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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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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贡就是荆州本地人,趁机建议说:“鄙州方逢乱事,须得名将镇守——除非陶龙骧(陶侃时被司马睿署为龙骧将军),他人必然难当重任。”王敦深以为然,于是即上表拜陶侃为荆州刺史,让周顗赶紧滚回建康去。

    王贡返回军中复命,才走到半道儿,突然听说,胡亢竟然已经被他部下给宰了。

    这个以下犯上之人,姓杜名曾,新野人,也算名门之后,本为新野王司马歆部下南蛮校尉,深通韬略,勇冠三军。胡亢率司马歆残部起兵后,便任命杜曾为代理竟陵太守,深为信重。然而胡亢这家伙疑心病太重,还没等杀出一片稳固的根据地来呢,就开始挥舞屠刀,大肆屠戮功臣宿将,杜曾心不自安,于是勾结占据江陵的荆州贼王冲——本为征南将军山简参军——里应外合,把胡亢给宰了。

    王贡闻讯大喜,认为建立不世之勋的机会到了,于是也不知会陶侃一声,就孤身而入竟陵,矫命招降杜曾,任命他为前锋大都护,并且使其斩杀王冲作为“投名状”。本来就此一来,荆州乱事可以平息,大股叛贼就光剩下一个兵败如山倒,朝不保夕的杜彛耍伤上爰讨吹木褪且怀〈蟀苷獭

    陶侃并不信任杜曾,执意召他来见,杜曾已经被故主胡亢搞得疑神疑鬼、心力交瘁了,因此坚决不肯去,而王贡生怕自己矫诏之事遭到陶侃责罚,也不知道怎么一来,他竟然挑唆得杜曾再度掀起了反旗。

    这一来大出陶侃意料之外,结果前锋督护郑攀、朱伺等先后丧败,接着部将孙奕又临阵降敌,陶侃所乘大舰被贼兵以挠钩锁住,被迫换乘小船,在朱伺力战断后下,好不容易才逃出了生天,所部瞬间崩溃……

    这大该是名将陶士行这辈子吃过的最大败仗吧。

    陶侃既败,周访急退,杜彛没硗林乩矗⑶矣攵旁鹆耸郑!⑾媪街莸木质圃俣让永谩0鼙ù僚碓螅醵氐奔瓷媳恚肭竺馊ヌ召┮挥僦啊

    说不定王处仲心里其实挺高兴:尔等南貉又再吃瘪啦,陶侃不是据称很能打么?其实也不过如此罢了。

    ——————————

    王敦的表章送抵建康,司马睿大惊失色,群臣也皆惶恐,要王导赶紧拿个应对之策出来。王导自己心里也没底——他虽然是当世有数的政治家,但在军事上却远不及堂兄王敦、王澄等人——深怕人心散乱,尤其南人趁机造反甚至是夺权,于是在司马睿驾前表现得泰然自若,还呵斥同僚说:“乱贼尚远,卿等又何必惶惶若丧家之犬呢?”

    但转过头去,他便以弈棋为名,急召庾亮前来商议。庾元规从来冷面冷口,说话很不客气,当即直截了当地说道:“此番军败,虽陶士行必不能辞其咎,其由原在令兄!”

    王导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就问:“元规所责,是处仲兄?”

    庾亮说当然啦,除了他还有谁啊——“本以令兄处仲为征讨都督,却不肯率军而前,只据守彭泽不动。陶士行等皆为南人,但求保安乡梓,安有天下之志?所部亦皆扬州人,本土作战,或有一日之长,置于荆州,难保必胜。若不以我中国世族督押之,彼等岂肯奋战?则丧败本在情理之中啊。”

    王导笑一笑:“元规此言差矣——陶士行前任江夏太守,久在荆州,屡平叛乱,居功甚伟,怎能说扬州人破不了荆州贼呢?”

