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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门第一将驾到,所过之处,行弯腰礼!敢出声喧哗者,割舌!”
田云飞狂傲无边,越是这种大场面就越是来劲,冲着所有人大喊。
伴随着悲壮的乐声,千门第一将就这般走来,来到了地坛之前。
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南派的人!
“第……第一将……第一将来了!”
“是……是第一将,崔爷!崔爷来了,我们千门的第一将来了!”南派老人望着人群中的那道身影,全都激动的浑身颤抖、热泪盈眶!
千门第一将,门主之下的第一人!可以说是千门最大的大佬!
二十年前,第一将心灰意冷离开千门,二十年来不再过问千门事。
然而,就在今天,就在大典召开的这一刻,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南派笑话的这一刻,南派的第一大佬出现了!
何其的振奋人心!
第一将,就是南派的天,南派的万里长城!
“我……我就知道崔爷不会不管千门……”一位老人热泪纵横,声音嘶哑。
第一将率众来到地坛前,还在愣着的司仪猛然反应过来,出列宣呼:“千门第一将昭告上天——!”
崔小辫走到备好的三牲祭案前深深一躬,双手拖刀跪地大声喊道:“昊天无极,伏惟告之:千门第一将崔大富携忠义刀,祈祷上苍,佑我南派!”
“祈祷上苍,佑我南派!”
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在北狼山汹涌的响起,冲霄而上。
看台之上,端着酒杯的毒后洛嫣怔怔的看着下方,她一袭白裙,眉心一抹猩红,如同妖艳的天仙。
在悲壮浩大的乐声中,第一将进入了地坛之中,气场笼罩全场,无人再敢放出不和谐的声音。
“南派第一将出山,参加杀禄祭天大典!”
这条消息也是以最大的速度,朝着四面八方传来。
南派煌煌镇灵歌的乐声响彻整个北狼山。
“赳赳壮士,共赴苦难。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南有千门,如日方升。
百年辱恨,沧海难平。
四方纷扰,何得康宁?”
……
这是镇灵歌的下半段,是南派一位忠义人士创作,广为流传,被唐仙儿编入了镇灵歌中。
这支《南派煌煌镇灵歌》便是由离去的唐仙儿谱曲。
黄钟大吕,琴瑟笙竽。
演奏的乐师一百六十人。
清凉山巅,乐声如滚雷。
四面八方都能看到这边的浩大。
整座北狼山都能听到那宏大天籁。
焰势如虹。
……
当乐曲的最后一个音调落下,整座北狼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这短短的时刻,南派人的心灵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
杀禄祭天,先杀禄,再祭天!
徐敖麾下第一高手癫皇开始擂鼓!
鼓响如雷,滚走四野!
第一将义子白衣白裤白鞋的田云飞,骑着一匹白马飞身而来,连人带马高高跃起,将忠义刀插入神案之上!
忠义刀,斩奸佞!
马上杀荣禄的刀,就是这把南派忠义刀!
后方八百南派弟子,全都倏然而起!
南派第三将徐敖沿着石阶走上,站在最中央,然后握住刀,猛然喝道:“南派,抽刀!”
地坛上的所有人也几乎同时抽出南派刀!
八百南派弟子也抽刀!
山峰凌冽,吹拂过来愈发气势惊人!
“把叛徒荣禄给我带上来!”
徐敖握着刀的手猛然一指,大声吼道。
轰!
整个北狼山巅的气氛都炸裂了,无数人纷纷抬头,伸长了脖子朝着地坛那边望去。
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大典的重头戏来了,杀荣禄!
十个身材高大的南派弟子,面色严肃,眼中涌动着仇恨,压着一个人,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缓缓的走到了台前。
被压着的那个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断了一条腿,身上的衣服却干干净净,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
这是南派给荣禄最后的体面,死之前给他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只是曾经这位掀起无边风云为南派带来巨大苦痛的人,此刻却是双眼无神,仿佛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眼中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锐气和野心。
望着这般浩大的阵容,荣禄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和不甘。
哗哗哗!
一道道愤怒到极点的视线犹如刀子一般射了过来,尽皆落在了荣禄的身上。
对于这个罪魁祸首,所有的南派人恨不得喝其血、吞其骨、食其肉!
就算杀他一万次都不解气!
呸呸呸!
那些南派的老人们全都冲着荣禄吐唾沫,一道道谩骂声也是犹如密集的雨点一般响起。
“我——不后悔!”
荣禄面对这千夫所指的局面,哈哈大笑,道:“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会背叛南派,谋害老门主!”
“畜生,马上就死到临头了,还敢放狂言!我杀了你!”一位南派老人怒不可遏,疯狂的朝着荣禄扑了过去,却被人拦下。
很快,荣禄就被压到了神案前,望着犹如雪花一般的长刀,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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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9章 五马分尸!()
荣禄明白,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回想他这波澜壮阔的一生,荣禄毫不后悔自己做下的任何事,他只是恨,恨老天不站在他这边,恨自己运气不好。
二十年前,如果不是唐仙儿横空出世,他就能统一南派,成为千门门主!
