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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不胜其烦,便同意她那天也可以去送送明荣郡王府的人。
她欢天喜地的告辞离开了。
这几天,端木恬的出云阁中还多了两个常客,甚是亲热的黏糊在她身旁引得三殿下频频侧目。
“小宏,你这是怎么了?”端木恬看着鼻青脸肿的出现在她面前的端木宏,诧异问道。
他这一副狼狈的模样,是跟人打架了?被他爹揍了?还是怎么滴?
他扁了扁嘴不肯说,端木月却站在他旁边毫不客气的嘲笑,说道:“郡主姐姐,我跟你说哦。爹爹找了个夫子来给弟弟上课,弟弟嫌那夫子烦闷,就偷跑了出来不愿上课,被爹爹给抓了回去,他就翻墙想要跑出来,结果从墙上跌了下去,所以就被摔成了这样。嘻嘻,真是笨死了,竟连个墙头都爬不出来!”
端木宏哼唧着瞪竟然揭他丑事的姐姐,不过也只敢瞪上几眼,多年来的积威让他对自己的这个姐姐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他苦闷的揉了揉脸上的淤青红肿,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说道:“郡主姐姐,我听说你要去送别什么明什么郡王府的人,还是我们家的亲戚,我可不可以也一起去送送啊?”
“你这是不想上课,想要找借口跟着郡主姐姐出去玩儿吧?”
他脸上半点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反而眼皮一翻,似对姐姐的话很是不屑,哼唧着说道:“才不是!我就是想陪郡主姐姐一起去送别亲戚而已。”
然后“啪”的一声,他脑袋上吃了颗结实的爆栗子,并同时他听到端木月说:“郡主姐姐,你别带他,我跟你一起去!”
这个女流浪,女霸王,女魂淡!
端木宏在心里恶狠狠的骂,太过分了好么,他肯定不是她的亲弟弟,肯定不是!
见这姐弟两的相处,端木恬不由浮现一抹清浅的笑意,只觉得二叔的这对儿女倒是跟王府里的另外那些少爷小姐们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讨厌。
“你们都跟我一起去吧。”
姐弟两顿时欢呼。这两天受苦受难的可不是只有端木宏,端木月也是被她娘压着学琴棋书画,学女红,学莲步轻移,学规规矩矩的不能乱跑乱跳,将这位自小混迹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小姑娘给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可想而知。
她也是早就想要跑出去外面溜达溜达了,只是一直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别看她娘亲表面斯斯文文的好无害啊,其实身手那是相当的了得,一只手就能轻松将她给打趴下了。
哎,所以说,有个武功高强的娘亲,也未必见得就是个好事啊!
等这姐弟两又离开之后,三殿下便贼兮兮的凑了过来,轻声问道:“恬恬很喜欢小孩子?”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小孩。”她头也不抬的说道,“虽说孩子最纯净,可总还是有些孩子半点不讨人喜欢。”
“我们以后的孩子,肯定是最讨人欢喜的。”
“嗯!嗯?你说什么?”
她下意识的应答,答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转头看他,神色不虞。
三殿下却笑得花儿一样,轻搂她在怀里,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满含着期待的说道:“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没有!”
“你这么确定?”
“今天来月事了。”
“哎?”
三殿下顿时满脸失望,暗道难道是他不够卖力,所以没有能够在恬恬的肚子里播下种?哎呀,这可是个大问题,很严重的。
端木恬侧目瞅他,道:“你在想些什么?未婚生子,你这是要害我吗?”
“怎么会呢?我们早已有了婚约,两个多月后就要成亲,怎么算也不会未婚生子啊。”
“说不定……”她以笔端点了下嘴唇,沉吟着喃喃说道,“我突然不想嫁人,逃婚了呢。”
君修染顿时咬牙,怒道:“你敢!”
郡主大人淡淡的瞥他一眼,压根儿就丝毫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低头又忙活起了自己的事情。
在这几天了,端木王府很平静,外面有人却很跳脱忙活热闹。
凤美人自听说扶风国的太子殿下竟不声不响的跑到了咱大炎的京城里来之后,就一刻也没有能够消停下来,当天在他的郡主大人离开之后就转身安排忙活去了。
或许是因为凤家世代与扶风国战斗的关系,凤家人与扶风国之间可以说是积怨甚深。
想想也能理解啊,凤家的男人有太多死在了战场上,尤其凤楼的父亲就是年纪轻轻的就马革裹尸,那可都是扶风国的人干的好事!
所以凤楼一得知风玉衍竟敢这么嚣张,便怒了。当下连跳舞唱曲的心情也没有,转身便出宫,一个个的命令迅速颁布了下去。
等到第二日,他带齐人马,穿街过巷之后迅速的将珍宝阁给包围了起来。
珍宝阁正大门前,红顶巨撵上,凤楼宽袍大袖,慵懒的斜躺在那儿,眼神森森的,脸上却笑容妖娆,说道:“扶风太子驾临我大炎,怎么竟都没有来跟本王说一声?本王也好备下酒宴为太子殿下接风洗尘。”
旁边那些被如此阵仗吸引过来围观的百姓们一下子就“轰”的喧哗了开来。
什么什么?扶风太子?扶风国的太子殿下竟然跑到他们大炎的京城里来了?还是不声不响的未经同意没任何通知的跑来了?这简直是太过分了啊啊啊!
