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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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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派出很多探子到东方去侦察,因为得着消息,大批官军经小路来援河池,估计两三天后就会到了,正在急筹应对之策,突然间又传来一个消息,才使他不禁望城兴叹,被迫铩羽而归。

    这个消息就是:宕昌羌发兵而东,有袭击他的老窝下辩之意。

    宕昌在下辩之西,位于羌水上游,羌人聚居,有种落数十。永嘉初年,这些羌部逐渐联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大的部族联盟,胜兵达六七千之多。不过宕昌羌的酋大却并非羌种,而是一名晋人,姓梁名懃,本籍乌氏——也就是说,他跟梁芬是同族,论起来算是梁芬的从侄。

    梁懃是先代移居宕昌的,渐得晋、羌拥戴,逐渐成势。他本人并无野心,只想保家卫乡,却因为族属矛盾,难免与仇池氐结下了深仇。仇池、宕昌之间相争、仇杀非止一日,在原本的历史上,杨难敌之所以不肯全力攻打河池,就也有担心宕昌袭其后路的缘由在。这回若不是杨次带了几千秦州兵来,壮大其势,他也不会急着来打兄弟杨坚头。

    本来以为自家既然势大,又找上了司马保这个靠山,宕昌梁氏当不敢轻举妄动。谁想梁懃一直在关注着下辩的动向,当听说杨难敌兵败河池的消息后,胆气陡壮,就此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杨难敌闻讯,不敢再在河池城下多做耽搁,被迫退兵回去,防堵宕昌。

    甄随就这样逃过了一劫,不久后胡焱也率后军赶到,于是联名上奏长安,汇报这一仗经过,并且求取进一步的谕示。

    按照杨坚头的意思,既然官军大举来援,就应当趁胜追击,直取下辩,砍下我大哥的狗头。他为此反复求恳甄随等人,但这回甄随不敢再冒险了,一口就否决了他的提议。

    甄随的意思,如今野外粮谷尚未收获,你就城内这些储粮,已经被杨难敌糟蹋过一道了,还剩下多少呢?如何资供我全军西进?况且杨难敌兵不下万,我只有五千人,而且远来疲惫,一旦攻守易势,胜算并不见得很大啊。关键是你手下那些氐众,用来守城或许勉强敷用,带着出征……我对他们真没啥信心。

    可是胡焱、辛攀都劝他,不可一口回绝杨坚头,免伤氐人之心,所以才借口向长安请求谕示,暂且加以敷衍——我们此来,本是为了救你,大都督可没有说要主动进攻杨难敌啊。

    消息报至长安,裴嶷不禁喟叹:这蛮子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这都能让他守住了河池?从前在美阳也是如此,明明是无谋地急进,偏偏就马到功成……你说杨难敌退个啥啊,再加一把劲儿,这蛮子不就完了吗?

    裴该也不禁暗想:究竟谁是主角啊?其实这蛮子才是穿越者吧,竟然带着天命之子的命格……

    他问裴嶷,该当如何答复。裴嶷回答说:“据彼等奏中所言,自故道而抵河池,道路险狭难行,转运不易,则一旦进取下辩失利,关中无可救援,反成蛇足。且杨氏久据武都,势成割据,幸得其兄弟相争,朝廷才有插手的机会。若助杨坚头杀杨难敌,恐是又造一氐王也。不如维持均势,待明公率师上陇,夺取上邽,再自北道南下,可一举而定武都,不至于反为他人做嫁衣裳。”

