点一点头:“我知之矣。”据说孔苌是先审问了几名俘虏,又再写信射进蓬关,直接询问的陈午,结果回答都是——谁?中书黄门侍郎裴君?见是见过,但他讨不到救兵,早就返回洛阳去了呀。消息报至蒙城,裴该表现得极为悲伤——既归洛阳,估计裴嵩是活不了啦。

    张宾安慰他几句,说估算时日,从裴嵩返洛到刘曜等军包围洛阳,中间还有这么一两个月的时间,有不少官民提前逃出了洛阳城——比方说跑去投奔苟晞的司马端。所以啊——“令兄或许尚在人世,钜鹿成公之子,其谁忍加害之?未知确信,裴郎亦不必太过悲恸。”

    裴该心说“谁忍加害”?我不就差点儿被石勒给宰了么?况且还是比石勒残暴好多倍的刘曜,以及王弥……

    张宾宽慰他几句,然后就捻着胡须问道:“裴郎七窍玲珑,可知我此来为了何事?”

    裴该说我不知道——“正要请教,张君不在衙署主持大局,何以光临寒舍啊?”

    张宾笑一笑:“子已落下,其局自成,又何须我去主持——此来,正为与裴郎弈棋也。”但他并没有命老军把带着的棋盘、棋子亮出来,却突然间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来,往裴该面前一拋:“裴郎,可识得此物否?”

    裴该低头一瞧,这东西也就半个巴掌大小,黑乎乎的,象是从什么废墟里随手捡出来的垃圾——这是什么了?伸手拾起来,摸摸质地,嗯,确实是烧残的木片儿,再翻过来细细一瞧,貌似有些乌黑的痕迹,可以拼成一个“非”字……

    哎呦,这不是我当日写给王赞,临时捡块石头篆刻的急就章的印迹吗?那不是“非”,那是半个“裴”字啊!

    裴该心中吃惊,却尽量保持着自己沉稳的表情不变,手指略一哆嗦,便即稳住,又把那木牍残片拋回了席上——“出自我手,自然识得。”

    抬起头来望望张宾的表情,对方似有隐隐的得意之色。裴该不禁嘴角略略一撇:“果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不知弹丸操于何人之手?”

    张宾目光中的得意之色逐渐隐去,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弹丸自然操于明公之手。人心狡谲,种种隐秘,但有张某为佐,明公皆可洞见。裴郎,卿既不值王正长所为,又何必要秘告之?”

    裴该低下头去想了一想,琢磨着有些事情不妨老实交待,只要能够隐瞒住最核心的机密便可,那样反倒更容易取信于人——尤其是张宾这种聪明人,现编瞎话是没用的——“为该与正长相善也,不忍见其为小人所欺。若苟道将,则必不会秘告之。”

    张宾直视他的双目:“裴郎可知此印一着,曲墨封将身罹大难么?!”

    “彼曾以不逊之色对我,”裴该唇边露出淡淡的冷笑来,“我又何必顾及他的性命?”我就是打算报复曲彬的,想借王赞、苟晞的手除掉曲彬,那又如何?

    张宾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话说:小家伙我还当你是正人君子呢,竟然如此的睚眦必报……你不是诸葛孔明啊,你是法孝直!不过么,这样也好。

    他随即质问裴该:“我以裴郎为至交,既知此事,缘何不肯实言相告于我?”

    裴该倒不禁微微一皱眉头:“我以为张君早已知……难道曲彬并非张君所遣么?”

    张宾食中两指按在席上,就在那木牍碎片旁边,象是无意识地轻轻敲了两下,随即释然道:“倒也无甚紧要。”

    ——————————

    己吾在蒙城西南方约百余里外,据说其城肇建于春秋时期,东汉始置县,属陈留郡,晋初省入宁陵县,所以跟宁平城一样,都只是一座集镇式的废城而已。当日石勒率军在隅中(约后世九时)出发,期以黄昏时分抵达,然后寄宿一宵,以等待翌晨王弥的到来。

    石勒离开后不久,一直借口伤重未愈的曲彬就悄悄地潜出了家门,带着两名健仆,直朝约定的地点蹩将过去。头回做贼,他头也探着,腰也躬着,眼神左右乱转,双手不知道摆哪里好,姿势未免有些鬼鬼祟祟,好在偶遇巡逻的兵丁,见他穿着体面,分明是“君子营”中人物,倒也不敢随便唤停盘查。

    穿过两条街,来到一所看似已经荒废的土屋前面,曲彬命健仆轻轻叩响木门。随即就听屋内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可是曲先生么?”

    “末吏曲彬。”

    门扇拉开一条缝,曲彬命两名健仆就在屋外等候、望风,自己则侧身挤了进去。只见屋中光线极为昏暗,隐约可见沿墙蹲着十多名男子,右手都按在左腰间,似执利刃。曲彬转头望向开门之人,那人身材魁梧,满脸虬须,倒是挺腰站着,还朝他做了个揖:“今若事成,家兄必不忘曲先生的恩惠。”

    曲彬就觉得自己双腿有些哆嗦,但仍然强自镇定,赶紧还礼,然后压低声音问道:“苟将军,具体计划,尊兄可都对将军分说明白了么?”

    姓苟那人回答道:“明白了。我等当跟随曲先生,绕过巡查,前去焚烧衙署。只待火起,石勒等远远望见,必然仓惶折返,则家兄与王公便可伺机逃脱了。至于我等,也当保着曲先生遁往城外约定地点会合,共同脱此樊笼。”

    曲彬点点头,说那好,咱们这就动身吧。才刚转过身去,突然就觉得后心一阵剧痛,他心里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听耳畔响起姓苟之人的低语声:“好教曲先生得知,我等不会随汝去自蹈陷阱,家兄与王公也不会于途中伺机逃脱……要等见了王弥,才是家兄得脱桎梏,重返高天之时!”

    曲墨封就觉得眼前一黑,最后一句话他便没能听到——

    “家兄平生,最受不得人欺,故此先取汝的性命,再去劫那裴某!”

    ——————————

    张宾不仅带来了酒食,甚至还让老军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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