珍宝阁内的人在眼看着被包围的时候还镇定,可一看到凤楼出现就慌乱。
有黑衣侍卫急匆匆的跑去了后院,进入了主子暂居的屋内,说道:“公子,那凤楼带人将珍宝阁给包围了起来。”
那个时候,风玉衍正在执笔练字,听到下属的禀报连头都不抬一下,先将正在写的字给写完了,才说道:“凤楼?他身在皇宫之中,竟也这么快就跑了过来。不知是君修染通知的他,还是端木恬通知的他。”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主子竟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黑衣侍卫满脸焦急,说道:“公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凤楼并没有站在门外等候公子路面,而是直接让人冲进珍宝阁里来找公子您来了!”
风玉衍诧异抬头,眉梢轻挑,缓缓放下了毛笔,轻笑着说道:“这凤楼,多年不曾听闻他的消息,怎么好像越发的蛮横了?本还想与他好好的聊几句,看来只能放弃了,只可惜这珍宝阁内这些尚未来得及带走的东西。”
说着的时候,他已转身,进入到了内室。
当凤楼出现在这个房里的时候,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各方传递过来的消息都表示没有找到风玉衍,凤楼站在屋中央摸着下巴沉思,冷笑,道:“跑了吗?”
转眼一见这屋内的摆设,凤美人美眸一眯,笑得牙齿白森森的,下令道:“将这珍宝阁给本王封了,里面的一应财物全部收缴,一半上缴国库,一半搬去凤王府!”
“是!”
他下面的人,没有一个觉得如此轻易的就封了珍宝阁,搜刮了这里所有的财物有什么不对,接下命令之后就迅速的四散了开去,掘地三尺也不能给这里留下半文钱的财物。
凤楼还在这个房内观察,眼角瞥见了摊在桌上的一幅字,当即走过去仔细观赏。
字是好字,凤美人却只看到墨迹未干。
他随手将字掀起,“唰”一下飘到了跟在他身旁的一个下属手中,道:“将这个收好了回头交给皇上。这可是扶风太子的墨宝,也不知能值几个银子。”
那属下在收字,凤美人迈步进了内室。
半个时辰后,凤美人突然就凭空出现在了城南的一片低矮破落的住户群中,出了那破落的小院,迎面而来就是一阵难闻的人霉臭,抬头,看到远处有一臭水沟横亘在那儿。
他转头看身后的破落院子,又转头看珍宝阁所在的大概方向,露出的牙齿反射着白森森的光,说道:“以为逃出了包围就能没事?我大炎的京城岂是任何人都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接下去的几天,京城里就一直很热闹。
城门封锁,有大量的士兵把守在其中,任何出城的人都要经过最严格的审查,就连风玉衍都不得不被困在了城内不得出去。城内,也有大量的士兵在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掘地三尺也定要将扶风太子给揪了出来!
“可怜的风玉衍,竟这么快就被凤楼给盯上了。”
君修染在听说了外面的热闹之后,笑得满脸幸灾乐祸,半点没有为那所谓的表兄感到担忧。
端木恬抬头看他,问道:“他若是被抓住了,会怎么样?”
“拿他去问扶风国要钱要粮要土地。”
“……”
不过说到钱,端木恬眼中的光芒忽然潋滟,站了起来便拉着他朝门外走去。
“恬恬,突然的怎么了?”
“去拿回那二十万两黄金!”
而在这样的满城风雨中,明荣郡王府的人终于也要启程离开京城了。
一早,端木王府的一群人就出了门,与明荣郡王府的人汇合,在一起出城。
一直送出城外十里,这行队伍才停了下来,荣芩静拉着端木恬的手满脸不舍,说着:“我要回去了,你若有机会,一定要来峄城找我,我带你玩遍峄城的每一个角落。”
“费用你全包?”
“对,费用我全包了!”
“那好,我一定会去的。”
端木宏凑在旁边,好奇的问道:“峄城在哪里?好玩吗?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郡王妃听着,便笑着说道:“峄城在青州境内,距京城有足足三千里路程,那里好玩的可就多了,宏少爷若有机会,可也一定要来看看。”
“哦~郡主姐姐,那你下次去的时候,带我一起去吧。”
“好!”
这边其乐融融,那边却有人站在最后面,阴桀的看着这边。
有少女退了娃娃脸,整个人瘦削得一阵风都内吹跑,下巴尖尖,眼睛越发大,两边颚骨高高凸起,满脸的苍白和虚弱,此刻神情却阴桀,尖利的说着:“明明娘亲你才是她的亲姑母,却反倒与个外人更亲近,真是太过分了!”
这个少女,或许早已经不能被称为是少女了,因为她就是荣芩媛。
自那件事之后,她离开端木王府便一直卧病在床,躺了近一个月才能从床上下来,却依然夜夜梦靥不断,生生将她折磨成了现在的这一副鬼样子。
她看着端木恬与郡王妃和荣芩静依依惜别,既羡又嫉更恨。
她已经毁了,被端木恬给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毁了。
旁边的女子也是脸色难看,既有身体虚乏的原因,也是因为荣芩媛这句话。
冷冷的盯着那边其乐融融的模样,拍了拍荣芩媛的手,说道:“咱不去看这个,这豪门贵院之中哪里会有什么亲情?我们低人一等便永远只能低人一等。”
没人会来注意这母女两,端木恬也只是遥遥的瞥了这边一眼,还是因为这两人的视线实在是太强烈,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旁边,老郡王妃和明荣郡王荣晋之站在一起,与端木宸和端木璟告别。
“你们也请留步吧,天色不早,若再不走怕就不能在天黑前赶到前方的城镇了,就此告辞。”荣晋之拱手说道。
“一路走好,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