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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追杀人他出锦园之后就停下了脚步,折身回到屋顶。
这个时候,房门开启,有丫鬟扶着老太太从里面走了出来,月色朦胧,屋檐下透出一片阴影,正好笼罩了那老太太脸,让人看不清她具体模样,只听她语气甚是平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黑衣人从屋顶跳下,恭敬回禀道:“属下失责,让小贼溜了进来。小贼溜得,没有能将他给抓住,也不知他偷听到了多少主子们对话,请主子责罚。”
一声冷哼从她口中溢出,阴影中似乎看到她抬头看了眼锦园外面,沉声说着:“除了那里,还有谁会对我这个老婆子这么上心?这次事就算了,以后要小心谨慎。”
“是!谢主子不怪罪!”
而另外那个黑衣人出了锦园之后也缓下了速度,站树梢伸手一抹额头冷汗,喃喃嘀咕着:“没想到锦园内还真藏有高手,此事必须得与老王妃回禀一声。”
然后折身朝另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次日,天未亮,端木恬就已经出现了端木峥院中,和祖母还有哥哥一起,亲手为爹爹整理戎装,老王妃他怀里塞了一个平安符,勉励了几句,而端木恬却异常认真看着他,说道:“爹爹,若是有危险或是打不过,就跑了。”
如此煞风景话,让整个屋内气氛都不由为之一滞,端木峥却忽然绽开了一丝微笑,摸着她脑袋点了点头。
该叮嘱话都早已经叮嘱过,该安排事情也全都已经安排好,收拾妥当,端木王府男丁全体触动,与他一起出门上马,前往城外点将台。
端木王府门外,明荣郡王府贵客正那儿,看到出门端木峥就迎了上来,纷纷行礼道:“预祝王爷凯旋而回!”
那老王妃是上前几步,对着他殷殷说道:“没想到你刚回京城就要如此匆忙出征,姑母今日过来倒是添乱了,年纪大了也奔波不得,就这里送你出征吧。你定要安然回来!”
端木峥面无表情拱手,说了句:“承姑母吉言,告辞!”
说着便翻身上马,身后人也跟随着他纷纷上马,有人忽然飞身而起,将端木峥旁边马背上人一拎飞到了隔壁马背上,转头来看着端木峥说道:“爹爹,我送你出城!”
人群中有片刻骚乱,便是贵为郡主,女子又如何能随行前往点将台?
可端木峥连眉梢都不动一下,直接点头道:“好。”
此时天边刚有一丝白光浮现,端木王府门口正是一片灯火通明,老王妃领着一众女眷站大门口相送,看着队伍一声令下之后,浩浩荡荡朝城外奔赴而去。
外面街上,往日这个时候还冷清,今日却早已挤满了围观百姓,熙熙攘攘却并不吵闹,而是都安静等着端木王爷战马经过。每人手上都有一盏灯笼,密密麻麻照亮了出城道路。
人群拥挤,有人忽然忍不住痛哭出声,阔别十七年之久,大炎战神,大炎北疆守护神,端木王爷终于是又回来了!
队伍从街头拐了出来,打头士兵高举火把,随后端木峥一马当先,身后左右,随护赫然是他那一对子女。
看到前方照亮了黎明灯火连天,端木峥都不禁愣了下,然后策马,缓缓朝城外走去。整片世界都似被感染,显得越发庄严而肃穆,沉静而肃然。
从这一片灯火中走过,成千上万殷殷注目中走过……
天未明,却有千万灯光为他们照亮了道路,端木峥握着缰绳手忽然用力收紧,策马加了前行速度,直至到后已是策马狂奔,一路奔出了城外。
天渐明,远处地平线上白光一点点扩大,已有朝霞渐渐升腾。城外点将台上,皇上早已等候多时。
风卷云舒,旌旗猎猎,十万将士列阵点将台下,端木峥出现刹那齐齐转过了目光,有人面露激动之色,有人下意识绷紧了身子,有人已泪光盈盈。
点将台上,皇上双手捧起帅印,静看着端木峥从下方一步一步踏将上来,平地里忽然卷起了一阵清风,卷起地上几片落叶从君皇帝眼前轻拂而过,让他忽然眯了眯眼,一点晶莹眼中一闪而过。
端木恬他们都下了马,安静站下方看着,有要随军出征端木家子弟列入到了军队之中,无论先前是否有着隔阂,此刻却也都神情激动。
当万众瞩目之下,端木峥单膝跪下,高举双手接过了皇上手中帅印,下方十万将士也忽然“轰隆隆”跪了下来,高呼:“恭迎元帅归来!”
其声震天,远远传递了出去,连空间都为之轻轻动荡了起来。
端木恬却忽然偏转视线,看向了点将台上君皇帝。
手心忽然一紧,是身旁哥哥握住了她手,拉着她一起也跪了下去,声音逼成了线,传入到她耳中:“相信爹爹,相信他所效忠,是一代明主。”
闻言敛眉,轻轻应了一声:“嗯!”
军队终于浩浩荡荡出征,前往北疆,端木恬和哥哥一起登上了城墙,看着那队伍蔓延到了天际头,蔓延到他们视线所不能到达地方。
此时太阳早已高升,端木恬不禁抬头望天,只见天高云清,阳光明媚,她忽然轻声说了一句:“今日天气真不错。”
是花枝招展凤楼飘然而来,笑眯眯说道:“郡主,皇上请你和璟世子过去一见呢。”
兄妹两跟着凤楼下了城楼,有些意外进入到就城门附近一座茶楼。
包房内,君皇帝已褪下了一身黄袍,只着寻常青布蓝衫坐窗边喝茶,见他们兄妹两进来,便笑着说道:“来来,一起坐着喝杯茶吧。这家茶楼点心味道很是不错,你们也都吃些填填肚子。折腾了一大早上,定也是累了。”
端木恬利落他旁边坐了下来,君皇帝不禁莞尔,转头看向还站那儿端木璟,笑道:“你这小子,倒是还没你妹妹来得干脆。”
端木璟微笑,作揖道:“谢皇上夸奖。”
端木恬咬着点心问道:“皇上,您不用马上回宫吗?”