十几天前,如果不是王枫横空出世,他就能歼灭毒后和所有毒王,成为金山角独一无二的毒王!
只可惜——
在荣禄看来,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认命了。
随着荣禄被压到神案前,整个人完全的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现场沸腾了。
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人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要爆炸的一个大气球,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那样子就像一个愤怒的关公。他紧紧地抿住嘴,腮帮鼓鼓的,原本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荣禄,眼中喷出的一团火,仿佛要烧掉面前的人!
“荣禄——”
瞎眼老人爆吼了一声,冲到了近前,喝道:“你还认得我吗?”
“你——”
荣禄微微眯眼,打量着眼前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是九阳堂的吕承德?”
“哈哈哈……”
名叫吕承德的瞎眼老人放声大笑,不过那笑声却是悲凉无比,他指着荣禄,几乎咆哮出声:“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你路过九阳堂,我身为堂主,对你尽心尽力的招待!你临走之前杀光了我的家人,上上下下二十多口,被你全部杀的精光!连老人小孩妇女都不放过!你这个畜生!”
“老子侥幸活了下来,却瞎了一只眼!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就想问问你这个畜生,为什么要杀光我家人?!他们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吕成德怒不可遏的吼道。
荣禄冷冷一笑,说道:“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我正在和北派的人商议一些事情。我清晰的记得你儿子站在门口偷听,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所以我就把你儿子杀了!”
“畜生!你这个……畜生!”吕成德气的浑身发抖,颤声道:“当时正值隆冬,我担心你受冷,就让我儿子端盆炭火给你,你……你……竟然……”
荣禄淡淡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偷听我和北派的谈话,我倒是隐约记得杀他的时候,他手里倒是端着一盆炭火!原来是杀错人了,呵呵……”
“畜生……恩将仇报的畜生!”吕承德大吼,嘴中咳血。
南派人人愤怒,一道道目光涌动着无边的仇恨。
“我当时和北派密谋的就是谋害老门主之事,事关重大,宁肯错杀也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算是你儿子倒霉吧,希望你能谅解!”荣禄望着咳血的吕承德,没心没肺的说道。
“狼心狗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吕承德几乎把牙齿咬碎,胸中酝酿的仇恨比海还深,大声吼道:“你错杀了我儿子,为何又要杀掉我全家?”
“斩草就要除根,万一你儿子跟家人透露了我的秘密,那我不就完蛋了么?所以,我就把你家人全都杀光!”荣禄淡淡的说道。
噗……
吕承德怒火攻心,嘴角咳血,疯了一般的朝着荣禄扑了过去。
“荣禄狗贼,我杀了你!”
“奸贼!”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叛徒、走狗!”
……
一个个南派老人都怒的丧失了理智,纷纷朝着荣禄扑了过去,恨不得生吞其肉。
现场失控了!
徐敖望着这种场面,眉头紧皱,大家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但这是大典,哗啦啦的都冲上去,大典还办不办了?
“崔爷,这——”徐敖望向站在首位的第一将。
崔小辫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暴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他利用强大的劲气传递而出,舌绽春雷,响彻全场。
纷乱的场面顿时停滞了下来,一道道视线落在了第一将的身上。
“家有家法,门有门规!”崔小辫开口,道:“各位老兄弟的心情我能理解,对于这个奸贼荣禄,我何尝不是痛恨万分,他害死了我的结义大哥,害死了我的手足同胞,害……害死了我的亲生儿子……”
崔小辫咬着牙,道:“但是,不能乱了规矩,这是祭天大典,由不得你们胡来。杀荣禄要用忠义刀,门主不在,就要由我第一将执行!”
“各位老兄弟,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马上我亲手为你们除奸!”第一将掷地有声的说道。
第一将在南派老人中威严极大,这番话又至诚至恳,一个个南派老人都平静了下来,纷纷退了回去。
不过他们心中的怒火没有平息,全都死死的瞪着眼睛的,等着看荣禄伏法的那一刻!
这时,司仪恰到好处的喊道:“千门第三将徐敖宣读荣禄罪状!”
徐敖站起身,面色冷峻如冰,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罪状书,来到荣禄面前,喝道:“叛徒跪下!”
荣禄冷冷一笑,说道:“徐敖,你身为第三将,没有资格审我。无论怎么说,我都是老门主的义子!”
砰!
一位南派弟子抬脚狠狠的踢向荣禄膝盖,直接把他踹倒在地,又上来一个人按住荣禄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徐敖打开罪状书,咬牙切齿的喝道:“逆贼荣禄,图谋不轨,聚众谋反,谋害门主,擅杀同胞。凡此种种,罪恶昭彰,罄竹难书,荡波难平!为昭门规,为泄民愤,议将荣禄处五马分尸大刑——”
五马分尸!
听到这四个字,所有的南派人都拍手称好!觉得无比的解气,唯有用如此极刑,才能泄心头之恨!
“荣禄,你可有异议?”徐敖合上罪状书,冷冷的问道。
五马分尸!
这是一种可怕的酷刑,即用五匹马拉扯尸体的头和四肢朝着五个方向拉扯,直到把人拉的四分五裂,可谓是惨不忍睹。