    最后这个比喻,本是后世语,但因为裴该经常说起,所以裴嶷也学会了。

    裴该就此下令,命留“劫火中营”一部于河池,助杨坚头守城,甄随等人率主力即刻折返故道屯守,以待军向上邽。

    这回随信还绑来了杨次,裴诜等素恨此人,于是向裴该请命,将其押赴刑场,明正典刑了。

    ——————————

    本年秋季,河朔大蝗——真所谓“风水轮流传,今天到你家”……石勒为此而被迫暂缓了对厌次的攻伐,全力抚安幽、并、冀三州现有的领土。

    相比起来,关中尚算风调雨顺,是个平年,而且税收所得,更在往岁平年之上。

    主要是如今的关中,自耕农很少,将近一半产出来自于世家大族的庄园,更多一些则由留台直接控制的军屯和民屯供应。屯田制度对于尽快恢复生产力是作用明显的,这种非自然经济形式,在生产上可以形成一定的分工和协作,在分配上也有利于商品的流通。最关键是把扩大再生产的职能完全收归官府,大大有助于物资的征集和调配。

    中国传统的小农经济是非常原始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如欧洲中世纪的庄园经济,但它同时也一定程度上保证了中央政权的稳固,有助于维持大帝国形态。裴该承认,就理论上而言,若在中国施行西式庄园经济,有可能使得资本主义萌芽更早产生,工业革命可能会在东方而非西方率先展开,但这可能要以丧失大的一统中华帝国,以及造成长年兵燹,甚至于一战类型的残酷战争为代价,所以他不敢冒这个险。

    再者说了,自秦汉以来,大一统的观念便已深入人心,仅以裴该一人之能,恐怕也难以彻底改变国内的经济形态。盛行于六朝的世族庄园经济,就在隋唐遭到严重破坏,从此只能作为自然经济的补充,而不能再度站上前台,就是明显的例证。

    但他终究可以利用战乱的契机,削弱世族庄园经济,而暂时性开展国家庄园经济——也就是屯田。屯田的好处是很明显的,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分工协作,扩大农业生产,所得超过半数归入国家府库,税收比自然经济状态下增长了一倍还不止。但屯田的害处也不少,首先就是官府投入的管理成本过高,这在通讯、交通水平低下的古代是非常不切实际的,更难长久维持,其次以中国的社会土壤,农民也不可能长期受国家庄园压榨而仍旧保持活力。

    因此只能作为临时性举措,裴该对屯户承诺,只要踏踏实实为国家垦殖五年,就有分田分地的资格,可以一定程度上恢复家庭式的小农经济。希望在此之前,可以改革和完善旧有的官吏制度、管理体系,将来仍能够代替族权维持一定的农村协作吧。

    拉回来说,本年关中收成不错,仓库充盈之后,自然就该对外用兵了。按照原计划,裴该亲提四万大军,西征秦州,所过之处,各城邑无不望风归降。终究司马保复用张春、杨次,导致人心丧尽,就没有谁再肯来救他。不仅如此,羽檄传处,凉州牧张寔也遣司马韩璞、抚戎将军张阆率军一万南下,进取南安。

    唯独肯来救援司马保的,只有陇城的陈安,他与杨曼、王连等率晋戎联军四千,直奔上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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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中箭() 
陈安等先期抵达上城下,但司马保却听信了张春所言,闭门不纳,只命陈安率部在城北扎营,与城池呈犄角之势。

    陈安得报大怒,恨声道:“张春必是害怕我入城后,将会砍他的狗头,故而不敢放我等入城也真正小人心胸!”

    但实际上他还真是这么想的,此来上,就是打算趁机诛杀张春。如今的形势哪怕是个瞎子都能瞧得出来,则陈安虽然对司马保仍怀故主之谊,有感激之情,若非想杀张春,却也没必要特意跑来自蹈死地。

    然后他扎下大营不久,裴该便率军赶到了。甄随也自故道来合,建议说:“应当先破陈安,则守兵必然胆落末将请命去攻陈安。”

    裴该笑道:“汝是闻陈安勇名,故欲生搏之吧?”正待答应,王堂从旁边跳出来,说:“我军中勇者,岂止甄军佐一人?末将愿先去攻陈安,若不能胜,军佐再出不迟!”

