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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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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策,二贼当即发兵,与杨韬等人火并。然而正如杨次所言,司马保很可能遣使调解,完了各打五十大板麴允也可以说,是张、杨欲图劫驾,故此要先夺取杨韬等人的兵权。

    下策,则是如同他们所实际施行的,抢先率兵来劫司马保,则正好落入陷阱之中……

    所以说,若有麴允给司马保一个先入为主,倒时候正反两面都好说话,除非张、杨二贼不动,否则必然落在我的圈套之内。但他们可能当作啥事儿都不可能发生,或者仅仅是把裴的密书呈给司马保吗?

    实话说裴诜是在故意给张、杨支招:还有劫驾一条路可走,你们以前没有想到过吧?那么今时今***上梁山,你们肯不肯铤而走险哪?

    裴诜从长安跑来上也已经好几年了,对于司马保的秉性,以及张春、杨次的胆量、能力,观察既久,深有评估。就他的直觉,二贼多半会行此下策他确实猜对了。

    当然裴诜并不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中,张春、杨次最终也是发动兵变,劫持并软禁了司马保,并且将其杀死的此为《资治通鉴》的记载,《晋书》则记为病死。

    裴诜知道,自家宅邸附近,肯定有张、杨的密探,日夜探查动静,而杨韬深为二贼所恨,一举一动,也必然难逃二贼的眼目。连夜密商之人当中,只有杨曼平常算是个小透明,故此才请他帮忙,秘密传书于麴允。

    麴允自亦深恨张春、杨次,又觉得裴诜的谋划面面俱到,有很大可能性一举成功,经过反复筹谋后,终于也就此上了贼船这才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其实裴诜的谋划并非全无破绽只是张春、杨次俩货在阴谋诡计方面的能为,比杨韬等人强些有限罢了,故此并没能瞧出来。

    然而他们还有第四策,那是裴诜最担心的,就是张春重施故伎,再遣刺客。因此从昨晚直到今夜,裴氏兄弟就始终都没有合过眼,一直在仆佣护卫下,拥剑而坐,以防有刺客上门。

    好在死士也不是那么好培养的,张春麾下并无富裕,况且这回要杀的目标太多,即便施行,也未必会杀到裴氏兄弟俩头上两人没兵啊,则一旦能够底定胜局,一狱吏可擒,何必刺客?

    当然啦,即便如此,亦非万全之策,只是事机稍纵即逝,裴诜难以谋划得更加缜密了。他最后的希望,是即便事败,自己被杀,兄弟裴可以利用通传消息的功劳,在张、杨屠刀下苟活性命……

    计划执行得还算顺利,王府花园之中,后寝之外,张春、杨次二人被司马保下令麴允、张率兵拿下,党羽也皆束手就擒他们亲眼得见司马保露面、指斥,哪儿还敢跟着二贼一条道儿走到黑啊?只是最终的结果却并不能让裴诜、麴允等人满意,张春、杨次虽然被擒,司马保却下令暂时羁押,不肯即行处决……

    本来按照裴诜的谋划,斩下二贼首级,送往长安,将此前种种恶行全都推到他们头上,再解放陇道之断,或许裴该会下令暂且退兵吧?然后既无张、杨,他们兄弟跟麴允、麴昌等人再反复劝说,说不定就能使得司马保甘心前往长安去谢罪呢?如此则一天乌云不就尽散了么?

    即便司马保不管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懒惰,不肯遽归长安,自己和杨韬等将已经算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了,只要文武齐心,这兵谏嘛,咱们也可以实打实地真搞上一回呀。

    然而司马保不肯遽杀张、杨,却使得裴诜的后着难以发动。他反复规劝司马保,说张春罪大恶极,传言他竟敢派遣刺客去想要谋害裴该“则若能取下二人首级,我愿赍之前往长安,劝说裴公退兵。唯有如此,秦州才可得安,大王一族得全。”

    司马保软塌塌地斜倚在榻上,满脸的悲凄之色,只是说:“孤以恩德相结,彼等不该如此……”他派张去审讯张春、杨次张是他家奴出身,晋为部曲督,深受司马保的信任;而且这家伙向来谨慎,深居简出,既不与张、杨相接纳,也跟裴氏、麴氏乃至杨韬等人没交情,算是局外人,故而得肩重任。

    通过张的审讯、调查,完了向司马保禀报,司马保便召裴诜来问,说:“张春、杨次奏称,乃因令弟密告,说卿与杨韬等欲图劫驾,故此才来卫护,非有他意……”

    裴诜假装吃了一惊,急忙拱手:“此必妄行攀污也,臣安敢与杨韬等合谋,欲不利于大王?且所谓臣弟密告云云……恐是伪书,还望大王明查!”

    司马保将那封书信递给裴诜,裴诜略略一看,便即笑道:“果然是伪书也。字体虽与舍弟相似,其实笔迹不同。”他说王府之内,肯定也有裴以往的公文、上奏,可以拿来比对一下啊。

    比对之下,果然似是而实非司马保幼承庭训,文采风流,自然一眼就能辨别得出来,这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事实上密书确实是裴所写,但裴打小就是个左撇子,被父兄训诫乃至责打了好久才给扭过来,至今仍能双手作书。只是虽为一人所写,用左手和用右手,肯定会有细微的差别张春、杨次这俩武夫自然瞧不出来。

    裴诜趁机就说了,这完全是张、杨二人预先准备好,打算将来劫持大王之后,为自己寻找大义名分,开脱罪责的后手“彼既得书,何不先奏大王,而专断妄为?且依书中所写,臣与杨韬等密议兵变,是在七日晚间,何以张、杨二人六日晚间便即勒兵前来?既来,不见杨韬,又何敢执械而直闯王府,入于寝殿之外?”