君皇帝抚袖轻叹,颇有些落寞说道:“整天被关那个地方,朕也想趁此机会外面多逛逛啊。”
“……”
君皇帝又将目光转移到端木璟身上,说道:“先前朕让你爹跟你说,让你过两日进宫与皇子们一同上课。你回了京城之后可是已经习惯了?府上事可也已经理会得差不多了?”
“皇上厚爱,微臣三生有幸。不过,微臣不是很喜欢读书,不知皇上是否可以允许微臣请假?”
微一怔,然后连摇头道:“不可不可!你既是端木王府世子,理该进宫与皇子们一同上课,便是不喜欢读书,去坐着做做样子也是有必要。”
“呃……”
“况且,这本也不是朕非要你进宫上课,而是你外祖父对朕提要求。”
“外祖父?”这下,是连端木恬都不由惊讶了。
凤楼旁边眨眨眼,忽然问道:“我好郡主,您该不会回京两天,到现都还没有去拜见过你们外祖父吧?”
端木恬当即与哥哥对视一眼,相顾默然。
还真没有。
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这回事。
一是因为事情挺多,二也是因为很少听人提起与母亲有关事情,虽然他们自己查探着知道母亲娘家乃是京城望族,外祖父是皇上老师,可因为人他们面前提起少,所以真是没有想到这回事。
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君皇帝忽然莫名咧了咧嘴,凤楼也是捂着嘴挪了挪身子,溜着眼珠说道:“你们惨了。”
“……”
听说帝师他老人家德高望重,仁慈厚爱,是一等一慈善人,凤楼这句话却是什么意思?为何她会忽然有一种阴风阵阵错觉?
君皇帝忽咂摸了下嘴,说道:“既如此,你们兄妹两便随朕一同去拜访吧,正巧了,朕也有事要去找老师商量。”
端木恬眯眼,怎么觉得这皇帝不怀好意呢?
君皇帝于是又叹息了一声,颇为苦闷说道:“老师天纵之才,整日里待府中实是埋没了,朕想请他来给皇子们授课,他却说除非小璟也一起听课,不然他宁愿府中养花修草。”
“……”
端木恬又与哥哥对视了一眼,顿时因为回来第三天了却到现都还没有去拜访外祖父他老人家,如果不是因为听到皇上提起他们甚至可能现还没有想到,而生出了几分愧疚。
当下,陪着皇上一起喝了茶,吃了点心,就前往帝师府。
帝师府城东,与端木王府相距并不远,同样高门大院,但却比端木王府素雅了许多,看着便也觉得宁静了许多。
门房看到端木恬时候就转身匆匆跑了进去,留下另外一个恭迎皇上,并将他们给请进了府内。
府内也是清雅,一股子书香气息,让人觉得这里大声说话都是一种罪过。
他们前院堂前坐了下来,马上有乖巧丫鬟奉上香茗。
坐了并没有多久,就听到有急匆匆脚步声外面响起,然后一花甲儒生当先冲了进来,连坐上首皇上都没有多看一眼,直直把目光落到了端木璟和端木恬身上。
视线端木恬脸上多停留了一刻,然后忽然转身对站于旁边下人怒吼道:“将这两个混账东西给我撵出去!”
刚站了起来欲要行礼端木璟和端木恬顿时默然,无语了。
又有一老太太从他身后冲了进来,一把将他推到旁边,嗔怪瞪了他一眼,然后步走过来拉了端木璟和端木恬手,欣喜说道:“乖孩子,你们可算是来看外婆了。”
任是端木恬那样淡漠性子,此刻面对这老太太满脸欣喜激动也不禁有些汗颜,忙行礼道:“给外公外婆请安,回京两天到现才来看望你们,真是不孝。”
老太太忙将两人拉了起来,说道:“没事没事,你们刚回京城,也是忙得很。”
“嗯哼!”老爷子旁边用力哼唧了两声,那斜斜睨过来眼神,颇为不善。
端木璟走了过去,作揖朝他行礼,又拿出了一个精致小盒子,双手奉到他面前,说道:“外公恕罪,也不知道外公喜欢些什么,就随便拿了点茶叶孝敬外公,还请外公收下。”
老爷子一脸嫌弃瞥了瞥那盒子,伸出两根手指捏过去,哼唧着:“才这么点?”
然后随手便将盖子打了开,却又下一瞬间猛又盖了回去,脸色连变,随后看向端木璟眼神都一下子变得温柔了。
这竟是金叶尖!
这本是为祖母准备,不过现孝敬了外公,倒也理所应当。
旁边,端木恬也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双手奉到外祖母面前,说道:“也不知外婆喜欢什么,平时都用什么香膏,便擅自拿了这么一小盒,若是不好,外婆也不能责怪啊。”
跟皇上身边凤楼顿时眼尖看到了她那盒子,正是冰肌膏,不禁眼冒金光,差点没忍住就这么扑了上去,转而看向端木恬目光,灼灼生辉。
老太太当即一脸欢喜接了过去,老爷子旁边睨了两眼,不屑轻嗤道:“都七老八十了,满脸沟壑连苍蝇蚊子都能夹死,还用这种东西?浪费,浪费……”
声音湮灭老太太杀人目光中,老爷子瞥开目光又是哼唧两声,才终于看向了坐那儿看戏皇帝,双手作揖,拜道:“老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第十一章 都是贪吃惹的祸()
帝师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