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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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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这年月的铸造技术太过原始,在金属工艺达到一定水平之前,造火枪就是天方夜谭。不要以为磨出根空心铁管来有多容易,以当时的工艺,哪怕千锤百炼,也难以保证管壁均匀,则一旦纳入火药、铁丸,尝试施放,九成九可能卡壳乃至炸膛。再者说了,以裴该如今的财力,也不可能搞大规模、长时间的试验,利用研发火枪来同时改良铸造工艺啊。

    更别说对于金属工艺,他完全是门外汉,就连巧匠徐渝徐子垠知道的也并不比他多——徐渝擅长的是工程器械,终非铸铁锻钢。

    难道按照历史的发展,先用竹子搞突火枪?那玩意儿有啥威力了,就算搞出来,又有多大意义?

    造枪烦难,造炮其实要简单多了,只要炮管壁足够厚实,就可以把炸膛的危险性压缩得很低。然而,若以铜铸炮,裴该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铜来——关中可采之铜,前汉就已经开采殆尽了,徐州之铜产量也有限,而且千里迢迢的,运输同样是大问题;若以铁铸炮,耗费更巨,即便裴该也玩儿不大起,再者铁炮过于沉重,恐怕只能用来守城,而很难随军调动。

    守城战,裴该有各种相对简单的器械可用,有必要再安置几门铁炮吗?

    裴该反复思忖,不禁慨然而叹:我还是地盘儿太小,兜里没钱啊。若得半个天下,倾尽府库,假以时日,我不信最原始的火枪、火炮造不出来!

    但是很快他就灵光一闪,心说大炮造不起,不如我造小炮吧——虎蹲那玩意儿耗费应该就不怎么大。

    虎蹲炮产生于明代中叶,是中国所独有的小型前膛炮种。当时论火器制造,其实明朝已经落后于西欧了,需用大型炮,半数是前代遗留下来的旧货,半数是向“佛朗机”(西班牙、葡萄牙)外购的,故此即以“佛朗机”为名。当时的大炮同样只能用以驻守城塞,调动不便,故此便有部分将领自主改良便于携带的小型炮——虎蹲因运而生,据说是戚继光搞出来的,用以破倭、退鞑。

    虎蹲炮很轻便,最小的长不过二尺余,炮膛直径两寸,重三十六斤,也就是说,一名壮汉即可抱持而行,都不必要用马车运。当然啦,后世某些影视作品中,有用人抱着虎蹲炮发射,且发且前的,完全是扯淡,那玩意儿即便威力再小,后座力也不是独自一人可当的。理论上虎蹲炮前有支架,使炮口抬高,后有铁环,必须用铁钉固定在地上,才可发射——刘骥所见有一晋卒在炮后挥舞大锤,就是在固定炮尾。

    裴该新造的这种虎蹲炮,长近四尺,炮膛径三寸——晋代尺度,比明代略小——重四十六斤(大概等于后世二十公斤),其上有两个小小的把手,行进时可命两名士卒左右抬持。

    说虎蹲炮是战场利器,关键不在于轻便易携,而在于跟普通大炮用弹不同。虎蹲不用单一炮弹,而用散弹,不仅仅铁丸、铅丸,哪怕塞进一堆碎石子儿,照样可以发射伤敌。当然啦,这样的小炮,用这样的炮弹,射程和威力就很有限了,就裴该目前的测试,最高却敌距离是五十步,五十步后,弹丸就全都啃泥去了。

    然而散弹可以一打一大片,近距离覆盖面积很广,所以虎蹲是不能用来守城的,却是临阵对敌的利器。据说戚家军最盛时,每五十人便置一门虎蹲,裴该暂时还没那么奢侈,也来不及训练更多的炮手,因而目前仅仅造出来七门,全都置于了中阵之前……

第四十七章、河桥之战(上)() 
裴该与徐渝、彭晓一起研发、制造出来七门虎蹲炮,在长安城外择地训练炮组,其实尚未彻底练成,故此他北上山口支援陶侃之际,即未调用。要等荀灌娘进至大荔之前不久,才由裴该亲自下令,命这七个炮组离开长安,携炮北上,因为战局尚且不明——他本人也还被包围在郃阳城中——故而暂留大荔。