    庾亮一撇嘴,当即开始扳手指计数:“陶士行之功,且待我为阁下详数之。初于江夏破义阳蛮张昌,为有刘和季在——若令兄处仲亲率陶某,自然也不至于覆军失地……”

    刘和季名弘,沛国人,乃西晋名将,他可以说是发现陶侃这匹千里马的伯乐。所以庾亮说了,陶侃第一次打胜仗,那是因为有刘弘为其主帅,功劳得一半儿计在刘弘头上——以北驭南,当然能够打得赢啦。

    “次败陈恢,低品庶族而已;三败华秩,实为北人,在江南威望不著。此二者皆人心不附,地方侧目,自然丧败可期,则陶士行不过贪天之功而已。”

    陈恢是荆州刺史陈敏的弟弟,庐江人。陈敏陈令通本是第一个想要趁着乱世割据江东的军阀,但因为出身太低,名望不显,故此遭到南方豪族的一致反对,最终群狼搏虎,死无葬身之地——司马睿趁隙乃得南渡。华秩华彦夏是平原人,时任江州刺史,不肯接受司马睿的领导,结果被王敦指挥着一群江东土著给讨平了。所以庾亮才说,这两人本来就没有坐大的可能性,陶侃在讨伐战中立下的那点点功劳,根本不够瞧啊。

    “南人欲夺我兵权,故极言陶士行、周士达(周访)为能战之将,其实不过尔尔。据我看来,不如令兄处仲多矣。则若令兄处仲不肯临阵驾驭,彼等又岂能成功?”

    王导轻轻叹了口气:“此亦无可奈何之事……国家军队,不过三五万,岂可浪掷呢?”

    所谓“国家军队”,就是指的司马睿建康政权所可以牢固掌控的部队,目前除了建康守军外,基本上全都在王敦手里。魏晋时期有所谓“中外军”的说法,中军就是中央禁军,外军是指地方戍守兵,倘若把建康政权当作朝廷来算,那么“中军”也就只有这三五万人,各郡国的“外军”则大多掌握在江东土著手中,或者因为地域因素,和江东土著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用起来并不怎么让人放心——主要是不让他们王家人放心。

    再加上当时地方官和将领都习惯招募部曲,甚至连很多没有出仕的豪族大户也豢养私兵,江东武装力量的相当大一部分,还都是这些部曲、私兵。无论王导还是王敦,自然都会觉得唯有我王家的部曲私兵才靠得住,其他侨客的略逊一筹,至于陶侃、周访,乃至于什么顾家、贺家、周家、沈家的部曲私兵,我防备还来不及哪……

    故此王导很能够体会王敦的心思,是想让陶侃等南人先跟乱贼见仗,拼个两败俱伤,然后他才好领着本部兵马去摘桃子。只是这话不可明宣于口,所以他只是对庾亮说:“国家军队,不过三五万,岂可浪掷?”庾元规你也是侨客,应该能够明白我话中的含义吧,应该也心有戚戚焉吧?你真的有必要完全站在政府的立场上,去指责王敦逗留不进吗?

    庾亮摇一摇头,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说道:“所谓国家军队,其实乃贵家之兵……”不等王导反驳或者撇清,他就一摇手,示意对方稍安毋躁,然后接着说:“然而今日贵家之兵,焉知日后不为令兄处仲一人之兵?终非同产,阁下不可不慎啊!”

    所谓“同产”,就是指的一母同胞,理论上继承同一份产业,是同辈中最亲近的关系。庾亮的意思,你王茂弘跟他王处仲不过只是堂兄弟而已,整个琅琊王氏,乃至于江东地区,究竟是你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目前尚无定论,你就真的那么信任他?他一旦羽翼丰满,兵权在握,会不会转过头来对你不利啊?