    裴该便命王堂率“蓬山左营”前往,王堂近垒叫阵,陈安披挂而出,远远地就喊:“汝即是甄随么?”王堂大怒,喝道:“某乃大司马麾下骁将王堂,特来取汝性命,区区陇上匹夫,又何必甄将军动手?”

    陈安摆摆手:“若非甄随来,无人能破我垒汝可退去,换他来战过。”

    王堂闻言更怒,便即列队前冲,陈安据垒而守,连续三次打退了裴军的进攻。但他也不由得心惊,对杨曼、王连说:“只道官军中唯甄随最勇,所部也皆骁卒,不想这藉藉无名的蓬山营也如此能战。今敌稍多于我,我凭垒坚,尚可守护,异日若发大部来,可该如何应对才好啊?”

    派人急入上城,希望在自己再次遭到进攻的时候,城中可以派兵杀出来援护、夹击要不然不让我进城,而命我城外扎营,是为的什么啊?张春倒是也知道这是唯一的胜机了若能通过内外夹击,击败裴该这一部,就有可能大挫敌势,有助于长期坚守。但他自身怯懦,不敢亲自出城来战,又不敢倾城而出,最终只派了一千多人相助陈安。

    王堂分一部抵御城内兵马,才一照面,敌即崩溃。可是陈安趁此机会发起了一次迅猛的反突击,他亲自步行出垒,一手长矛,一手大刀,直入裴军阵中。王堂恼怒来迎,与陈安对战数合,竟不能敌,被迫后退。

    就这样厮杀了一整个白天,黄昏时分各自退去。“蓬山左营”计点伤亡,不下三百,杀、俘敌兵与此相当不过多数是砍的城里出来的人马,陈安本队损失有限。

    王堂悻悻然回大营来见裴该,一进帐就先瞧见甄随那张丑脸上堆满了幸灾乐祸的哂笑。王堂更感羞愧,单膝跪倒说:“陈安甚勇,所部也颇精锐,加之筑垒多日,工事已完,末将猛攻一日,竟不能克,特来请罪。还望大都督允末将明日再战,必要生擒陈安,献于戏下!”

    甄随笑道:“我早说汝不是那陈安的对手,若是我去,早便取下他首级了。”转过头去请令:“明日还是由我去打陈安吧。”

    裴该摆手道:“我今日见那陈安双手执械,踏垒而战,甚为骁勇,且其部也肯为之死斗,可见说他在陇上甚得人心,并非诓语。都是我中国好男儿,实不忍见此生死搏杀、兄弟相残……明日我当亲往,谕其来降,若不肯时,卿等再攻不迟。”

    于是第二天一早,裴该便率诸将吏及部曲三千人,靠近陈安营垒,唤其出来搭话。陈安甲胄俱全,率兵开营而出,远远地就一拱手:“陈安拜见大司马,因有甲胄在身,不能跪见,大司马请勿怪罪。”

    裴该扬着竹杖笑道:“然而,是谁命将军着甲的?朝廷、行台皆无令旨,劳将军离陇城而来上。”随即双眉一轩,沉声道:“司马保怙恶不悛,朝命讨伐,难道将军欲党附叛逆,为他殉死不成么?!”

    陈安忙道:“末将本为陇上庶民,受先王(司马模)简拔为将,故不忍见其子受缚,这才赶来相救。其实南阳王并无失德,皆受张春、杨次小人挑唆,才敢违抗朝命,前大都督擒斩杨次,陇上晋戎俱感大德。今请暂退,则末将必杀张春,使南阳王上奏谢罪……”

    裴该厉声道:“秦二世若不失德,赵高何由擅政?岂有司马保贤明,而能为小人所蒙蔽之理啊?朝命使司马保入京谢罪,彼不肯往,我故前来相迎。”随即竖起两枚手指来:“我可放将军入上城,期以二日,请斩张春头,并使司马保开城迎降,否则一旦城破,难免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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