    陈安守备大荔,跟荀灌娘说城中守具俱全,自然没把虎蹲炮算进去。一则这支部队地位特殊,除非裴该亲自调动,谁都不能发号施令;二则即便陈安能够调得动,他也不明白这玩意儿究竟干啥使的。当然啦,即便知道,虎蹲炮也不便用来守城。

    裴该率部南下,在大荔近郊扎营之时,命人入城探问夫人安否,顺便就把虎蹲炮给调出来了,随军听用。此番在河桥以西与胡军对战,晋军因为初来乍到,立足未稳,在整体战局上是落在了下风的,故而裴该一方面采取守势,另方面就用上了虎蹲炮。

    于是“战争之王”的雷鸣声,就提前了整整一千年,出现在东方战场上——虽然只是小小的虎蹲而已。

    但终究只有七门炮,其实一次发射,看似炮弹覆盖范围颇广,也不过击倒了数十名胡兵而已,对于庞大的胡势而言,不过太仓之一粟、沧海之一浪。然而那声音实在是太吓人了,与听惯的鼓声不同,几若雷鸣,而且雷鸣之后,当先之卒还一时俱毙……

    越是无知识的愚民,越是对于未知事物会产生本能的怯意,而若说胡军兵卒八成都是愚民,其实并不算污蔑。除少量屠各、匈奴中上层识得几个字外,胡军中文盲比例很高,而文字本是重要的知识传播基础,况且在这个年月,能够识得几个字的,便天然会觉得高人一等,产生出浓厚的自信心来。胡军在这方面,是要绝对落后于裴军的。

    况且先发的胡兵都是精锐,盾固铠坚,面对箭雨矛林都敢硬冲——习惯了嘛,哪儿那么容易被射死、捅死啊——谁想再坚固的铠甲,都难当虎蹲炮之一击,而且被散弹所中,尸体千疮百孔,死得还凄惨无比。第一轮炮响,当面胡兵一时俱倒,后面的因为惯性还在朝前冲,但随即就遭到晋兵的正面攒射——多为裴该部曲所携强弩。

    这第二排乃至第三排胡兵,防御力就要比较弱啦,而且多数执矛,并无盾牌——已经过了弓箭拋射距离了,正面射击,有第一排的挡着嘛,要盾何用?因此晋人这最后一射,便又轻松放倒了一批。

    随即晋阵中一通鼓响,己方矛兵开始发力前冲;而相对的,因为骤闻炮声,身前的劲卒又莫名其妙地倒下了一片,导致正对虎蹲炮的这七个方位,胡兵前冲的步伐略略一滞,怯者却步,勇者仍然向前,阵势当即大乱。因此刀矛肉搏,晋人瞬间便占据了上风,把胡阵一连撕扯开了好几个缺口。

    刘骥正自心惊,又见顺着中部的缺口,一支晋卒手挺短兵,跳荡而前,顷刻间便将身前胡兵驱散,直向自己大纛杀来。刘骥不由得一勒坐骑,面色大变。

    他本是惊弓之鸟,最怕碰见这支晋兵了——那正是甄随亲率的数百勇卒!

    ——————————

    裴该在河桥以西立阵,以御胡兵,本欲使甄随护守左翼,刘夜堂护守右翼——此二人皆任军佐,如今在晋军中的职位仅次于裴该——谁想甄随却推辞不受。

    关键裴该摆出了圆阵,注重防御,极其不对甄随的胃口。甄随就说了,我善攻而不善守,统领一翼,这是用杀牛刀宰鸡啊——“末将请率麾下健卒,追随于大都督之侧,寻机直入胡阵,去斩将掣旗!”

    倘若纯采守势,那是毫无胜算的,从来攻守兼备,始可战阵称雄——进攻时需有顽强的守备部队保障后路或侧翼,防守时需有强劲的突击部队随时能够发起反击——故而裴该也觉得甄随所言有理,便命董彪护守左翼,允许甄随伴从于自己身侧。

    谁想甄随仍然表示不满:“大都督麾下,岂止‘厉风’一营?”