    接着还把张春、杨次供出的数名兵卒、仆役、密探捉来,由张押着,亲到裴府上去认人当日是谁夤夜潜出裴府,跑杨府上去送信的哪?可惜众人所指,均不相同……

    裴诜多鬼啊,他怎么可能在这种细节上掉链子?当日送信之人不但是化妆出行的,而且早就送往别处躲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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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擦屁股() 
张春、杨次图谋不轨,就此证据确凿,板上定钉,然而司马保仍然不舍得斩杀二人。裴诜和麴允等反复劝说,司马保只道:“此事尚且有疑,孤亦不信彼等竟敢谋逆……或是误会?人头落地,难以再续,岂可不慎重从事啊?”

    裴诜说若不杀张、杨,那朝廷的兵马又该如何抵御?

    司马保道:“孤已亲笔召陈安往御了。”

    麴允道:“陈安虽勇,兵马却少,且氐、羌未必敢从之以逆王师……”

    司马保连连点头,说麹公所言有理“即命杨韬率五千兵马,往援陈安可也。”然后摆摆手,说就这么定了,二位且退下吧,我实在疲乏得紧,还想再去睡个回笼觉……

    确实不出麴允所料,陈安在陇城召聚氐、羌,最终却只有苻突领来了四百多人,余皆不肯从命。终究这不是御外侮,而是打内战啊,且此前征伐卢水胡的时候,大家伙儿也都瞧见了朝廷兵马主要是“骐骥营”的凉州大马如何精良骁勇,那我们吃撑了啊,要跟你陈安去啃铁板?

    你陈安确实是勇,但据闻此番官军主将乃是武卫将军甄随,昔在美阳身先士卒,以寡破众,把竺恢都给活活地吓傻了……即便他比你还略有不及,但手下兵多啊,你又怎可能有胜算?

    最终陈安只召集起来不到两千兵马,即自陇城南下,才走到半道儿,就听说略阳郡治临渭已失,只得后退到上邽东面约四十里的谷地之中,扼险立寨。

    部下问他:“官军势大,且甄随素有勇名,我军毫无胜算,将军何必执意出兵啊?”

    陈安答道:“南阳王待我甚厚,若无大王,我早被张春、杨次二贼所害矣!今闻大王已下张、杨于狱,是有悔意,我又岂能不为之效死啊?”顿了一顿,又说:“前日郭将军郭默等来,皆云甄武卫骁勇,世无匹敌,我亦常叹不能与之较量。如今既得机会,岂肯放过?候官军来,我便独向甄将军挑战若胜,官军或退;若死,死而无憾;若止败或为之所俘,我愿俯首而降,归于麾下。”

    我没想真打,就希望能够跟甄随单挑一场,比个强弱高低。所以你们不必要担惊受怕,你们的性命是不至于丢掉的。

    驻军两日后,杨韬亦率部来援,可是却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官军出得临渭,继续西进……

    甄随在猛攻而下临渭后,之所以不肯继续西进,按照他原本谋划的那样,直抵上邽城下不足一百里地,一日半便能走到啊原因其实很简单:粮秣不足。

    想当日甄随离开蒯城,直入略阳,马不停蹄,一口气便杀至临渭城下。

    这里已经离开了渭水河谷,一望皆为高原,且多山岭,渭水如剑中劈,两岸地势颇为险峻。从蒯城经略阳而至上邽,唯有渭北的这一条道路可走。山间自然也有一些小面积的平原,比方说陈安屯兵所在,也即后世的天水市麦积区,再如上邽城,也即后世的天水市区;而至于略阳城,则建构于山岭之侧,旁依河崖,控扼陇道,真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谓司马保“断绝陇道”,主要就是在略阳设卡屯兵,不放凉州的贡赋过去,在城前就都给截留了。

    司马保遣部将周庸率三千兵马守备略阳。甄随抵达城下,在观察了地势之后,也不禁暗中咂舌,心说这城还真不好打咧……“不可莽撞,急摧后军前来,架械攻城!”

    裴该给甄随派了一队“工程兵”,把云梯、砲车等大器械都拆卸了,将关键部件装入十数辆大车,跟随于后。若要攻城,只须临时伐木,砍削出几个不易运输的大件比方说砲车的主杆然后顿饭之间,即可组装完成。

    甄随心说我军再强,在如此坚城面前,倘若硬攻,也必损伤惨重,不如等把攻城器械架起来再说吧。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秦州兵作乱,自军后援的一支粮队也被劫夺的消息。甄随听报,先是一愣,随即竟然仰天大笑起来,顾左右道:“曾听大都督说过一句话,倒不拽文,实在通俗,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指指自己的鼻子:“这就是在说我呢吧?”

    他知道这事儿很快便会闹大,于是不等裴该下令申斥,先把书记唤来,要他帮忙写信向大都督谢罪。甄随关照道:“我怎么说,汝便怎么写,不必拽文,做什么修辞……”

    于是先用一大套空话来自我反省:我是军队主将,如今闹出这种事儿来,我难辞其咎,巴拉巴拉……只能奋勇向前,以求将功折罪。然后话锋一转,开始撇清,说我本意是觉得秦州降卒不稳,带着他们没法打仗,所以请裴府君裴开去劝说胡崧,率部归往长安,候大都督发落。可是也不知道裴府君怎么说的,先是胡崧一个人就跑了,接着秦州军不加整训便即就道,乃至于捅出了篓子来……

    当然啦,命令是我下的,我又是一军主将,肯定要担负起一定的责任。我已经深自反省了巴拉巴拉……还请大都督海量宽宏,瞧在我初次担任主将的份儿上,饶恕了我吧……

    相比之下,裴开的政治敏感性就没有那么高了,一直等到朝中下了申斥的文书,他才想起来写奏请罪,比甄随足足落后了五天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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