    王导沉默不语。

    其实王茂弘也并非因循苟且的腐朽官僚,他确实有天下之志,也有恢复之意,否则就不会在新亭呵斥那一票只会感时伤事,眼泪哗哗流的家伙了。但终究出身门第和生长环境摆在那里,他是不可能放弃家族利益而专谋国家利益的。圣人云:“修身、齐家、治国,然后平天下。”在王导这等人看来,家、国绝对不矛盾,能够同时摆平这两者,利国的同时也利家,那才是人生的最高成就。所以他们可为仁人,但做不了侠士,可为志士,但做不了烈士。

    难道他王导就不想着挥师北伐,进取中原,驱逐胡虏,收复故都吗?问题你得考虑到投入、产出比啊,因国而破家,彼等必不肯为,也没有砸烂一切坛坛罐罐,破釜沉舟的勇气。历史上真正能够发兵北伐的,只有祖逖、桓温和刘裕三人而已,祖士稚是真正为国而忘家,基本上把家眷、部曲全都带过江了;桓元子、刘寄奴北伐的主要目的,其实还在于光大自身家族,所以才意志不坚,遇挫即退。

    但是王导很清楚,王敦的想法跟自己并不相同。倘若说在王导心目中,家、国的比例是一比一的话,王敦则很有可能是二比一,而且为了个人利益可以抛弃家族利益,为了家族利益可以抛弃国家利益。说起杀伐决断来,王茂弘自承远不如王处仲——比方说,即便再如何厌恶王澄,王导也下不去狠手杀他,终究是堂兄弟嘛,又同殿为臣——王敦若发起狠来,却是什么都可以抛诸脑后的。

    本来王导主政、王敦主军,王导在内、王敦镇外,南渡的琅琊王氏尤其是王融这一支,靠着两支擎天巨柱,可以稳据江东,利国兴家。然而究竟以谁为首,谁主谁次呢?就王敦的野心和个性,真要是彻底掌控了江、荆、湘等中上游州郡,强兵在握,会不会反过来对王导乃至于建康政权造成危害呢?

    王导此前只是模模糊糊地产生过类似想法,没料到庾亮双目如炬,并且一语道破了。王导不知道该如何表态才好,只得沉默不语……

    好在很快的,室内这种凝重而静寂的尴尬氛围就被人给打破了——王彬闯将进来,握着拳头,伸到棋盘之上,笑问二人道:“近得一异物,二公可猜猜是何物啊?”

    

第九章、吉钱() 
王彬字世儒,时任镇东将军典兵参军,王导一直对这位堂兄弟爱护有加,所以他才脱略形迹,熟门熟路的不告而入——实话说很不礼貌。

    王导之所以爱护王彬,主要在于王彬生得好,其母夏侯氏乃是司马睿嫡亲的姨母,他和司马睿是正牌的姨表兄弟。所以王彬两个哥哥,王旷字世弘(王羲之之父)首建南渡之议,要不是莫名其妙死在江北了,估计会比王导更受司马睿的信重;王廙字世将,在琅琊王氏留居建康的诸兄弟中,名位仅次于王导,时任冠军将军、丞相军谘祭酒,实际掌控禁军。王彬无论能力还是目前的品级,虽然比他俩哥哥还有一段距离,但终究血缘相同啊,王茂弘又岂敢不青眼相看?

    因此王导和庾亮借口下棋,正在室内密谈呢,王彬也不打招呼,直接就大摇大摆地闯进来了,庾亮面有不怿之色,王导倒是并不以为忤——而且挺感激王彬打破了室内沉郁的氛围,使得自己不必要对庾亮适才所言,再做任何的表态了。于是他笑着瞟一眼王彬捏着的拳头,摇头道:“我本无猜枚之能,世儒不必打哑谜——请摊开手吧。”

    王彬“哈哈”一乐,就把拳头给松开了,“啪嗒”一声,一块金属薄片掉落到棋盘之上——圆形方孔,原来是枚铜钱。

    庾亮一撇嘴:“钱嘛,何得为异?”

    王彬伸出右手食指来,在铜钱上轻轻一按:“元规,此钱与卿曩日所见,不尽相同啊。”

    庾亮心说钱还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说是某朝的什么罕见种类?我又不研究古钱币,你跟我说了我也理解不了啊。王导却笑一笑:“我知之矣,这必定是——吉钱!”

    王彬瞪大了眼睛:“阿兄如何得知?”

    庾亮则疑惑地问道:“何谓吉钱?”

    王彬用力一按,黏住了那枚铜钱,随即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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