    董彪是“厉风右营督”啊,总不能这场大战都交给“厉风”一营包打了吧?

    裴该瞪他一眼:“军中自有筹划,汝若再敢胡言,便以乱军之罪,叉出帐去,抽一顿鞭子!”

    可是嘴里虽然这样说,却也知道甄随所言,不为无理。裴军中各营间竞争意识很强,这虽是好事,但若不善加引导,也怕会走向反面。“厉风营”论名次便居诸营之首,但刘夜堂“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其战绩却又不如甄随甚至陆和,则倘若不能将功劳分润别家,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哪。于是转向陆衍,命其护持左翼。

    甄随那句话就是为陆衍而争的,终究二人相识最久,曾俱为王导部曲,甄随也觉得自己最近树敌太多,因而想趁机卖陆衍点儿好,别把老朋友都推向了自己的敌对面。谁想他得意洋洋,注目陆衍,陆衍却故意扭过脸去,根本不朝他望。

    等到对阵之时,其实阵前炮响,不仅仅是胡兵惊恐而已,晋卒绝大部分也是头一回听见,多少有些胆战心惊——倘若正当火炮的不是胡兵,而是他们,估计应对起来也一样糟糕。裴该见状,便命甄随率部发起冲锋,以鼓舞本军士气,并且引领着晋军大步向前。

    甄随正是得其所哉,当即便率领着他苦心训练的那五百……如今则不到四百名健卒了,直入胡阵,沿着虎蹲炮和强弩射开的缺口,奋勇而前,直奔刘骥大纛而去。刘骥一边指挥士卒前冲,一边也在部曲护卫下,策马徐徐而前,可是骤见甄随冲来,不禁大吃一惊,本能地就一带马缰,勒停了坐骑。

    战阵之上,主将的一举一动,往往都会影响到身边士卒的勇气,刘骥不停还则罢了,他这一停,惊诧、恐惧的气氛,就如同涟漪一般,开始在胡军中层层扩散。甄随因而冲得更急,看看抵近刘骥的马前。

    危急之时,一名胡将从侧翼驰出,手挺长矛,拦挡在甄随面前,高呼道:“路松多在此,甄随可肯来战?!”

    甄随本见有胡将来挡,正感兴奋,但听其名,却毫无印象——路松多身为胡汉平羌校尉,本亦是有名之将,但此番刘粲举倾国之兵而来,麾下大群的宿将重臣,相比之下,区区平羌校尉就排不上号了,甄随岂耐烦记他的名字?心说什么阿狗阿猫都敢阻路,太也小觑汝家甄将军了!

    二话不说,便欲用左手盾牌挡开来矛,然后右手刀继进,劈开此胡胸膛。谁想盾、矛相交,“喀”的一声,敌矛仅仅被震偏了三寸许,堪堪从甄随肩头斜过。他不禁“咦”了一声,心说这胡儿有两把刷子嘛,力气不小啊。

    路松多同样感到心惊,暗道这厮果然名不虚传,本事不在陈安之下!眼瞧着甄随右手刀朝向自己胸腹部位直刺而来,匆忙双膀发力,掉过矛尾来一格。谁想甄随瞬间变招,长刀朝下一压,就狠狠地劈在了路松多的左腿之上。

    ——你丫骑在马上,老爷是徒步,脑袋不易砍,刺胸也嫌太远,我不如削你的腿脚吧,反正只要砍落马下,你就必然是一个死字!

    路松多大叫一声,疼得几乎堕马,急忙用右腿奋力一磕马腹,他控驭之术本精,坐骑当即从斜刺里便直蹿了出去。甄随紧接着第二刀捅来,被路松多反身以矛杆相格,堪堪挡开。

    甄随心说此胡甚勇,料不应为无名下将,我是不是要追呢?别瞧路松多骑着马,乱战之时,步骑混杂,他就未必能跑多快,自己应该能够追得上。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当面刘骥见路松多一招而退,暗道不好,急忙拨转马头,便即落荒而逃。

    胡军中路就此彻底混乱,幸亏几名偏裨将校挥刀砍杀败卒,死命勒束部众,这才暂时止住了全军崩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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